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张扬

少年张扬

“不妨事,家师跟离镜的林掌门是故交,请林公子来为师娘看病不成问题。”管事弟子看一眼谢明烛,谢明烛朝他点头。

管事弟子:“公子放心,我即刻差人去请。”

距离两个州的门派相隔甚远,一来一回至少两天,好在医修很多,别的帮不上忙,渡真元稳住心脉还是会的。

入了夜,苍松药仙等人轮流给谢夫人渡真元,一秒都不能断。

林尽染在客人下榻的厢房里吃饱喝足,叫上灵芝整活去。

透过锦布糊成的窗户,林尽染朝里看去,这会儿在里面干活的是青衫青年。

灵芝:“公子,您要怎么做?”

“把他打晕。”林尽染说干就干,堂而皇之的进屋,照着青衫青年的后勃颈来一下。

青年倒地,真元断了,谢夫人顿时难受的呛咳起来,鲜血顺着眼角鼻孔和嘴唇往出涌。

灵芝大惊失色:“七,七窍流血了!”

“别吵。”林尽染取出一粒七枯鹿血丹塞进谢夫人口中,这玩意儿入口即化。

很快,谢夫人不流血了,也不咳嗽了。

林尽染倒了一整瓶露水洗手,朝灵芝说道:“把针给我。”

“是。”灵芝训练有素,敞开针灸袋,取一枚中号的针递给他。

林尽染下手很快,刺入谢夫人头顶百会穴,灵芝“呀”一声,蛊虫又在谢夫人体内游水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苍松药仙一愣,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在干什么!”

除了苍松药仙,还有谢明烛,还有后方一大串子的医修。

林尽染宛如杀人分尸被逮个正着似的,灵芝乱作一团:“那个,我们在……”

苍松药仙看到人事不省的青衫青年,再看七窍流血的谢夫人,怒不可遏:“谢公子,快把这谋害谢夫人的臭小子抓住!”

谢明烛冰冷的眸子扫过来,灵芝吓得浑身一激灵:“别别别别误会,我们不是……”

谢明烛并未动作,而是看向呼吸平稳绵长的谢夫人。苍松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去诊脉,心头大震:“咦?”

林尽染不慌不忙:“我给她服用了七枯鹿血丹,当然脉象平稳了。”

苍松难以置信:“你哪来的七枯鹿血丹?你是何人!”

谢明烛也朝他看过来。

“我是……”林尽染心念一起,没羞没臊的说道,“我是人美心善霁月光风妙手回春天才医神林尽染的徒弟!”

“……”

众人,“啥???”

林尽染:“准确来说,我跟他亦师亦友,他也只教了我点皮毛而已,但是区区皮毛,就能治谢夫人的恶疾,你说气不气呀苍松药仙?”

苍松气的浑身哆嗦:“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口出狂言!”

“我是口出狂言还是真材实料,您请好吧!”林尽染又在谢夫人头上刺了三针,确保蛊虫无论如何也钻不进脑髓里,然后翻找袖内乾坤,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篓。

苍松急了:“你干什么?!”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蛊虫,名唤食魔。”林尽染顿了一下,递到谢明烛面前给他开开眼界。

“荒谬!这简直是胡闹!”苍松怒发冲冠,“谢夫人已经中蛊虫了,你还给她下蛊?”

灵芝看到有人质疑他家公子,当场不干了:“苍松前辈少见多怪,殊不知蛊毒能药死人,也能救人命。”

都说他家小公子“邪性”,堂堂医者,鲜少种植灵草,却成天研究蛇虫鼠蚁,甚至,甚至豢养蛊虫!

不怪苍松反应这么大,灵芝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是头皮炸裂啊!

林尽染瞥向谢明烛:“敢不敢让我用?”

谢明烛深深看着他,并未阻止。

林尽染心情挺好的,一边下蛊一边给讲解:“食魔专吃同类,别的不吃,最后活活饿死,等谢夫人自行运功便可将食魔的尸体化掉。”

反之,寻常医修是怎么处理这个的?

全身扎针,将蛊虫逼至手指部位,然后一刀切下手指。

太不像话了!

千百年来都是这招,一轮又一轮的医修,没半点长进。

看着熟睡的谢夫人,林尽染大度的说道:“为了人们的小拇指,我师父将食魔免费普及给你们,权当造福修仙界吧!”

