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出了校场,宁天和白翌并排走着,宁天望着一脸沉思的白翌,识趣的没有聒噪。
“宁天!“白翌突然开口。
“嗯?”
“你.....有多少钱?”
宁天愣神片刻后,有些忸怩的说道:“这就惦记上了?”
白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觉得我缺钱么?”
宁天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说道:“长的就是一副窘迫书生的样,可我也不是富家小姐啊,不过我在咸阳认识不少大户人家的千金,给你引荐一下,下半生和下半身都衣食无忧了。”
白翌嘴角抽搐,冷哼一声,“你当老子稀罕?”
“那您问这个干嘛?“宁天疑惑道,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连退数步,满脸惶恐,“不会是你有其他癖好吧!”
白翌不屑地翻了翻白眼,淡漠道:“你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呢?燕大人说了,现在军需紧张,就不给你安排私宅了,我问你有多少钱,是想帮你找个住宅。”
顿了顿,白翌意有所指的说道:“怪不得到现在都没聚气,原来脑子里成天想不干净的事啊!”
“没钱,从五品官职,还要我自己买宅子!”宁天撒泼道。
“还有,说事就说事,不要带情绪!”顿了顿,宁天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也可以去卫所住!”白翌提醒道。
“不要!”宁天拒绝道。
白翌不理他,继续说道:“要不你自己去镇里买个宅子。”
“没钱!”宁天连忙摆手。
“那就租!”白翌淡淡的瞥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宁天追上去,“喂,你别走太快,我还有问题没问你呢!”
“问吧,问完我还有事。”白翌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住哪?”宁天追上他,问道。
白翌皱眉,“问这个做什么?”
宁天一拍额头,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我,竟忘记了,我爹的宅子不是给你买去了?”
白翌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抬脚继续向前走。
宁天挠挠头,跟在他身旁,问道:“是不是啊?”
白翌停下脚步,回头,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要买回去?”
“啥?”宁天一脸惊愕,随后摆了摆手道:“买不起,我的意思你那有没有多余的房。”
“没有。”白翌果断回答道。
“.....“宁天一阵尴尬,随后一脸苦逼的说道:“那宅子不能就一间房吧!”
“只有一间房。”白翌依旧果断回答。
“绝情!”宁天郁闷的撇撇嘴。
白翌没有理他。
“我的意思是,我租!”宁天厚着脸皮说道。
白翌一挑眉,“多少钱?”
“一个月两枚金线币!”宁天沉思片刻,报了个合理的价钱。
“一天一枚金线币!”白翌淡定地回道。
宁天愣了愣,望着白翌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吞吐不清的吐出两个字。
“畜牲!”
刚刚买了两只烧鸡也不过七十枚大周通宝,这小子真黑,宁天心里骂道。
宁天是出身在那些高门大户里,在宁府时衣食都是安排下人去买,但不代表宁天就不懂行情。
金线币是大周朝流通的钱币,只是这种钱币更多的会在那些大户和修行者之间流通,生活在大周朝底层的百姓则是用刻有大周通宝四字的铜板作为日常使用。
一枚金线币,
足以兑换百枚大周通宝。
对于宁天的不满,白翌视若无睹,接着说道:“贵有贵的道理!”
宁天想到昨夜的事,眼前一亮,瞬间脸上换上笑容,
“那我租,若是你那保证我的安全,那确实不贵....”
“你会错意了。“白翌没好气的挥挥手,“一天一枚金线币,我只能保证我自己不杀你!”
宁天:“.....”
“不是...你还想杀我呢?“宁天弱弱的问道。
白翌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宁天沉默了半响,“我觉得不会!”
“所以一天一枚金线币,租还是不租!”白翌没好气的说道。
宁天咬牙切齿,“租,我要住!”
“那还不走!”白翌冷漠的转身就往前走去,待和宁天拉开距离后,白翌神情逐渐温和,嘴角微微上扬。
宁天连忙追上去,一路跟上,“喂,你等等我....”
.......
烧鸡摊子前,白翌停了下来,对着贩子说道:“一只烧鸡,一会来拿。”
贩子闻言,立刻乐呵呵的应道:“好嘞,马上就来!”
“就一只烧鸡,你吃的完吗?”宁天站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白翌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到烤红薯的摊位前。
“来三个红薯。”白翌说道。
“好咧,您稍等!”摊主应道,转而去准备红薯。
半晌后,白翌付了钱,递给宁天一份烤红薯后,自己也拿了一个,津津有味的咬了一口。
宁天一边漫不经心的啃着烤红薯,一边望着白翌手里的烤鸡。
“这再不吃,凉了!”宁天咽了咽口水,指着白翌手里的烤鸡,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纸包着,这一会功夫,凉不了。”白翌语气轻松道。
“还是趁热吃吧!”宁天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倒也是,那抓紧走吧。”白翌想了想,便朝着前方迈动脚步。
看着他的背影,宁天有些懵,喃喃道:“这小子真听不懂?”
片刻后,白翌便带着宁天来到一座府邸,门匾上挂着一个'书院'两个苍劲大字。
白翌跟侍卫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宁天走了进去。
府邸很大,一路行走下来,花费了半盏茶的时间。
“到了,你在外面等着。”白翌停下脚步,吩咐道。
宁天有些发懵,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白翌没有理他,直接推门进入。
随后宁天就望见白翌将手上的吃食递给了一位貌美如仙的少女。
门内两人谈笑风声,门外的宁天坐立难安。
“这小子昧着良心赚我这么多钱,那烤鸡还不是给我吃的!”宁天愤慨自语着。
“赚我那么多钱,就请我吃烤红薯!”宁天越想越气,顿时觉得手中的红薯也不香了。
“黑心肠!”
“毒夫!”
“贱人!”
屋内两人浅浅而谈,屋外某人满嘴喷粪。
......
终于,白翌从里面走了出来,宁天立马换上一副殷勤谄媚的样子。
“走吧。”白翌淡淡道。
“好嘞!”宁天连忙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白翌身后。
路上,宁天忍不住偷瞟着白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那女子,是你姘头?”
白翌斜睨着宁天,嘴角抽搐,最后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知县,千金!”
“哦,这样啊!”宁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白翌不再搭理他,大步朝前走去。
宁天在后面喃喃说道:“怪不得没让我给他引荐几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原来是已经傍上了!”
接着又释然道:“那我就放心和你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