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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监狱,墨宴远远就看到自己的汽车被人料理过了,她知道,危险又靠近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汽车前,这时,汽车的门打开了,一个纤细的女人从自己汽车里走了下来。墨宴这段时间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个女人是大姐的人,在大姐家见过。她看着这女人走向自己,墨宴一边笑一边把手里的汽车钥匙拎起来随手扔到了地上,这个女人一愣,对墨宴的行为表示不解。墨宴笑着说:

“有没有钥匙你都可以进我的车,我还要这钥匙有何用?送你啦!”

说完转身就要步行回家,就在墨宴一转身的刹那,暮色黄昏庄园西餐厅的老板阿澧站在了她的面前。

墨宴这下犯嘀咕了,身后是妖艳的纤细女人,身前是西餐厅的澧哥,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来看我父亲的?我父亲不可能在这里还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如此之密,那就是这监狱里不干净。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上了澧哥的车,在车上她总感觉车上除了澧哥外还有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就在身旁:

“澧哥,是你不干净啊?还是你的车不干净啊?”

“都不干净!”

澧哥的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上而下地罩了过来,墨宴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寒光凌厉,划破了黑色的布袋后直接把塔罗牌横在了澧哥的脖子上,这时,墨宴隐隐地看到一双眼睛从副驾驶的位置向她扑来,墨宴左手一抖,一声闷响汽车内平静了。墨宴向前越到了副驾驶上,翻越时手一紧横在阿澧脖子上的利刃割破了一点皮,阿澧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手就那么一紧让你见红了。澧哥,您这是充当了什么角色呀?你也在梦里吗?我哥会造梦了是不是呀?你回去告诉我哥,飞镖呢是我六岁的时候他教我的,他杀人跑了,跑到昆州来了,而我十二年的飞镖功底开始练弹珠。

他梦里那个废物打不过我,除非他出来现实中和我单挑。澧哥你可别装孙子,就你这样的还来给我哥当帮手?还没看见我出手呢你头就没了。他妈的,我练这一切是想帮他,想为他报仇,他却来害我。”

说着,墨宴眼里的的余光看到了无数个蓝光小人儿趴着汽车,墨宴立刻把塔罗利刃用了点力贴着阿澧的脖子横着划过,阿澧一层薄薄的皮裂开了,殷红的血刷了下来,墨宴一边划一边说:

“打开车门!”

只听车锁砰的一声,阿澧打开了车门锁,阿澧感觉着右侧的脖子湿了,他明白是血,然而他的疼痛感早已经被恐惧掩盖了,他听话地打开汽车门锁,他以为大小姐要跳车,还故意放慢了车速,也不敢对墨宴说话,谁想到墨宴一脚把阿澧踹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踹阿澧前墨宴不声不响地用另一张钛钢塔罗牌划断了阿澧的安全带,这下好,自己没有安全带了。墨宴笑了笑加速了。墨宴看到弹珠躺在副驾驶上,墨宴知道要么就是打中了,要么就是被接住了,再不然就是打偏了被接住放在这里示威。墨宴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拎起手机打电话:

“蓝郡,你爹在哪里”

蓝郡一愣,这是姐姐要变姑姑了?纸里是真包不住火呀。他怯怯地说:

“在病房,刚才还在睡觉,才起来准备输液了,姑…姑姑,你怎么了?”

墨宴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她非常的矛盾,蓝郡这个孩子善良、单纯、干净,她真不想让他知道她和蓝一鹤相爱相杀的过程,更不想让他看到他刚刚相认的父亲是那么的邪恶,

刚刚认下的姑姑是那样的凶狠。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开的很用力,墨宴一身黑色紧身衣,腰间缠着黑丝巾,脚蹬一双长筒软皮的马靴就进来了,蓝郡慢慢地、迟疑地站起身,诧异地看着墨宴,嘴唇有点哆嗦,他知道墨宴常常做出惊人之举,谁也不知道她都会些什么,听爷爷说她从小最擅长的就是打架,还不当大姐大,还专打大姐大。这个姐姐,不,现在是姑姑了,这个姑姑的这种犀利是领教过的,这身装束可是第一次看到,这是女侠穿着夜行衣吗?

“蓝郡,你去门口呆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墨宴看蓝郡一直发呆就发话了,蓝郡走到墨宴身边低声叫道:

“姑姑,怎么了?”

