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狂言戏傲美

第二章 狂言戏傲美

总监工,将施益踩在地上,抡起皮鞭,肆意抽打。叶双恒被皮鞭绕颈,动弹不得。

公主小扇轻搧,扇后是精致的无关,睫毛黑长浓密,大而亮的美眸,放到现代的地球,也秒杀众多明星。她那种深入骨髓的高贵,冷艳高傲,可谓绝世美女。

曲墨星气候宜人,空气湿润,地磁强大,阻挡了恒星辐射,致使其羽墨大陆,盛产美女。

“想吃饭?哼……”沁阳公主冷笑,手腕轻轻一抖,用马鞭将地上的小棍,扫落到城下。如此的惩罚,比鞭笞更狠辣。

城墙下立即骚动,只听监工的鞭子,啪啪抽得响亮,奴隶嚎叫着,不顾鞭笞,乱作一团,争抢撒落的小棍。

每运一个大石块,领一根红油小棍,只记量,不记名。数量够了就交差,叫结日役。它是饭票,更是用血汗换来的命。

沁阳公主靴子被奴隶触碰,她丢下一块香绢。

总监工立刻会意,捡起来跪下,将公主皮靴,擦得锃亮。在女侍卫的目光下,手非常小心,他也不敢碰到靴子丝毫。

沁阳公主离开,贴身女侍卫俪达手下留情,她一抖腕,松了绕颈的鞭梢。

叶双恒呼吸顺畅,大口喘着气喊道:“救救那孩子!”他的探头张望,就是为吸引监工火力,解大叔之围,他不想见父子同时上演惨剧。

“求您了,救救他……”叶双恒依然要救人,他央求总监工,给孩子口饭,别再打施益。

央求无用,再遭毒打,叶双恒不断翻滚,连连告饶,监工却丝毫不理会。

公主以扇遮面,望着城下慢悠悠,蹒跚的奴隶,冷冷的讽道:“都想做煦勇国的奴隶了。”

煦勇国,位于羽曲国东南,是新崛起的强国,即将对羽曲国,发动进攻,这城墙,就是为了抵御它加筑的。

女侍卫俪达,发现几滴汗,溅在戎装上,她身后的普通卫士,忙用布绢替她擦去,丢到城下。

这是洁癖,也是对奴隶的歧视。

叶双恒望着公主的背影,如果战败,她也将沦为奴隶,真是便宜煦勇国的某人了。

众官员和总监工,都跟着公主往下走。

脱离了鞭笞,叶双恒还不甘心,冲他们喊道:“只要让我们吃饱,我们也能保卫羽曲!”

公主轻蔑一笑,见她回头,叶双恒又喊,“奴隶能打败煦勇。”

“你管得真好啊?会吃会吹。”公主对总监工讥讽,她抽离正被擦拭的靴子。

“我让你吹!”总监工是王室派来的,被公主数落,气得脸通红,转身怒抡皮鞭。

“公主会为羽曲去联姻,就先拿你祭祖。”见到叶双恒没完没了,是找死的节奏,要不是看他脸上,是皇家奴隶的刺青,早就当场结果了他。

叶双恒再次被打得蜷缩在台阶上,总监工的鞭子,没那么精准,周围的奴隶,也一起倒了霉。

见两人都是皮开肉绽,林妙山拦住总监工,他知道这个奴隶闯了大祸。

总监工将公主的香绢,收入怀中,停下了鞭笞,算是给林妙山一个面子,两人互不隶属。

女侍卫举起的鞭子,也没有落下,她快步跟上公主,下了城。

蜷缩的叶双恒,气愤的站了起来,冲着下城的公主说道。“等我娶了你,你就不用联姻了……”

噗嗤,几个奴隶都笑出了声,这是谁啊,好肥的胆,好大的牛皮。

“哼!你个癞蛤蟆!傻瓜!废物!”监工两巴掌,

抽在脸上,叶双恒顿感晕天黑地,满眼金星。总监工又照准叶双恒的裤裆,狠狠一脚。叶双恒两腿一软,瘫在地上。

沁阳公主转头,叶双恒与她对视,被轻蔑的白了一眼。他相信,公主虽然没有正眼看,但她一定记下了自己。

叶双恒心里暗想,你们不要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监工走远,台阶上的奴隶窃窃私语,这是哪的傻瓜,惹怒了公主,今天要连累大家一起累死。

见沁阳公主不悦,开路的监工,加重了鞭笞,台阶下的奴隶,被打得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

下了城,女侍卫按公主吩咐,叫来工地守将辛颂。

公主坐在车辇上,放下帘子,并不见他。辛颂见状吓得哆嗦,得知城墙上,有奴隶冒渎,只得跪下,望着侍卫俪达,问他公主是何意。

“公主的意思,误了工期,奴隶一个不留。”俪达做抽刀状,那是砍头的意思。

“臣,谨遵沁阳公主之命,不敢怠慢,这就叫人去挖坑冢。”

辛颂恭敬行礼,立刻叫人去挖埋人坑。

大人物都走了,施益伤得不轻,更残酷的是,没有小棍,一天白干。好在叶双恒,要过林妙山的水壶,抓了一点修城墙的岩盐,制成淡盐水,将大叔之子,救了过来。

看着大叔之子,将那些盐水喝光,叶双恒才长出一口气。

不懂真相的奴隶,路过叶双恒和施益,有的朝他们吐了口水。

叶双恒只能搀着施益,拼着最后一股劲,送了石块,走下城墙。

施益身子一软,叶双恒扶不住他,两人便一同栽倒。

见有人躺倒,监工照例抖动鞭子,朝他们走来。

叶双恒扶不起高大的施益,肩头黏糊糊的,手一摸,都是施益头上流的血。眼看监工越来越近,一双粗壮的胳膊,将施益抱起,另一双胳膊,扶起了叶双恒。

叶双恒睁开,被血糊住的眼,见那是奴友硕岩、硕矶、硕碣三兄弟。

三兄弟带着两人,来到交差处,要用自己的小棍,为叶双恒结日役。

叶双恒推辞不受,大哥硕岩说:“大叔救过我,你今天救了大叔,我们都看在眼里。”

