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抓人
萧玖轻轻扯了扯秦砚的衣袖,示意他听外面的声音，然后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阿美。
秦砚刚刚心神放松，难得和萧玖享受这别样的“野炊”,被萧玖拉了袖子，才回过了神。
看懂了萧玖的提示，他虽还是躺坐着，但已经从之前闲散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阿美,不要任性，阿帕园主说过让你在山上等着的，快跟我回去。”
“我才不回去,我知道往那里走就是上海,我要去那边坐火车,我要去找我阿哥,你走开。”
“阿美，你这么执意去京城不会是还没有忘记秦深那个小白脸吧？”
“你胡说什么！我是去找我阿哥,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放心他。”
“至于秦深,他既然敢不辞而别,就配不上我的爱，我阿美还没有这么贱。”
“不行，阿帕园主让我看着你,就是怕你去京城给他惹祸，他说过,你如果不听话，我可以把你绑起来。”
“你敢！”阿美怒道，“都不用我阿哥，我就能毙了你！”
两人虽然还争执着,但阿美明显是弱势的一方，被拉扯着往回走。
萧玖和秦砚难得有了三大园主的消息，自然是不想错过的，两人对视一眼，秦砚拧动钥匙，汽车引擎发出轰鸣声。
还在争执的两个人同时转头，就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柳树，成精了。
厚重的柳树枝叶不停抖动，还发出类似引擎轰鸣的声音。
阿美，拉着她的阿木：！
汽车缓缓从抖动的柳枝中露出了车头。
阿美和阿木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引擎的声音啊。
坐在车里的萧玖也很无奈，她本来是想等他们吃完东西，休息一会儿后，用异能控制着柳树给汽车“开个门”的。
哪里知道能在这种山嘎达里遇上阿美。
他们当然不能就这么放任阿美他们离开啊，但是也不能就在他们面前真的表演柳树成精吧。
那只能硬冲了，谁让她觉得好玩，让柳枝密密麻麻把车子围了呢。
好在，这辆车虽然是部队退休的，但外壳坚硬，质量有保障，就这样擦着柳树枝条出去，也是毫发无伤。
军队出品，必属精品啊。
阿美就看着军绿色的吉普从绿色的柳树枝中开出来，还好是在太阳当空的白天，这要是在晚上，能把人吓抽过去吧。
汽车很快就要超过他们了，她毫不迟疑地伸出手拦截。
阿木想阻止都来不及。
萧玖和秦砚就等着阿美拦车呢。
车子缓缓在阿美面前停下，萧玖摇下车窗，问道：“有事吗？”
“没事。”阿木沉声道，严肃地看着萧玖，并警告地捏了捏阿美的手臂。
“有事，阿姐，你们开车往哪里去？”阿美不理阿木的话，也不管手臂传来的疼痛，期待地问道。
“京城。”
萧玖没有辜负阿美的期望，说出了她最想听的答案。
“阿姐，你能带我一起去京城吗？我可以给你钱，我的阿哥在京城，我要去找他。”
“哦，我不是坏人。”
“我叫阿美。”
“这，恐怕不太方便。”萧玖看着阿木，有些迟疑地说道。
“方便的，方便的，这是阿木，也是我的阿哥，他就是长得凶了点，不是坏人。”
阿木见阿美执意，不再出声反对。
萧玖就非常自然地看向秦砚，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在阿美和阿木看来，就是萧玖心软，答应了阿美的请求，但需要经过秦砚的同意。
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怀疑。
“你来决定。”秦砚说道。
“阿姐，拜托了，我很久没有见到我的阿哥了。”见状，阿美又说着软话，边挣脱阿木的钳制，阿木顺势放手。
“上车吧。”萧玖示意秦砚开锁。
阿美上车后，阿木自然也跟着上了车，两人在上车前有极为短暂的眼神接触。
“谢谢阿姐，你人真好。”阿美嘴甜地说道。
萧玖看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景色，笑着回道：“不用谢。”
路上，萧玖没有打听什么，没有必要，还是防备着后座的阿木会突然暴起比较好。
倒是阿美找了几个话题，想要套些京城的消息，萧玖随意应答了几句。
阿木比她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气，不言不语，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砚。
天已近黄昏，秦砚准备靠边停车休息，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上。
阿木的眼神动了动，手自然地抬起理了理头发，不经意间碰到了阿美的肩膀。
在他的概念里，只要制服秦砚就可以了，以阿美的身手，对付萧玖轻而易举。
既然阿美心心念念要去京城，那就去，但是，不能由这两个陌生人带着他们去，免得不小心泄露了阿帕园主的行踪，给他带去麻烦。
秦砚微微偏头看着左前方，有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可以停车。
他正准备打方向盘往那边停靠。
异变陡生！
阿木手中的匕首突然刺向秦砚的太阳穴，这是冲着要秦砚的命去的！
阿美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短鞭，双手各拿住一端，身子往前一倾，准备勒住萧玖的脖子。
