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暗淡的眼睛

说到大学生活，让大家最难忘的可能就是军训了吧。

林泉拿着瓣西瓜看着操场上的学弟学妹，似乎想起了当年自己的青春。

他这一周过的十分的自律，每天进入副本找蟹大虾二花天酒地，额不对，是努力练气。

晚上再和美丽的叶澜小姐同居而眠，生活还算滋润。

他忽略掉学妹们的星星眼和学弟们看着西瓜的骂声。

他想起了这几天晚上的同一个重复的梦，梦里他疯狂的奔跑着，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他在惊醒前看到了一只眼睛。

没错，应该是一只眼睛。

啪，西瓜掉落，林泉猛的蹲下了身体，双手捂住了脑袋。

大脑似乎被什么东西攻击了，林泉的脸色开始发白，仔细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

…………

图书馆，管理员清理着桌上整齐叠好的草稿纸，看着一只只眼睛，心里有些发寒。

操场，垃圾清洁员看着几十张废纸上的鬼画符露出不解的神色。

…………

夕阳下，林泉和叶澜的影子拉的很长，林泉和往常不同，一路上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叶澜，你做过梦吗？”

“呵？”

林泉脸色一黑，看着叶澜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由得一阵火大。

“我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我不记得了，古怪的很。”

“你是金鱼吗？”

好吧，又被嘲讽了。

天线上的鸟儿不知何时隐去了踪影，只留下一只孤单的身影。

林泉吃过晚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啊……啊……啊

来了！

林泉猛的看向窗外，叶澜同时撞开了房间。

“别看……”

林泉此时已经看到了那只乌鸦，漆黑的羽毛，黄色的喙，只能看到一只眼睛，黯淡无光。

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林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板上。

叶澜双脚一蹬，打碎了窗户，左手成拳，澜沧江的怒吼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那只乌鸦挥动了翅膀，留下了一根羽毛，叶澜在路灯下，脸色难看。

…………

林泉回到了昨晚的梦境，他的身体还在奋力的奔跑着，和梦里不相同的是，他感受到了肺部火辣辣的疼痛感，身体超负荷的压力下让他冷汗喷涌。

他知道这会死的，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暗淡的眼睛，失落的神明，永远的等待吧，没有光明。”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林泉慢慢看清了身边的样子。

他在一片森林里疯狂的奔跑，每跑一步，树叶枯萎掉落，下一步，树叶重新生长，绿意盎然。

林泉猛的一惊，这里，时间破碎了。

大腿已经麻木了，心脏还在疯狂的振动，大脑变得麻木了起来。

他还是没有看到梦里的那只眼睛。

林泉看着流转的树叶，眉头紧皱，九品的能力还在，他手展成刀，一刀插进了疯狂跳动的心脏。

咚……………………

林泉闭上了眼睛，察觉到了自己意识的崩坏，身体与大脑的联系被切断。

咚，咚，咚，咚。

心脏开始了跳动，林泉双手撑着地面，汗水打湿了衣服，仿佛一个刚刚落水得救的幸运儿。

林泉爬到了一截木桩旁，靠在上面，看着面前的巨大眼睛，

冷汗再次流下。

林泉不能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只眼睛，眼睛上布满了裂纹，散发着恶臭的气味，灰白的瞳孔游曳与光明与黑暗的楚河之中。

“长江的水，还没干吗。”

嘶哑的声音像是一只鼓槌，敲在了林泉的腹部，鲜红的血液自口中缓缓流下。

氧气在不断的减少，林泉拼命的蹬着脚。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会死掉的。

林泉拼命的看着那只眼睛，昨天的梦境再次走马观花的袭来。

奔跑，眼睛，生死，树叶。

只有树叶，没有在梦里出现过。

林泉够到了一片落下的树叶，猛的一掷，柔嫩的叶片划开了一道裂缝。

紧接着，熟悉的背影挡在了林泉的面前。

“叶澜……不靠谱的……”

林泉笑了，怀里的一枚水滴裂开，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叶澜看着昏死过去的林泉，长出了一口气。

紧接着，冰冷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

“澜沧江，呵呵……果然……”

那只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乌鸦的叫声越来越大。

“是你！”

叶澜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敢确信。

玉手一挥，奔腾的江水冲刷着黑色的眼睛。

“我们还会见面的……碍事的家伙，你可能会先一步干涸……”

水浪诡异的停下，梦境破碎，诡异的眼睛也消失不见。

林泉被叶澜扶倒在了床上。

叶澜看着手机里的短信，面沉如水。

“明天来看一只眼睛……”（已读）

发送人：林泉。

发送时间：昨天2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