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阿羽染 阿羽染
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姜凝凝瞬间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布料,慌乱道:“没事,你不要进来。”
“可是——”小椿站在蔷薇花墙外,脚尖碾着落了一地的蔷薇花瓣,他明明听见了厉沉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进来。”她说道。
她刚刚被厉沉从温泉里捞出来,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布料虽然遮盖在她身上,可沾了水的布料如透明般顺着她的身体轮廓贴在她的身上。
而她现在几乎是坐在他的臂弯之上,光*裸粉嫩的足尖蹭着他硬挺的军装,结实的手臂肌肉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凶猛豹子,滚烫炙热的温度传到她的肌肤。
他从不离身的长刀刀柄顶着她光洁白皙的小腿,坚硬的刀鞘贴着她温热敏感的肌肤,金属质感又凉又冷,属于成年男性清冽的气息紧紧缠绕着她,姜凝凝臊的不行,足尖紧绷着。
要是被小椿发现,真是丢死人了。
“......是。”小椿幽怨的盯着已经被他碾成了红泥的蔷薇花瓣,碧眸染着一丝嫉妒。
但没有王的允许,即使他心中再吃味,也不能逾越半步。
只能揪着无辜的蔷薇花泄愤,真没想到厉沉队长也是个会耍心机手段的,竟然趁王洗澡的时候......
“是一只变异的兔子误打误撞跑进了温泉,惊扰了您。”厉沉的声音低沉微冷,在他眼底缭绕的湿润雾气也抵挡不了他锋利的目光。
姜凝凝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旁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躺着一只已经被厉沉打懵了的黑色兔子。
再仔细一看,这变异的黑兔子,似乎就是之前被小椿抓来当苦力的那只。
原来是虚惊一场,她还以为是兽人。
姜凝凝松了一口气。
“它惊扰了您,一会儿让小椿把它带走处理掉。”厉沉所谓的处理,也就是杀掉。
“算了。”姜凝凝摇摇头,青丝水珠滑落,声调轻软:“这小兔子也挺倒霉的。”
要不是被小椿抓到城堡,它也不会到处乱窜,不过这个星球上的生物力气都挺大的,就连这只变异的兔子,刚刚蹬在她肩膀时力气都非常大,肩膀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侧头看了看自己左肩,果然已经红了一片。
厉沉眸子深暗如渊。
他自然也看见了姜凝凝肌肤上鲜明的红痕,柔弱圆润的肩头肌肤细腻如一块凝脂豆腐,一点点红痕都显得触目惊心。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只兔子的?小椿就在外面,他的反应都没你快。”姜凝凝揪着领口的布料,仰头问道,沾了水的眸子湿润明亮。
厉沉垂着深沉的眸子,薄唇轻启:“我当时在城堡顶端侦察,看见那只变异兔子朝您扑来。”
“原来是这样啊。”姜凝凝点点头,脑后挽起一头乌发的蔷薇花枝摇摇颤颤,微凉的水珠滴溅到他虚扶着姜凝凝腰肢的手背。
明明水珠温度微凉,厉沉却像被烫到一样,布满细小伤痕薄茧的手指微微一颤,望着手背上的晃着碎光的水痕。
“我当时都没有发现那只小兔子,还在傻傻的想着把棕榈树的果子摘下来吃掉。”姜凝凝语气轻轻地说。
厉沉寡言内敛,她怕冷场才不停的找话聊,同时挪动着足尖从他身上下来。
坐在厉沉的手臂让姜凝凝浑身紧张,而且厉沉的身上很热很烫,被水打湿的军装贴着他劲瘦有力的身材,极富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让姜凝凝的视线无处安放。
厉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想要下来的动作,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队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温泉池边。
紧接着不等姜凝凝反应过来,一阵风抚过她的发丝,下一秒,厉沉已经摘下了一串沉甸甸的棕榈果站在她的面前。
“你、这是给我的?”姜凝凝看着眼前这一串如同缩小版椰子的棕榈果,轻声问道。
厉沉点了点头,利落的发丝遮住了他微红的耳尖。
姜凝凝盯着厉沉清隽俊美的脸看了一会儿,倏而,轻轻一笑。
厉沉这个人,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意外的可爱。
只因为她说想要棕榈树的果子,就二话不说把果子摘给她。
以前姜凝凝还觉得他性格不好相处,看来他是外冷内热,心思细腻,是个极好的人啊。
“谢谢。”姜凝凝接过果子,顺便将拉住厉沉的手:“坐下,我们一起吃。”
虽然只是短暂的触碰,但是姜凝凝明显感觉到厉沉的手腕粗而有力,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手,简直如同一块钢铁,就是有点僵硬。
厉沉默默握紧了刀柄,被姜凝凝触碰过的手腕红了一片,四肢僵直的好像木头似的。
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听从姜凝凝的话,坐在她的身边。
看着姜凝凝拿着外壳坚硬的棕榈果不知道该如何打开,他主动开口道:“让我为您打开吧。”
姜凝凝正愁不知道怎么打开跟椰子一样坚硬的果子呢,听到厉沉主动开口,她眉眼弯弯,笑道:“那就拜托你啦。”
