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案 被打破的宁静
……
当我睁眼时,看见的不是拥挤的房间,不是忘记关闭的煤气灯,不是放在床边的白色棉沙发……
而是一座纯白的大殿,看着纯白的大殿,脑子里的一个名词,慢慢浮现,“圣堂”。
我不是第一次梦到圣堂了,但如此清晰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亮的晃眼睛啊……神不怕晃瞎自己吗?”我刚在心中捧腹完,一股晕晃感猛的涌上身体,我不禁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呕……”晕晃感愈发强烈,原本我举世无双的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
突然,我跪着的身体突然起身,不收我控制的往,那座圣堂纯白的走廊尽头走去。
不,也许我这里才是尽头,是'我'在往起点走去。
脑子里的声音愈发清晰,这是每次做梦都会有的低语:“往前走,不要回头。”
虽然我很想叛逆的回头看一眼,可惜我的身体现在并不受我的控制。
往前走着,晕晃感渐渐减少,我聪慧的大脑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可以再次解读世界的铭了。
对身体的掌控也慢慢恢复,我开始扭头查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名侦探的基本功。
明亮的灯光,不是煤油灯,想带走一个回去研究,这墙是不是有点太白了,圣堂无论再怎么神奇,多少都会落点灰吧。
我这著名大侦探的梦境居然如此不科学,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周围展览的壁画,呵,真丑,什么天使恶魔,根本就不存在好吗,要不是村长强行让我们供奉圣堂,我都不屑于去记供奉神的名字。
哦,我的天心亚之神啊,我们供奉您~祈求您祝福我们的村子~我们都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呕,就是一个字,恶心。
对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神供奉,也不怕供奉成邪神,祈求神还不如靠自己。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是对封建老村长的。
身体还在往前走着……啧啧,她的爱好真神奇,走廊每节都一样,也不怕看自己看腻看吐。
哦哟,已经能看到尽头了,不错不错,对身体的掌控权也差不多回到了我身上。
斯,这尽头是堵墙啊,不会这神要让我在梦里撞墙,导致我第一无二的大脑受伤?
这神心眼不会这么小吧,我不就在你的圣堂里叨叨了两句吗,我不就说你是邪神,长的丑,兴趣爱好奇怪吗,至于让我撞墙那么小心眼吗?
我不禁又翻了个白眼,视线恢复,尽头的位置刻着几个字……“啧,我现实里近视就算了,梦里不戴眼镜也不行,真无语。”
“我的腿你跑起来行不行啊,慢慢的走干嘛,时间都被耽误不少!”我开始催促起掌控权还未回归的双腿。
终于能看到尽头的文字
“金名……快醒!”
哈?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刻在圣堂上?!
还未开始思考,晕晃感又猛然加重,我眼前一黑,在梦里混了过去。
……
“我的孩子,请你铭记:”
“理智的人使自身适应世界——”
“不理智的人使世界,适应自身。”
脑子里回响起了母亲临死前说过的话。
我从床上愣愣的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脑子止不住的回想刚才的梦,但开始重现梦里的场景就会出现难以忍受的痛苦。
于是我聪明的用起床,做饭,吃饭,整理案宗等一系列事情来挤掉脑子里关于梦的部分。
我翻出昨天写好的日程:
“5月七日日程”
“去斯特老贼家寻找丢失的怀表”
“下午去酒馆喝一杯轻鸿酒”
“剩下的钱不多了,最近都要拮据一点,不能坐吃老本了。”
把日程放回枕头底下,拿起属于自己的侦探背包,带好母亲送的生日礼物侦探帽,出门,习惯性的查看了一下家门口的信箱。
“啧,他们都没有什么眼光啊,我一个这么厉害的大侦探,居然连一封委托也没有。”
叨咕了几句关闭信箱,前往斯特大伯家,顺着只有一条的林中小径,走到村子中心。
顺着村子中心的大道一直走着,能在左侧视野里看到一家铁匠铺,那就是“斯特·伯德”的家了。
“斯特老贼,我来了,怀表照片有没有,没有说特征。”我进入铁匠铺后就大声喊道。
