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宫变,有间客栈
叮...铛...叮...本来是明月星空的夜晚突如其来的闯入了一朵厚重的乌云,天空莫名的飘起了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击打在一座庞大宫殿的屋檐上,值夜的宦官宫女早早就点燃了大殿内的的蜡烛,夜晚的蜡烛貌似也感觉到了这欲来的风雨将辉煌巍峨的皇宫大殿照射出恍惚的感觉,殿门前束立着一个身着黑金相交,细绣五爪团龙服饰的坚毅身影,只见其缓缓抬起略有些消瘦的右手伸出大殿屋檐,任由点点雨水低落于手心。
“去,请皇后,皇嗣们都来前殿,朕想他们了。”
“是!”一个小宦官躬身退后,然后一路小跑的前去传旨。
突然一道煞白的闪电在天空闪亮,紧接着暴雷声响彻整个皇宫。
“今天这场雨来的甚是突兀啊,你看,这雨水打在手上还真让朕有些应接不暇了。对了,前年朕寿宴安定王给朕送的山河堪舆图在哪你还记得么?找出来,带在身边吧,以后不管你是平安游历也好,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住下也行,最起码不会迷路不是么,可以的话就忘了这深宫里的锦衣玉食,尽量过的平安喜乐一些,这皇宫锁住了我这一辈子,别再锁住你们,走......不要回头了,安安稳稳的。”坚毅身影像是在呓语般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门前一起消失在闪电结束前的一刹那,在天空恢复墨色前借着闪电的一瞬光亮,隐约可以看见在宫门暗影处身批黑袍跪地叩首后起身退步的一道身影,那影子如同天空的闪电一般,突兀的出现又漠然的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皇城西一座占地与皇宫不相上下的豪宅内,密室中,摇曳的烛火映照着端坐于桌后缓缓押茶的一道身影,尽看不清此人容貌,只能看见烛火最近的白皙双手以及一副宽大且绣工精致的四爪团龙袖袍。
“去吧,开始了,尽早结束,结束后就不必回来复命了,告诉蔡青,我答应他的事可以兑现,作为交换他也最好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否则莫要怪我无情。”
“是,主上”
半个时辰后,忽而之间天空的雨水落下的更加急切,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行成了倾盆之势,隐约中还能听见皇宫内院之中夹杂着冲杀之声,还有丝丝的血腥气味飘散的越来越淡。
翌日,星海大陆其余四国暗探同时接到了可以引燃大陆烽火的惊天消息,大陆第一大国星尘之国皇帝,皇后,皇子,公主一夜之间感染恶疾暴毙于宫中,紧接着又一条消息急速传递而出,国不可一日无君,内阁大臣统一推举皇室唯一血脉继承者安定王方启天继承大统,由于事出突然却又衔接紧密,各国的态度表现得不约而同,都保持了观望之态,直至安定王继承大统第二年更改尊号为星成帝,在国事之上却是联合第二大国南璃,第三大国羽落共同起兵攻伐了安息之渊,安息之渊因无法共抗三国之兵,以主动舍弃三郡十二城后最终和谈成功,而星尘国却在成功之后放弃了本该分得的部分领土,并且在出兵之时借道于羽落国的边界城池也未曾再要回,使得国内议论纷纷,谣言四起,弑兄杀嫂,灭绝子侄,只为登上皇位。昏庸无道,出兵征伐,借道卖城,最终沦为笑柄。件件桩桩均是传言,却又桩桩件件观其为实......
十六年后,焚星沙海
“酒,拿酒来!”
灰茫茫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散发着淡橘色幽暗光芒的残日。今天大漠的风不算大,打着旋儿杀入了破旧的土坯院子卷起的黄沙又薄薄的在院落里盖了一层漫漫黄沙之中唯有这几间土坯房子带着小院和着黄沙融在天地间,
掉漆的牌匾上不知道谁的字迹歪扭地写着“有间客栈”透漏着和这荒凉并不相衬稚嫩感。也不知是这一声夹杂着方言的呼喊还是卷起二两有余黄沙撞开了店门沙漠孤风的吹打,趴在柜台角落半眯着眼的方牧野揉了揉眼睛,缓缓站起了身,抬了抬眼瞅了眼门外的日头,又看了眼酒桌边昨晚强行敲开自家客栈门,然后要了一盘花生米喝酒喝到现在的汉子。用肩膀上粘有灰尘还有些油腻的布子擦了下脸,就算是勉强打起了半分的精神缓步的向着后堂走去准备拿酒,昨晚来的这汉子看着就是江湖中人,一头杂乱如草的泛黄的头发,半月有余未剔的胡茬,脚边立着一把三尺无鞘的长刀,依稀的还能看见刀身血槽上早已干涸的血渍。
“真是能喝呀,这大漠上的水可比酒贵,要不是看你给钱爽快的份上…嘿嘿,掺两舀子吧,喝了三个时辰了,舌头都麻了吧......”边嘀咕着边往酒坛里舀着一口硕大水缸里的水。
方牧野把酒端了出来,往客人的桌前一放,便转身回到了柜台后面眯起眼瞧着喝酒的壮汉,只见喝酒的汉子一头散乱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不知名野兽的皮子束着,见酒端来也不再呼喊,一只手抓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去,方牧野边在柜台后摩挲着掉了漆的柜台,一边用余光飘着汉子桌腿边立着的三尺大刀。“在等人,这是在约架啊,九流刀客的自我世界搞不懂哦,哎~这么喝对手还没来自己先喝倒了……”方牧野心里刚嘀咕到这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门外,这突然的动作貌似惊扰到了喝酒的汉子,只见汉子双眼瞬间隐去了那一丝丝醉意也朝着门口望去。但是看了一会见啥也没有就又放松了下来,狐疑的瞧了一眼方牧野,只见方牧野已经悠悠然转出了柜台迈步往门外走去,汉子慢慢将手移向了刀把儿……只见方牧野径直走向院中的马厩后才重新放松了下来“妈的,还以为是个高手,和着还就是喂个马……你喂个马那么突然的看什么门外……”喝酒的汉子心里来回骂了两句。这边喂马的方牧野嘴角咬着黄苇子,以极低的声音似是对马又似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到“五里,十二至十五人,看来是该要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