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我们什么都没做 南巡是件开心的事,康……

75. 我们什么都没做 南巡是件开心的事,康……

南巡是件开心的事,康熙并不着急回来,但因为在外头逗留时间太长底下官员有意见,他才返程。回程路上也并不着急,行到京郊处,随行侍卫巡察四周发现有人在送别亲友。

起初侍卫们也不在意,但那送行之人诵念悼词时感谢师父养育之恩,说到师徒如何结缘,顺带提到了癫和尚。

能在康熙身边随行护驾,总有那么几个心腹,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于是就有了从昨天到现在的两次试探。

“福晋认识那个人?”

胤祐的声音幽幽的,林茈玉立刻回神。

“不认识,但不意外。爷可知道当初被疯和尚讨过的人并不只有我们姐妹,还有如今直郡王侧福晋甄氏?”

“不知。”

“其实那疯和尚说来说去都是同一套说辞,总要将我们都化去出家。这带发修行的尼姑,大约是真的信了出家便可平安一世的说辞。”

话音落下,林茈玉冷笑起来。别人没出家的都落得惨烈下场,妙玉出了家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由此可见这和尚道人也没多少真本事。

“这倒是没听过。”胤祐眼神暗下几分。

他只知道林氏姐妹曾经得到一个和尚的预言,却并不知道这和尚是个疯癫和尚,也不知道疯和尚还预言过其他人。想必这种事除了康熙本人,就只有他身边那些心腹知道。

不,还有直郡王也知道。

这些年里,皇阿玛或许在暗中派人查找其他被预言的女子,所以那巡视侍卫在听到悼词之后能立刻反应过来。而那女子被扣押之后,第一个听闻消息过去的也是直郡王。

这样的女子不知还有多少,林氏姐妹大约是里面身份最高的……

脑子里飞速运转,冷不防腰间一阵抽疼,胤祐咧着嘴:“你怎么又掐爷?”

“谁叫你有话不好好说,却要问来问去。爷要是想找算命的,不如去抓那和尚,比问我强。”

这个事不能不谈,也不能谈得太过,为防止一会圆不过来,林茈玉及时转移话题:“再说你们抓到尼姑该去问她,问我有什么用?”

“爷就是忽然想起来。你先松手,松手。”

的确是忽然想起来,毕竟那个被扣押的尼姑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也预感不到任何事,与林氏姐妹完全不同。

揉着被掐的地方,胤祐想到甄氏:“直郡王侧福晋,也和你们姐妹一样?”

林茈玉摇头:“小时候我们个一起长大,瞧着谁都只是普通小姑娘,没觉得有异常。”

那就怪了,难道这种能力还是要苏醒的?

皇子们精通天文地理,但在精鬼志怪方面还真没多少经验,胤祐想不明白,又不能去问康熙或直郡王,只能盯着自家福晋审。

“你再好好想想,那和尚还说过什么?”

“这有什么想的?据说当年那和尚出现要将我和妹妹化走,万岁爷亲眼看见还派人把和尚围住了,但众目睽睽之下和尚消失无踪,此后再没见过。唯二两次再听到与那和尚有关的消息,就是直郡王侧福晋,和那尼姑。”

这话倒是不必怀疑,毕竟如果能找到那和尚,康熙早就找到了,不会拖到现在。一朝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去苛责林家不现实。

这样的神异之人,若不知道他存在也就罢了,一旦知道如何能放任不理?他出现一次两次尚且能当做是神仙下凡,出现次数多了,康熙做梦都能惊醒。

低头思索片刻,胤祐道:“今日已经看过额娘,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别进宫了,额娘那边我去说话。”

这是怕撞到康熙眼前?林茈玉连连点头:“正好接下来也没什么大日子,中秋节还要好几个月呢。”

林家和甄家这些年再没见过疯和尚,康熙是知道的,所以她们只要老实猫着不冒头,问题应该不大。

有关妙玉的事胤祐连打听都没打听,每天按部就班上朝、处理公务、回家吃饭睡觉,存在感要多低有多低,只有章佳氏病逝后他进宫看了胤祥一回,然后继续低调。

及至七月初二,康熙将逝去的章佳氏追封为敏妃。

正经妃位可不是未经册封的庶妃,一应礼仪规程忽然繁琐起来。不过这和胤祐、林茈玉两人没关系,他们顺着安排走就是,但等奉安旨意安排下来,护送敏妃灵柩的随行人员中,妙玉赫然在列。