“妈的小鬼,你喊谁呢,叫尊重点!”身材壮硕的“斯特·伯德”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着吊了郎当站着的我,他一定气不打一处来,他心爱的“红及·昧支金”女士的儿子如此堕落,遇老不尊,遇神不敬,一定很想揍我一顿吧。
“老贼,快点的,怀表啥样,说了我才能给你找,而且你今天面色发黑,明天赶紧去医院吧。”我翻了个白眼,没有改称呼,还是催促着让老贼快点给我说怀表的样子。
只听他哼了一声,甩给我了一张黑白的怀表图片。
我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样子,又把照片揉成了一团废纸团,甩了回去,打在了刚背过身回去的老贼背上。
他回头怒视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的也回了个白眼,白痴,你是专门给我送钱的吧。
我走到铁匠铺外面,很快就在一块地砖的缝隙中找到破碎的怀表。
我拿在手里甩了甩,往空中抛了抛,恩,挺有分量。
走回铁匠铺,我在门口静静地等了一会,等到了拿着还冒热气的盒饭出来的老贼。
“下次直接送钱好了,何必要拙劣的藏起来,你这样显得我很蠢。五铜板,快点的。”
“早成的烂小鬼。”老贼掏出五个一铜面值的铜板,接过我手中的破烂怀表,把硬币抛给了我。
我伸手以让普通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全部接住,这老贼,居然还想看我爬在地上捡钱出丑。
拿到了钱,我转身出门,不给老贼再说任何话的时间。
……
因为破案的过程异常顺利,我把背包放回家中。
往酒馆走去,路上遇见了水果摊的“周明·倾智”,见他目光稍显呆滞,又是从酒馆那边走来,我走上前去打招呼。
“哟,周明大叔,今天酒馆什么酒打折啊?”我边说着,边抽动着鼻子……劣质麦芽酒味,这种酒的特点就是味大,便宜,但口感并不好。
“周明·倾智”是个妻管严,不可能会选择酒味很大的酒。
“……你小子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吧!赶紧回家学习去!”周明大叔愣了两三秒才回答道。
我如散步般的朝他走去,他却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不过,退晚了,又轻微动了动鼻子,闻到了……血腥味!?
是的,我很肯定那就是血腥味,妈妈死的时候流出来的血就是这个味道!
我略显呆滞,随即便开口道:“我好不容易才出门一次,你就要把我赶回去啊。”
周明大叔“呵呵”的笑了一声,转头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声自语道:“有问题,啧啧,相当有问题,他刚才扔了什么?没有脚步声传来,还没走远,不能轻举妄动。”
压低帽檐,往酒馆的方向走去,也是周明大叔过来的方向。
“真麻烦……人类就不能没有这些情感吗……”又无声自语。
我走进酒馆,看着酒馆里有许多人喝着一样气味的酒,看着酒保“罗莫德·支”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我耻笑一声,开口道:“支保先生,来一杯轻鸿酒。”
“罗莫德·支”先生没有回头,继续背对着我道:“八铜,今天薄茶酒和大麦酒打折。”
我把八铜放在柜台上,问道:“待会我去二楼逛一圈,酒做好了就先放着。”
不等支保先生回答,我就走到酒馆二楼。
二楼有许多房间,可以称为“包厢”,是外域传来的词语,我走过每个房间,听着包厢里的人语声和酒味,找到四间没有声音的包厢。
又在四间包厢中找到拥有血腥味的包厢。
我撬开了锁,往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人,但是门缝里有着没有清理的血迹。
我进入包厢,打开放在角落里的衣柜,找到了“周明·倾智”的老婆“博尔·倾智”,身体扭曲的拥挤的“堆”在衣柜中。
“藏的真不专业,下一个人一下就能发现。”我看着身体扭曲的女士,把案发现场恢复到我来之前的模样。
走出房间,回到一楼,看到属于我的酒已经放在吧台上。
我装作无事的拿起酒杯,照常跟支保讲述起二楼的见闻:“呵呵……今天又有四个屋子的床单要换,你们还真是辛苦啊。”
一口气喝完轻鸿酒,我走出酒馆,慢慢绕路走到了警局。
轻鸿酒并不算酒,并不含有酒精,可以称为“气泡水”。
我走到警局背后,从侦探背包里取出纸笔,写了一封匿名信,把这件事全部讲述出来,不过隐去了“金名”这个人在这个事件里出现的事。
写完后,我不禁感叹道:“宁静了这么久的小镇,还是要被打破了啊。”
把信扔到门口,站岗警察的眼神死角。
我慢悠悠的走回家,等着明天的“血雨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