众人:“……”

苍松干咳一声,不说话。

林尽染又给谢夫人搭了搭脉,笑道:“搞定了。”

忽然想到什么,林尽染又看向苍松:“白天那会儿是谁问我师父是谁,说我学的乱七八糟,说我师父误人子弟的?”

苍松差点吐血:“……”

“来,跟我一起念,人美心善霁月光风妙手回春天才医神林尽染。”

“……”

灵芝无奈扶额。

公子啊,真是飞扬跋扈啊,从来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啊!

林尽染看向管事弟子:“这样,诊金一万两灵石,食魔五万两,七枯鹿血丹一口价一百万,看在两派交好的份儿上给您抹去零头,不算诊金和施针的费用,共计一百零五万,记得准时送到离镜,给我师父他老人家!”

这话一出,苍松当场急眼了:“身为医者本该悬壶济世,救苦救难,大家同为仙道正宗,同气连枝,你居然还收钱?”

林尽染听笑了:“他是医修不是菩萨,药是师父精心培育栽种的,丹是师父呕心沥血炼的,为何免费?菩萨还建庙要香油钱呢!”

转眸看向谢明烛:“对吧,少掌门?”

谢明烛给管事弟子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意会:“我这就差人去送。”

林尽染相当满意。

管事弟子见师姑真的没有大碍了,险险松口气:“倒是有一点不明,师姑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毒呢?”

谢明烛用手指碾了一点谢夫人眼角的血,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取出一方帕子,将谢夫人面部的血迹全部擦干,起身就走。

管事弟子欣喜不已:“公子定是有了主意!”

林尽染相当兴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姑母染疾,谢明烛回来探亲,免得他万里迢迢去扶摇门了。

林尽染果断撵上去,看谢明烛搞什么猫咪。

走了一炷香的路,前方是谢明烛的寝宫,林尽染屏住内息鬼鬼祟祟,见谢明烛突然止步,他赶紧闪身躲到假山后面。

在心里默数五个数,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人呢?

这么快就进去了?

林尽染迈步走出去,忽然,微风撩动后脊,他几乎是立刻挥臂朝后方袭击,手刀卷着冽风劈空而下,正中谢明烛伸出的小臂。

夜色愈浓,月光分外皎洁。

林尽染果断收手:“我迷路了。”

说的理直气壮。

谢明烛不动声色。

他的气场太强,这么直勾勾盯着人看,实在叫人不寒而栗。

但林尽染不是一般人,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者,尾随的人是自己,这很理亏。

“我真迷……”

谢明烛跟他擦肩而过,走了。

“?”

林尽染眨眨眼睛,既然你不追究,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嗷!

林尽染屁颠屁颠跟着进殿。

谢明烛没有要撵他走的意思,漂亮!近距离接触,观察,才能找到他的弱点,攻克之。

敢抢我风头?要你好看!

林尽染直视童年阴影,儿时梦魇,恨得小拳拳攥得死紧。

趁着谢明烛背对着他,他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等谢明烛转过身来,他脑袋一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余光瞥见谢明烛怀里多了个坛子。

“这是什么?”林尽染求知欲满满。

谢明烛理都不理。

什么态度啊?

林尽染不爽了,他不是清冷,他是冰块啊!冰块的外表冰块的心!

自己虽然邪,但自己知书达理呀,不像他,问他话都不回答,一个字也不说,没礼貌!

真搞不懂天下攘攘喜欢他什么!

莫非靠脸?

嗯,确实赏心悦目。

林尽染寻思的时候,谢明烛已经把坛盖掀开了。

一只只金翅灵蝶飞了出来。

林尽染眼中溢出华光,这蝴蝶当真漂亮,翅膀上如同洒了金粉似的,一只只生龙活虎的,灵气充盈。

“拿来喂我的蝎子似乎不错。”林尽染伸爪爪去抓,被谢明烛一巴掌拍掉。

“诶呦!”林尽染吃痛,气鼓鼓。

谢明烛将沾染谢夫人血迹的手帕丢入坛子,又拿出一枚羊脂玉瓶,往坛子里倒入浅黄色的液体。

在外飞舞的蝴蝶争先恐后的回去了。

林尽染全身上下就属鼻子最灵,那是花蜜。

“充分腌制,啥时候下锅炸?”

“……”谢明烛看向他,那鄙弃的小眼神,半点不懂林尽染的幽默。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由远及近的清甜女声:“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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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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