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也不做男宠
“死也不做男宠!”
夏飞航刚刚艰难的苏醒过来时,就听到了这一句惊世骇俗之语。
若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言语,他必然要表现出惊诧、愕然、激动,甚至是严肃的毫不留情的予以批判。
可现在,他完全发挥不出来。
夏飞航此刻感到口渴,极度的口渴,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丝古怪的清甜,而他的呼吸间却是浓烈的酒气。
古怪的清甜味道在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的口中不自觉地,源源不断地分泌着唾液,可是,酒气却让他觉得非常非常的口渴。
夏飞航努力吞咽了一下,可喉咙里就像卡了一根鱼刺一样,刺痛得厉害。他甚至感到有些恶心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胀痛感,仿佛自己是个沙包,被十几二十个人狠狠围殴了一顿。
还有,头痛欲裂!
不是偏头痛,也不是脑壳子被外物击打后的伤痛,是好像有一颗炸弹在大脑深处爆炸了,然后整个脑壳就嗡嗡的震痛得马上就要裂开。
他想回忆一下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记忆如同被车裂了一般,早就被撕扯成许多许多的碎片。
而这些记忆的残片,有些是他熟悉的,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还有一些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稀里糊涂地就硬塞到他的大脑中来了,但神奇的是,他现在居然也觉得应该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扯蛋吧,这都是什么奇葩感觉呀!”
“难受就不说了,怎么搞的好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夏飞航忍着剧痛,努力的收集脑海中的记忆残片……
嗯?刚刚不是在参加实验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还有,脑袋里是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什么丹啊,什么灵啊,特么这是穿越了吗?
“大家难道都心甘情愿吗?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去出卖男色,充当男宠,奇耻大辱呀!”
耳边传来高亢激动且略显稚嫩的声音,一把将夏飞航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可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混乱,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各位师弟,咱们免家是仙家名门的正统,凭什么要一直遭受玉家那帮人尽可夫的贱人欺压?”
“死也不做男宠!我免家男儿,可杀不可辱!”
略显稚嫩的声音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之意。
“那你死呀,咯,青石墙,硬朗的很,一头撞上去,一了百了。”
回应的声音很成熟,不过鼻音很重,像是患了重感冒。
一听到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讲居然有人敢打断,声音略显稚嫩的家伙不乐意了,开始揭老底。
“你!哼!免图之,你当然是甘心为奴,谁不知道你资质愚钝,修炼无望,就指望从玉家骗得本命术眼。哈,好笑之极,两次玉合,两次遣退,连个蛋都没留下。都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还甘心去当男宠,无耻之徒!”
被骂成无耻之徒名叫免图之的家伙也不示弱,冷笑一声说道:“我是很乐意,难道你不乐意?别在此惺惺作态,你无非是舍不得玉合的资格罢了。”
“你胆大包天的去偷酒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玉合?自己偷不说,还让飞尘试酒,结果他喝爆了体,被吴家当场抓获!如今丙队全都受你的牵连,你不好好反省,居然还在此不依不饶的怂恿闹事,真是想害死大家不成?”
……
信息量好大。
按理来说,夏飞航应该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可现在他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档子事。
而且,他忽而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稚嫩的家伙,脑筋是有点大条的,既然是偷酒,那你就悄摸摸的来呀,哪有还在作案现场就开坛子畅饮的,这不等于告诉人家,我偷了你家的好酒先干为敬,抓不抓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说这人二不二!
嗯?偷酒,试酒,试酒......呀!好像谁还欠着自己一粒丹药!
一粒引灵丹!!!
这可是大事,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为什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因为硬塞进脑海里的那些记忆里居然有三分之一都是有关引灵丹的。
大致内容如下,记忆有些混乱,排名不分先后:
一、按质按量完成每日工作,每三个月能领取一到两枚引灵丹。目前工作已经半年,一枚都没领到过。
二、引灵丹能提升一成引灵入体的几率。
三、一粒引灵丹市价一两银子。即便是内部价,也要800文。
四、免汝根答应事成之后给自己一粒引灵丹,给自己一粒引灵丹,给一粒引灵丹,一粒引灵丹……
看看有多重要,其他事情还没搞明白,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忘记。找免汝根拿回一粒引灵丹,死也不能忘!
“好的,大哥,我记住了。
可是,你得让我先想起来,免汝根究竟是谁啊!”
夏飞航被“一粒引灵丹”轰的脑壳子直发嗡,根本没办法进行深度的思考。
“免汝根,一清丹尊早已言明了戒条,那可是六十年的月桂金酿呀,以吴家嗜酒如命的性子,是肯定要讨说法的。没把你当场交给吴家,只是削了玉合的资格,已经是宽宥了,我劝你还是安心认命吧。”
嗯?还真是冤家路窄,欠债还钱,想谁谁就来!
夏飞航一屁股坐了起来,扭头向发声之人望过去,就见到一人此刻正蹲在大屋中的一张破旧的方桌上,没错,就是蹲在桌上。
他头上束发有些散乱,几缕卷发挂在鬓边,微显发胖的圆脸上长了个有些红通的酒糟鼻。而他嘴里还叼着一根杂草,杂草像根鱼竿一样,一上一下的晃荡。
此刻他正轻蔑的看着右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少年。
夏飞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哈,找到正主了,正是免汝根!
这小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啊,年纪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头上戴着小冠,身上穿着汉服袍衫,不讲话的时候还真是有几分帅气。
这时旁边数人附和着免图之的话语说道:
“是呀,汝根师兄,别闹啦。吴家,那是什么地方?火坑呀,真要把一清丹尊惹恼了,把你交了过去,那还能有命?”
“对呀,吴家,啧啧啧,那帮酒鬼,听说百炼坊里把人都当牲口使唤的,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
“你们,你们知道什么!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你们真以为玉家纳男是为了怀玉嗣承?”
“传宗接代会要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去?除了咱们免家,还有吴家的,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仙门洞府的,合起来就有好几百人。”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男人全去了她们玉家,一不挑水,二不砍柴,就只是为了跟她们配种?”
“呸,你们难道都没听说吗?她们玉家,她们玉家是在修炼采阳补阴之法!”
哗!免汝根的话语一下子炸了锅。
“什么?!”
“不可能吧!”
“怕是谣言吧,玉家世代玉合,千年的传统,世人皆知呀。怎么就成了采阳补阴了?”
“呐,呐,你们也说了千年的传统是世代玉合,可有纳男一说?可近些年来,玉家除了玉合还公然的挂榜纳男。以前都是各仙门洞府的家主递了世家子弟的八字贴,才有玉合的资格,可现如今,是个男人她们就要。”
免汝根是越说越激动,咬着牙的继续抖猛料。
“据说玉家的巫祝老祖亲口说过‘要将怀玉之事当做修灵之功’,听听,这还不是采阳补阴是什么?我还听说那些从玉满堂放出来的男子,个个都形销骨立,面容枯槁,精元被榨干,修为被吸尽,你们还敢去?”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虽不知免汝根的话是真是假,但心中毕竟有了几分疑虑,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免图之相当不屑的“切”了一声,正要开口反驳,不知是谁注意到了原本在墙角躺尸,此刻却已经坐了起来的夏飞航,猛然怪叫了一声,“哎呀,免飞尘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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