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婚姻基本功
既然是这样,那你进来坐坐吧,朵朵出去买菜了,过二个小时才能回来。
江源一改刚才的冷漠,脸上堆着笑。
月季情绪慢慢的趋于平静,江源忙从茶几长方形盒抽了几张餐巾纸,转过身殷勤的递给月季。
月季说了谢谢,接过江源手中餐巾纸,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小嘴扯了几扯,不由得问:你是那儿人?干什么工作?
江源把自己遭遇粗略的说了一遍。
你不会让朵朵打鱼养活你吧?
阿姨,我是有这种想法,白吃白喝白睡?又充满恶毒的补了句:怪不得你女儿朵朵这么恨你?
月季一听,气得脸色发紫,浑身发抖,两眼瞪圆,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半晌慢慢的转过身走了。
江源冲着月季的背影大声而响亮的说:阿姨,你走好。
月季走了几步,猛地回过头来,锐声叫道:朵朵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瞎了眼,真是瞎了两眼。
对,朵朵就是瞎了双眼,你能把她怎么样?
好,好,好,月季咬牙切齿的说着扭头,气乎乎的走了。
寂静楼道上传来丁丁丁的皮鞋声。
月季走了不久,朵朵回来了,把刚才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没有她这个妈,既便她来了我也不会承认的,我也不会叫一声,她背叛爹,趁爹不在家和别的男人鬼混,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被我当场抓住了,俩人却不感半点羞耻,反而一脸淡定,仿佛这事儿跟杯白开水一样简单,我当时气得扑上去,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骂她,啐她,打她,那个男人一看,便来帮她,把我推开,毫不含糊抓住她的手冲出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她没有尽到一丝做母亲的职责,这就是我恨她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咒她死了,这样不知羞耻,毫无责任感的母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朵朵气愤的说,高高的胸脯急促起伏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开来,两眼瞪得又大又圆又亮。
那你打算一辈子不认她了?江源忍不住问。
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认得。
朵朵头一昂,眉毛跳了跳,咬牙切齿的说。
再怎么着,她也是你母亲。江源怯怯瞥了一眼盛怒之下的朵朵,怯怯的劝道。
江源哥,你别当这个和事佬劝我了,这不是我的错,是她不知羞耻,不尽一个做母亲的义务和责任。
不错是你妈的不对,但你千万不要用你母亲过错来惩罚自己。
江源哥,我并没有惩罚自己,我只是恨她,咬牙切齿的那种恨,刻骨铭心的那种恨。
朵朵喘着细气,小嘴蠕动着。
好了,我不跟说了,我要烧饭了。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厨房内立即传来哗哗的洗菜声。
不一会儿,传来叫喊声:江源哥,你过来帮忙呀。
江源不好意思的说:朵朵小妹妹,我不会烧菜,我只会吃菜。
江源哥,这可不行,要学要学,以后别指我天天供着你,你要学会烧饭烧菜,这是婚姻最基本功,好的婚姻就是从厨房开始,从一碟菜一碗饭一杯水开始。
哦,好的,我过来了。江源忙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缓缓的走进厨房内。
朵朵小妹妹,你要我帮什么忙,也许我越帮越忙。
江源你这是推诿,是大男子主义,是过惯了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朵朵一边切菜一边随口胡乱的说。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朵朵小妹妹,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又是阔少,也不是富二代,我是靠这双手吃饭的劳动人民。
江源轻声辩驳道。
朵朵小妹妹,这肉怎么切?这菜怎么洗,这鱼怎么剖,这鸡怎么剁?
江源哥,你没进厨房吗?没洗过菜吗?
朵朵笑着问。
简直像个小祖宗,啥都不会。
我在船上有专厨烧饭,所以我对烧饭一窃不通。
这么说来,烧饭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是委屈你了。
朵朵反唇相讥道。
朵朵小妹妹,话不能这么说。
江源哥,你生气了?
没有,我干吗生气,你是没话找话,逗逗乐而己。
江源哥,你能这样理解就好。
这时,门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门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