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弥陀佛,施主,你是执法人?”定海大师眼神凌厉,眉宇藏着阵阵杀机,他手握禅杖,仿佛一个真正的佛陀。
那名年轻男子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声:“是的,我是执法人。”
定海大师顿时杀气四起,一股诡异的力量渐渐涌现出来,定海大师转了个身,那位年轻男子,仿佛受到巨大的冲击一般,七窍流血不止。
只是那名男子仿佛知道些什么一样有同样背对着定海大师。
恐怖的冲击中一瞬间瓦解,连定海大师也微微皱起眉头,毕竟自己的弱点几乎从来没有暴露过,但这并没有什么。
杀掉眼前的眼前人,他还有其它手段。
年轻男子默默的捂了下胸口,刚才的一瞬间,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一样,要不是有鬼甲护体,一瞬间的时间自己足已被撕成碎片。
定海大师的身体浮现出些许尸斑,眼神空洞,这一刻,定海大师如同厉鬼降临一般,强大的鬼气让那男子也微微皱起眉头。
只见定海大师挥舞着禅杖如猛兽一般的朝那男子攻去,那男子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抗下了定海大师一击。
男子用那把古剑抵御着定海大师疯狂的攻势,可是定海大师的迅猛是那个男子没有想到的,定海大师毕竟是控鬼师,他毕竟是人,体质的差距很大。
但男子依旧不肯撤退,甚至有几下都是需要躲开后撤的伤害,但他仍然不肯躲开只是一味的扛着那疯狂的攻击。
徐怜和净心此时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看着定海大师和年轻男子的战斗不由得惊叹。
“控制厉鬼就是厉鬼的力量占据自身,然后通过鬼的特性进行袭击。我师父的鬼可以无视距离人数,但有一个必要条件”净心说道。
“什么条件?”徐怜问道。
“必须背对,或者别人背对,只有这样才可以发挥出那只鬼的全部实力。只是不晓得那个执法人为什么知道我师父的鬼的特性,仿佛是专门针对我师父一般。”净心着急说道。
徐怜也恍然大悟的说道:“有没有办法让他转身?”
净心和徐怜眼前一亮,有啊,那男子不就是来找徐怜的吗?那只要自己出现不就行了,只要自己出现,那个男的必定分神然后转身,这样定海大师就可以杀死他了。
说干就干,徐怜跑到那个男子身后,定海大师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对男子的攻击愈加猛烈。
只听徐怜大喊:“嘿,叼帽,劳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爹徐怜在此,你不是要找我吗?你爹我就站在这里。”
听到徐怜的话,年轻男子下意识的转了身,反应过来的他心中暗骂“遭了。”
一股强大的威压刺激着他的心脏,诡异的力量差点撕碎他的躯体,一个虚幻的手贯穿着他的身体。
那男子吐了两口老血,目带凶光的看着定海大师,“真没想到你竟然那么难缠,真不愧是传说中的鬼对背,拥有这样的鬼却甘愿坐守困局,如果你在进步一点说不定我今天真得死在这里。”说完男子的那柄古剑邪气四溢,仿佛剑中藏了一只恶鬼一般。
定海大师盯眼一瞧便让净心和徐怜赶紧跑,鬼可能不可怕,但未知的鬼绝对可怕,新的灵异,就是一场新的浩劫。
徐怜和净心急忙跑开,进入了一个风格诡异的房间,“喔,靠,不会吧。”
男子扬起高傲的头颅对着定海大师,“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为敌,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只要交出徐怜就行。”
“阿弥陀佛,你杀了余章新我们本就无话可说,交出徐怜更是不可能,你的恶毒如果不被消灭,我会后悔一生。”定海大师坚定的说道。
“那就别怪我不尊老了。”男子言罢便用那把鬼剑劈砍着定海大师。
强大的鬼气即便是定海大师极限躲闪掉了,也仍然被其伤到。
定海大师的肩膀被划伤,模糊的血肉依稀能看到森然的白骨,他捂着伤口,不解的看着哪位年轻男子,且不说被厉鬼师的防御有多强大,但是这种伤害不光是伤害到自己,甚至是自身的鬼也被伤到,这种诡异是定海大师闻所未闻,鬼只会被限制,压制,消耗。鬼是不会受伤的几乎成了这个一条指南。
看着定海大师不解的眼神,男子笑了笑,“我说了,固守自封,迟早会被时代所抛弃,定海大师请记住我的名字,向帆,我会亲手终结接下来这个浑浊的人间,我的名字将名垂青史!”
向帆的声音很大,大到在房间里的徐怜都听到了,他的那句话让徐怜很在意,仿佛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徐怜耳朵里那个刺耳的声音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清楚了许多,那只鬼竟然还在自己的身边,徐怜也是习惯了那只鬼的存在,也是淡定,只是好奇为什么那只鬼能进来云霞寺?不是说平常鬼都绕着走吗?跟着自己的鬼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声音越来越越清晰,仿佛是在说“我要你的灵魂,只要给我你的灵魂,我可以实现你任何愿望。”
那个声音很模糊徐怜只能听个大概,出卖灵魂,实现愿望?可以实现世界和平不?
当然徐怜不会傻到和鬼做交易,和鬼做交易无疑是傻狗会做的事情,平常人碰到鬼就完蛋了,跟何况要出卖灵魂和鬼做交易。
徐怜就算从这里跳下去,被向帆砍死,也不可能和鬼做一点交易,索性徐怜直接捂着耳朵,不听它鬼叫,只是屁用没有。
很快向帆与定海大师的战斗进入了尾声,定海大师满身的伤痕,如同一个血人一般站在哪里。
饶是定海大师意志强大坚定,但也只是死前的无奈挣扎罢了,满身的伤痕都透着血与骨,曾经那股不染世俗的傲气也被眼前的男人打破。
或许曾经的自己太过保守不肯向前,只愿意安于现状,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成为控鬼师,哪里有平平淡淡一说?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在沉寂中,定海大师被向帆割去了头颅,那具失去头颅的尸体应声倒地,一位慈祥的师父,一位城市的保卫者,今日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