再看三兄弟,重新走向石料地,继续赚取日役。

皮鞭的响尾声再次传来,是监工在传话:“传沁阳公主之命,奴隶即能战胜敌国,就能按时交工。从明天开始,工量再加倍,工期延误,全部砍头。”

干得快的,已经结了日役,领碗开饭,听到传令,吞咽声少了,多了窃窃私语。有知情者,投来愤怒的目光,好像叶双恒就是万恶的奴隶主。

为了救两个奴隶,得罪了所有奴隶。

用日役换来的两个破碗,叶双恒领到了糙饭。先给大叔和他儿子喂了几口,正要给施益喂饭,突然几个奴隶围了上来。为首的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他一把抢过叶双恒的饭。

叶双恒刚想站起来,就被几个奴隶按住。

“小子,你让我们都没饭吃,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双恒当然知道,他是奴隶中的恶人,名叫咖喇,霸凌弱者,抢饭、抢小棍。

今天见施益受伤,他这才来欺负叶双恒。

“今天,替奴隶们,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是谁。”咖喇示意手下,对叶双恒拳打脚踢。

鞭伤还流着血,伤口越扯越大,就在叶双恒痛苦不堪,如同炼狱时。

“住手!”

突然,有人冲进来,挡在叶双恒面前。

“我当是谁?乖奴隶,胆子也大了?”咖喇没示停。

来者是大浦,早年是主人的宠奴,主人死后,不争气的儿子继承,从此他就常被租到工地,干苦力为主人挣钱。

因为其年龄稍长,为人厚道,大家都叫他大浦哥。

见没人停手,大浦掰断了手中的破碗,一个健步,冲到咖喇面前,用一块尖锐的瓷片,抵住他的咽喉。

“放了他!快!”大浦吼道。

“你个懦夫,你有种就动手。”咖喇不以为然,他想大浦是乖奴隶,不可能会动手杀人。

大浦也不含糊,用力抵住他的脖子,尖利的瓷片,划出了血迹。

咖喇看大浦的眼神,一改往日谦和,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真的。便朝手下挥手,轻蔑的对叶双恒说:“今天就给年纪大的,一个面子,你等着,我们明天还来!”

一个手下,用力踢了一脚叶双恒。恶人咖喇转身离开,几个不小心,从他旁边经过的奴隶,被他打倒泄愤。然而,那些被他欺负的奴隶,只能忍气吞声。

大浦保住了一碗饭,见施益情况不好,便给他喂了几口饭。

“阿孝,你都吃了。”叶双恒见剩下不少,便递给大叔的儿子阿孝,看着他吃了几口,便去喂大叔。

“明天他再来,你让阿孝来叫我。”大浦查验了大叔的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叶双恒靠着土堆,努力从伤痛中缓过来,身上不是青紫,就是鞭伤。

大叔伸出颤巍的手,搭住叶双恒的胳膊道谢。他知道叶双恒为他吸引了火力,还救了阿孝。他用尽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好人……照顾……阿孝……”

他那只手,突然就变得冰冷、僵硬,瞳孔忽地就散了,仿佛灵魂从眼睛里跑了出去。

叶双恒这辈子不会忘,人正死亡时的瞳孔散开后,变得虚无和空洞,他父亲就是这样走的。他恐惧,他不想看到这个画面。

阿孝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又一批奴隶结役,领了饭,哭声被狼吞虎咽声淹没。

身体单薄的阿孝,还没有发育,不知能挺多久。大叔临终,将阿孝托付给自己,哪能不管呢。阿孝就如同当年的自己,看着父亲死在身边。

人生的痛苦,莫过于看着亲人,因悲催的命运离世,而无能为力。

这个万恶的奴隶社会。叶双恒擦掉眼泪,任阿孝趴在腿上抽泣。

天完全黑了,奴隶营地,渐渐安静。一颗天然卫星,呈月牙状,那不同角度的银河系,显得格外清晰。

隐隐能听到凄凉的挽歌,还有哭泣声。

抱着昏迷的施益,叶双恒在一处背风的浅坑,忍着伤痛躺下来,血还没有止住,如果明天醒不来,那就算了,放弃了。

唯一的破旧帐篷,和那堆篝火,被咖喇等人霸占,其他人都是头顶星辰,躲在土坡后,或者土坑里。

硕岩三兄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归来。他们在锅里搜刮,打扫残羹充饥。

叶双恒招呼两人,他感谢硕岩的帮助。

人高马大的硕岩,曾经是护院奴隶,也被主人租来。这次多亏奴友,每人都匀了他几根,加上昨日多攒的,今天算是挺过来了。

借助星光,硕岩看了两人的伤,止了止血。如果不用药,伤口感染,两人挺不了三天。施益替叶双恒挡了很多,他的伤更重,明天肯定上不了工。

叶双恒说让施益休息,小棍他来挣。

硕岩要和叶双恒一组,弟弟硕矶和阿孝一组,硕碣带着搭档,也说帮他们挣。

见硕岩回来,与他同主的奴友,都凑到身边,讨论时下,奴隶最关心的问题,比加工量还严峻的。

“听说,挖坑冢了……”硕碣舔着碗底说道。

大家听到,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一个奴友说:“沁阳公主下令,曾一次砍过两百个。”

“不。那两百个,是给她爷爷陪葬,不是逾期,不是。”硕岩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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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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