厉沉低着头,明明跟椰子一样的外壳,在厉沉手里简直跟剥橘子似的简单,露出里面晶莹透明的软肉。
姜凝凝拿起一块软肉,放在口中,这种果子的味道跟椰果一样,就是味道很淡没有什么甜味,但是清清凉凉十分解渴。
她将剩下的果肉一起吃下,果肉多余的汁水在粉嫩的唇瓣沾上亮晶晶的水渍,比她挽发的蔷薇花还要娇艳欲滴。
厉沉呼吸一滞,默默移开了眼,只是更加用力攥紧了手里的椰子壳。
“你怎么不吃啊,很好吃的。”姜凝凝咬着透明的果肉问道。
“我......”厉沉手中一紧。
姜凝凝还以为他害羞,笑道:“别不好意思嘛!”
厉沉喑哑的嗓音堵在喉咙里,他没有不好意思,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
王的厌恶,令他自惭形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免得毁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可突然间,王对他的态度改变,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仿佛还像做梦一样,梦幻到不真实。
“呐,拿去。”姜凝凝塞了一颗果子在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面对内向的人,她应该主动一点,姜凝凝心中想。
可当她的手离开厉沉的肩膀,掌心却觉得黏糊糊的,她摊开手心一看,那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受伤,那这血是从哪来的?
姜凝凝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厉沉:“你受伤了?”
厉沉一愣,突然捂住了肩膀,后退两步单膝跪在姜凝凝面前:“请王恕罪,我——”
“恕什么罪?我问你你怎么会受伤?”姜凝凝打断他的话,问道。
黑色的军装沾上血本就难以发现,如果不是她主动触碰了厉沉的肩膀,她都不知道,厉沉竟然伤的这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
厉沉迟疑了一刻,说道:“大约是之前在飞船的旧伤。”
“怎么会这样?”姜凝凝喃喃道。
浮光不是跟她说厉沉的伤势不重吗?他还说虫族的自愈能力很强,怎么会这样?
刚才厉沉将她从温泉里捞出来时,她也没有发现血迹,难道是刚才厉沉跃上棕榈树时,撕扯到了伤口?
“让我看看。”姜凝凝说道。
“不可,血是脏污的,王不可触碰,是我在王面前失了仪态,我这就下去包扎。”厉沉黑沉沉的眸子光芒躲闪。
决不能让王看到他丑陋的伤口。
但厉沉越是这样,越是让姜凝凝心中愧疚,同时觉得他在隐瞒伤情。
“我不许你走。”她难得强硬一回:“我替你包扎。”
“......王。”厉沉眸光压抑。
“这是命令。”姜凝凝看着他,水眸写满了坚定。
姜凝凝强行解开他的腰带和纽扣,黑色的军装之下,是已经快要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衬衣,伤口不停地涌出鲜血,衬衣都变成了血衣。
姜凝凝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是手忙脚乱的解开衬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新旧伤痕。
止血的绷带已经无用,一道从肩头到心口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往外流。
这些天来,厉沉就是顶着这么严重的伤,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为她保驾护航,明明伤口疼痛锥心刺骨,他却一声也不吭,默默包扎伤口。
可等到第二天,伤口还未来得及痊愈,又要马不停蹄的赶路,导致伤口撕裂无法愈合。
姜凝凝颤抖的想要为他止血,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粗糙干燥的手轻柔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厉沉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一刻无限温柔:“王,别为我流泪,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姜凝凝知道他不过是在安慰自己。
捂着他的伤口,难过愧疚的情绪充斥在她心头,揪的她心脏抽痛,这种痛苦仿佛能够传染似的,顺着她的血液流遍了全身,她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疼,血液热的仿佛在焚烧,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姜凝凝难受的弯下腰,苍凉的手紧紧的贴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
“王?”厉沉察觉到姜凝凝的不对劲,正要带她回到城堡。
突然间,一道白光从她掌心释放,那道光圣洁的好似教堂上的雪,久久不散,温柔却有力量。
但这道光芒十分短暂,光芒消失之后,姜凝凝已经晕倒在厉沉怀里。
而厉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已经停止渗血,开始结痂。
啪啪啪——
清脆缓慢的掌声从蔷薇花墙后响起,浮光拨开蔷薇出现,温润的眉眼难掩讽刺:“苦肉计,厉沉队长好算计!”