这是要把她一辈子困在皇陵,为皇室祈福。

几乎是在看见妙玉名字的第一眼,林茈玉就猜到康熙想法,紧跟着不知怎么想到,这次还真叫那赖头和尚说中了。困在皇陵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发配,但对妙玉来说的确能平安过一生,不用担心家族变故,也不用担心被流寇掳去。

胤祐一直在看着林茈玉的神情,但什么都没说,到晚上只剩下两个人时才问:“你真不认识这个妙玉?”

“我幼时长在林家,后来住在荣国府,爷觉得我该去哪认识这个妙玉?”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胤祐总觉得林茈玉看见妙玉名字的时候松了口气,索性把她两手扣在一起:“老实交代,你今儿在想什么?”

“……爷真想知道?”

“说。”

“我在想,其实说到底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爷?”

这个爷叫得很正经,让胤祐一时说不出话。

的确,她们什么都没做,身为女子这个时代对她们本就是不公平的,从出生长在内宅,长大后被师长安排命运,她们没做过、也没机会去做什么真正的祸事,林氏姐妹如是,甄氏如是,妙玉亦如是。

从头到尾她们唯一做出的选择,大概就是凭借父母疼爱,找了个不算讨厌的男人成亲。

胤祐把手松开,但没从林茈玉身上下去,直勾勾盯着她:“你恨爷吗?”

“那倒没有,不是爷也会是别人。”

这算什么答案,她还想过其他皇子不成?胤祐黑着脸下床,走到外间看着半睡半醒的雪容:“起来!”

雪容本就没睡死,立刻睁开眼,一骨碌从榻上下来:“贝勒爷有何吩咐?”

没有得到回答,却见胤祐自己爬上榻和衣而卧,背着身子好像在生气。她更懵了,绕到里间小声询问:“福晋,贝勒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生气了,你出去睡吧。”

为着赖头和尚的预言,林家和甄士隐一家不爽好几年了,他这才哪到哪?不过他闹脾气也没甩手出去,倒是让林茈玉觉得可以哄哄他。

不过好不容易能独占一张床,她先伸个懒腰,翻滚两圈小眯片刻,然后才起身到外头,往狭小的榻上一躺就紧挨着胤祐的背。

“腾个地方,要掉下去了。”

胤祐不动:“那你就换个地方,横竖不是这还有别处。”

“那我回去了?看看换的别处是不是跟这里一样。”林茈玉装模作样,故意贴着他耳朵。

“我真回去了哦?”

“你敢!”胤祐直接坐起来,咬牙切齿。“林如海到底怎么教的你?在江南见他说话做事,也没你这么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早跟妙玉一样不知道被关在哪祈福呢。”林茈玉嗤一声,仿佛全然不在意。

“你真是……”胤祐找不到合适的话,神情比心绪还复杂。

他们夫妻两个属于先成亲后相识,从成亲至今撑死不到一年,中间还分开小半年,要说有多相爱那都是假的。林茈玉是怎么想的胤祐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皇子的骄傲、男人对妻子的占有欲、终于有一样能压过其他兄弟的暗自得意,这是他大部分的感情。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认为,但听福晋轻描淡写地说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还有“不知道被关在哪祈福”,心里冒出来的不爽又感觉不对味。

无数话在嘴边又找不到合适形容词,最后演变成一句:“爷遇上你,才是倒霉!”

房门外雪容紧张兮兮等着,怕里面有动静又怕里面没动静,更怕胤祐忽然甩手出来,忽然察觉里面声响不对,侧着耳朵听一会,顾不得脸红先松口气,然后赶紧让人备水。

第二天胤祐出门后林茈玉在床上趴了半天,雪容满脸纠结:“福晋,您要喝药吗?”

“什么药?”

