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地(2)
烈日当空,云雾缭绕,光明被云雾遮挡,天空甚是奇幻。
信阳城,河水泛绿,死狗和杂木堵塞了河流。蜱虫爬满贪睡的猫咪,苍蝇环绕,乌鸦站在屋顶,静静地看着百姓,城里时不时爆发出人类凄厉的惨叫,大街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大小小的人尸体……
忽听一声马嘶鸣,一人骑着马,蒙面,头戴稻草做的帽子,蓬松且凌乱,上面附着一只蝈蝈,令人看不清他的样子,马上捆着着一把银刀,竹筒套着,刀裸露在外被光反射,透出一点点光亮—好像刻意低调,但引人注意。
“这可不是一个善茬!”小镇幸存者们小声嘟囔着。
镇里的两名衙役,穿着破烂不堪的官服,上前阻拦。
“喂!”
衙役呵住此人,仔细打量:面容威严,国子脸,虎背熊腰,二百斤上下,没有将军肚。
这场景见面,就没有好事,三人都没有话。
这时,一阵风吹进三人站的地,刮起漩涡,气氛仿佛决斗,衙役有刀,那人也有刀……
他慢慢张开尘封的嘴唇,那张嘴像很多年没有说话一样,令人窒息。
“外星人已经入侵到这里,人只是一种意识动物,不代表别的生物没有意识,只是意识既灵魂表现的不同而已,我希望你们……”
这翻话,所有人听的一头雾水。
衙役却是一副老道的样子对着所有人说道。
“语何所说?”(他在说什么)
“听未数,听之不知,而可以为狂者然不知狂”(听的懂没几个,听不懂,你可以当他是疯子)
另外一名衙役小声嘟囔。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吾亦不闻子何语?”
(我们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再见”那人双手抱拳,正欲骑马离开。
“Bye~”
衙役仿佛穿越一样的冒了句英语.没有一点违和感,这令草帽男面露狠厉的杀气,快速抽出银刀,猛地一砍,一阵银光闪过,只见到衙役的影子,人与头分离……
一股热血挥洒在地上,血液迅速由红变绿,凝固在那,宛如绿色的豆腐。
这时,一只拳头大小的生物从衙役的喉咙跑出,那人快速下马用脚踩住,神秘生物却分泌出粘液丝滑,使脚底打滑。索性拿出葫芦里的酒倒在生物上,拿出火折子,将那生物烧了……
见此,剩下一名衙役,触电一般,哆哆嗦嗦,吓得目瞪口呆。
他希望更多人明白现在危险的处境,为了救人,引起重视,胡编乱造地来了一句。
“快请信阳镇捕快来,就说有人造反!”
“哇呀……”小镇的人四下逃跑,只留那人独自骑马站在原地。
不久,信阳城捕快带着两名弓箭手以及一群武装起来的老百姓,气势汹汹地将那人围着,只因刚才杀了人,都不敢上前。
“上箭~!”捕快拔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刀。
“别~!”那人双手举起刀。想解释刚才的事。不等他说话,衙役慌忙搭箭,“哒”的一声,箭落地,弓绳散了,撑开了弓,弓角猛地打到另外一名搭着箭的衙役的手……
“嗖”的一声,近距离射中了那人的肚子。
“啊~”
群众和捕快看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见他缓缓地拔出箭,箭上破旧的衣料和油油的血……
人们左眼闭右眼睁,表情扭曲不想看。
“我是来拯救你们的”那人忍着痛咬牙,
举起手,放下箭,不等他说话。
一群人将其团团围住,群情激奋,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扁他~”
“别把他当狗一样打死!要活的!”捕快歇斯底里喊到,
这样尴尬的场面,百姓怒火中烧,打的很起劲。锄头、扫把、擀面杖各种家伙事儿一个劲的往膀大腰圆的汉子身上造。
他被扫把拍着头又被擀面杖敲着腿,疼的就像吵狗一样叫唤。不知道哪个生手下死手用棍子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马受了刺激,两腿猛的一蹬将几人踹的几米远。
“矮子马~”汉子大喊到。
马像是受到了鼓舞,打了鸡血一样,上蹿下跳,朝着人群横冲直撞,将人群撞倒在地。又往城门口飞奔,只留下躺在地上的一群人,哀嚎不已。
跑到了城门口,他也不惊慌。对着马自言自语道
“你有一种得罪一百号人的气势!矮子马!”
马转过头蹬了几眼,像是在回应。
“果然对着起我对你的精心照料~”
马一听,一跃而起,将那人顶起,顺势将其顶下马,将其摔到在地,头也不回跑出城门……
“果然是好兄弟!江湖义气!”
他起身摸摸屁股,拍了拍身体,几处瘀痕,肚子流血,喝了口酒,喷了全身,拿块布包着肚子,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走了。
还没有走几步,似乎遗忘了什么……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说罢,神神叨叨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望着昏暗的天空发呆。
悠悠地看到自己帽子上系一张布条,几个大字格外显眼:甩子刀—陈虫子。
“难道我叫陈虫子?”
他指着自己鼻子纳闷道。
说罢,他自言自语地拿起布条仔细查看:
:知道我会忘记,自己会忘了自己,我患有很严重的健忘症……
“我看到你了……”忽听一声丝绸一般的女声。
眼见四下无人,不知道是谁,远处慢慢走来曼妙身姿的女郎,银衣彩裙,面部被一层彩虹遮挡,衣着打扮不像中原人氏。
“我……来自未来,是一名时空旅行者”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过你的童年,调皮捣蛋……”
陈虫子只看到女郎的眼睛在笑,那笑眼就像巧克力,瞬间融化了他那颗漂泊的心。
“我还看到你为什么健忘,你好像是被选拔的人,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虽然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能明白你是一善良的人,我叫陈虫子有一点健忘……”
“我叫安安”
说着安安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打算和陈虫子握手,但陈虫子显然不知道握手礼,呆若木鸡,安安会心一笑,还是等着和他握手,陈虫子配合着,伸出绑满纱布,脏兮兮的手,两人手牵着手丝毫不避讳什么……
“作为一名旁观者,我必须提醒你……”
安安未说完,好像有一阵怪风吹来,她那眼神里充满一丝荡漾。
“我得走了……”
话刚说完,安安消失了,消失在陈虫子记忆里,仿佛是幻觉,她的声音如丝绸坠地而止.
他有着一点惋惜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整个人像一座塑像呆在那许久……
“兄弟”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陈虫子抬头一看,四周空无一人。
“兄弟”
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穿着黑衣服,光着头,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陈虫子面前,吓了陈虫子瞠目结舌。
陈虫子感觉此人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你是?”
“兄弟,我知道你会忘记,我现在没有时间向你解释~”
“?”
陈虫子摸了摸下巴,这倒是和自己有一样的情境,正欲说话。
只见那黑袍神秘人拿出一根发蓝光的棍子,对着陈虫子一顿照射。照的他迷迷糊糊,眼珠子开始变黑,那是没有瞳孔的黑。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陈虫子都不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