三十四.令狐冲练成独孤9剑
青衣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
陈照上前拱手“拜见风清扬前辈。”
令狐冲也愣愣地上前行礼。
老者微一错愕。
“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老夫。”
风清扬捋捋胡子,目光中似在追忆往事。
“两个小子,对剑术所知尚浅,须知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死招如何能把活人难住。”
“前辈,只是洞中破解招式确实可以轻易破解五岳剑法,如若招式处处受制,势必落败。”
风清扬看了看陈照,“你是何派弟子?”
陈照拱手“晚辈是恒山派定闲师太弟子。”
“这……恒山派不是尼姑派吗?也收了男弟子?”
风清扬有些凌乱了。
“晚辈幼年时曾被定闲师太所救,师傅可怜晚辈身世便将我收入恒山门下。”
陈照被人说尼姑庵出来的也有点羞涩。
“原来如此,定闲那小女娃也算是有些胸怀,不像岳不群,哼!”
令狐冲也闹明白了这是华山派的前辈,见其开口斥责自己师傅,也只好闭口不语。
风清扬怒其不争地看着令狐冲“你呀,好好的一个好苗子,也被岳不群带歪了。”
“原本我见你虽懒惰,但剑法充满灵气,但后来竟学岳不群钻研内功,连剑法也染上了匠气,真是愚不可及。”
陈照有些看不过去了,这老头怎么像个喷子,逮着岳不群从头喷到脚。
原本陈照对岳不群也有些偏见,说其虚伪也好,隐忍也罢,但是为了华山发展算是尽心竭力,至少是责任感满满。
“前辈,在晚辈看来,内功与剑法缺一不可,如果空有绝世剑法而内力低微,招式间缺乏劲力,只怕难敌内外兼修的高手。”
“况且前辈神光内敛,想必也是有高深内功在身,又为何劝我们不要修习内功。”
风清扬无语“剑当重于气,老夫何时说不用练气。”
“当年老夫仅修习了混元功便打败了练紫霞神功的宁清羽,岂不证明剑重于气。”
陈照一滞,竟不知如何反驳,也许是这老头混元功练的比较好?
风清扬见陈照不服,便招手让令狐冲过来。
“冲儿,我指点你几招,你便用我华山剑法,看看能不能被这小子破去。”
令狐冲偷偷看了一眼陈照,低声说“前辈,陈兄内功精深,晚辈不是他的对手啊。”
风清扬狠狠地拍了一下令狐冲脑袋“蠢才,咱们比的是招式,当然两人都不能用内功。”
陈照在一旁不乐意了“前辈,你刚才还说剑重于气,前辈剑术高强,想必也不惧晚辈这区区内力。”
“好罢。”
风清扬强行拉着令狐冲走进山洞。
一个时辰后
两人持剑对立
令狐冲先使出希夷剑法,陈照按照山洞里的破解招式使其处处受制。
“冲儿,金雁横空。”
“青山隐隐”
“古柏森森”
“无边落木”
“白虹贯日”
……
噔
陈照瞧准一个空档,打落令狐冲长剑。
风清扬:。。。。
“小子用内功欺负人,不算是破解了我华山剑法。”
风清扬脸色发紫。
“那便是气重于剑。”
陈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夫未曾预计小子年纪轻轻有此等内力,
你在此处等上一天,老夫便叫你知道什么叫绝世剑法。”
“前辈请便。”
“哼!”
风清扬急忙拉着令狐冲走进山洞。
令狐冲一脸沮丧,“太师叔,晚辈学艺不精,辱没了华山剑法。”
静默了一会儿。
风清扬叹了一口气“冲儿,不怪你,老夫也没预料到这小子内功如此精深。”
“也罢,老夫便传你一套绝世剑法,让那小子领教领教。”
“你听好口诀……”
陈照无聊地坐在地上,也练起了易筋经。
。。。。
客栈里
宁中则正在给岳灵珊梳头。
“娘啊,你以后要嫁给陈照吗?”
宁中则温柔的笑着“陈郎说等到了恒山,便娶我。”
“可是,恒山上有定闲师太,定逸师太,她们都认识娘,如今娘却成了陈照的妻子,今后如何面对她们?”
宁中则蹙起眉头,有些忧虑。
释然一笑。
“陈郎说,一切都有他,娘信他。”
岳灵珊看着自家犯恋爱脑的娘亲,有些无奈,真怕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啊。
吱呀
童秀珍拿着晒好的被子给宁中则铺上。
“呦,今天秀珍这么勤快呢?我以为只有陈照在的时候你才会假装一下。”
岳灵珊捂嘴笑道。
童秀珍气鼓鼓地坐下“岳小姐,你这寄人篱下的怎么也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真是不害臊。”
宁中则脸色一变,“秀珍,你说话可要注意些,珊儿可是我的女儿,怎么就寄人篱下了?”
童秀珍瘪瘪嘴“又不是师傅的女儿,宁儿夫人年过三十还是魅力四射,连不到二十的师傅都拜倒在夫人的裙下。”
宁中则见童秀珍讽刺自己老牛吃嫩草,也不在意。
展颜笑道“秀珍也是可怜,单恋着陈郎,可陈郎就是喜欢我这半老徐娘。”
童秀珍想起陈照对自己的严肃和冷淡,又看了看光彩照人的宁中则。
突然悲从心来,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
宁中则心软,忙倒了一杯水,又递过手帕给童秀珍擦眼泪。
“你这又是何苦,你与陈郎乃是师徒,他又对你无意……”
童秀珍哽咽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个理由才可以待在他身边。”
“在福州的时候,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他就像是太阳,而我只是残花败柳。”
宁中则想起自己身份也很是尴尬,三人俱沉默不语。
。。。。
华山
一天过后
风清扬和令狐冲两人终于从山洞出来。
陈照笑道“看来前辈是对令狐兄信心满满了?”
风清扬笑呵呵的“小子太过自傲,便让冲儿让你长长见识。”
“那照便来领教令狐兄高招。”
“陈兄请!”
两人摆好架势
风清扬锊锊胡须,一脸自得之色。
令狐冲一脸直刺,化作九个剑尖,剑势快如闪电,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陈照一开始被令狐冲一往无前,有进无退的独孤九剑逼的有些手忙脚乱。
待阵势一稳,陈照使出堂皇之剑,破军剑如同战场上铁戟般大开大合,又蕴含着千斤劲力。
令狐冲每每与陈照两剑碰撞,便感觉呼吸一滞,虎口撕裂。
“好了。”
风清扬赶紧出手止住两人。
“这场比斗,冲儿,你输了。”
令狐冲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风清扬落寞地转过身去。
“前辈,喝口酒压压惊。”
陈照把令狐冲的酒壶递给风清扬。
“前辈剑法高深莫测,晚辈深受启发,日后定当勤练剑法……”
风清扬摆摆手“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输了就是输了,不用晚辈给老夫找脸。”
“风前辈大丈夫也,晚辈钦佩万分。”
风清扬心情稍缓“小子,你是天纵奇才,内功精深,连我都有所不及。”
“只是,你的剑法运转不够圆润,一味追求凌厉反倒露出了不少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