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啧。
发现跑走的人根本不搭理,还有加速趋势,宋礼破音:“小爷叫你们站住没听见吗!”
他就看着一个背影挺眼熟的。
艹,两个聋子。
走就走呗,宋礼无聊之极的模样,这地方玩的东西这么多,不差那两个人。
宋礼转身要走,脑海里忽的灵光一闪记起:“抓住他们!尤其是那个矮个的!”
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同伴磨肩擦掌,莫名兴奋:“好嘞二爷,咱们终于要上演回不良恶少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了吗!”
“滚!”
宋礼气得赏那人后脑勺一个爆栗。
一人一脚,踹出去追人。
堂堂学生会部门的优秀学生干部,出入这等违禁的三无酒色场所——
他不逮到人抓个正着才怪!
……
纪纶心里已经骂过宋礼数千次。
没有他阻挠,他跟张立早逃出去了!
两人被追得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路不知道掀翻多少酒杯人马。
到最后连那些VIP席和贵宾室也惨遭殃。
总感觉越闹越大……
被宋礼抓到要丢脸和接受学校处分另说。
他们把好好的赌技场大闹一场,背后的老板岂能善了?
这遭瘟的宋礼,害死他了。
“张立,分开跑。”
“纪纶!”
纪纶的当机立断,让张立这个逃跑好手都猝不及防。
明明是他准备牺牲自己救纪纶啊!
分开跑的后果就是把风险吸引到纪纶一个人身上。
但也增加了逃脱概率。
没必要两个人锁死在一起。
纪纶迅速摘下兜帽换装,伪装成服务生融入人群。
楼上都是VIP宾客,宋礼那帮人也不好太胡来,这为他争取了一点时间。
“喂,你,站住给我看一下!”
“不是……”
他们一个个抓着相似身形的人检查过来。
纪纶心里不禁哀叹一声晦气,还没完没了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宋礼是这么个牛皮糖似的人,粘住就不放了。
只知道他跟自己亲哥哥不对付,怎么突然就对他感兴趣了。
穷追不舍的人越来越近,纪纶却碍于自己的伪装不能露馅,一步不敢加快速度。
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简直要祈祷,哪尊大神再给他一点时间,马上就能走出这里了!
一只手忽的从旁伸出揽过他。
厚重大衣从天而降,紧紧将他包裹,从头到脚,全身遮掩实。
纪纶眼前一暗,全身僵住。
祈祷太过灵验,又或者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而突然,他震惊得不能呼吸。
直到另一只手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
脑袋靠在那人怀里,脸颊碰触到的是结实宽厚的胸膛。
鼻翼间呼吸到的,更是全然淡淡舒服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竟然萌发了别样的安全感,不想反抗。
“顾……容与?”
“嘘,”头顶的低音炮男声懒懒道,“小心,我们来玩个捉迷藏。”
这tm谁能玩下去啊!
“顾、顾君??”
“顾君怎么也在……”
东院追上来的几人看着不远处倚墙而立的男人,面面相觑。
“我们还要过去找吗?”有人问。
同伴递给他个“你傻不,这不废话”的眼神。
他立刻视死如归:“呜——那我上了!”
“喂!!别——”众人吓一跳,急哄哄拉回来,不要命了!
想缺胳膊少腿就直说,上一个妄图靠近顾君的人还没下轮椅呢!
顾君的兜帽斗篷下鼓鼓囊囊,明显藏了人。
但谁还能说他不是。
顾君本来就体温常年偏低,大热的天比别人多裹了几件衣服又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争做小聋瞎,看天花板看地毯,就是不看明目张胆裹着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顾容与。
纪纶竟然也有了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的错觉。
忽然身侧的脚步一顿,揽着他的人停下。
竟然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赌技场保镖越过东院人,对顾容与叫嚣!
宋王城的几人眼前一花,未及震惊流露,那个领头的已离地三尺,被顾容与单臂拎起!
众人呆呆傻看着,那截脖颈牢牢被扣在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手指中,仿佛猎人手里被割脖放血,慢慢失去生机的猎物……
唯有顾容与气定神闲,嗜血屠戮与他无关,斗篷下的另一只手仍亲昵揽着怀里人,常雍重胤侍奉两侧,端的是优雅从容。
直到半死不活的领头人悬空的腿脚几近无力挣扎,被随手一抛。
男人居高睥睨的淡漠,冷冷俯视宋家几人:“帮我带句话给宋礼。”
众人才恢复正常的心脏一跳,再度揪起,宋王城几人忙不列颠应声:“您说,您说。”
纷纷抱紧了彼此。
“告诉他,我祝他玩得开心,还有……”Alpha所经之处再无人敢拦,他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温柔笑容,却看得人毛骨悚然,“不要关心,他不该关注的人。”
悠哉哉刚追过来的宋礼:“嗯?!!!”
他听到了什么!
……
包厢自动门打开,纪纶眼前刚重获光明,身体往前一个趔趄,毫不客气被人扔到沙发上。
“!”
“你干什么!?”气呼呼的质问,但是毫无威慑力。
甚至因为才从沙发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听起来简直跟撒娇一样。
眼前近在咫尺的Alpha倒下来,重重压在他身上,魁梧的身躯完全覆盖他。
再次陷回沙发里的纪纶:???这叫什么情况?
这男人是有信息素依赖症吗!
手臂紧箍着他的人埋首他颈间,灼.热的呼吸不断吞吐在他皮肤上。
纪纶咽了咽唾沫,努力想避开。
身上的人大概被他不自觉滚动的喉结吸引了,略转了头贴过来。
致命部位的喉结暴露,纪纶几乎立时僵住,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一只手按住了他后颈,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顾容与半晌起身丢开他:“难闻。”
嘶。
纪纶深吸口气。
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