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考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铃声响起,苏湛卢停下笔轻吐一口气,盖上笔盖,他恍然想起老师在高考前最后一天对他们的祝福:
“愿你们合上笔盖的那一刻,有着战士收刀入鞘的骄傲。”
这句话真的很酷,苏湛卢轻轻一笑,整理好卷子,在老师收卷后,走出教室。此时已经下午5点,天气晴好,太阳懒懒的倚在山上,阳光正温柔,微风吹过带来凉意,也带来蝉的聒噪,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写意。
“语文稳定发挥120,数学有难度110,外语100,理综270,600分......足够了,虽然距离国安大学有些差距,但是特长考上能补回来!”
苏湛卢说着,摘下了眼镜,满怀着自信,踏上了回家的青石小径。
回到山庄时已经有访客在了,是小镇上的居民。
“老爷子,最近这镇上不太平啊,已经有好几个人被野兽伤到了,您看看......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事怎么找到我们家来了?”苏湛卢插上一嘴。
“找了,怎么没找呢,可惜这些娃子还是太年轻了,这野兽在街上伤人的时候他们就在帮忙,可这心太急了,眼瞅着野兽跑进林子,他们还追了上去,这畜生也是真狡猾,把人勾到林子里杀。要不是我们发现得及时,那两个娃子都要交代在那儿。”
“怎么只有2个人帮忙?野兽伤人可是大事儿啊”
“是啊,可不是大事儿么,但是也不只是咱们这一块有啊,听说好几个县都是,咱们镇上的都算少了。人手根本不够......所以只能找老爷子帮忙了......老爷子您可是当年有名的猎户了,又会功夫,您看看,这事儿......”
短暂的沉默后,老爷子抚了抚胡须,沉声道:
“好吧,这事我管了,等我准备准备,过两天会会那头畜生。”
那镇民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后,也便下山去了。
目送镇民离开后,苏湛卢对爷爷提出了心里的疑惑:
“爷爷,你已经戒杀这么多年,怎么在今天放弃了?”
苏湛卢记得爷爷曾经可不是这般好相与的角色,别人或许不太清楚,他可是听父亲说过,爷爷是参加过护国战争的,获得过特等功勋,这功勋可是由无数白骨累成的。功成归来以后,爷爷也不再做猎户的活计,而是立了个山庄,立誓戒杀,只肯教导学生了。
“这次的野兽不一般啊,最近各县都有兽患不是偶然,寻常的野兽,只要人不去招惹,一般不会去主动攻击,更不要说跑到人类的聚集地袭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测是有兽王出世,若是不将其扼杀,日后怕是会引发兽潮,这才是真正的灾难。”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解决镇上的野兽,更要抓住背后的兽王?”
“不是“我们”,是我,你的剑法才只是登堂还未入室,瞎凑什么热闹。真当兽王这么好抓?死于兽爪之下的人太多了,你不能去。”
看着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架势,苏湛卢知道这事自己去不了了,心里一阵沮丧,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地回房,准备明天的特长考。
第二天一早,苏湛卢就出发前往本县最大的体育馆,特长考的武考在这里进行。
第一考,考的是基础,以剑舞来判断学生对剑的掌握程度。
苏湛卢在演武台上立定,
深吸一口气,开始演武。
先是出鞘,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嗡鸣,三尺青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而后剑势不停,身械齐动,剑在他的手中似乎有了生命,又或者,剑就是他手的延伸;脚下步伐轻灵,仿佛脚踩飞燕,身法似徐似疾,整个人犹如起舞一般翩跹。不多时,舞剑结束,顺手挽个剑花,收剑入鞘,全场依旧鸦雀无声,紧接着便是雷鸣一般的掌声,真真是技惊四座。
“如此优雅,难怪舞剑不叫击剑而是舞剑,真是舞蹈一样赏心悦目。”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夫,真是不容易啊。”
“一定是哪家大师雪藏的弟子吧。”
......
不在意众人的议论,苏湛卢独自回到位置坐好,等待下一轮的考试。
然而接下来一名考生的表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精彩,而是惨不忍睹。九尺的身高,捏着一把剑如小儿嬉戏一般乱挥着,根本没有一丝剑道基础,连剑的握法都是错的。这一场景看得苏湛卢一阵皱眉低喝一声:
“胡闹!”
又闭上眼不再去看他,以平稳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
第二考很快开始,考的是劲,光会架子是远远不够的,武器真正的作用是防身御敌,只会唬人的话,剑道便是个笑话。
于是一件件卷席捆成一卷便被搬上台面,次序由细到粗。考生需要一次次去劈砍,一直到自己劈不断的那一卷停止。不要小看了卷席,这些卷席都是由韧性极佳的瓷竹编制而成,若是握剑方式错误者去劈砍,轻则握剑不稳,利剑脱手,重则手腕断裂,手不能持物。
苏湛卢上前,手握剑柄,开弓步,眼神猛然一凝,只见得剑光一闪,卷席瞬间断裂。下一刻,没有一丝停顿,苏湛卢移至下一个卷席,又是一剑......
第三剑,第四剑......直到第七剑,第八剑,马上就要斩出最后一剑!
然而,剑却在这一刻静止了,收刀入鞘,苏湛卢整个人从极动转为极静,只是手握剑鞘做拔剑状。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放弃时,只听得“嗡”的一声,剑已出鞘!
剑锋带起的白线一闪,带着仿佛撕裂空间的气势劈在腰身一般粗的卷席上,没有丝毫的凝滞,一击到底,卷席轰然倒下。
“呼......”
长吐出一口浊气,苏湛卢活动活动已经开始发涨的手腕,退回了等待席。评委席却早已炸开了锅。
“这小子一口气全部斩断了!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在他们这个年纪,第九席根本不可能断掉啊,这就是凑数的啊!”
“胡说,当年要是老子出马也能斩断!”
“得了吧,你个臭不要脸的,一个耍重剑的叫什么?给你换成制式剑你试试?!”
......
下一个上场的是那个对剑一窍不通的大汉,他也不摆什么架势,只是简单的双手握剑,犹如挥舞棍棒一样向卷席砍去,卷席发出刺耳的声响,瞬间,在飞屑乱舞中倒下。
“这家伙,靠的根本就是蛮力,断口一丝切割的痕迹都没有,毛毛躁躁,根本就是把剑当棍棒使。”
苏湛卢咬牙切齿地点评一句,他认为剑道遭到了藐视,这让他很生气。
然而,大汉手中的剑不随着他的生气停下,第二击,第三击......第七击,第八击,这回轮到苏湛卢震惊了,这家伙的腕力到底有多强?如此挥剑还和没事人一样。换成一般人,照他这个劈法,在第一击就已经手腕断裂,无法挥剑了。
最后一击,第九席,又是一记猛挥,剑入卷席,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还带着金铁之声,眼看第九席又要断裂,只听得“叮......”的一声,剑身断了!
大汉看着手中的断剑,随手一丢。这又让苏湛卢挑了挑眉,于是,大汉在苏湛卢虎视眈眈的眼神中下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