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两个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如果真是黄皮子在作祟,从校园怪事都是发生在古墓洞道发掘和重新掩埋之后,而且受害人也都是集中在研究生寝室楼,表明这只黄鼠狼原来休憩的洞穴应该是在古墓附近,被惊扰到才躲到距离湖边最近的研究生楼藏身。
但是黄皮子是怎么蛊惑学生在熟睡时离开寝室并睡在野外的?两个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民间传说描述黄皮子成精后可以引诱青年男子,但毕竟是传说不可采信,应该是另有隐情,或许真如同学间传言的那样,怪事与古墓的发现有着不被人知的关联?
两人顾不得晚餐时间将近,重又绕着研究生寝室楼勘察了一番,虽然依然没有明显的痕迹可寻,但发现寝室楼人字形屋脊两侧山墙各有一个半米直径的通气孔,孔间是十字花的铁栅栏,其间隙足以通行一只普通狗大小的动物。
结合刘警官之前勘察的情况,两个人锁定了人字形屋脊间,于是回寝室取了手电筒,去了二楼带有天窗可以通往屋脊间的那间寝室。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天窗木板,鱼贯着登上屋脊间,悄无声息的向东西两侧的通气孔寻察过去。
刘警官是向东的,为了不惊扰到可能藏身的黄皮子,用手掩着手电筒的灯头,尽量减小光线的范围,蹲着身子一点点的仔细搜查,在搜索到通气孔附近毫无收获时,猛听到另一边的夏时“啊”了一声,便急忙转身看过去,因为西侧的通气孔正有暮光照射进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时保持着面相屋角低头查看的样子一动不动。
刘警官以为夏时发现了什么,便屏住呼吸凝神观看,可夏时依然保持着不动的样子,几分钟之后,刘警官意识到情况不对,悄声摸了过去,快到近前时,隐约听到夏时咬牙的声音,随即他又双手捂头,颤抖着身体嘶哑着大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你的样子!
刘警官一惊,仔细看向夏时面对的屋脊角落,除了一小堆灰瓦以外,并没有其它什么,正要走近,夏时却突然摔倒了,捂着头部不停的呕吐。
刘警官大步上前,翻过夏时,见他面庞痛苦扭曲、眼神涣散,白色的唾液沫子从嘴角不停的流出。
夏时,你怎么了?你看到、遇到什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刘警官急切的问夏时,并晃动夏时的身体努力让他恢复清醒。
夏时忍着痛苦,定了定眼神,看了一眼刘警官,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子昏了过去。
刘警官一时顾不上搜查的事了,拉着夏时背起,顺着天窗下面的木梯下了屋脊间,将夏时背去了校医室。
值班的校医是个五十多岁面色清白的阿姨,她翻开夏时的眼睑查看了下,安慰刘警官说道,没什么大事,他只是晕厥了,输些葡萄糖液就会好些的。
刘警官焦急的陪在护理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夏时在输液时还在断断续续的低声痴语,并不时的紧缩眉头呈现痛苦之色,呼出的气息中,隐隐有一种无法描述的草药的味道。
趁着这段时间,刘警官仔细的检查了下夏时的身体衣着,却无异处,这更加让刘警官对刚刚屋脊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从判断。
医务阿姨也嗅到了夏时气息中淡淡的草药味道,却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因为怀疑夏时的昏厥与这种草药的气息有关,便打开了观察室的窗户,保持通风,减弱室内草药气息的浓度。
一个多小时以后,夏时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直陪在身边的刘警官,费力的说道,我知道我一定很爱她,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我越靠近她,头疼的越剧烈,我实在扛不住了。
刘警官不解的问道,她是谁?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啊?
夏时委顿的转向另一边,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很想知道我是谁?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她,原来我曾经那么深的爱着一个女孩子,哎。
刘警官闻言,探身看去,两行泪水正从夏时合起的眼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