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为2面性
其实在用完复苏之风的那一刻，卡尔整个人是有点飘的。
（我草，有这技能我不是一边挖四神墙角，一边爆锤四神信徒。）
显然只要卡尔每天起床，多喊几次四神的名讳，加点注视值根本不成问题。
可卡尔越想越不对劲。
（要是这样，为啥帝皇一开始不给我这些技能？）
但和可惜，在帝皇之礼的气息散去后，回归潮湿阴暗的大厅内并没有任何生物愿意回答卡尔的问题。
无奈，在左思右想也没个结果后，卡尔决定先撤回老家再说。
（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只这鬼玩意。）
此时的卡尔，全身上下穷的只剩一把快要卷刃的匕首了。
两把冲锋枪，和自制的爆矢枪都暂时被烤的无法正常使用了。
卡尔可不想在这个随时可能冒出妖魔鬼怪的地方修枪。
好在，之前卡尔机智的埋了一套潜水服在这里，不然卡尔可真就要学原始人，捡一堆金属垃圾做个赛博夏威夷风的“草裙”了。
快速整理好垃圾的卡尔，在简单的调试了一下设备，并预设了一个重启时间后立刻开润。
但就在润回老家的路上，卡尔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一道细微的呓语开始出现在卡尔的耳畔。
这道呓语和之前卡尔100%四神注视度时的大合奏不同，虽然卡尔听不懂这里面叽里呱啦的讲了点啥，但卡尔能隐约分辨出这些呓语是之前那个大合集的一部分。
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呓语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声。
与此同时，一个糟糕的假设正在卡尔脑中变为现实。
（我的妈耶，不会使用能力的下场就是每次都要听四神传授一次“人生哲学”吧。）
瞬间，卡尔就明白了帝皇的“良苦用心”。
之前就算希望之力够了也没给卡尔开通这项服务，完全是为了卡尔好。
因为帝皇判断，那个时候的卡尔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
（但现在我也受不了好吧！！！）
可惜并没有任何人回复卡尔的呼喊。
没办法，卡尔只能继续忍着不适向上爬去。
经受着纳垢“福音”的反复洗礼，卡尔整个人仿佛飘了起来。
卡尔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力。
无奈，卡尔只能顺手把两把冲锋枪丢了，因为卡尔已经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拿这些算不上很重要的东西。
而在扔掉报废的冲锋枪后，卡尔又继续向上走了一段距离。
此时卡尔把手放到了额头上摸了摸，发现自己的额头宛如一个蒸锅般，正在散发着热气。
41度还是42度，卡尔此时已经分不清了。
卡尔原本处于高速运行状态的大脑，在此时似乎也因为高温而暂时宕机了。
在最后一段路上，卡尔已经几乎处于机械的无意识状态。
走了多远了，卡尔不知道。
还要走多久，卡尔不知道。
原本黑暗的通道，此时在卡尔眼中开始扭曲变形。
扭曲的藤蔓逐渐爬满整个金属通道，仔细一看的话，还能发现这些藤蔓上蠕动着一些绿色的小虫子。
而就是这样的通道，很快也在卡尔眼中消失了。
此刻在卡尔眼里，向上的通道，宛如一条布满刀片的修行之路。
卡尔每前进一步，卡尔的双脚都会被无数的刀片划开伤口。
令人惊讶的是，卡尔此时流出来的鲜血竟然是墨绿色的。
“鲜血”在流逝，道路在延伸。
但卡尔终归是撑不下去了。
得不得承认，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
当卡尔终于耗尽了意识中的最后一丝求生欲时，卡尔终于倒在了刀片的海洋中。
可就在卡尔后脑勺着地，化为一滩新的血水，融入这个墨绿色的大家庭时。
突然卡尔感到一双手抱住了自己。
感受着这双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卡尔的意识如同获得解放般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墨绿色地狱。
此刻卡尔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
“唔”
当卡尔的意识再次重启时，卡尔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腹部。
而在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皮后，卡尔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自己走了回来，还是眼前这个似乎是因为太困趴在卡尔腹部睡着的女孩把自己拉了回来。
但至少卡尔现在还活着。
（这技能后劲这么大的么，这也太坑了吧！）
可当卡尔再次查看自己的属性表时，卡尔愣住了。
==卡尔属性表==
资金：9900天鹰币
希望之力：1680
奸奇注视值：20%（1阶智慧之渊）
恐虐注视值：40%（1阶狂暴之力）
色孽注视值：20%（1阶完美之运）
纳垢注视值：0%（1阶复苏之风）
技能：机械圣典知识库1/10
=========
自己则么凭空多了快1000点希望之力，这可太反常了。
但很快卡尔似乎明白了什么。
1000多点希望之力，差不多就是净化卡尔所在整个居住区所有居民腐化，所能获得的希望之力数值。
因为之前卡尔考虑过用医疗机仆来刷分，所以还特别算过一次刷分成本。
因此卡尔对于这个希望之力数值特别敏感。
不过卡尔很快就把这些想法赶出了脑子。
现在摆在卡尔眼前的事情是，要则么感谢下眼前这个救了卡尔一命的女孩。
卡尔很清楚，自己之前把女孩从奴隶市场救出来，完全是因为女孩特殊的不可接触者体质。
从这一点来看，卡尔对于女孩完全是利用关系。
而这一次，女孩其实完全可以选择不救自己。
只要随便扒拉一下卡尔的潜水服，就很容易能找到卡尔藏的9900天鹰币。
这笔钱足够女孩去干任何她想的事情，可卡尔很清楚的感受到女孩把这笔钱放到了他的后脑勺下面，当做了临时的枕头。
即使卡尔也可以怀着最大恶意去揣测，比如女孩不认识天鹰币等等。
但卡尔内心这道坎总归过不去。
毕竟现在卡尔脑中又蹦出来一个新的点子。
如果每次放完技能后，自己就躲到女孩身边，似乎就可以白嫖四神一次。
于是脑中负罪感被叠满的卡尔，决定好好和女孩谈一谈。
（至少给她取个正式名字吧，不然整天999.41.1342也不是回事。）
与此同时，似乎是感到卡尔醒了，女孩也摇摇晃晃的把头抬了起来。
而第一个映入卡尔眼帘的，便是女孩双眼挂着的厚重黑眼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