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如我们谈谈合作
“接下来的几天,古温接手幽人堂事务,垄婆无碍,告诉谢汀州不必担心,我要去一趟即桑城。”
“为何如此匆忙?”
古温从她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些什么。
对于可能发生的事,妘忧婂并未作隐瞒,只是说了大致情势,随后便要回屋收拾些东西。
刚到三楼的元婳拦住了她,说是封听骤来了。
这几日担心的事多了些,她确实忽略了还有个人需要敷衍,不然肯定走不了。
“有点想你。”
妘忧婂脚步匆匆的扑进他的怀里,觉得有依靠真好。
“长公主昨日找我来要人,秦绪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说要见你,我只好亲自来抓人。”封听骤脸色微缓,看着妘忧婂面色疲惫,也不好责怪什么。
她都准备收拾一下立马出发了,可眼下……
“我已经答应了师兄回一趟毒尊谷,可能需要几日。就拜托你照看一下我母亲他们,等我回来再和他们赔罪,好吗?”
封听骤知道她师父苍翟的事,也就只能嘱咐她照顾好自己,陪她用过午膳后,才离开。
“马车准备好了?”妘忧婂询问道。
“真不需要再带个人?”
对于她一个人去这件事,古温还是不放心。
“不要操心我了,没事的。”
妘忧婂没再多说,上了马车匆匆出城。
在她离开的这一晚,秦岸渊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南宫夭对他一言不发就离开的行为很不满,直接不让他进屋。
秦岸渊无奈的钻了窗,从身后抱住了南宫夭,随后示弱道:“夫人,我累了,要不明天再解释,别让家里人看了笑话。”
看得出来秦岸渊确实很疲惫,南宫夭又不是不通情理,默认了他的行为,只要人没受伤,回来就好,她也不计较那么多。
天色微亮,南宫夭就起身梳洗,准备去训练场地,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整顿白夭军,以备不时之需。
“夫人何故起这么早?”
秦岸渊听到细微动静后便醒了,侧身看着自家夫人,顿时心满意足,他外出忙了这么久也值了。
“军队那边我不放心,还得去看看,昨日的解释……等我回来再算。”
……
一夜颠簸后,妘忧婂丝毫没有睡意,她的心里一直在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总觉得有些异样,以至于她在顺利见到古传珺后,一言不发。
“怎么,不是说有要事?”
古传珺依旧一袭红衣,和妘忧婂的交谈好似更随意了些,他自然没错过妘忧婂眼底的深沉,知道她这是在犹豫。
“你可知烬荒城前朝权王?”
一切过于顺利,权邸解除了她这段时间所有的疑惑,他未免知道的太过清楚。所以此刻,妘忧婂不得不有所怀疑。
“权邸……狼子野心之辈,前朝的动荡可少不了他的手段,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没什么人知道他曾做过什么,早些年听说他被刺杀了。你今日提他,莫不是你见了他?”
“陛下猜的真准,我是见了他。不过,你既然说了他极会掩饰,他的事陛下又从何得知的?”
妘忧婂倒不是不信他,只是想了解的更清楚才好下定论。
“他与长天教勾结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毕竟姬浣做事全凭利益,若是他没点能耐,也活不到现在。”古传珺冷声说道,他对权邸可没什么好印象。
“眼下还有一事,古玄道和古索以长天教圣物投靠梧契城,若是动兵,他们的毒便是一大利器。不过这个消息是权王见了我之后说的,至于真假还有待商榷。”
“消息真快,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不止投靠了梧契城皇室,还在烬荒城逗留了一些时日。”
既然放他们离开,古传珺自然会派人盯着,找出幕后的那条大鱼,但如今,这大鱼自己浮出水面了,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妘忧婂,你倒真是个福星。”
古传珺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紧接着主动说道:“既如此,不如我们谈谈合作?”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古传珺都没有骗她的必要,所以权邸的话她一开始就没有全信,此事牵扯到垄婆,她不怀疑才比较奇怪。
抛开他们二人过去的纠缠,虽说妘忧婂见过垄婆的次数不多,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自己刚接任行主不久,根基不稳,此时将身份平白抛出自然不妥当,尤其是摸不透实力的诡门,作为长老多年的垄婆又怎会不知。
就怕权邸掌握了烬荒城一些消息渠道,她只能知道权邸透露出的消息,此次前来即桑城,妘忧婂一路上都在思索,她打的主意就是弄清楚权邸这个人和他透露消息的真假,而不是直接牵线促成与权邸的合作。
过了两日后,妘忧婂准备返程,此次同行的是古传珺的亲信钟橪,怕他的身份暴露,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开口,莫名的怪异,主要是妘忧婂心里有事,而钟橪不是个话多的人,气氛自然有些不同寻常。
进城后,妘忧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马车就停下了,一旁的钟橪立刻戒备起来。
难不成一回来就有人找她麻烦?妘忧婂不禁想道,连开口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出了什么事?”
马车之外,封听骤缓缓下马,听到妘忧婂的声音后,脸色更冷了,一旁的秦绪深无奈的后退一步,她妹妹这不火上浇油吗。
因为放心不下妘忧婂,秦绪深早就用自己在商铺上的势力盯着自家妹妹的去向,但封听骤告诉他的和自己收到的消息不符,他出于担心就告诉封听骤了。二人去了一趟幽人堂,从古温那里了解情况后只能等,城门那边一收到消息,他们二人就赶紧过来了,由于报信的人多说了一句马车里还有个男人,封听骤一路都阴着脸。
半天没听到动静后,妘忧婂就想着下去看看,钟橪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妘忧婂不解的看向他,自然没注意到马车的车门被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