“避子汤。”

“嗯?”林茈玉睁开眼,迟钝的脑子反应片刻,想起敏妃逝世皇子要守月家孝,又闭上眼。“不用。”

雪容也不想让自家姑娘喝那玩意,但几番犹豫还是咬咬牙:“孝庄文皇后去世,万岁爷守孝五年,第六年才有十五阿哥。福晋……”

“我用不上那个……算了,拿来吧。”

懒得费口舌,林茈玉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重新闭上眼却睡不着,想起那拉氏来:“那拉氏几个月了?怕是要赶在家孝里生,回头从私库里挑两件东西送去,让她别慌张。”

“是,福晋。”

妃位到底和普通嫔妃不一样,皇子们都要守孝,月底胤祐的生日不用想着过了,在家偷闲半日拉倒。不仅如此,中秋节和重阳节约莫也办不大,要等奉安后才能恢复正常。

简而言之,在家老实待着吧。

同样因为守孝的原因,各皇子要么自己睡书房,要么住在嫡福晋处,说出去就是不在孝期贪图女色,也算孝心。

胤祐在书房住了两天,第天林茈玉一碗汤把他勾回正院,晚上用脚踩他:“爷要在书房住满百天?”

“有正事没处理完。”胤祐眼神在屋里转一圈才落回林茈玉身上,见她身上只有亵衣,把被子甩过去。“睡觉。”

林茈玉被兜头盖住,懵了好半晌才扯下来:“你嫌我丑?”

“??爷什么时候说过?”好大一口锅盖下来,胤祐没跟上脑回路,把被子又罩上去。“别折腾快睡觉,那东西喝了没好处。”

这是在说避子汤?

也对,皇子要守的孝多着呢,那玩意他肯定知道。

林茈玉的心情立刻就好了,故意往他大腿根踩:“爷在心疼我呢?”

“爷在心疼嫡子!”伸手扣住脚,胤祐把她连人带脚一起塞在被子里。

自从那晚小闹一场过后,他似乎开始别扭起来,不像之前能十分自然地拉着福晋扮演模范夫妻。林茈玉从被子缝里探出头,扯扯他衣角:“爷还不休息?”

“休息。”

好歹两人也是正经夫妻,睡一张床天经地义,脱了衣裳一人一个被窝,隔着被子靠在一起。

“爷。”

“嗯?”

“爷。”

“嗯?”

“爷。”

“……林氏,你有完没完?”

“胤祐。”

“爷真是惯的你!”

一晚上倒是没叫水,但第二天林茈玉起床穿衣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俩牙印。服侍的丫头低头不敢看,张妈妈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七月底胤祐生辰,难得放假一天,但因为孝期不能热闹,两人就在池塘里钓了半天鱼,最后因为观赏鱼种好看不好吃,又给扔回去,吃了两碗长寿面。

期间荣国府送寿礼来,胤祐扒拉两眼,就叫全抬进林茈玉的私库去,并道:“爷赏人用的东西都是福晋准备,福晋拿回去留着赏人的时候用吧。”

“今年的例礼全在这边,这些爷留着吧。”

“不用,年下的银子还没用完呢。”

作为皇子中相对较穷的一个,胤祐没有什么烧钱的爱好,也没养着清客拍马屁,年下拿了两千两到现在还剩一小半,那一大半几乎都是南巡路上花销,剩下的不出意外能花到今年过年。

林茈玉算算各样例礼都是从府里账上走,他确实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也就没坚持。

钓了半天鱼同时收了半天例礼,下午没事干,俩人干脆跑马去。按照满蒙标准世家小姐都是会骑马的,林茈玉也会,虽然骑术不精,但跑起来没问题。

跑得满身大汗回来,一天就过去了。

接下来,林茈玉经常逗逗胤祐,不时慰问一下那拉氏,日子平静但不算太无趣,直到中秋节前夕,在她忙着思索如何低调又不失去乐趣过中秋节的时候,胤祉被一纸诏书从诚郡王降为贝勒。

晚上胤祐胡子拉碴回来:“今儿哥把他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皇阿玛大怒,当场骂了他一顿。”

林茈玉摸摸他的胡子茬,再摸摸头发茬:“是挺扎手。”

于是当晚胤祐扎了她半宿。

第二天起来,张妈妈早等在门前:“贝勒爷,福晋,那拉氏约莫要发动了?”