萧玖：！
妈的！她以为只是劫车，没想到，人家还想杀人！
秦砚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猛地往前一倾，躲过阿木的杀招。
萧玖的银针直接扎在了阿木的手臂上，阿木整个手臂麻住，匕首从手上滑落。
阿美一只脚的膝盖顶住椅背，身子后仰，双手同时使力往后拉，想把萧玖勒死。
萧玖右手扎了阿木，左手护住脖子，握住鞭子向前用力，收回右手，手上又出现了一根银针，直接扎向阿美的手腕。
阿美的左手忽然无力耷拉下来，萧玖如法炮制，又给了她的右手腕一针。
秦砚见萧玖无恙，打开门下车，拉开后车门，一把拉出阿木，几下就制住了只有一只手能动的阿木，直接废了他的两只手。
萧玖见状，也下了车，打开门，伸脚挡开阿美踢出来的脚，直接给了阿美一针，让她不能动弹。
整件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把人制住后，秦砚先把车去停好。
“好人难做啊，我说阿美，你这样给了很错误的示范，你知道吗？”
“我们以后出行，还怎么做好人好事啊？”
阿美回过神，想到萧玖他们利落的身手，深觉自己大意了，她瞪着萧玖：“你们到底是谁？抓我们想干什么？”
“哎。”萧玖用胳膊轻轻顶了一下秦砚，“你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吗？”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阿美：“那就是了。”
秦砚就见阿美的脸变得青绿青绿的，有些冲击他的审美，他立刻把目光移向萧玖。
嗯，洗洗眼睛。
“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阿木忍着疼问。
“要不？先说说阿帕园主的下落？”萧玖笑着问。
“你们到底是谁？”阿木和阿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好心日行一善，却被辜负的良善人啊。”
阿木：这就没法沟通了。
萧玖也不觉得自己能问出些什么，这两人一看就是对阿帕园主死心塌地的样子。
她应对这样的事情，一向奉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她直接又给了两人几针，让他们说不了话。
之后，就不管他们了，按照原定的时间和路线回了京城。
“咚咚咚。”
汪季铭的办公室门开着，萧玖轻敲了几下。
“呦，萧副局上班来啦。”
汪季铭笑着调侃，他们局里，萧玖这个副局可比他这个正局潇洒多了。
前几天听何先华抱怨，他手下一个副部长非常有进取心，已经盯紧了他屁股地下的座位了。
那时的汪季铭竟然有种期待，什么时候，也让他感受感受位置被副局觊觎的感觉。
然后，他想到了萧玖“今日天朗气清，不宜上班”的德性，就沉默了。
“汪局，我给您带了份大礼。”
“桃花醉？”
萧玖翻了个白眼：“是阿帕园主的妹妹和手下。”
汪季铭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
“先去审人，之后跟你说。”
萧玖就带着汪季铭往原先隔壁民政局腾出来的某个房间里去，秦砚已经把人带过去了。
“汪局，人在里面，您要亲自审？”秦砚见汪季铭亲自过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待会儿一起跟你们说。”
汪季铭先进去审问了阿木，萧玖跟他大概说了这两个人的事情，他直觉阿木知道的会比阿美多。
萧玖和秦砚没有进去，他们就在门口等着。
“你说，老汪多久会出来？”萧玖看着院里的树，轻声问道。
秦砚看了一眼萧玖，自从姜老拿到指环后，萧玖的心情一直就很好。
“应该会很快。”秦砚温和地笑笑，跟之前毫不犹豫折断阿木手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觉得也是。”
他们低声说了几句话，汪季铭就出来了，他又进了关着阿美的房间。
“他脸色好难看，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想来是跟三大园主有些关系。”
“走吧，去办公室。”
汪季铭还是很快出来了，经过萧玖身边的时候，她明显闻到了血腥味。
看来是出了大事了，萧玖暗忖。
“三大园主一直没有踪影。”
“我的人却查到，有人在京郊的农村大批量承包农田，说是有人让他们种植花田，对方不仅出承包土地的费用，也承诺，等蒴果长出来后，他们会派人过去采收。”
萧玖听着汪季铭说后面的事情之前，特意强调了一下三大园主的下落，一股凉意直冲脑门。
“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萧玖不可思议，京郊啊，出了城门开车没多久就能到的啊。
疯了吗？
“我也希望是我想错了。”
“但那边的村民已经开始在外面的农田四周围土布了。”
回到办公室，汪季铭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
“那几个村子都特别排外，连人口普查专员都不让进。”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发生在偏远的山区吗？京郊也有这样的村子？”萧玖问道。
“就这几个村子，当年他们村里有外嫁的女儿引着R本人扫荡，逃过一劫的人，就自发组成了一个巡逻队，等闲不会放人进村。”
