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离
我眉头紧蹙,盯着眼前的老头。
“什么意思?”
“你不属于这个时空。”
那老头说话时还在不停地环顾四周,像是有什么人在监视着我们一样。
“我还是不太明白。”
“开饭了!开饭了!”
大厅门口响起护工的声音,大厅里也想起来铃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老头往我的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就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我刚想拦住他,就被手中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串钥匙,上面便有我房门的钥匙。
吃饭时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已经有些头绪了,那老头虽然看起来不正常,但并没有想要害我的意思,现在的关键是,他为什么会有我房门的钥匙,我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那老头是在我之前入院的,或许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从这一点上讲,他会有我房间的钥匙并不奇怪,那他让我快跑,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许这家医院之前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他想要提醒我,按照这种思路的话,结果更倾向于第二种假设,不过他们演的也太好了吧,我竟然一点破绽都没发现,照这么说,我那个市长父亲,买通了我身边的所有人,而且他们还是天生的演员。这也太扯了吧,不过既然思考不出来结果,我也准备利用好手中的钥匙。
晚饭时我偷偷的在裤兜里藏了一块饼,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睡,越往后拖,我的体力、智力、精力都会越加糟糕,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动手,逃离这家医院。
洗完漱后护工把我们带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我看着今天护工拿来的药,明显要比以往多,其中几粒应该就是张医生下午新开的药,护工照旧是盯着我吃完药,躺在床上,然后才把门锁了起来,听到门外脚步声的离去,我没有第一时间从床上站起来,因为我知道现在肯定有人在通过监控盯着我,但我又害怕自己像下午那样睡过去,所以虽然我闭着眼,嘴里却在不停地咬着舌尖,舌尖上的鲜血流淌在我的嘴巴里,感觉到味道变淡,我就在舌头上咬出新的伤口,我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还在不停默念着数字。
“1、2、3....”
大概到晚上四点左右,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洗漱台前,低下头把裤子里的饼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嘴里咀嚼着,等差不多了,我把咀嚼物从嘴里吐出,捏成大概的形状,等咀嚼物水分逐渐散失成型,我转身将咀嚼物扔向了摄像头,等确认摄像头被挡住,我才放下心来。今晚的行动存在很大的运气成分,之所以选择四点行动,是因为那是人一天中最困得时候,那也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阻挡摄像头的行为也是场赌博,就我的身体而言,扔不中的概率很大,但我赌赢了,我在临近黎明时动手,从黑夜走向黎明。
我把头趴在门上听了大概十分钟,确认门外没有传来抓我的脚步和动静后,将钥匙插进了大门。
“咔嗒。”
随着钥匙的转动,我整个人突然楞在原地,转动钥匙的场景和昨晚似曾相识,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睡着了吗?还是根本就没醒!
不过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这些,我得赶在护工下次巡查前逃出房间,索性我不再去管脑海里那些可怕的念头,抓进时间打开了房门。走廊上没有护工的身影,白光映衬的绿墙依旧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恐怖,走廊尽头的值班室房门大开,让我有种回到昨晚的感觉,
不过门里并非一片漆黑,走廊上也不是寂静无声。我将脚步放轻,快速通过走廊,现在还没到巡查的时间,我很顺利的就来到一楼大门,我拨弄着手中的钥匙,其中一把钥匙是十字型的,我把它对准锁芯插了进去,转动钥匙大门被打开,说实话我有点感叹,那老头实在太神了,心里又不禁怀疑,这些钥匙他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不会是个局吧!
但就算知道是陷阱,我现在也得往里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楼里逃出来,我紧接着就向操场的方向跑去,在这半个多月里,我其实已经观察过很多次了,操场那边的围墙,挨着一片民房,全院就属那的围墙最低,其中还有一段围墙上面没有铁丝网,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样,反正一直没人修,我的目标就是那段围墙。
“呼~呼~”
我上一次跑这么快还是在那座山上,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面围墙下,加速向围墙跑去,脑子里想着电视上特种兵翻越围墙的画面,双脚朝墙上猛地一蹬,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来特种兵的动作不是谁都能模仿的,后背的疼痛让我差点叫了出了,我咬紧牙关,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一样,重重的喘息声从我的身体里发出,我缓了好几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调整姿势,向那面围墙冲去,我不知道试了多少次,后背都被摔麻了,我再次挣扎着站起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得抓紧时间了,看样子到了护工巡查的时间了。
“超哥,真冷啊,等下班了去吃碗馄饨吧。”
此时向操场走来的,正是下午那两名护工,今天恰巧轮到他们二人进行楼外的值夜工作,冬天的晚上温度更低,他们通常都会在下班后去早茶店吃点东西。
“行啊,刚子,不过也别光想着吃,现在才四点多,咱们得六点才能下班呢,呵~”
此时终于爬上围墙的苏信,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心里想着来的还是熟人呢,不过此时他面临着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
“他妈的,我总算是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修这的铁丝网了,这下面距离地面得有将近二十米了。”
从这个高度跳下去,我可能会直接摔死,但眼看那二人越走越近,我还是跳下去了,而且还是闭着眼跳下去的。
“咚!!!”
林超二人清晰地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二人赶忙往操场赶去,但到了操场却又一个人都没看到。
“怎么回事啊!林哥!该不会是闹鬼吧!”
“那可说不准,医院阴气都重,尤其是老医院,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猫到下班算了。”
林超二人离开了操场,但他们不会想到,下午才和他们见过面的苏信,正躺在和他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地面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