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
七日修炼,淳于已可内视。当得见自己经络,血管,脏腑时,顿时了然。原来岐黄医术乃炼气士创立。再查看脑颅,竟看到一空间,有不足百万之一有细小光点旋转,余者皆如混沌。此乃何处?那光点为何物?
“小子,你修出神识了。那空间乃灵台,神识空间。亦是思考,记忆之处,光点乃记忆神元,有记忆、存储、思考之能。”“大圣,为何有绝大空间混沌状?”“修炼不够呗。随成就而变。有大能者,神识可查看三界六道。而今,你神识只能查看半里之远。”“可有专修神识之法?”“有。若想早死,老孙便传授于你。”“为何?”“见过堤坝?堤坝太薄,有大水则堤溃。身体如堤坝。修身神自升。莫要乱想。”“大圣,传授欲我神识之法呗,就试试。”“咚”一声,脑袋剧烈疼痛,是被大圣施展神通来了爆栗。痛的龇牙咧嘴的淳于嘿嘿笑着回帝都去了。
府里静悄悄的不见小花。淳于在小花房间找到时,小花正五心向天,处于静寂状态。欲叫醒,大圣说话了“莫要打扰她。这女娃,难得体质啊!竟然住出强你五倍神识。她正处于深层次领悟,没半月醒不来。”“啊……这……”“你是不服?她乃先天道体。天生近道。修行比常人快百倍不止。奈何天道压制,法则不全。否则她已能瞬息千里了。你也莫要自卑。哈哈哈!怎地?被小女娃比下去了,脸红?其实,体质只是个修炼优渥的资源罢了。道心坚定才是真。很多特殊体质都泯灭众生中。盖因道心不坚。曾有个凡体,甚至不能修炼,因执念而起,最后修至帝境。只手遮天,俯视诸天万界。”“是谁?”“不能说。此乃禁忌。知否,禁忌不了提。否则遭杀身大祸。”“啊?他们太狠了!”“非也。盖因天地间有大能者留下之无上道则,道则有感而罚。并非大能者所为。那能存在,怎在乎蝼蚁之言?”“如来呢?”“算个屁。否则老孙骂他,道则能不知?如来不及其亿万之一也。”淳于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修炼乃极度枯燥之事,淳于出府往琉璃厂而去。琉璃厂乃帝都之古董、古玩、奇物交易地。有人言,全大槐其他交易地加起来不及琉璃厂一半。和平门外方圆十里皆为琉璃厂。
瞎逛半天,也无可买之物。正欲返,就听有人打斗。循声望去,一猥琐壮汉正步步紧逼追打一着黄袍带三清冠手持拂尘中年道士,并口中大喊“死牛鼻子,骗俺金子,快快还来,否则要了你命!”说得是咬牙切齿。手上并不含糊。道士且挡退,道“不还。是你自己记不住我嘱咐,关我何事?再要纠缠,贫道废了你?”壮汉叫他嚣张,不忿道“看你枯瘦如猴,也能废俺?还是俺先废了你,再去找你门派要个说法!果然,牛鼻子全没好人,三清什么玩意?莫过欺世盗名之辈!”说着自腰间抽出把利刃直刺道士胸膛。道士见他侮辱三清,都是来了真火,也不说话,只把拂尘一抖,就听“嘣”一声,壮汉就跌出三丈开外,捂着胸口,面如猪肝,双唇紧闭,竟然起不来了。
围观之人纷纷指责道士欺骗朱四黄金,还出手伤人,还有人要报官。道士也不畏惧,直有道壮汉面前,道“你这泼才,三番五次纠缠,还辱我祖师。实不可饶恕。看在三清祖师之面,且饶了你。赶紧滚开!再来贫道铺面,也不打你,报官抓你。”众人不罢休,指点着道士,几个情绪激动者就要路见不平,为朱四报仇。道士亦不理会,只抖动拂尘往地上一点,