“太医可请了?别太惊动人。”孝期里,生孩子这样的喜事都变得要小心翼翼,胤祐看看时间,嘱咐两句仍旧出去,并没有因为他的孩子要出生而停留。

“福晋?”

“别管他,把提前备着的稳婆都请来,务必保证母子平安。”

“是。”

林茈玉和林瑾就不是同母生的,还是在林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她对妾生子倒不至于怀着天生敌意。

当然,妾和外室不一样,如果是外室,呵。

“走吧,咱们去看看。”

那拉氏的肚子刚有反应,连羊水都没破,正在丫头和稳婆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动,见到林茈玉来,忙要行礼。

“今儿特殊,不讲规矩,你只管听产婆的。”

“多谢福晋。”

八月天气本就不算凉快,看那拉氏额头一圈细汗,林茈玉转身:“去拿冰来。”

产婆立时变脸色:“福晋这可使不得。”

“无妨,放在外间。”

产婆还想说什么但没敢张嘴,那拉氏更紧咬着嘴唇。

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尤其现在医疗水平不够,所以在更多时候产婆宁愿让产妇难受些,也不愿意自己承担更多风险。产妇本人则是不敢。

但林茈玉是福晋,她说的话才算数,冰块还是被摆进屋里,放在外间正中央。

那拉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随着宫缩阵痛,她的衣裳被逐渐湿透。太医姗姗来迟,看见屋里有冰:“庶福晋走了多久?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先坐下歇歇,冰可以再添几块。”

听见太医说冰块可以再添,那拉氏明显松了一大口气。格格份例有限,出了七月她就几乎分不到冰了,乍然用这么多,实在不适应。

太医、产婆两边守着,折腾到晚上胤祐忙完回来,问:“生了?”

“回贝勒爷,刚破羊水。”那拉氏的情况还算稳定,从宫缩到破羊水都没问题,产婆出来回了一句就又进去守着。

胤祐走向林茈玉:“你守了一天?”

“没有,晌午回去歇了会,刚来。爷忙完了?先去吃晚饭吧。”

留下陈氏在院子里守着,两人去吃晚饭。晚饭后把胤祐抛下,林茈玉又来看了一眼,确认今晚不会生,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胤祐仍旧按部就班的,只有林茈玉在后宅守着,屋里传出的叫声让她心慌。

到午时,房门终于打开,飘出满满的血腥气:“恭喜福晋,生了个小格格。”

“去给爷报喜吧。”看看只用一层绸缎包起来的婴儿,刚出生实在算不上好看,林茈玉皱了皱眉。“好小。”

“福晋刚出生的时候比这还小。”张妈妈笑笑,那拉氏没生下庶长子,她打心眼里高兴。“给那拉氏的赏赐可要送进去?”

“刚生产完,叫她歇着吧,等醒了再送。屋里的冰不用搬走,用冰镇镇血腥气,别开窗户。”

“是,福晋。”产婆有些诧异地抬头,没想到福晋年纪轻轻还知道这个。

消息传到前头,胤祐就一句“知道了”,也没回来看看。对皇室而言,格格到底比阿哥差得远。

林茈玉更不想生了,生个屁!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七贝勒府算是双喜临门,但在敏妃丧期百日内不能庆贺,只每人赏了半个月月例银子。林茈玉额外给那拉氏赏了一份东西,但越想越气,晚上踹了胤祐好几脚,把他踹得莫名其妙。

荣国府贺小格格出生的贺礼比其他皇子府还早几天送来,看东西比胤祐生辰贺礼粗糙许多,大概是定额例礼拿来用。

林黛玉倒是专门写了一封信来,说些家里有趣的事,大概是担心她伤心吃醋。

果然要论贴心还是得看小棉袄,皮夹克只会让人操心。

说操心,操心的就到,林瑾没过多久也送来信。他考完了,即日启程回家去,若能考中明年进京,不能考中就再议。不过他在信中很自信,还说明年进京给她们姐妹俩带江南特产去。

八月发生的事情不少,只是没有发生在林茈玉眼前,所以从她的视角来看还算安稳。九月同样,她在家里安排些小格格的事情,与林黛玉、林瑾通信,时间很快就过去。

十月中旬,敏妃百日丧期过去,宫城里忽然热闹起来。

宫里、畅春园里的庶妃一大把,她们大部分都比较年轻,想要靠熬资历上位不容易,不仅因为上头妃位满了,也因为康熙年纪逐渐增大,可能熬着熬着他人没了。

但敏妃的追封让她们又看到希望,这些进宫的人有几个是为了自己,还不都是为了家里?她们拼着多生几个孩子,哪怕活着不能晋封,像敏妃这样死了封妃也好,至少能给孩子、家里都带来好处。

