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那什么扰
陆行昏睡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力正在帮助他梳理精神体上的能量,这让他十分舒服,忍不住想要把这股精神力永久地留下来。
虽然在使用模拟驾驶软件的时候,监测者一般会将痛感和加在精神体上的虚拟压力调低,以免真的伤害到进入软件训练的作战者,但陆行这次不同,完全是按照现实等同设定的。
所以,陆行这次的精神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他自己也昏迷了过去。
只不过,考试前阮遂帮助陆行梳理精神体能量的原因,让陆行的精神体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短暂的加强。这也是他这次昏迷后,精神体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消失显不出形的原因。
当然,就算陆行的精神体因为他的昏迷无法显形,也是会在精神力检测仪的机制下显形的。只是精神体会非常虚幻,毕竟精神体是非常受主人状态的影响。
这也是瑞立见陆行昏迷后非要尽快检测陆行精神体的原因。
作战者等级越高,精神体越清晰。瑞立想趁着陆行昏迷,精神体虚幻的时候做文章。到时候虚幻的精神体一出,就算有能量检测数值做证明,瑞立也会想办法扭曲事实。
这种事,瑞立可是做的非常熟练。
其实,也算瑞立倒霉,如果他遇见的不是阮遂,他的这种方法非常有可能成功。但遇上阮遂这个等同于开了挂的治愈者,就只剩吃瘪的份了。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各种原由,只以为陆行精神体能量强大才会在昏迷的时候,精神体也会栩栩如生,一点虚幻都没有。
阮遂梳理完陆行精神体能量,就看见原本已经消失在陆行身体里的哈士奇出现在陆行身边。大大的身体蜷缩在陆行脚边的空位置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阮遂本来就十分喜欢这种大型的、皮毛光滑且漂亮的动物。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漂亮哈士奇,想了想,伸手去触碰哈士奇的头。
当清晰、柔软的触感通过手心传递到大脑的时候,阮遂眼中流露出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
他之前没有感觉错,自己真的可以触碰到陆行的精神体。
陆行是特别的,阮遂曾经无数次试过用手去触摸别人的精神体,想要看看自己的手落在它们身上,它们会有什么反应。
很可惜的是,每一次他都是失望而归。他的手总是轻易地就会穿过那些作战者的精神体,精神体还是一动不动,作战者也毫无反应。
阮遂有些激动,放在哈士奇头上的那只手忍不住轻轻滑动起来,从哈士奇头顶一直缓慢抚摸到它的背脊,直至尾巴尖。
忽然躺在床上安静昏睡的陆行发出一声细小、急促地喘|息,蜷缩在床角哈士奇似乎也发出了细小的哼哼声。
阮遂惊奇看着这一幕,修长白皙的手不由自主地再次从头到尾抚摸哈士奇。
这次他加重了一些力道,感受手下哈士奇皮毛光滑柔软的同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昏睡的陆行身上。
几秒钟后,他发现陆行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弓了起来,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哼唧声,跟只没断奶的小奶狗一样。
阮遂又将注意力转回放在哈士奇身上,就发现哈士奇也如陆行一样将身体弓了起来,弓成了阮遂更容易抚摸的姿势,还吐出了半截舌头,像是撒娇一样。
阮遂这次真的惊讶了,他发现陆行的精神体居然会给予他反应,还能精准将反应传递给陆行。
但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与其说是精神体将反应传给了陆行,不如说是陆行赋予了精神体感知外界的能力。
陆行的精神体就是陆行除了本身以外另一条感知世界的途径。
通俗点说,精神体和陆行本来就是一体的,陆行就是这只哈士奇,这只哈士奇也就是陆行,这只哈士奇精神体代表着陆行真是的内心感受。
所以,自己抚摸哈士奇的时候,陆行和哈士奇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其实,别的作战者也是一样,只不过别的作战者的精神体并不像陆行的精神体一样会动。否则,自己按照精神体受伤的程度去治疗作战者,就不会有好的效果。
想明白这一点的阮遂,突然脸色爆红,放在哈士奇身上的手就跟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倏地从哈士奇身体上拿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抚摸哈士奇的行为等同于对陆行的性—骚—扰。
他抚摸的哪是什么哈士奇,他抚摸的完全是陆行本身,还是从头到背脊再到屁|股那样反复抚摸的那种。
怪不得陆行会发出细小的喘|息声,他都干了什么?
阮遂深吸了两口气,刚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走人,就听到陆行黏黏糊糊嘟囔了一句:“怎么停了?还想要。”
平时训练有素,连高阶作战者都能揍翻的阮遂上校被新生路陆行这一声直接吓得左脚拌右脚扑在了哈士奇身上。
只见刚刚还昏睡的陆行像是被重物压了一样闷哼了一声,悠悠转醒,刚好对上阮遂那双仿佛装满了星辰的琉璃色眸子,当场怔住。
好半晌,他才像是放应过来一样,坐起身,轻声道:“阮教官。”
此时,阮遂早已经站好,之前通红的脸颊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嗯,是我,感觉怎么样?”阮遂温柔的嗓音中带着他独有的平静,仿佛能抚慰人心,让刚刚回过神的陆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辈子两人的交集,再次出神。
阮遂以为他还是不舒服,思维上反应不过来,上前两步,一手按在陆行肩膀上,一手穿过陆行的脖颈将他重新扶躺在床上。
这个温柔无比的动作,上辈子阮遂还活着的时候对陆行做过无数次,阮遂身上的清香仿佛至今都还萦绕在陆行的鼻尖,让他忍不住问:“阮教官?”
“嗯,是我。”阮遂再次回应。
陆行闭了闭眼睛,仗着自己现在虚弱,不要脸地伸手握住阮遂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嘟囔道:“阮教官好温柔,跟我哥哥一样,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说着还露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
陆行长得很好看,年岁又小,深邃的黑色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两次大量消耗精神体力量,让他脸色极其苍白。额间已经愈合的伤口留下一道细长泛着粉色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如今又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让原本就对陆行有着不一样感觉、以为陆行想哥哥的阮遂当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反握住陆行的手,轻声安慰:“睡吧,我在。”
陆行可怜兮兮地问:“那明早我睁眼,您还会在吗?”
阮遂刚想说会,余光看见了因为陆行醒过来而一同醒来的哈士奇,正兴奋地摇尾巴,那个会字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