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人了
黎子夜从梦中醒来,下意识就用手摸了一下脸,毕竟刚才他做的梦太过于真实,但似乎是惊吓而醒的手汗沾满了他的脸,但是那股浓厚腥臭的血腥味道让他再一次感到惊悚。
睡觉时太过匆忙,所以没有拉上的窗帘,没有被遮盖的月光照了进来。
黎子夜看清了自己的手,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落着鲜血。
“啊!!”
“怎么了!怎么了!儿子出什么事了!”
随着刺目的白炽灯亮起,黎子夜的父母穿着睡衣冲开了房门,黎父的大手正一掌拍在开关上。
“这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啊!”
“儿子这是出什么事了!快送医院!”
黎子夜还没有反应过来,黎母的手抓着一把纸巾擦拭着黎子夜脸上的血。而黎父则冲到了客厅抄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儿子,能起来吗?孩儿他妈快抬着走吧。”
边说还抄起黎子夜的一条胳膊,黎子夜这才反应过来,推脱开。
“爸,妈,我没事,就是鼻血。”
黎子夜急忙撒了一个小谎,
“那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流鼻血流成这样,跟挑了动脉一样了。”
“对,快走去看看。”
黎子夜一家穿着睡衣拖鞋就坐上了车,黎子夜依靠在车窗上,外面路旁一闪而过的路灯不断的映照着他的脸。
他现在还未从梦境变真的惊吓中回味过来。
他记得他梦到进了一家人户里,在客厅中一个小男孩手拿一把水果刀一刀刀的戳着地上躺着的浑身血污的人。
那人似乎早已死亡,没有任何挣扎就任凭男孩一刀刀的刺入肉体。
但鲜血依旧随着每一刀迸射而出,鲜血飞溅在墙上染出一条条血红的细线,蜿蜒曲折,如同一篇充满愤怒与仇恨的血书。
黎子夜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这在寂静的夜晚中和刀刺入血肉的抽刺声中却如同炸雷般刺耳,小男孩站起身来,头转向身后,与黎子夜面对面对视,那是一双没有任何东西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五官的脸。
男孩嘟囔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随后发疯般向黎子夜冲去,抬起手中紧紧握住仿若与手掌融合的水果刀狠狠划向黎子夜。
黎子夜抄起一旁鞋柜上的背包狠狠的抽在男孩手中的水果刀上,随后一脚蹬开男孩,向身后的房门跑去。
打开门,随后双手发力狠狠将手中的门一甩关上,挡住重新爬起来的男孩,但男孩手中的水果刀却如同神兵利刃轻松的穿透了厚厚的实木大门。
黎子夜看着轻松穿透木门的刀锋,只能仓皇的逃跑,但身后,男孩却如同启动的跑车快速的逼近黎子夜。
黎子夜在心底怒骂,却还是被在楼梯口堵住,看着如同章鱼般四肢吸附在楼梯口的男孩,黎子夜急忙换了个方向逃跑。
但终究是徒劳,男孩轻松追上黎子夜。手中的水果刀滴答着鲜血,落在地上跳起炸裂。
黎子夜在男孩呆板的刺扎下只能躲闪,一边躲一边说道:
“你别老扎我啊!你回去继续扎他啊!”
男孩还是呆板的刺扎,黎子夜沿着墙壁不断躲闪,一个高抬腿躲开刺向膝盖的刀刃,又一个下蹲躲过擦过脑袋的水果刀,黎子夜瞅准男孩拔刀的时间,握住男孩融入水果刀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水果刀划入了男孩那惨白的脖颈里,直到刃锋触碰到骨头。
男孩被按倒在地,
脖颈处溅射出大量的鲜血,冲击着黎子夜还紧紧握住手腕的双手上,黎子夜甚至感觉到那种浓稠的滴落感。
黎子夜回忆到此,车也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接待处的两个小护士见黎子夜被血沁透的衣服和脸上没有擦去的鲜血,也是十分快速的办理了手续。
……
“啊~”
一只前鼻镜从黎子夜的鼻腔里抽了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没见过你这样的病啊!”
此刻黎子夜身前聚集了三个口鼻腔科的医生,三人围在黎子夜面前,左右观察,六只眼睛紧紧盯着黎子夜那两个鼻孔,他们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么小的两个鼻孔有这么大的力量。
旁边两个被奇特出血量吸引而来的内科医生正在翻看着手机,甚至一个站起身走到角落打起了电话。
“老师,你说人体的血液占人体总重量的多少?”
“你大晚上没事,就问你儿子初中生物?你明天给老子滚回来,老子重新教教你!”
“那……老师,你是有没有没有血型的血啊?”
“那不就成水了吗!你当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啊!要不要我给你在演示演示血型的传递过程啊!啊!”
医生讪讪的挂断电话,转头走进黎子夜,不知第几次翻了翻他的眼皮,手不知几次抽出体温计仔细观察了一会后,又掏出测温枪一按。
“马了个巴子的,不学了!这衣服拧巴拧巴都能挤出二斤血了,你是输着血喷的吧!”
黎父黎母坐在诊室的长椅上,就那么看着被当做小白鼠的黎子夜,昏昏欲睡。
……
三人走在医院的大厅里,此时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一个守夜的护士也打起了瞌睡。黎子夜现在都有些懵,一个已是花白头发的老者走进去,直接就让三人可以走了,甚至没有一丝迟疑不决,三人就这样的走出了病房。
突然黎子夜感到一抹异样,下意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黎子夜站了一会,最后也只当错觉。
黎子夜三人回到家中,黎子夜一路上不断思考着身上的异样,黎父转动钥匙,一打开家门,那温和的灯光下,满地的血迹让三人呆在原地。
“儿子?”
“嗯?”
“干活。”
黎子夜拿着拖布擦拭着地上已经凝固的血。心里却依旧思索着他究竟怎么了的问题。
这场事终究太过于诡异,那没有五官的男孩和带到现实的鲜血,这一刻,甚至让黎子夜有一些分不清现实的感觉。
黎子夜清理完了地上的血渍,将被血浸染的被褥和睡衣放在洗衣机里,好好的清洗了一下身体。
穿着睡袍走到关了灯的客厅,一道光束照了进来,是对面走楼梯上班的大叔手上的手电筒,穿过楼梯不大的窗口照到了他们的客厅。
黎子夜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实在是身体与精神疲倦不堪,又换了一床被褥,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