莺莺燕燕们热闹起来,贾贵人也在其中。林茈玉从妙玉的事情后第一次进宫,就在戴佳氏口中听到元春的名字。

“皇上不爱在宫里,不是去各处巡视就是在畅春园,在宫里争起来实在不大好看。”

这话不算客气,但从戴佳氏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尽可能委婉了。林茈玉抬着头坦坦荡荡:“额娘的意思是……”

“荣国府那边可有找你说话?”

“没有,不过近来府里有什么事,她们礼物送得勤。”

“那你可听了赖头和尚的传言?”

之前与胤祐说起还是疯和尚、癫和尚,怎么就成了赖头和尚?林茈玉心下一紧:“额娘知道了?”

“不止我知道,宫里都知道了。”戴佳氏长叹一声,神情复杂。“贾贵人身边有个宫女,说曾经得到赖头和尚赠送冷香丸,食之遍体生香。有旁人要那丸药去吃,却没有任何香气,这事宫里都传遍了。”

“冷香丸?”林茈玉嘴角抽搐。

千防万防,她连胤祐都没告诉,薛宝钗竟自己爆出来,想必是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妙玉的事。看来元春在宫里确实没闲着,赖头和尚的事她都打听到了。

“你知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戴佳氏满脸写着果然如此。

“的确知道,不过并未当真,这话在外头也不是什么秘密。”

深呼吸一口,林茈玉将金玉良缘,以及冷香丸来历都说出来。不说也没用,这事贾家的下人都知道,随便找个人打听都能打听出来,与其等着传到康熙耳朵里让康熙去查,还不如她先说了。

戴佳氏眉头拧得死紧:“热毒?真晦气!”

自从胤祐出生被认为不详,所有敏感的事都被她认定为晦气,恨不得母子两个躲出八丈远。

“不说她。那拉氏的小格格出生,你也是做额娘的人,如今敏妃孝期也出了,你们该早生个嫡子才是。”

果然这个话题是躲不开的,林茈玉端着得体但机械的笑容,摆出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羞怯角度:“是,额娘。”

戴佳氏很满意,略微说几句便打住话题,让她早些回去,管好家里云云。

回到贝勒府,林茈玉立刻怕派画眉去给林黛玉传话,问贾宝玉从江南回来没有,没回来就不用回来了,躲着去吧。

接到传话的林黛玉莫名其妙,再一听冷香丸和金玉良缘,起身就往荣庆堂赶。

前头江宁织造郎中派人来商量与迎春的婚事,贾母见了一面,刚把媒人送走,脸上笑容还没消失:“你怎么过来?正有好事呢。”

林黛玉直接跪在前面:“外祖母。”

忽然的动作把屋内左右人吓一跳,鸳鸯等人连忙去扶,但林黛玉不起,口中急道:“孙女有要紧事禀告,还请老太太快将大舅母、二舅母请来。”

“可是有大事?”贾母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知晓林黛玉不是莽撞的人,能让她如此焦急,必定是大事。

祖孙两个对视片刻,贾母抬头:“快去将两位太太请来!”

等候邢夫人、王夫人过来的空隙里,林黛玉将宫中冷香丸传闻的事说出来。后面的话不必细说,贾母老狐狸一样的人,凡她肯动脑子,没有想不到的事。

邢夫人、王夫人进门还未行礼,贾母便斥:“速给宝玉去信,他去拜访姑姑乃是孝道,年前不必回来。另传我吩咐,服侍过梨香院的下人全部扣押,与宝丫头相关半个字都不许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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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红楼]林氏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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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我们什么都没做 南巡是件开心的事,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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