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墨宴的心里发酸,这蓝家还要糟蹋多少孩子呀。她心里一阵发颤,她上前一步抱了抱蓝郡,然后轻声地说:

“乖,去吧,不怕的,我就找你爸问点事儿。”

蓝郡出去了,墨宴站在原处看着蓝一鹤,从墨宴进门的动静蓝一鹤就知道妹妹来拼命了,蓝一鹤把墨宴从小带到大,可蓝一鹤总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总为了那些不想干的人和他拼命。

记得墨宴十岁的时候,蓝一鹤因为继父和妈妈吵架就上去打了继父,没想到墨宴凶狠地握着三棱刮刀冲过来要他的命,不是妈妈拦着怕是早被妹妹给刺穿了。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从小到大是自己抱大的,背大的。最恨的也是这个妹妹,不识号,不知道跟谁近,整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动不动就跟最爱自己的亲哥哥玩儿命。

蓝逸轩可以探视了,却只见墨宴,墨宴都失踪几个月了,这下该露面了。蓝一鹤接到阿澧的电话就鬼火起,他的伤耽误多少事。

他每次无能为力的时候都想睡觉,墨宴说过这是他防御机制为了成全他选择了逃避,可这回不知怎么了,也想睡觉,但不是逃避,而是做梦,让梦中的他去完成他想完成的事儿,而且很肆意。梦中的他被墨宴的钢珠打了,还好躲得快,在外眼角处擦出来血痕,不然,眼珠废了。

蓝一鹤发现,他越来越可以操控自己的梦,在梦里他就是绝对的主角。但是,他为什么总想梦里害死妹妹却始终找不出缘由。此刻妹妹找上门来可不是那么好应付,蓝一鹤索性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翘着腿看电视,墨宴进来后的一切举动就当没看见。

“哥。”

墨宴走到他面前,他的两眼盯着电视理都不理,墨宴看到了他右眼角新擦出来的伤痕就拿出来一粒钢珠在手中玩弄着。

“哥,在病房里养伤也不老实,这眼角的擦痕挺重啊?怎么来的?是不小心摔伤的呀?还是给这珠子擦伤的呀?”

墨宴一脚踩在病床的床帮上,右嘴角翘着,眯着眼看蓝一鹤,高筒靴的鞋尖儿不时地隔着被子撩蓝一鹤,一脸邪魅的阴笑。蓝一鹤知道再不好好应付他这条腿要彻底废了,这个姑奶奶急了历来是没轻没重的。

“你把脚放下去,你看你,一副女流氓的样子,你放下去,我怕你伤到我。”

蓝一鹤先是训斥的口吻,说着说着就成哀求了。墨宴笑的开心了,嘴里哼哼起周杰伦的《东风破》,她不仅没有把腿放下来,还用鞋尖儿打着拍子,蓝一鹤是真害怕呀,他想躲,可他的腿又动不了。他下意识地向房门看了一眼,他欠了一下身就被墨宴按住了:

“哥,你要敢叫一声蓝郡,我就让这颗钢珠从你的嗓子眼进你的胃里去,不信你试试,我说到做到。”

蓝一鹤怕了,他知道这个妹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急了就是五百里之内寸草不生。他点点头不喊了,墨宴得意的一笑把腿放了下来,还在蓝一鹤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盈盈地拉过一把椅子,男人似地跨着坐了上去,蓝一鹤一闭眼,是真的没眼看。

“哥,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蓝一鹤刚要否认,墨宴就又把话抢了过来:

“不要跟我说那是梦这些扯淡的话,我不想耽误时间。飞镖是你教我的,我为了保护自己用飞镖打你。释梦是我教你的,你却因着人格分裂造梦来杀我,哥,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妹妹,说真的我是真不想杀你,你是我的心尖儿呀,爹妈生了你,养了你吗?谁管过?是我把你带大的,十九岁我来到这里,还带着你的照片出来的,还把你的照片做成了一片墙,哥哥不惦记你、不想你,怎么会这样做呢?

这一次在你家我被两个影子害了,我本来想用攀岩的绳子从健身房间荡过去,到你面前哄你开心,可一个声音对我说:你会吓到她的,我敢保证,这个声音绝对是穆若冰的,我吓坏了,后来就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斗篷,他打我,非常凶残,不知为什么,我被他打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出现了…蓝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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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墨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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