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

洗衣服

陆行洗了一个一头雾水的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本来他是不想穿的,但他洗澡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阮遂突然叫着他的名字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

他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把花洒撞下来,手上拿着的沐浴露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怎么了?撞到了?”阮遂听到声音,站在浴室外间担忧地问。

“没,没有,我把沐浴露碰掉了。”

阮遂笑了一声:“没事就好。你这衣服穿了一天了,都是汗,我拿去帮你洗了。你洗完澡先穿我的浴袍,等晚上衣服就干了,我再送你回去。”

“好、好的。”

陆行光着身子藏在浴室里间最里侧,虽然隔着一层不透明的门,但他还是十分慌乱,像是他背着阮遂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虽然他刚刚确实对着那半瓶沐浴露发了很久的呆,但他发誓他只是在想这瓶沐浴露和阮遂身上的香味一样,并没有做别的,不算做坏事。

说实话,他是个合格军人,以前和战友们吃住、洗漱都在一起,也从来没觉得怎么样。但只要一遇上阮遂,他就是打个赤|膊都会心慌意乱。

好像只要阮遂用他那琉璃色的眸子多看他几眼,他所有的心思就都会暴露在阮遂面前。

阮遂说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听清,胡乱答应了两句。等阮遂出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衣服被阮遂带走了,现在他连一条底裤都没有了。

当然这不是让他最崩溃的,他一个大男人,穿浴袍挂空挡只要动作不大倒也没事。

让他最崩溃的是,阮遂带走了他所有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那就代表阮遂帮他洗的衣服里有他的底裤、底裤!

那可是最私密的东西,被阮遂拿走了,还可能被洗了,这让他一个本就对阮遂心怀不轨的人怎么扛得住。

况且,他的底裤被阮遂洗了,阮遂不就知道他挂空挡了吗?这和他对着阮遂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要是现在冲出去把衣服抢回来也不行。如果抢夺的过程中,底裤掉出来,这不是让阮遂尴尬吗?

陆行纠结地洗了个澡,推门探头把阮遂放在外间的浴袍拿在手上,准备先穿上,再想办法。

忽然一块白色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陆行低头一看,一条白色的底裤静静地躺在地上。

陆行:“......”

使劲揉了揉脸,陆行盯着地上那条底裤脸色变换看了许久,才捡起、闭着眼睛、红着脸套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陆行并没有马上下楼去找阮遂,而是坐在床上仔细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联性。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的事,重生、提前遇见带花苞的鬼王藤、和阮遂重逢、特殊考试、再次被乐顿家族盯上、得知自己的精神体可能有异、入学检查被刁难、阮遂为他出头伤人、跟阮遂回家、在阮遂家洗澡、穿阮遂的浴袍和可能是阮遂的底裤,现在又坐在阮遂的床上等待阮遂叫他下去吃饭。

这些事,单拎出重生一件都够普通人CPU烧毁。还好陆行内芯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联邦军统帅。

否则,他一个暗恋了阮遂两辈子、曾经失去过阮遂的人,现在哪能一边红着脸跟个痴汉一样坐在阮遂睡过的床上,一边还能冷静地思考。

早就趁阮遂不在,裹住阮遂的被子在床上打滚,跟个野生动物一样在阮遂的床上留下自己气味,把这里圈成自己的地盘。

对,这床是阮遂的,他刚刚用的洗漱用品,除了牙刷、牙膏和毛巾,像是沐浴露、洗发水这些东西都是阮遂的。

他上辈子来过阮遂的家不止一次,清楚地知道阮遂家虽然不小,但并没有客房。这个房间就是别墅的主卧室,也是阮遂从小睡到大的房间。

所以,陆行能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简直算得上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了。

不过,陆行并没有思考多久,阮遂就走了上来,笑着倚在门上:“别发呆了,快来吃饭。”

陆行被他唤回了神,不禁对着阮遂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颊边酒窝浮现,周身冷冽气息急退。

他起身走到阮遂身边,有些拘谨地说了声:“谢谢。”

阮遂一看陆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谢什么,一挑眉,逗弄陆行的心思再次占据上风,目光顺着陆行帅气的脸落在他腰间并在腰腹间逡巡不去。

片刻后,笑道:“小家伙发育不错,幸好之前买的时候买错了尺寸。不然,你现在就要体验什么叫凉飕飕。”

陆行:“......”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阮遂有逗人的癖好呢?难道是上辈子自己遇见阮遂的时候,年纪大了,阮遂喜欢逗年纪小的?

可他也没有见过阮遂逗过别人,整个联邦军部对阮遂的评价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没听过他对谁特别不一样,可见阮遂没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逗别人。

他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阮遂,现在这样逗他的阮遂,会让他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不过,他虽然已经确定阮遂不会这么对别人,但还是想试探一下。

“教官,”他红着脸,嗫喏问,“你对别人也会这样吗?”

阮遂被陆行问得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对陆行好像太过宽容了一些。

确切的说,他已经把陆行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

不对,阮遂心下一惊,就算自己把陆行划进自己的保护圈,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去逗弄陆行。

不止如此,他还带着陆行回了家,让他用自己的浴室、穿自己的浴袍,还让他在自己床上休息。这要是放在波顿身上,他会想也不想一脚把波顿踹出去。

波顿可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陆行只是他认识几天比较看好的、有天赋的新生。那为什么自己就不会这么对陆行呢?

阮遂的目光落在了陆行身侧吐出舌头对他笑得开心的哈士奇身上,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定是哈士奇太可爱,陆行太特殊,所以自己才会一反常态地去逗陆行。

因为和陆行截然相反表现的哈士奇简直太可爱了。

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平静的陆行比哈士奇还可爱,不能怪他喜欢逗弄陆行,这都是陆行的错。

为自己找到理由后,阮遂笑得越发开心:“我不会这样对别人。”因为他们不是会笑的、会任我撸的大狗狗,阮遂心里补充。

陆行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心里忍不住开心,他一开心,身边的哈士奇更是蹭到了阮遂身边开始不住地用大脑袋蹭阮遂。

阮遂憋着笑,不能当着陆行的面拍哈士奇的头,就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陆行的头顶,余光看着蹭着自己撒娇的哈士奇,忍不住赞叹自己好运气。

出去养伤,还能捡到这么一大只宝贝。

“别发呆了,快下来吃饭吧。”阮遂心情大好,自顾自转身下楼。

陆行看着阮遂轻快的脚步,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心情愉悦的乖乖跟着阮遂下楼。

这辈子是他偷来的,他要努力跟阮遂在一起,扫清一切潜在危险。

还有,他一定要查清楚阮遂上辈子的死因,保护好阮遂。那个威胁全人类,更威胁他和阮遂后续幸福生活,突然出现的异变体之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这次重生回来后,梳理了上辈子的记忆和这次提前遇到的那株已经再次异变出花苞的鬼王藤,让他总觉阮遂的死和异变体之皇的出现存在着某种联系。

另一边,费山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站在阮玉祁的门外给他守门。

他和费琳拉着只剩一口气的马克过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刚睡醒的阮玉祁轰出去。

还是阮遂给他们的尚方宝剑好用,否则,他现在的脸可能又会像上次一样被愤怒的阮玉祁变得五颜六色了。

费山再才叹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感叹自己没人权。

刚想联络费琳问问她去哪里买晚餐了,怎么还不回来,就闻到到走廊西侧开着的窗户外传来一股微弱的腥臭气味。

与此同时,正在和阮遂一起用餐的陆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即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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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是只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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