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鸟吻
“嘀、嘀、嘀、嘀”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和我平时听的水滴声不太像?手机出问题了?啊~好烦。
眯着眼睛,我试着展下手臂,迎接这重复且无聊的一天,可是当我感觉手臂上的牵扯感,以及一张褶皱的脸,瞪大的眼睛,坠下的眼袋…还有飘逸的地中海和最具代表意义的白大褂
“哇嘎哒”我遭了,虽然还不清楚那里遭了,但他那个眼神就很迷惑。(┯_┯)但我心中庆幸着,这绝不是无聊的一天!
看了眼名牌,姓友,友医生。我正欲说什么,他抬着下巴朝我右肩膀指了指。我顺着看去,发现有胸口靠着肩膀锁骨向下一点,包着一块纱布,我顺手揭开一角,是个圆形的小伤口.动了下肩膀我便知道这伤口看着小,却很深,因为我很痛,痛到后背那种。
医生给我简单交代下就准备走了,其实医院就在咖啡厅那条街的接头,挨着商场。距离我昏迷到现在只过去了4小时,还有,现在是晚上。
医生说,这个伤口看上去极像鸟儿啄伤的,并且伤口有点轻微感染,是普通野麻雀身上的那种。但是伤口很深,如果正中靶心,那我大概就是最虔诚的基督徒了,所以不大可能是鸟。所以你推理半天推理了个啥?
对了,医生还说“记得去前台交下费。”
虽然我一时间还有点迷茫,但我这是第一时间被拯救了,看着医生走远的背影,我莫名感动,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便叫到“友医生!”他突然驻足,扭过来半张脸,弯下的眉梢,勾起的嘴角,好似早有预谋。
我说“您的地中海如果留长右边那几根盖过来,一定比左边那几根漂移!因为,“鼬”最帅了!”说着,我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医生走了,头也不回,我知道,他很欣慰,谁说的不同年龄段之间有代沟?我还是和友医生有了场友好交流,只是他走时在门槛处打了个趔趄,我暗自地诽谤着装修工。
送走友医生,我开始思考自己的事,下午的经历现在也让我头皮倒树,可以知道我没有聋,可是那一刻的静默有那么清晰,仿佛是世界断片后紧密的重连。伤口纠缠着神经,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打麻醉!…
在医院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坐在医院外的小公园望着天,好烦啊(?_?)自然似乎想抚慰我,他派出一只小鸟在我头顶飞翔,啼出嘹亮而清脆的一声,虽然事件很蹊跷,且或少与鸟沾点联系,但我并不介意,静静听着鸟声。
慢慢我看见走来一对老夫妇,婆婆掺着爷爷,不少鸟跟在后面的天上飞来,宁静祥和,我喜欢这样的时刻。
老夫妇走了,鸟儿却越聚越多,慢慢在头顶形成黑压压的一片,我想着是聚成鸟群飞走吗?那边走吧,永不回头!
可是并没有,一只接着一只鸟儿开始啼鸣,声音像起风的湖面,慢慢成为一股浪潮涌来,我不经捂住耳朵,这可不是用来消受的声音了啊!
在混杂的鸟鸣间,我像位于巍峨山涧的人,架着一耦小舟,颠簸间似要倾倒。我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嘻嘻,呵呵呵呵”紧接着成了一种清脆的,浑厚的,浓厚却有点淡寡的,无法言喻的“声音”
祂,似乎再说我
再抬头,无数的鸟儿相互撞去,在空中忽散忽聚,沉重的撞击声“咚咚”响起,不绝于耳,鸟儿的哀鸣,飞撒的血液,漫天的羽毛,不停落下的悲鸟。
天地无声,我又听到那异响“嘻嘻,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