“他们才来京城多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不知道，晚上跟我一起去抓人。”
“你问出他们在哪里了？”
汪季铭点头：“现在还早，他们可能还没有回去，你们去食堂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他看了下时间：“我们七点走。”
“好。”
京郊，几个街溜子结伴嘻嘻哈哈地往京城方向走。
“昆哥，等这笔买卖做成了，咱们每人都去买辆自行车，到时候，咱们一起亮相，保管闪瞎别人的眼。”
“没错，昆哥，到时候，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都后悔去，老子连屁都不给他们。”
“行了，低调点，老板都说了，这个事情不能说出去，你们嘴巴给我严一点，谁要是说出去了，到时候，赚钱不带他，可不要说我阿昆不讲意气。”
“我们不会出去的，昆哥。”
“谢谢昆哥带我们发财。”
“嗯，都散了，两天后，老板的人会把花种运过来，到时候，我们去接应一下。”
“好，昆哥再见！”
等人都离开后，昆哥左右张望了一下，往一处偏僻的街道走去。
萧玖和秦砚领了汪季铭的好意，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她其实不累，只是不喜欢事情连在一起去处理，哪怕中间休息个十分钟，她都能满血复活。
此时的她和秦砚已经吃完了饭，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摸鱼。
秦砚则是在写路上抓到阿木他们经过的报告。
单位的其他同事，要么下班了，要么就在外面出任务，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时间到了，走吧。”
汪季铭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没有看到萧玖，就直接去了敲了她办公室的门。
“就咱们仨吗？”萧玖问道。
“贵精不贵多。”汪季铭言简意赅。
萧玖不信，这是人手又不够了吧。
开车的是汪季铭，只有他知道三大园主在哪里。
“京城竟然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萧玖感叹，“看着还很热闹的样子。”
“他们可算把‘大隐隐于市’玩明白了。”萧玖又加了一句。
可不是“大隐隐于市”嘛，这里是远离京城中心的小南街，晚上的小南街，已经有各种手艺人出来摆摊了。
大多数是各种小吃，也有卖一些竹筐什么的日用品的。
萧玖把这个地方记住，决定下次有空的时候过来从街头吃到街尾。
里面车开不进去，汪季铭把车停在了小南街街头的一处空地上。
他带着萧玖他们绕过熙攘的小南街，来到了一处绿树掩映中的静谧的招待所。
招待所闹中取静，环境很不错，那几个园主还挺会找地方的。
“二楼，过道最里面的一间。”他低声说道。
进了招待所，汪季铭直接拿出证件，让服务员配合，顺利拿到了钥匙，这是预备敲不开门，直接开门进去。
萧玖表示随意，实在不行，也可以踹门，她非常有经验。
“咚咚咚。”萧玖轻敲房门。
“谁？”
里面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送热水的。”萧玖回答。
“今天这么早？等着。”粗犷的声音再度响起，门外的三人蓄势待发。
“你们是什么人？”阿帕从外面回来，看到房间门口站着两男一女，厉声质问。
同时，门被阿烈打开。
银针的冷光闪过，萧玖想也没想，给了阿烈两针，先把人制住。
那边，秦砚已经快速跑过去，跟阿帕动起了手。
汪季铭怕里面的人跳窗逃走，猛地推开房门，进去和正准备冲出来的阿横打在了一起。
别看汪季铭已经老了，身手一点也不输给里面人高马大又年轻的阿横。
萧玖看了下，还是决定先顾着汪季铭，好领导，关键时候，还是要护着点的。
她进门前看了眼走廊动手的二人，确定了秦砚不落下风，这才快速走近房间。
正在和汪季铭交手的阿横见进来的是个看着就柔柔弱弱的女孩，没把萧玖当回事，专心应对眼前的老头。
萧玖拿出银针，觑着机会给了阿横一针，先把人定住，接着又给了他一针，让他说不了话。
阿横：！
京城的老头和女人都这么凶残的么？
萧玖看着阿横不可置信的眼睛，转开了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背后下阴招的小人似的。
萧玖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的打斗也接近了尾声。
当然，赢的人是秦砚无疑。
总算是顺利把三大园主逮捕归案了。
汪季铭连夜审讯，萧玖打了个电话回家，把事情交待了一下后，准备留下来听听审讯的结果。
她实在很难相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边境种植罂粟还不够，竟然还敢在京郊种植！
关键京郊的地就算全被他们承包了，也远远达不到他们在边境种植的数量，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玖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结果。
京城某处大杂院里，昆哥似是被吓坏了，抖抖索索摸进了一个小弟的房间。
“谁？”
“是我。”
“昆哥？这么晚，你怎么来啦，快坐，刚好，我姐给我买了瓶汽水，我去拿给你。”
