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剑三

71剑三

悭臾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很危险。于是悭臾没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看着岸上的长琴。

月光透过飞花树影碎银般的洒在长琴的白衣上,影影绰绰的,令悭臾看不清长琴此刻的神色。长琴出来时也未想过会有他人在这里,衣冠虽然整洁如常,但头发只是随意的绾起,垂在颈侧。微风吹过,扬起丝丝黑发,仙人般的脱俗绝色此刻竟显得有些妖冶。

悭臾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看人看得呆了,当他回过神来,那张从初初见面就令人永生难忘的面容已近在咫尺,抬首便是呼吸可闻。他张了张嘴,低头扫过长琴被水沁透的衣裾忍不住皱起眉头。抬手撑住长琴肩膀。

“长琴,夜深露重,又是寒雪日沾水易染风寒,快些回去换了衣裳。”

长琴对上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无声叹息,又是这种出自真心本意的关怀之语,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明白么?暗叹一声,仍是站起身退后一步,让悭臾上岸。

“还待在水中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化作原身嬉戏一番?”

“……”

悭臾瞪眼,明明是他先挡住去路的好不好?!怎么弄得好像是自己不愿上去一样?没看到他之前正想上去拿衣服吗?暗暗咬牙,伸手去拿衣服,长琴却先一步将衣服拿走,很是郑重地劝诫。

“湖边水汽重,衣服上全是寒露,还是回去换件干爽的衣服为好。这件就先别穿了。”

看着长琴笑咪咪的模样,悭臾狠狠的磨牙,转身就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反正他下身的裤子还穿的好好的,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带着草木馨香的暖意忽然从后方包裹了他,一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膝后将他打横抱起,白绸外披裹住身子。悭臾怒瞪着一派心安理得仅着单薄里衣的长琴,等了半天也不见长琴有放手的准备,干脆的放弃了。伸手将他的衣襟扯得紧些,催促道。

“走快点,你若是病了,我还少不得要侍候你。”

毕竟只是凡俗的身躯,虽然是妖的躯体,但却是个根骨单薄的,若是不小心,什么风寒发热的还是会找上门来。悭臾说的凶狠,却是抬手勾住长琴的脖子方便他施力走的轻便些。这样细心的体贴长琴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双臂紧了紧,脚下踏雪无痕竟是飘飞般的回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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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悭臾也向来是不喜欢指使人的,浴桶就放在寝房侧面屏风后的小间中。各个小房间互相连通,极为方便——这样的设计不用想也知道是天菁的手笔。不过此刻也方便了悭臾,随手凝聚了一桶净水,加热到正好的温度,悭臾就将长琴推了进去,让他快些洗去一身寒意。将干净的衣物取出放在门边的衣架之上,自己也去了另一间房中清理自己。

长琴出来就看到松松垮垮披着里衣,仅仅用一根细绳系在腰间固定的悭臾用手指拨弄着头发,也许是因为方才杯热水蒸熏过的缘故,白皙的面容上浮现着淡淡的粉红色,柔软的发绕在指尖,床帐帘纱眀红蝶绣,空气中是香炉中燃的香料飘逸的淡淡熏香。如此气氛更显旖旎,长琴深吸一口气坐到床上。

小楼中房间虽多,但各有其用,寝间仅有这一个,二人向来同榻而眠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这一张雕花木床,两人躺在上面打两个滚还绰绰有余。

长琴躺下,悭臾起身走到烛台边上,正要吹灭红烛,忽听耳边传来长琴低沉嗓音。

“悭臾,冷。”

这是在撒娇吗?悭臾的大脑断档三秒,四处扫了一下,奈何刚来此处实在不知道物品摆放如何,便走回床边将自己的那张锦被扯过盖在长琴身上,手腕不查被一把捉住,天旋地转,便倒在了床上,还未挣扎长琴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覆了上来。

“长琴?”

悭臾不自在的动动身子,蹙眉。

“我血薄凉,捂不热的。你冷就把被子盖得紧些,我不畏寒的……长琴?”

悭臾看着长琴忽的笑起来,有些恍惚,这笑容如烟雾般不真实,带着蛊惑的味道。心中刚刚消散的不安又清晰起来,却又抓不住看不分明。

“你啊,真是……不解风情!”

长琴说得咬牙切齿,却又缠绵的令人浑身燥热。悭臾一开口就什么气氛都没了,实在是令长琴痛恨极了。

见悭臾又要开口,干脆的俯首唇瓣贴合,将悭臾的话语全都含混吞咽。长琴极有耐心的厮磨轻咬悭臾浅色的唇瓣,灵性的舌在两人唇间勾勒出丝丝银线。双手也没有闲置,一手牵制住悭臾的手腕,一手在悭臾的亵衣里摸索着四处点火。

长琴的手,手指匀称修长,修剪得体,是一双贵公子的手十分细腻,只有指腹有着薄薄的细茧和弦纹——那是千百年来深刻入灵魂的乐声。长琴不禁感叹与悭臾的敏感,哪怕是最细微的触碰都会激起他的颤栗,茫然和无措在金色的眼睛望过来时清晰可见。

悭臾在愉悦中渐渐放松,只感到长琴的手解开了衣带,自己已是未着片缕。不禁有些恼,双手轻易挣脱了长琴的桎梏,武将和文人的差距展露无疑。

悭臾动作有些局促的拆解长琴整齐的衣冠,手腕被捉住,轻盈温热的纹烙在掌心,指尖,那让的热度似乎烙进心底,灼热的有些疼痛。

“悭臾怎么这般心急?”

