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息

永无止息

闹市里,市民们惊恐的盯着悬赏令下血淋淋的人头,士兵们快速处理后将悬赏令匆匆撕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近几个月来每逢有令出,总会在三天之内出现悬赏之人的人头,弄得京城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官府也为此苦恼不已。有官员想借此机会铲除反对自己的忠臣,张榜悬赏却大失所望。

据一位大臣的家丁说,半夜听见大臣的屋里有什么动静,抬头便看见一位身着清一色蓝的蒙面人从屋檐上飞出,在进屋时大臣以不见了踪影。一时间这件事在京城里被传的沸沸扬扬,但让刑部上书感到震惊的还不止于此,一个星期后有人匿名控告大臣将赃款藏于花坛中,还列出了十几条罪行,官府派人一查还确有此事,这不由得让人思考谁是幕后的主使者。

肖冲坐在客栈中,整理着前些日子打探来的消息,面前展开的京城地图画满了红叉,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品了口茶,将笔尖缓缓移到了宰相府前,重重的点了两下边收起了地图。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从行李中取出蓝色的披风,蓝色的刀鞘,仔细打理好后收进包中,向宰相府赶去。她绕着宰相府走了一圈后停了下来,凝望着眼前的大房子,将引荐信递给看守的士兵,兴步踱进大门。

肖冲站在院中,环顾四周,暗暗记下了大致的结构,快步走进正厅。宰相一脸假笑的迎上来,肖冲不失礼节的迎上去,余光中瞥见柱后的几道黑影。宰相笑盈盈坐下来,肖冲随后坐下稳了稳身体,单刀直入的问:“感问家父.......”“唉,别这么着急这事另有分说,你说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听宰相这么说,肖冲叹了口气,举杯喝了口茶,将思维彻底放空,父亲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肖冲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曾是宰相门下的一名剑客,常常与作为宰相的贴身护卫共同如朝,深受宰相宠爱,只是在道义上又些不同。记忆定格在那一天晚上,父亲紧急去了一趟宰相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凭借父亲在京城里的名气,肖冲活的还算不错,虽然可以大展宏图但她一直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即使挂在宰相护卫名下,但宰相从来不让她工作,这是按月供给银两,保证她的正常生活。半年前,京城里开始出现怪事,肖冲父亲的死因越发的扑朔迷离,在大臣的家中发现了他与宰相勾结残害父亲的书信时间却完全不一样。为此她特来宰相府考证,肖冲回过神来,打断宰相的话“近日里间府上客人甚多,怕误了正事,我......”宰相脸色一变,一个箭步上来拉住“用不着这么急,你父亲前些日子寄过来一封家书,还没有送过去呢。”肖冲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跟了上去,宰相取下一方盒子,她缓缓打开,虽然字迹极为相似,但肖冲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想到宰相布下的刺客,她心里的悲愤化作泪水滴落在书信上。宰相挥了挥手,门口的刺客快速退下。

离开了宰相府,肖冲来店里取布,“公子,最近官府上查的严,这是最后一匹了。”肖冲道谢后回到客栈中对着蓝布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蓝色如此执着,只记得儿时在家里父母都是穿蓝色的衣服,母亲时死后父亲说她到蓝色的地方去了,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纪念方式吧。

秋风萧瑟,月华如水。人们的恐惧随时间逐渐消退,肖冲蹲坐在屋檐上,看着枝头的麻雀头对头的说着悄悄话,看宫里的灯一盏盏的熄灭,看街上的人一个个归去。

风掀起披风钻进衣服,带来阵阵寒意,城外的火把亮起,逐渐连成一片,隐约传来一阵阵的口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肖冲皱了皱眉头,拿起刀在屋顶上上下翻飞,起起落落之间撒下一路的摩擦声。她稳稳的落在城墙上,俯视着仅仅一墙之隔的京城内外,火光冲天,寂静无声,守卫顺从的将城门打开,宰相骑着马缓缓进入,仿佛一条火蛇探入客人的被中,不友善的吐着蛇信子,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熟睡的客人。不知从何起,宰相引兵入城平乱成为了一种惯例,人们乱作一团,到整个大街都被人声马嘶充斥时,世界又归于沉寂,混乱的无非是皇宫内的东宫。肖冲注视着宰相的远去,城门再次关上,心中升起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她自幼便遵从父亲的教诲——“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如果把这个机会用掉了那就失去了作为一个人去死的权利。所谓真正的杀人,及怀抱着怨恨之心去杀人或与善人为敌”此时此刻,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出现了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念头,不再像先前那样单纯的以正义为目的,此刻的她不再仅仅想为正义服务,更多的是为了父亲为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肖冲顿了顿,最让她痛恨的是她母亲的死,因为正义而无动于衷,由正义防护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这不由的让肖冲怀疑正义的伙伴是否应该拥有一个正常的情感,他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星河。

快速解决了城门守卫,她借着月色在屋顶上游弋,惊起几只熟睡的麻雀,宰相府中异常的安静。肖冲从后窗翻入书房,几道黑影掠过,她心中暗自一笑,手起刀落之间,回想着人头在草坪上滚动的沙沙声。从睡梦中惊醒的管家望着满园的猩红,止不住的发抖。肖冲用刀抵住他的脖子,背着月光,他惨败的脸越发的红润,不久后与后院融为一体。肖冲从密匣中取出父亲生前的遗物,那一把通体冰蓝的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读寒光。从刀鞘的暗格中抽出父亲一生的戒律——其一:与正义为友,其二:摈弃一切情感,其三:不与善人为敌。肖冲在心中默念三次后,收起纸向皇宫敢去。宫中早以是宰相的天下,只有几排侍卫与宰相的禁军,宰相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看着惊恐的皇帝。屋顶上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引的后头一阵骚动“吾此生最痛恨三种人,其一:不忠之人,其二:无信之人,其三:伪善之人,敢问你是哪种?”几支箭射倒宰相身边的护卫,几排军士张弓搭箭警惕的环视着,肖冲从柱后绕出,一阵箭雨后,她站在断箭之中,这一次她真正体会到了父亲内向的无奈。有罪或无罪,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宰相,为了正义要么背叛所有人,要么背叛道义。想到这里,肖冲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将手腕放松,风刮起落在地上的衣摆,扬起脸颊旁的发丝,次风因她而起,随她而息。“家父就是这样死的吗?”宰相还想说什么,高大的身影颓然倒下。大堂上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一切又已经发生了,她,在情感与正义之间选择了杀戮。

“你愿意留下来做我的子民吗?”“不,正义永无阵营”

几天后,京城内还在传肖冲的奇幻故事,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小男孩好奇的询问她埋剑的原因,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那是属于正义的”便踏夕阳而去。小男孩向母亲询问正义,母亲摸着摸他的头“正义啊,就像阳光一样触手可及,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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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临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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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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