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父女盘问
听到邵怀乐这么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话,刘嵘驹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坐在他身侧的门中小辈,再次开口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肃杀。
“怎么觉得我们这么处理不合你心意?”
邵怀乐没有被刘嵘驹这种上位者带着一丝丝杀气的话语声所吓到,不过这也是他所要达到的效果。
“驹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我这边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还是这事对袁先生赌场这边影响不好。”
“既然驹哥您跟袁先生都认为这么处理合适,我自然不会有二话。”
“只是觉得你们为了这事特意让我上来,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刘嵘驹听到邵怀乐这些话后,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不少。这件事对于罗石的处罚确实不算重,多少还是因为范永生帮着求情了。
现在香江的联字头已经比不上在六七十年代那会了,除了最忠心的那一批人马外,其余的就是字头里几个还算有点能力小辈养着的那些靓仔了。跟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崛起的新字头就更加不能相比了。
当然刘嵘驹的势力永远都不只是在字头上面,更多的是那些香江字头无法企及的上层关系。
范永生算是在诸多小一辈中混得有些名堂的,刘嵘驹为了联字头在香江的地下势力不至于被削弱,多少还是得卖些情面的。不然以罗石之前在娱乐场里的作为,早就被剁碎扔进濠江喂鲨鱼了。
袁先生闻言满面笑容对着刘嵘驹道。
“驹哥,现在这些后生仔越来越不简单了啊!”
刘嵘驹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
“能让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少操点心都算是好的了。”
邵怀乐见到刘嵘驹这副样子也是觉得心中好笑,不由得想到了刚出来那会第一次见到杜兴平时的场景。那时的杜兴平跟现在的刘嵘驹是袁其相像。
搞得他邵怀乐让这些老头子操了多少心一样,内心多少有点想干呕了。
“好了,饮茶消消火气。”
袁先生对着刘嵘驹劝慰了一句,接着眼睛就看向了邵怀乐。
“你很会赌吗?”
邵怀乐听到袁先生的问话就知道把他叫来的正题总算是来了。前面怎么处理罗石之类根本就是题外话,刘嵘驹说出来顶多是为了安安他的心。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邵怀乐装出一副尴尬模样用手挠了挠头,让人看起来多少有些憨傻。
“不怎么会,输赢全凭运气吧。”
邵怀乐这话也是按照今晚他玩牌时真实情况来说的,因此也不存在说谎。
“呵呵,你很有意思。”
袁先生听到邵怀乐这么说笑得很开心,然后竟然说起了他自身的情况。
“就像别人都叫我赌王,其实我也不怎么会赌牌。”
“不过那个叫罗石的应该还是有学过两手的。”
“你说对吧?”
“袁先生,这我就不太了解了。”
“不过您是赌王,您跟我说您不太会赌牌,我确实有点不太相信。”
邵怀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正常人的思路来跟袁先生聊天。因为在他看来赌王跟赌术高是两个概念,葡京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以赌为生的周边消费型企业。
“很多人都不信。”
袁先生似乎很得意自己赌术不高却被人称作赌王,脸上得意的神彩就算邵怀乐这么个跟他接触不多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我爹地确实赌术不算是最好的。
”
这时站在袁先生身边的袁超穹开口帮着他父亲解释了一句。她之前对邵怀乐这个人就有些好奇,闭路电视上的画面她也有看到。那两个跟着邵怀乐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有上来讲述他跟罗石之间比赛的经过。
当她听闻邵怀乐是在比赛开始半个小时后才悠闲参赛时,就在心里存了足够多的好奇心。不过刚刚邵怀乐一系列的表现都显得有些差强人意,让她怀疑邵怀乐是不是真的有些能耐,还是前面不过是让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不过听说你是在比赛半个小时候后才去下注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赢?”
面对这张跟袁先生颇为相似的女性面容,邵怀乐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东方美,也能看出西方的神韵。只是那一如之前开门两人相遇时的好奇目光,邵怀乐听到是之前被别人同样问到过的话语。
不过此刻他却不想再像先前对林宝胜那样如实回答了,虽然眼前问话的人确实挺美的。
“没有。”
“不过对于我这种要技术没技术的人来说。”
“要赢也就只能靠运气跟一点小聪明了。”
“不过那罗石跟我比确实是不太聪明。”
袁超穹听到邵怀乐这般说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当面说自己有点小聪明的,不过她同时也意识到邵怀乐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这个问题。
因为之前那个娱乐场的工作人员是全程跟在邵怀乐身后的。后面在跟他们讲述的时候,就连邵怀乐跟林宝胜打赌的事情都几乎一字不差的汇报了上来。
听那人的语气跟描述来看,眼前的邵怀乐赢那个罗石是有十足的信心跟把握的。
“其实你们赌局的经过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面对袁超穹的直言不讳,邵怀乐对于自己的藏着掖着没有感到有多么的惭愧,只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了一下。
袁超穹见邵怀乐这副模样,两条好看的柳眉蹙了一下,不明白邵怀乐为什么要笑。
袁先生刚刚听到自己女儿发问也就没有再开口,可是现在却抬起手阻止了还想要再开口的袁超穹。
“你那跟着对方一直下注的这一手很有意思。”
“是不是从你说出比赛规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这么做了?”
袁超穹虽然聪明也很有头脑,但在这个年龄段却没有袁先生的老辣,一下子就点出整个事件的关键。
邵怀乐收起那满口洁白的牙齿,再次伸手挠了挠头。
“其实我也是在赌袁先生的赌场会不会一直让人赢下去。”
“不过跟我想得差不多。”
“所以我赢了。”
袁超穹听到邵怀乐这种既没有明着回答,又间接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这种说话方式让她感觉颇为有意思,同时想到邵怀乐话语中的意思,忍不住就捂着嘴轻笑了起来,还偷偷瞧了一眼她父亲的袁洪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