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宋欢的怀疑
一个月前肖尧接到了肖安的电话,说要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还要陪他一起登麦金利山。
肖尧还一度心存感激,全没想到那小子早就计划好了要把他弄死在麦金利山上。
麦金利山上的行动失败了,他竟然又要让一个飞机坠毁,狼子野心到这种程度,这个肖安已经被他列入了必杀之人名单。他从没有恨一个人恨到这种程度。
肖尧拿出手机,找到宋欢的手机号正要拨出去,这时,苗玉打断了他:“我提醒你,你那漂亮的宋欢也收到过冷月器械公司发出的包裹。”
肖尧拧了下眉,突然有些犹豫了。
宋欢和他走得很近,这件事肖安是知道的,凭肖安的尿性不可能无动于衷,把宋欢抢走才符合肖安的行事风格,用脚指头也想得到他没少去诱惑甚至是骚扰宋欢。
宋欢是个工作狂人,“没有更好只有最好”就是她的座右铭,把工作做到极致一直都是她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愿意放弃很多。
宋欢是外姓,而肖安是嫡系,如果宋欢实现工作目标的过程需要肖安的协助,那她会怎么选?她会委屈自己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吗?
三年前去机场送她时,她就已经反水了吗?她还是当初的宋欢吗?肖尧突然拿不准了。
肖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复杂的情绪,拨通了宋欢的电话。
“你还在飞机上吧?”宋欢雀跃地问。
“是。”
“怎么了?”宋欢凭一个字就听出来肖尧的情绪不好。
“发生了些事,飞机上的人都中毒死了。”
“你没事吧?”宋欢的声音颤了颤。
“我没事。”
宋欢想了想说:“一飞机的人都死了,那飞机落地后你有很大概率会被带走调查,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来接我。”肖尧道。
“好。”
“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心些。”肖尧道。
“我明白。”
挂断电话,肖尧陷入了沉思,他给宋欢透露的信息并不算太多,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肖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如果宋欢和肖安是一伙儿的,那飞机落地后就不会有人来救他。
如果她并不知情,相信她会想办法把他带离机场。
这是一次考验,既考验她的立场,也考验她的能力。
他的超能力还没有人知道,无所不在的苗玉又站在他这一边,他相信如果他想逃,多严密的陷阱也困不住他。
“宋欢被肖安拉陇的几率有多大?”肖尧问苗玉。
“百分之八。”苗玉应道。
“这么低?怎么判断的?”肖尧有些吃惊。
苗玉应道:“过去三年,宋欢接到肖安的邀约达到七百五十二次,但他拒绝了七百五十一次,唯一的一次是你爷爷允许的,还有你爷爷的保镖随行。”
肖尧皱了下眉,对肖安的恨更添了新的内容,还略带了些醋意。
“他们有没有独处过?”肖尧又问。
“康城所有的摄像头录像我都调用了,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过他们独处,他们所有的相处都在公共场合。”
“那怎么会有百分之八的可能?”肖尧有些诧异。
苗玉接着说:“冷月器械公司在过去三年共给宋欢发去了三百六十个快递,宋欢没有拒收。”
肖尧突然想到数百年前的一部古老电影,那上面有一句经典的话:女人是需要时间来陪的。
如果他再不出现,有个男人每天给宋欢送一束花,那她能扛得住鲜花攻势吗?
肖安,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的。
这样想着,肖尧忍不住咬了咬牙。
在冷月器械公司的一栋办公楼里,肖安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中年人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看着就像哪个学校的教授。
“达叔。”肖安站了起来,以示对中年人的尊重。
“飞机上的刺杀失败了。”达叔面色沉凝。
“帮肖尧出手那个年轻人查到身份了吗?”肖安问。
达叔一怔,这才知道飞机上的一切肖全都门清,他点头道:“那人叫刘波,星空一处在过去三年一直在考察他,他很有可能是星空一处的外围成员。”
“星空一处?插手我们财团的事,我看他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肖安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达叔想了想说:“飞机上的影像已经传了出来,经分析,他们可能并不认识。”
“那刘波是疯了吗?”肖安拧着眉问。
达叔猜测道:“星空一处的考察无处不在,刘波很可能把这一切当成了星空一处的考察任务。”
肖安轻啐了一声问:“机长还活着?”
达叔点了点头说:“是,他刚刚给我们回了话,说飞机被人远程重写了系统,他已经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权。”
“把他老婆和女儿剥光了扔到神农架去。”肖安平静地说。
“明白。”
肖安冷着脸,轻敲着桌面,轻声说:“迷醉1号和5号都对他无效,还有人替他远程重写飞机系统,有人在帮他,但我们竟然不知道是谁。”
达叔说:“肖尧是异能者,我们的情报里竟然没有,另外,他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一个组织在帮他,但他们藏得很好,我们的情报系统竟连一个预警都没有发出过,我建议找你爸帮忙。”
肖安敲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悬在半空,斜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老爸肖书平一直觉得他依赖心太强,在家靠父母,出门就靠朋友,“靠”就是他最大的短板,难成大事,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两个哥哥差,除非不得已,他不会向老爸求助。
达叔怔了下,明白肖安在担心什么,忙说:“那我从外部买情报吧!”
肖安不置可否,依然轻敲着桌面没有说话,但算是默认了。
达叔试探着问:“要不要启动后面的计划?”
肖安深吸一口气,说:“不管是谁在帮他,他都不能回康城,他必须死在路上。”
“明白。”达叔应了一声,起身把椅子归位,这才缓缓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