如此一来,既重新获得了王的喜爱又刺激地幼王迸发出治愈的能力。
真是一箭双雕。
厉沉神色冷冷,抱起昏迷的姜凝凝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从未算计过王。”
他也没有想到,才诞生短短两天的幼王,竟然能够迸发出治愈能力,这是历史上实力最强大的元王都无法做到的。
虽然这次初现的治愈能力还比较微弱,不能让伤口完全愈合。
但是无论厉沉,还是浮光小椿他们都知道,怀中的少女将会是虫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王。
破损的玫瑰花窗吹来一阵微风,拂过浮光如暖阳般柔软的金发,黑色的眸色里映着姜凝凝娇小的身影。
在姜凝凝面前,浮光缓缓的跪了下去。
金色的发丝如优雅的大提琴弦垂在姜凝凝的手边,声音却难掩喑哑落寞。
“请宽恕我,王。我没有告诉您真正原因,是因为哀王时期是虫族的至暗时刻。”
“我宽恕你。”姜凝凝从未见过一向从容不迫的浮光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
她伸出手,挑起浮光低沉着的下巴,让他从阴影中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现在可以告诉我,哀王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清浅的微风混着蔷薇浓烈的香气,娇嫩的蔷薇花瓣随着微风吹到了姜凝凝脚边。
在浮光的叙述中,姜凝凝终于明白,为什么200年前34代王会夭折。
因为从400年前,哀王时代开始,虫族就开始陷入巨大而漫长的衰败。
400年前,哀王诞生时,虫族还是宇宙中最强大的种族,兽人联盟根本不是虫族的对手,在跟虫族大大小小的战役中节节败退,最后为了求和还送来了人质。
虫子们迎来了王的降生,尽心竭力的给新生的哀王最好的照顾。
但是哀王大概是个毛绒控。
她不爱虫子们,精心挑选的三千侍虫并不能入她的眼,反而看上了狐族送来的人质王子。
为了这位狐族王子,或许也有出于对虫族与兽人和平相处的美好愿景,哀王下了很多错误的指令,让虫族硬生生错失了许多占领矿产资源丰富星球的机会,让兽人从中获利颇丰。
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可以让狐族王子和哀王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在虫族地盘,两方和平相处也就罢了。
但是狐族王子逃走了,却转过头来说,他逃走是因为遭受到侍虫的嫉妒排挤。
他堂堂王子无法忍受虫族的迫害,希望哀王能来奥尔丁顿星,在奥尔丁顿星风景如画的梵瑟奥岛上,和他一起建立自由和平的新国度。
如此荒唐的陷阱,但陷入爱河的哀王信了。
在和平年代生活久了的哀王看不出这趟行程的危险,可虫族的将领是明白的。
但刻入基因里的忠诚让他们无法违抗,也不会违抗哀王的命令。
他们无法眼睁睁看着王孤身涉险,既然无法说服哀王回头,那就同哀王一同前往奥尔丁顿星。
那一日,风景如画的梵瑟奥岛成了一台绞肉机。
接近百万的虫子死在了这座岛上,尸体堆成了高高的山,波光粼粼的海染成了洗都洗不掉的血红。
不知当时的哀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待那些为她赴死的虫子们的,反正虫族自此元气大伤,哀王也自尽了,她是虫族有史以来第一次自杀的王,顾称‘哀王’。
其实哀王是可以不死的。
虫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将他们的王夺了回来。
即使从此整个族群再难回到曾经的光辉岁月,但只要有‘王’在,虫子还是可以复兴的。
可如果王死了,一直苦苦压抑着暴虐基因,会让虫族陷入崩溃,那对于虫族来说才是万劫不复的灾难。
只要王还活着,虫族就有希望,这也是为什么兽人们铁了心要杀死虫族女王的原因。
而且虫族的天性让他们根本不会对王产生怨恨的心理,只会觉得善良单纯的王收到了狡诈的狐族蛊惑,下了错误的决定,错的都是狐族,不是他们的王。
可或许是出于愧疚,懊悔,自责等情绪。
哀王还是选择了自尽。