李小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开灯。
“别开灯！”
“出事了！”昆哥吞了吞口水，“你有多少钱，先给我，我去外面躲几天。”
那小弟原本殷勤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昆哥，你是知道的，家里的钱都在我姐姐手上，我这，爱莫能助啊。”
昆哥听到这个话，脸便拉了下来：“李小二，我带着你发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个嘴脸。”
“昆哥，我是真没钱，不然，我肯定直接给你了。”李小二苦着脸说道。
“你家里的钱呢？”
“昆哥，我不知道家里的钱在哪里的，我但凡有点钱就会花掉，我姐防着我呢，这你是知道的啊。”
“那个三八。”
听到昆哥咬牙叫出三八两个字，李小二的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姐管他严是为了他好，这点他是知道的，而且，家里的钱放在哪里，他姐从来不瞒他的。
他只是不想他姐辛苦攒下来的钱白白给了昆哥，这才把他姐当做借口拒绝他的。
看昆哥的样子是恨上他姐了，这可不行。
“没用的东西，被个女人辖制！”昆哥骂了句脏话，就准备去找别的小弟拿钱。
李小二等昆哥走了有一会后，摸着黑，直接就往公安局跑。
“汪局，公安局的同志打电话过来，说是跟他们打过招呼的，京郊租种花田的事情，有人去自首报案了。”
鲁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萧玖和秦砚点点头，说道。
晚上轮到鲁朋和小赵值班，他们在家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后，就陆续到了单位。
“我们立刻过去。”汪季铭拿起车钥匙，三人连夜过去公安局。
鲁朋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从前跟着汪季铭进出的人一直是他。
“公安同志，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能不能去保护我姐姐，她今天大夜班，我怕昆哥对她不利。”李小二请求。
“放心吧，咱们已经有同事过去你姐厂门口守着了，不会让你姐出事的。”
“谢谢。”李小二感激道。
刚刚公安同志已经跟他说了，他属于犯罪未遂，又因为自首，加上举报昆哥，能减轻他的罪责，好好改造，一年就出来了。
他现在就希望，他姐姐没事。
“汪局。”
刚刚那位公安同志过去跟汪季铭握手，“人在审讯室，态度良好，配合积极。”
“麻烦你了。”汪季铭说道。
“不麻烦，应该的，我们也已经根据李小二的口供，派人去抓捕剩下的嫌犯了。”
“好。”
“那我先去忙了。”他跟萧玖和秦砚点了点头，就忙自己的去了。
萧玖三个人来到审讯室。
“把你知道的情况，再从头说一遍。”汪季铭说道。
“这，刚刚都说过了的。”李小二说道，见对面的三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有一天，昆哥过来找我，说在小南街认识了几个大老板，他们准备在京郊租种花田。”
“他说，以后，咱们就一起给老板们打工，每个月给我们这个数。”他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十？”萧玖问道。
“二百。”
“管个种花就每个月给两百，你也敢接？”汪季铭冷冷道。
李小二就低下了头：“我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昆哥给得太多了。”
“细节的事情不用说了，就说说，除了你口中的昆哥认识的几个老板，你还有没有听说过别的人参与这生意。”汪季铭问。
“这······”李小二仔细想了想，回忆起一件事情，“我依稀记得，有一天昆哥特别兴奋，说大老板要带他去见世面。”
“什么世面？”
“说是委托什么的。”
“哪一天？”秦砚问道。
“上个月十五。”
萧玖和秦砚对视一眼：“晚市。”
汪季铭又问了李小二几个问题，没再问到有价值的信息。
“晚市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去查。”回去的车上，汪季铭说道。
然后，他又解释了一句：“他们敢在京郊种植罂粟，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者目的。”
“怕是咱们的队伍中还有敌特，或是蛀虫，我必须先把这个人，或者这群人找出来。”
“好。”萧玖直接答应。
天已经很晚了，汪季铭把两个人送回家后，自己也直接回家了。
萧玖回到家，发现邱老五正给她等门。
“五叔，我回来了，你快点去睡吧。”萧玖压低声音说道。
“回来啦，饿不饿，我给你留了点吃的。”
“谢谢五叔，我自己去厨房热一下，你赶紧去睡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记得确定了厨房没有火星子再回房间。”
“知道了，放心吧。”
回到家的萧玖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她去厨房把邱老五留给她的饭菜热了热，直接端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