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8方受敌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便缓缓落下,他深邃的眼眸,倏然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举手投足间都在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仿若魔神降世一般,具有王者之尊!
一双冰眸能够轻易贯穿人心,刺透人们心底的防线,给人一种不可言状的压迫感!
此时所有人见状,都震惊不已,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他轻袅袅地落在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傲视群雄!
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强烈视觉冲击感!
为首的青衣男子,一向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的脸庞上,竟是罕见的流露出一抹恐惧之色。
眉头一皱,看向弋阳的目光多了些复杂。
在韩日大陆,修炼一途,从炼气开始,往后便是筑基、金丹、元婴、神通、准圣、至圣、化仙……
之上就是真仙,而仙也有属于自己的划分体系,再往后便是度劫成神了,而神境界五千年来却少人甄至,传说世上不足百人!最为盛名的无非就是四大宗主了。
而这世上总有些人有着最逆天的体质,他们无疑都是这世界最为耀眼的佼佼者。谈起成仙成神,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弹指间的事,故此他们一度被称之为:先天之人。
何为先天之人?
所谓先天之人,就是拥有与生俱来的先天圣体。
何为先天圣体?
所谓先天圣体,乃是万中无一的先天之躯,是得天独厚的绝世天资,是从诞生起便拥有真仙境界的门槛劵,不仅可以吸收天地与及日月精华来助长修为,还可以与世长存,不死不灭!可算是一出生就步入仙人境界了,列如弋阳、袁天宝、袁卿柠等人。
倘若为兽类,那它就可以修炼成妖,被称之为妖骨。
其它种类,亦是如此。
先天圣体只是一个统称,而它各分别有:道骨、神骨、仙骨、佛骨、魔骨、妖骨、灵骨。
拥有先天圣体者,可以遮掩修为和气息,即便是破神境王者,都难以察觉!
修炼速度会快速倍增,即便是人骨凡体者通过后天的努力达到仙境,也是无法追逐他们的脚步的,所以可以简单的说他们,就是这世间的宠儿!
而张华晨乃是号称大日第四高手,虽说只排名第四位,但也却是实打实的半仙境,距离封仙就只剩下一步之遥了,却被弋阳如此轻易地碾压,譬如捏死一只蚂蚱一样简单。
思之至此,纪曘眸中深处泛起滔天的杀意,心中暗想:“此人不诛,日后必成大患!”
恰在时下,大地轰鸣,阵阵马蹄声沉重无比,犹如敲金击石一般撞击着地面,沿着林间中央比肩而来!
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和统一的步调,必是军中精锐莫属!
众人举目四望,彻底傻眼了。就见一排排列成圆形的骑兵踏雨而来,气势磅礴,皆握长枪,观之一往无际。
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面前不足十米停下。
那铁骑有围剿之势,围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困在当中!
众人瞬间成为圈中的中央,而弋阳则成了中央圈的中心点。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不由一沉,脸色皆变得无比凝重起来,眉头紧蹙。
唯有弋阳暗自窃喜,心想:这如此大的阵仗,恐怕也只有当年的道神才有的待遇,今日一遇,可谓是千载难逢、百年难遇,可真是物出所值!不枉此生啊!
任谁都不暗暗窃喜。
弋阳抚平自个激动的心后,心里嘀咕道:“长帝姬有心了,
没曾想到,抓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娃娃,须得尔等倾举国之力,有如当昔韩祖寻道神也,这心意我领了!”
可反常的是,那久居半山之上的少女,忽见鬼怪般害怕,猛从山上跳下,跑来,扑在她父亲的怀中,望着自个父亲,两眼忐忑道:“爹爹,我怕!”
只见那老者宠溺的说道:“不怕,有爹爹在呢!”
而这一幕,全在弋阳眼底,也让他顿时感觉困惑!
莫非,这些不是自己的?
弋阳思之,将疑惑的目光掠过那群青衣人身上,确实了自己心中所惑。
弋阳沉吟罢,用灵识查探,方知那铁骑居多,足足有七十八万!
甚至更多!
弋阳倒不惊,正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天雷落于侧而身不移,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
这恰恰就是弋阳在仙宗中修来的得道。
而他也算是一位得道高人了!
不!本来就是!
这荒林很大,大到可以装下三个日子过得不错的小日本,而铁骑占地面积足有一个小日本大,有着举国之势!可惜他们那冷劣的气息并非国人能拥有,分明乃是异域人士!
刹时,圈中有三人骑马而出,这三人虽穿劲装,却也难掩他们身上的铁血气息,那是只有久经沙场,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人,才能拥有的寒厉气息。
三人看似都很年轻,一身本领均匀不弱,好似军伍高手。
然而就是这样三个内法深厚的军中高人,此刻却是隐隐以另外一人为首!
那为首的,此刻也缓缓踏马而出,他如巍峨的大山高耸挺拔,看起来颇为不凡,不似俗人。
“奉吾王之命,将要犯靖王公抓拿归案,闲杂人等,速离!免得刀剑无眼,误伤了诸尔!”
为首的骑士乃是悦王麾下精英东军的首领:厉骇,而他身旁的三人便是他的得力干将,宏忠、达尊、宋别。
他将阴沉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俩熟悉的面孔,轻声淡然道。
然后转头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看到有人躺在地上已经嗝屁了,目光便停留在弋阳的身上。
待到为首的首领说罢,那些青衣人倒也识时务,看见来者不善后,便使用秘术瞬间脱离了此不毛之地。
弋阳见状,眯了一眼,快速进入分析状态。
方才说话的是他,其他三人隐隐有以他为主的迹象。
那这人应该便是首领了!
扫视周围,发现并无冒犯自己之意,弋阳也索性明哲保身,免得又多了一波宿敌。
他倒也不是个顽固分子,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同样识务地化作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离开了此地。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汝若如此,犹有生机。”
“靖王公,汝且不知其深意乎?”这话说的可谓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看着弋阳渐渐离去的身影,语间又将目光投向那对父女身上说道。
“请吧!咱们回家了!”为首的首领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大步来到靖王公父女俩面前,单臂举胸弯腰缓施一礼,尽显风度之礼,可样子却很是渗人!
见老者久久无声,思然一声喟然长叹道:“自从君走后,大王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欲为卿翻案,故唤我等将君请回,再携手共创太平盛世,不负初昔之约!”
“大王深知,君之志比拟屈原,诸葛也!可与日月争光!”
“而今大王未迁,君却先迁,此举意欲何为啊,这难道不正好落入奸人之口实乎?”
“唯今唯有君侯回去,大王才能替君等洗涤冤屈啊!”
“哈哈哈,儿时戏言,岂能儿戏!可惜悦王邵庄,外宽内忌,不念忠诚,喜听奸言,内表不一!又岂能尽如人意!”
“回家?哼!皆难逃摧殄,反污乡土,使吾何颜与见先帝先祖!”
“故此,客死异乡又何妨!”闻听此言,老者心中不由一酸,虎目中隐隐有泪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