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月色清朗 夜风温柔
月色清朗,夜风温柔。
“要是能这样一直跟师兄在一起就好了。”
刘师师披着长发站在胡鸽身边,意有所指。
“傻孩子,我们现在不一直挺好吗,不管我们以后怎么发展了,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有老霍和谧谧我们都会一直要好下去的。”
胡鸽看着街边车流组成的蜿蜒灯河,嬉皮笑脸。
“我问问谧谧和老霍现在干什么呢,叫他们出来一起去玩吧。”
胡鸽掏出手机。
刘师师看着胡鸽在微亮的手机屏幕上按着,忽然心里涌出满满的遗憾。
真的就只能这样下去吗?
真的就只能是师兄妹吗?
刘师师看着胡鸽的侧脸,眼圈渐红。
她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忽然抱住胡鸽。
“师兄...”
“我们真的不可以吗?”
“不公开我也可以接受,只要能在一起,我都能接受。”
刘师师把脑袋顶在胡鸽的胸口,问出口时,心中已经能够猜到答案。
胡鸽性格那样开朗外向勇敢,如果是喜欢,怎么可能一直躲闪。
胡鸽头脑是那样聪明,如果是喜欢,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他身边。
刘师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头顶传来的胡鸽的心跳。
“傻妹妹,你一直都是我妹妹。”
胡鸽眼神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他抬头看着月亮,轻轻抱住刘师师并拍着她的背。
夜风轻轻吹着,星光眨啊眨。
“你走吧。不要管我。”
不知过了多久,刘师师推开了胡鸽转身向侧,看向夜空的她仍然泪眼涟涟。
“你走吧,不要回头看我。我怕我又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
“你走啊!”
胡鸽仍然想要上前安慰,但被刘师师又一次推开,她转身对胡鸽吼着。
胡鸽转身离开。
在回宾馆的路上,胡鸽望着天中月亮。
他对刘师师一点感觉没有吗?绝非如此。
但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火起来,即便是经历一场差点要了性命的车祸,他仍然没有放弃事业。
况且他们两个现在还不能被情感拖住,他不能接受这种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既是伤害刘师师,也是伤害胡鸽自己。
他想要成功胜过想要爱情。
......
当白松挂着惺忪睡眼,找到刘师师的时候,她蹲在小河边一棵柳树下,像一个悲伤的小蘑菇。
“一猜你就在这,刘笨蛋你还真是笨,我一找就找到。”
白松站在哭的一脸鼻涕的刘师师身边哈哈哈。
“要你管我!谁让你来的!”
蹲在地上的刘师师一扭头,眼神凶巴巴的瞪着白松。
咔嚓。
白松用准备好的手机拍下了刘师师哭的一脸鼻涕的蠢样。
“哈哈哈哈哈太丑了!”
白松拿着手机给刘师师看,刘师师伸手想抓,又被白松躲开。
“哼!!!!你别跟着我啊!”
刘师师气的站起身,扭头要走。
“要不是你师兄咣咣砸我门,我才不来管你呢刘笨蛋。”
“啊,原来我也有被砸门的一天。”
白松看着转身要走的刘师师,站在原地悲愤的说。
“他去找你了?他说什么了?”
刘师师听见白松这么说,转身又回来了,用袖子擦着眼泪和鼻涕,虽然仍然在抽泣,但似乎平稳一些了。
“他?他什么都说了。”
“说了你和他,他和杨谧,你们和霍健华,所有的都说了。”
“要不是觉得刘笨蛋你也太惨了,我才不会来找你。我心眼儿小,上次我为了你好给你解围,你还骂我多管闲事,我记你一辈子。”
白松一脸正经的说着谎话,胡鸽没有跟他说过任何事情,何况也没有时间跟他说这些事。
“师兄这个大嘴巴。”
刘师师脸上梨花带雨咬着嘴唇,愤恨的跺脚。
一想到胡鸽没个正经的那张脸,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月亮啊月亮,人为什么要经受思念之苦呢。
她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白松看着抬头故作文艺女青年的刘师师,一脸的老人手机。
不知道在刘师师心里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很唯美吧。
毕竟美人流泪抬着头,望着月亮。
不是有一句诗是鲛人在岸,对月流珠吗。
白松心想。
可白松眼里看见的是刘师师哭的好惨,眼泪和鼻涕一直往下流,连五官都失去了管理开始扭曲。
“呜呜呜呜呜!”
“你能不能不要哭那么大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能不能...”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
“怕了你了怕了你了!”
