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
就这样,他们把敷衍了半数的名单交给了首领。
首领是什么反应她并不知道,毕竟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和太宰治来到意大利了。
首领要是真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就找别人重新整理吧,她这个财务可做不来这些情报人员的活。
***
这笔与彭格列的生意说大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她之前认真查过资料,思来想去,最有可能还是雨守山本武或者岚守狱寺隼人来谈这笔生意。
她猜得不错,确实是有这两位,不过让她意外的是——
“欢迎二位来到彭格列。”一位棕色头发的青年微笑着伸出手,“太宰先生,月见小姐。”
——居然彭格列首领本人也亲自到场了。
莫非这笔生意比她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沢田先生,”太宰治维持着一贯的笑容,虚虚回握过手,“没想到彭格列的十代目会亲自来接我们,还真是让人倍感荣幸。”
“正好今日没什么事,就顺便过来。”沢田纲吉似是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向他们介绍身后的两个人,“这两位是这次的负责人。”
“你们好,我是山本武,接下来一段时间请多指教!”左边那人笑着说。
“狱寺隼人。”右边那人的介绍只有自己的名字。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像是确认了什么很快又移开了。
真是奇怪,难道她和他们以前见过吗?
看来有机会得主动去查一查自己的背景了,这样总是处于被动状态可不行。
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不是本人就麻烦大了。
……
…………
“纱穗理,你是不是认识彭格列的人啊?”来了酒店收拾好东西后,太宰治推开她门进来问她。
“……”她记得她进来锁门了吧?
算了,不愧是横滨开锁王。
“应该不认识吧。”她淡淡回复道。
“什么叫应该?”太宰治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回答,“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应该是什么意思?”
好耳熟的话,她是不是曾经在什么电视剧里听到过类似于这样的……
“应该的意思是,”她整理了一下措辞,“可能小时候的确见过吧,毕竟听说彭格列的首领及守护者曾经都是在日本上的学呢。”
“但是他们在上中学的时候我才几岁?”她继续瞎编,“不记得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太宰治似乎是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接受了她的说辞:“也是呢,毕竟你曾经七八岁才刚认字,想来记忆力也不怎么样。”
“……啊?”她茫然抬头。
她以前有说过这种话?
太宰治看见她这反应,笑了笑:“这是你父亲曾经说过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她摇了摇头。
“嗯,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上午十点的会谈别忘了。”太宰治没有继续那个话题,难得好说话地离开了。
……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不会是安了窃听器什么的吧?
她摘下自己的手链往门口一扔——
手链没有任何反应。
……居然真的没有?这还是太宰治吗?不会是被别人魂穿了吧?
不对,她也不能把人想得太坏了,说不定是太宰治他良心发现了呢。
算了算了,这也没好到哪里去。
现在的问题是,彭格列的那群人到底认不认识她,就算真的认识,又是认识到了哪一步,是一面之缘?或是认识多年?
但她和他们的年龄差确实有点大,他们上中学的时候她才七八岁吧?怎么想都不像是见几面就可以记这么多年的样子。
或者……十年火箭筒?
似乎这个是最有可能的选项,也是她最希望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在他们面前留下一个印象,就是离她的跳槽大计更近了一步。
加油吧,她相信跳槽只是时间的问题,她早晚可以离开港口Mafia这个鬼地方的!
……
…………
月色渐深,她在桌子上处理副部长发来的文件时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闻着一股子令人想吐的消毒水味道醒来的。
正准备起身开开窗户,突然从这消毒水味里闻到了一丝很熟悉的奇怪味道。
以及……声音很轻的脚步声。
似乎还挺多人的,要不还是继续睡吧,她估计打不过这么多人。
可惜了,手链被她丢到门口忘记捡回来了,本来还想等明天出门的时候再捡呢,真是可惜,现在连信号都没有办法传递出去。
现在是在意大利,她出了事的话彭格列要负全责的吧?
话说这酒店还真是有够不靠谱的,闯进这么多人都完全没发现,等离开的时候她一定要给差评。
继续趴在桌子上等了一小会儿,难闻的味道差不多散了之后有几个人悄悄走了进来,到了她旁边。
啧,真是该放窃听器的时候不放,太宰治这个家伙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
那几个人用意大利语小声交流了一下。
唔……之前和彭格列那些人交流的时候用的都是日语,现在听他们说话才有种她确实是在意大利的实感。
“确定是这个女人吗?”
“是她,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然后传来了一阵翻东西的声音。
“确实是一模一样,但……为什么会一模一样呢?”这道声音似乎非常困惑。
什么意思?他们有她的照片?什么时候的?她可以保证她有意识的时候绝对没有被偷拍过。
真是的,这个时候还要顾忌着睁眼会被发现没有晕倒,麻烦死了。
“管这个干什么,反正雇主要的就是这个女人,直接带走就行了。”
然后她就被塞进了一个类似于箱子的狭小空间里。
可恶,这群家伙怎么这么粗鲁,人是叠吧叠吧就可以塞进柜子里的生物吗?
好吧至少她是可以的,尤其是在这种彻底放松身体的情况下。
不过他们手中的照片到底是什么啊,真的好让人在意,按理来说监控都没有拍到过她的正脸啊。
这不合理啊,完全不合理。
“……话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几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隔着一个空间听地不太清楚。
“大半夜谁在乎啊,你走你的就行了。”另一个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送到目的地就走,谁知道是你干的?”
“也、也是哦。”
话说他们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港口Mafia吗?那更应该去绑太宰治吧。
难道是因为彭格列?似乎就更不太可能了。先不说她与彭格列目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只是想阻挠彭格列和港口Mafia的合作的话,那就更应该去绑太宰治了啊。
由此可得,他们一定是把她错认成太宰治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
是这样个屁啊,再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连男女都认错吧?尤其是他们刚刚都说了“这个女人”,说明是女人!他们甚至还用照片比对了一下!没有抓错人!
真是烦死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啊?连晚上睡个好觉都不行。
要是明天上午的会谈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那就一定都是这群人的错,与她一直摸鱼毫无准备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她明天上午能不能回去还不好说呢。
幸好这个空间不是密闭的,她还可以呼吸。
要不然她还是接着睡吧,虽然以这个扭曲的姿势并不是很好睡,但她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睡着。
……
…………
果然。
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车上,颠簸的并不算多厉害。气味很难闻,但倒也一直没变过。
那她为什么睡不着呢?
呵,是因为这群绑匪居然就在她旁边打牌!
这合理吗?!
这很显然不合理!
真是吵的她都快神经衰弱了!就没人来管管她吗?被绑架了难道就没有人权了吗?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不管是谁,快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至少让她换个姿势行不行,身体都已经麻了。
像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唤,外面有人在打牌之余问了一句:“就这样不管她吗?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另一人不以为意:“醒了就醒了,她难道还能逃出去不成?”
“但这样关着肯定会难受的吧?雇主可是要让她完好无损地过去,少了一根头发都不行。”
好家伙,绑票都不是这么绑的吧?当她是瓷娃娃呢?
不过也好,能稍微舒服点谁会不乐意呢?
另一道声音比较小:“对啊,要是事情败露了,这位可是彭格列的……我们全都要完蛋!还不如现在先好好对这个小祖宗,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说的也是。”
纱穗理:“……???”
什么?彭格列的什么啊?你说话不妨再大声一点,或者她出钱给你买个喇叭?
“还是算了吧,马上就要到了,现在把她放出来,那岂不是她就看到咱们的脸了?风险就更大了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和刚刚说“说的也是”的是同一个人吧?什么墙头草啊。
不过没准备杀她就行,她还不信能雇这么一群蠢货的人有多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