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138.
红头罩的出现就像是一个讯号，打破了两个正在对峙的恶魔之间的平衡。
我在电话这头紧张兮兮地说：“大红，你现在面前是不是一个长相正常人的家伙和一个长着羊头的怪物？攻击那个羊头人！”
别西卜就是长着羊头的怪物，地狱的人往往长得千奇百怪，并且从不掩饰自己。
克劳利是个例外，像他这种在人间久居的恶魔当然更清楚人类喜欢什么样的审美。
在任何不知情的人眼里，他就是个看上去有点叛逆但是帅的青年。
无所谓，我会出手。
我放下手上的红茶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阿福所在的小厨房的方向……
艾登之前引起的骚乱也很奇怪。
那家伙不在他的芝加哥，反而跑到了哥谭市……别说什么被布鲁姆公司和芝加哥警方赶过来的，我才不信呢。
肯定是发生了别的事他才会过来。
顺道去犯罪巷那边看看情况。
趁阿尔弗雷德不注意偷跑出去，应该没问题吧？
139.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用外套上的兜帽盖住脑袋，坐到了电车上。
哥谭市的基础设施建设相当完善，哪怕是在韦恩庄园附近也能坐上直达市中心的电车——不得不说，我怀疑这也是我老爹嫌走路麻烦特地提议建设的。
不管怎么说，这条路线都大大方便了我。
之前不坐当然是因为太晚了没通行。
这里面就和地铁三号线一样的拥挤，人头攒动，幸亏下班的人流与我坐得是相反的方向。
电车提示到东区的教堂站时我就下了车，东区这边一向是基建薄弱的地方，想去犯罪巷必须得从这边走。
走到一半时，手机上亮起图标。
【→】
我从善如流地右转拐进一条巷子，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青年脚踩着晕过去的哥谭混混询问道：“找我什么事？”
啊，该说不说，其实不是想找你的来着。
这不就挺尴尬的了。
估计是刚刚的短讯让狗哥误会了。我干咳了两声，在脑子里挖出了布鲁姆公司之前接触过我的事情告诉他。
艾登·皮尔斯点了点头，说：“他们确实想要将ctOs系统推广到哥谭市这边……胃口越来越大了。”
【贪婪。】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第一时间浮现了这个单词。
地狱恶魔七宗罪之一的这个恶魔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玛门。
受到他引诱的布鲁姆公司确实有可能狮子大开口想要将公司拓展到哥谭市这边。
“那你来哥谭市也是为了这个？”我歪着头，看着艾登·皮尔斯晃着手上的甩棍。
对方摇了摇头，说：“玛丽苏，我这次可是专门为了你过来的。”
我在脑子里打了个问号。
艾登耸耸肩，示意我跟上。
“我有别的事，你这个事急不急？”我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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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深呼吸了一下，我打赌他起码十年没跟正常人进行面对面语言交流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是比我还要社恐的。
“急。你那边什么事，一起先解决了吧。”
我点点头，把被我塞进口袋里的魔法单向直播拽了出来，这种感觉像是拉着变幻莫测的空气，如果不是我在手上施加了一点魔力，是绝对摸不到克劳利变出来的这个东西的。
“我得去这个地方，新出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对方对我的一个亲戚抱有邪恶的想法。”
物理学虔诚的战士艾登·皮尔斯：瞳孔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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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魔法，但这个也太不科学了。”他用手穿过了那面单向直播的存在，明明和空气无疑，可眼前却真的能够出现另一个地方的景象投影。
魔法侧的知识果然很神奇！艾登惊讶地想着。
他比划了一下，说：“这个是你弄得？你会戴上帽子参加分院仪式吗？所在的学院是什么？魔法课是不是很神奇？”
我清清嗓子：“我看过《哈利·波特》，而且我不是巫师。”
等插科打诨结束，艾登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观看直播上。
“我要找你的事刚好跟他有关。”
顺着艾登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我看到了我的保镖大红鸟的脑壳。
你怎么又找红头罩啊？
“那就先去找大红？”
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先找到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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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的混乱街道中，一个羊头人身的存在闷哼一声被猛踹一脚从街头飞到街尾。
妈呀，我一个围观的都为它感到肉痛。
别西卜——你不是吧！十万年没见怎么这么拉了！？
整个犯罪巷没有任何一户商铺或者是单元楼开启门窗。
有克劳利捣乱，别西卜甚至没办法飞起来移动到空中，不得不一直和红头罩在地面上缠斗。
他怨气极深地盯着克劳利，破口大骂道：“你一个恶魔居然帮着人类攻击我——”
红头罩的手上还拿着传说中的大种姓之刃，对于恶魔，有着足以撕破他们灵魂的力量。
当我和艾登赶到的时候，已经到了这起战斗的尾声环节，别西卜不讲武德，手指拍在地板上就想要召唤出新的地狱恶魔来协助他的攻击。
“小心！”
我大喝一声，当即拔起耳朵上面的羽毛丢了出去。
金色的天使耳羽刺穿别西卜的手指，这只恶魔被钉在了地板上。
尽管内心在经历拔羽毛的剧痛后非常想要骂人，但我还是相当矜持地一脚踩在了别西卜完好无损的另一节指骨上。
别误会，我不是来杀恶魔的，也不是蓄意报复。
我是怕他偷偷再召唤新的恶魔：D
我怎么会是那种记仇的人呢？那可不符合我的人设。
至于我嘛……
“恶魔别西卜，你潜入人间，想要做什么？！”
赤金色的双瞳正如火焰燃烧般亮起。
嘿嘿，是我最喜欢的碳烤恶魔环节！
香酥里脊肉的味道从别西卜的身上飘出。
我搓了搓手，掏出克劳利友情提供的恶魔三叉戟叉住别西卜。
艾登：这样凶残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