白松伸手把刘师师拉到近前,让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那什么刘笨蛋,咱俩商量个事儿。你哭就哭,你用我衣服擦眼泪擦鼻涕我也不说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你能不能别拧我肉,真的有点疼。”
刘师师在白松胸口一面大声哭泣一面用他的衣服擦鼻涕,可能是嫌干哭不过瘾,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掐着白松肋下的肉使劲。
把白松疼的龇牙咧嘴。
“噗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刘师师带着鼻涕和眼泪忽然就笑了,虽然有点像个神经病,但看起来情绪好了一些。
“你说,我也不会安慰人。”
白松看着挂着鼻涕眼泪突然笑起来的刘师师,耸了耸肩。
“上次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说了这句话,才让那天晚上的一切都走歪的?”
刘师师听见白松这么说,锤了白松一拳。
一想起来她和白松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有点脸上发烧。
虽然晚上的事情具体情节她由于醉的太严重只记了个隐隐约约,但是醒来后的摁倒压制,捂嘴接触,挣扎控制,这些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特别清晰。
明明这些都是她想要打开脑袋挖出去扔掉的回忆,偏偏就是它们记得最清晰。
“我这真是说实话,别人安慰人都是说好听的话,劝人别哭之类。我呢...”
“你怎样?”
“我呢,就只会让人痛快使劲哭,你哭不出来我可以让你哭。”
“.....你怎么这么坏......”
刘师师听完翻了翻白眼,她忽然觉得白松这个人很奇妙,又奸诈又小人还抠门儿,让人恨他但还打不过他。
“刘笨蛋,你知道为什么总有人难过的时候,要喝酒吗?”
白松看着刘师师,呼吸着深沉的夜色,他想起一些少年时代的事,有一些关于写出来会偏题,又不让发的故事。
“你都叫我刘笨蛋了,我怎么会知道...”
刘师师抬眼望着白松,她觉得可能是错觉,但这一瞬间她仿佛看见白松深邃的双目里,似乎有星光在眨啊眨。
......
“大姐我求你了,你别喝了行吗?”
在一家火锅店里,白松伸手抢下刘师师手里的酒瓶。
我是先用盅后用杯,用完小碗儿对瓶吹。
在火锅店的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来自山海关外的小品。
“这谁?说的真好!”
“好!”
刘师师手握酒杯指着电视里的大叔叫好。
“老白!怪不得你说人在难过时候要喝酒!我现在一点都不难过了!哈哈哈哈!”
“大姐,你是不难过了,现在我好难过啊!”
“满上!我叫你满上!你再陪我喝最后一杯!”
刘师师一只脚踩着凳子,袖子撸到手肘,用手指自己的酒杯对白松大吼,她的脸因为酒醉而满是红晕,表情却十分亢奋。
“最后一杯?”
“真是最后一杯!”
“那好!”
白松跟刘师师酒杯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哈哈哈哈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
刘师师跳到凳子上拿着空气吉他,学者五百老师的动作和声音,放声歌唱。
“唱的好啊老妹儿!”
“大哥给你点个赞啊!”
旁桌的几个喝酒的大叔拍着手,操着东北口音高兴的搭话,看起来他们也喝嗨了。
“你快给我下来吧!刘笨蛋你是魔鬼吗!”
“你这酒品啊在我之下,真的,太次了。”
白松一下就把刘师师从凳子上扯了下来,看着不断挣扎撒泼的她认真评价道。
........
白松扛着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现在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刘师师,走回剧组包下的宾馆。
看着电梯楼层,白松很熟悉的点下了刘师师房间的楼层。
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还好后半夜宾馆走廊没什么人,不然又要解释不清了。
白松心想。
从刘师师身上摸出房卡打开她的房门,走到床边把她扔到床上。
“这回我可不在你这喝水了,你这的水怕不是下了药了,太坑。”
白松看着刘师师在床上闭着眼睛,他恨恨的说道。
刘师师闭着双眼微张樱唇喘着粗气,脸上飞上了桃花一样的颜色。
黑色的长发在她的身下散开,好像是一幅美人名画。
白松转身要离开,却忽然发现腰上多了两只手将他环抱。
“我真的那么差吗?”
白松感觉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刘师师,环抱住了自己并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后腰。
“不,你很好看,身材又好,头发又长,皮肤又好。特别是鼻梁上的痣,特别好看。”
白松嘴里说着好话,试着往前挣了挣,没想到被刘师师抱得更紧了。
“既然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不要呢...”
白松听见刘师师好像又哭了,后腰处也感觉到了泪水浸湿的冰凉。
“这事儿我怎么知道?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带着你去把老胡门给踹开,你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
“没事儿别担心,踹门这件事我非常熟练了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