长琴言语柔软暧昧,可手上的动作却令悭臾倒吸一口凉气。一双金色的墨子默然圆瞪,一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的嘴唇溢出一丝惊慌的□。长琴修长的手指有些坏心的细致□,膝盖分开悭臾壁纸的长腿,凤眸半眯的欣赏着悭臾此刻慌乱的失了冷静淡然的迷乱表情。

“这表情,当真是许久未见了……”悭臾才化人的时候,表情总是灵动的,金色的眼睛总是掩不住心思,分外的招人。这样将心底的情感曝露于外,终究是因为做这种事的人是自己吧?

“……啊……”

悭臾气恼的瞪他,方才开口就是如此酥骨的□,声音娇美而轻乱,简直不像是自己的声音!悭臾脸色更红紧紧地咬住下唇,拼命的忍住如狂潮般的快感引发的阵阵娇喘□。

“这样用力,可是会咬破的。”长琴手下不停,也不在意悭臾双手重归自由,附上唇瓣。见悭臾死守阵地不肯张口,长琴微凉的手指在悭臾胸前捏揉,引得悭臾一个失神便趁虚而入,攻城略地。

悭臾发泄的惊叫声被尽数吞下,在唇齿间分外撩人。长琴俯视着悭臾此刻的媚态,凤眸眯起沾满白灼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进入。陷入失神无力的悭臾顿时张开迷茫的眼,眼神还未聚焦,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痛!”

长琴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悭臾体内惊人的柔软如此紧致灼热,令他几乎失去理智。但悭臾痛苦的表情令他着实不忍,停下动作,亲吻他的眼睑,嘴唇,舌尖描画着悭臾精致的蝴蝶骨,努力放松着悭臾紧绷的神经。

“……算了。你忍一下,我好退出来。”

长琴咬牙准备收手,努力将自己的理智从那份紧致中抽离。

悭臾茫然地张大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反应。但他只知道自己体内蓦然而生的空虚感十分的难过,这样的快感也是从未有过的。悭臾从前顾虑着司命,很少住在学校也不敢接触这些东西以免教坏了司命。他做的最羞耻的事情莫过于春梦之后的自我解决,何曾有过这样淋漓尽致的感触?理智还未回炉,悭臾只是本能的捉住长琴的手。

“没事……你不用忍。”长琴的隐忍他感受得到,但实在无需如此小心,“我没那么弱。”

刚刚抽离的长琴忽然被捉住,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力道向前一顶,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唔……不要动!”长琴心疼的看着悭臾□溢出丝丝血红,忍住想动的**,按住悭臾纤细的腰肢。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悭臾几乎昏厥过去,和这样好似将他生生撕裂的疼痛比起来,以往所受的生死磨练全都微不足道。这样的疼痛大概是刻进了魂魄深处,永世难忘。悭臾摸索着长琴的面容,要将这人的面貌轮廓彻底的记在心里,只因他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别人的位子。

长琴感受着悭臾渐渐放松的身体,侧首吻了吻悭臾的手指,抬起悭臾的一条腿架在肩上,触手的滑腻温润触感令他几乎爱不释手。

“我要动了,可能会疼。”

声音极尽温柔,悭臾心中温暖,顺从的点头双手换过长琴脖颈穿插在长琴散落的发丝间,轻轻的应了一声。

“好。”

这一声好似烈火瞬间焚烧了长琴仅剩的理智,轻红落下,一夜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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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感受怀中人醒来,却不作声长琴问道。

“我在想,你到底是对我虎视眈眈了多少年,才会如此恨我入骨……”

从子夜一直到天明,他没有半刻的休息,那样羞人的姿势……真是不能再想!全身都在对长琴的暴行发出抗议,已经是连指尖动颤都不能了。

长琴失笑,伸手小心地揉按着穴位,悭臾顿觉酸楚消去不少,薄唇中溢出细碎的□,舒服的直哼哼。

“谁叫你总是不解风情,我自然是要把以往的债慢慢讨回的。”

吹拂在耳边的热气令悭臾忍不住瑟缩了脖子,一双金灿灿的眸子在昏昧中十分闪亮,他皱眉。

“相识多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如此计较。亏你还生了一副君子相,真是误导世人。”

“悭臾……我一颗凡心装不下太多人的……”长琴低声苦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

“看出来了。”悭臾翻翻白眼,仅仅是一动身都觉得浑身酸痛的像是被人拆散了全身的骨头一样,痛恨的咬牙指责,“太禽兽了!”

长琴张口咬在悭臾的耳垂,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鲜艳的红痕,“秀色可餐,如此美食摆在眼前,我怎会不动心?”

“……”

悭臾无语半晌,感受着身后人又升腾起来的热度,愤恨道。

“果真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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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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