坚硬的花岗石地面就出现碗口大个洞,黑漆漆的不知有多深。随即,道士转身进了自家店铺。
淳于见壮汉痛苦,上前道“我乃大夫。给你瞧瞧。”朱四痛苦点点头,任淳于施为。淳于把了脉。朱四并无内伤,亦无外伤,乃道士封了其奇经八脉,有封了哑穴。心道,这道士身手很是不凡,内劲把控之精准让人侧目。随即,解开了穴道。朱四喘了口气,拱手谢了淳于,怒气冲冲又要往道士店铺冲。淳于拉住他道“你打他不过。他要是真打你,只一招,你就死了。”朱四闻言,顿时瘫坐在地,竟如稚童般哇哇大哭起来,两脚不提蹬踢。哭得是那般委屈,那般伤心。
淳于甚异。观那道士,非不讲理之人,却为何骗这朱四。其中定有隐情。于是乎,单手提小鸡般提起朱四,进了家茶馆,要了两杯热茶,问起缘由。
朱四乃一镖头,与人押镖。也积了些钱财。只是嫌来钱太慢,又染了赌钱之恶习,每次皆输。思来想去不是办法,到处打听便捷之法。有人道:炼金可暴富。朱四如获至宝,开始炼金。尝试不下万遍而不得。有人又言:不得其法,如何炼金。道士皆会炼金。你不见那些道观皆金碧辉煌,乃炼金耳。朱四大喜,于琉璃厂找到静虚求炼金之法,并许以重金。静虚上下打量半天,拒。朱四坚韧不拔,数次登门。静虚沉思良久,道:“贫道见你意诚,今授你炼金之术。只是不可外传。若泄露天机,你我皆性命不保。”朱四见他说得严肃,起誓答应。静虚乃传炼金术。传毕,又言“炼金之时,万万不可想犀牛,否则不灵!切记!”朱四千恩万谢留下黄金十两离开。得到炼金术,欢天喜地做着家财万贯之梦开始炼金。奈何,每当炼金时,满脑皆是犀牛。半月下来,竟然瘦了二十斤。苦恼异常,找静虚询问。静虚言“叫你不想,你偏想。如何是好?回去静心静气,记得莫要想犀牛。犀牛乃神异之物,以黄金为食。”朱四返,又开始炼金,依旧不得。左思右想,估摸那静虚传的乃是假的。于是气势汹汹找要说法,退还黄金。
淳于听了,捧腹大笑,笑了半晌,才止住。道“你这夯货,哪里有炼金之术。若那道士会炼金,还开铺面做甚。”朱四闻言,勃然大怒,须发皆立,又要找静虚麻烦。淳于拉他坐下道“我看那道士毫无害你之心。你三番五次求他,他知拗你不过,便想了这法断你念想,也是教你一个道理。越不愿念及之事,越会念及。他让你知难而退啊!你天天炼金,也不走镖,坐吃山空啊!你有家小要养吧?你也不想想,若有炼金术,那些皇帝不是全炼金去了?”朱四闻言,半晌,才想明白。猛然起身,朝淳于一揖道“多谢先生点醒!朱四今日方知是何等荒唐。这就去静虚那里赔礼道歉!”说着就出门而去。
淳于快步跟上了朱四。“哟呵!!啧啧啧!朱四,你这是找了高人来对付我么?”静虚打量几下淳于,对朱四揶揄道。朱四闻言,慌忙拜倒,“朱四荒唐,先前未曾领悟道长好意,还屡次三番纠缠于道长!今朱四给道长赔礼来了。”“哟,你能领悟?怕不是这位先生提点你的吧?你这泼才,不思劳作,竟想炼金。有那等好事,贫道也不会自称贫道了。莫要拜了,贫道不是你祖先。回去吧。”静虚揶揄完朱四,一扬手,一钿黄金精准落在朱四口袋了。朱四知静虚下了逐客令,看了看淳于。淳于道“你回去吧。我与道长要聊几句。”朱四方才转身离去。
静虚上了茶,请淳于入座,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