虫族残存的将领们并没有阻止她,哪怕知道随着王的死去,虫族可能会迎来永恒的黑暗和痛苦。
哪怕虫族科技发达,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囚禁女王,随时监控女王一举一动,让她活的像个玩偶,阻止她自私的自杀。
但虫族的将领们都没有这样做。
尊重王的任何决定,也是虫子们表达忠诚与爱的方式。
这段自杀的历史,被虫子们用病逝的方式掩盖。
当然,哀王自杀后,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虫子们对狐族展开了疯狂报复,狐族被灭族,那个狐族王子的脑瓜子被拧的稀碎。
狼族渔翁得利,成了继狐族之后实力最强大的兽人种族。
姜凝凝听完唏嘘不已。
都说虫族生来冷漠残忍,可是对于他们的王,虫子们奉献了全部的温柔。
她将浮光从地上扶起,迎上他染上淡淡哀愁的眉眼:“我都明白了。”
因为哀王选择自杀的缘故,彻底断送了虫族东山再起的可能。
活下来的虫族将领们,哪怕本事再强,也没有办法安抚已经陷入基因崩溃的虫子们,以前的虫族是一块坚固的铁板,可王死了,这块铁板先从内部被攻破了。
200年的时间,即使有拼命维持着理智的虫族将领,虫族的数量急速减少,虫族也再无力应对兽人联盟的进攻,以至于他们根本保护不了第34代王诞生的圣茧。
200年的至暗时代之后,是更黑暗的200年。
如果不是一枚被当成诱饵的破损圣茧降落到兰斯特洛星球,被厉沉浮光小椿他们拼死保护,姜凝凝或许也死了。
“王,二楼的卧室已经打扫好了,我还从仓库里发现了一张没有用过的新床垫,很软和,要来试试吗?”
小椿从旋转的楼梯扶手上一跃而下,碧绿的眸子在古典韵味十足的城堡内闪耀着少年独有的风姿。
姜凝凝松开扶着浮光手臂的手,微微一笑,杏眼水盈盈的:“好啊,但是我身上黏糊糊的,两天没有洗澡了,有些不舒服。”
她微微抿着唇,秀气的眉毛微颦,小椿立马来到她面前,急急说道:“王,城堡后面有一座露天的温泉池,我刚刚才打扫过,温度也很合适,王可以去那里泡澡休息。”
“露天温泉?我还没泡过温泉呢。”姜凝凝水眸一动。
小椿咧开嘴角笑道:“那王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好啊、呃?”姜凝凝低下头,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人抬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浮光正半蹲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双拖鞋,温柔的为她穿上。
“这是在整理仓库是发现的,我比了一下,发现刚好是王的大小,就拿来为您穿上。”浮光说道。
拖鞋是白色的,穿在王的脚上稍微有些大了,但是脚背上折成波浪一样的衬布,边缘还有漂亮的蕾丝边,白净的布料衬得王的小脚白嫩可爱。
姜凝凝试了试鞋,大小刚好,而且十分舒适。
但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脚尺寸大小的?”她问道。
浮光淡淡一笑,眉眼温和沉静:“我曾吻过王的足尖。”
就是在那一刻,他曾经姜凝凝的小脚捧在手心里虔诚的亲吻,将她的尺寸铭记于心。
姜凝凝软软的耳垂顿时烧起一片羞人的红。
“小椿,快带我去露天温泉。”她踩着拖鞋脚步慌乱的往外走。
“是!”小椿身板挺得笔直,路过浮光时得意的笑道:“让你炫耀,惹王不高兴了吧。”
“王......不高兴了吗?”浮光看着走向城堡大门的娇小身影,白皙的肌肤在门口一大片蔷薇花墙的映衬下如一朵娇嫩的小茉莉。
他唇畔一勾,噙着浅浅的笑意:“倒也未必。”
*
姜凝凝走出了城堡,仍然觉得脸上烧得慌,好在肆意生长的蔷薇花墙徐徐吹来的花香,让她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王,就在这里。”小椿在前面走着,拨开茂密的蔷薇花墙:“这些蔷薇花,太久没人打理了,到处都开,把路都挡住了,您走慢点,等我把这些刺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