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
图书馆设立在密室的西南方,如果想回宿舍,需要先向正东方向走回密室通往宿舍的路然后再向南走。
或者穿过树林直接向南走。
本来吗,如上文所说,七区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大体上可以看成特殊学校这样子。所以树林里也没什么危险,顶多树密一点,看上去黑一点。不过在学校的话这种地方一般就是鬼故事和怪谈的发源地。
话说在一个下雨的晚上,有一个女孩上完课回宿舍。可是她没有走大路走了小路,在雨与树交界下她隐约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影。那黑雨衣时隐时现,雨衣后不知是扭曲的触手还是普通的树杈交叠闪动。而且随着女孩的不断靠近,那身影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那黑语音完全消失了。在女孩感到困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雨衣。然后她也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记起她。
这段故事。
是临沭编出来吓唬白烛的。
毕竟日子还长,总得有一个白烛不敢进的地方,这样自己惹白烛后还可以去那躲着。
临沭是这样想的。
他失败了。
借着还未散去的残阳,临沭慢慢悠悠地走着,然后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首先,那个故事是我编的,其次现在没下雨,再次前面那货应该是墨染。临沭看着不远处的人影想。
墨染站在那。直直地看着临沭。
临沭突然想到平时这地方也是公认约架的最佳地点。
“呦吼,干嘛!想打架?”临沭鬼叫一声摆出架势。
“你既然现在了解了秩序影响,应该也知道这能力的副作用吧。”
“好小子,偷窥我。我在图书馆睡了半天啥都不知道。还有我该吃饭了别挡着路。”
“行啊,你过去便是。”墨染侧身让出路。
“呵,你当我傻。从你旁边过去然后你偷袭我不是?”临沭准备兜一个大圈绕过墨染,这个自闭症平时不运动,跑肯定跑不过我。临沭暗道。
不过他慢慢的觉得可能没有必要。他要打早上了不是?
于是他笔直地面向墨染走去。
“任何细微的。”临沭脑子里回忆起刘亚舟的话。一丝冷汗从额头流下。
不对劲。临沭缓缓经过墨染。在这个时候。临沭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样子。清秀的五官带着一丝忧愁,不长打理的头发无力的垂在额头。眼睛散发出淡紫色的光。
果然是这小子在捣鬼!
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不过临沭依然本能的远离他。
何必呢?直接干翻岂不更好!
临沭突然暴起,伸出的双手迅速纠缠上墨染的脖颈。同时一只脚踢向他的下盘试图使他失去平衡。
墨染面无表情的倒了下去。
临沭却感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因为他发现自己周围发生了诡异变化。树木逐渐枯萎,阳光逐渐消失,空气逐渐凝滞。“秩序影响?你想干什么。”临沭逼问道。墨染面露挣扎忽然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临沭看着被勒的半死的墨染,面露疑色。
这家伙和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平时性格上也不是没事找抽的人。算了,没必要细想。现在选择只有两个,干掉他,或者?
临沭深吸一口气。“行,这次的帐,我记下了。”
临沭提穗布漫全身,眼神中满是漠然。
我该走了,去看的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看不到我的地方。
不再干涉,只是旁观。我要逃了,放弃接下来与我有关的的一切,我不在意。我只是看着就行了。
心中默念,然后让自己相信。临沭深吸口气又试了次。
同时,监控室。
“旁观者,不错的能力,可以活的长。呵呵。”老者摸了摸发白的胡须评价道。
“白洋,就是我这种境界的现在过去也会忘了临沭吗?”
“嗯。话说这对临沭来说是不是不太好?”
“我可啥都没管,顺其自然而已。”
“把临沭排第二个测试,墨染排第一个测试。告诉墨染控制能力的捷径。把秩序影响的书挑几本最吓人的出来,还藏到最后让临沭找个半天。”白洋缓了口气又说道:“还告诉墨染他的最佳目标。”
“呵,都知道了呀。”老人面色不改。
“你知道秩序影响到达洞察境的人咱们国家有多少吗?”
白洋摇摇头。
“三个,有两个已经老的快死了。”
“秩序影响的能力对我们很重要,这种有天赋更是少见。墨染他需要栽培。做出点牺牲是应该的。”白发老者转头看向白洋。
“别担心,我也是知道临沭能跑才这样安排的。”
“要是他不跑呢?”白洋问。
“我说过了,做出点牺牲是应该的。你还没老吧,怎么比我还耳背?”老者背起手慢慢离开了。
白洋叹了口气。他没想到秩序影响能力者已经少到这个地步了。这对国家来说意外着什么他也明白。
晓光帝国位于大陆中心偏南,外有强敌窥伺,内有恶触作祟。作为一个刚建立不久的国家,只能已解散军队及提供穗光使用权为筹码,换得暂时的和平。不过军队没了,国内安保组织就剩下警察了。一般是靠着秩序影响配合穗光的情报解决大型恐怖活动。现在秩序影响人才凋零。培养新的人才出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白洋又看了一眼监控,忿忿道
“切,烂摊子还得我收拾。”
树林,月上枝头。
墨染缓缓醒来,疑惑道“我怎么到这来了?我刚才干什么了来着。我好像是来这等人的,但是是谁呢。”墨染想不起来,他听到有人走了过来,于是扭头看去。
白发老者笑而不语。
“你是,之前的……”
“我叫白储。”
食堂,白烛两碗饭后。
“姐,今天咋多买了一碗。”
“不清楚,你吃呗。明天还有比赛呢。”
“好,吃两个人的饭干两个人的活。”白烛埋头吃了起来。
“不过,为什么我们组只有两个人呢?”
“没关系,有我呢。”
临沭坐在二人旁边,看着白烛扒起自己的饭。怎么这样,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