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篇(1)
某一天,在福建的某所医院里,我出生了。听我妈妈说,我是难产儿,当时一直不肯出来,但她已经疼的不行了,所以只能刨妇产让我出来了。
直到今日我都时常借此和我妈开玩笑“都和你说了我不想出来了你还让我出来,难怪我现在这么宅,估计就是当时留下了念想”,好吧,我也是喜剧演员了,将痛苦用玩笑表达了出来。
我们家是农村家庭,直到我妈这一代才逐渐走了出去到城市。我妈妈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在那个重男轻女,大概率是以男人为主的年代,三个孩子中自然是作为男孩子的哥哥最受到重视,而这之中我妈妈作为中间的那个孩子,就是最不受到重视的。虽然兄妹间的关系是和谐的,但她总是没什么话语权,小时候没有,长大后也依然没怎么有,就连嫁给我爸爸也只是抱着一种逃离现在的家到另一个自己组建的家以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心态嫁的,可她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从一个不幸走到另一个不幸罢了。
到现在我妈妈少有的愤慨就是当时的她不懂得独立思考,总是轻信于别人,导致走了许多弯路。
于是乎,两年后,在这样越演越糟的情况下,我出生了。
我一开始是在农村老家外婆照顾的,我妈妈正在别的地方学习准备做老师。我记得当时过的很轻松,每天早上牵着外婆的手到邻居家门口吃饭,早饭是一块白豆腐和一颗鸡蛋,午饭是白米饭和排骨,都是用那种老的铁罐装着,上面还印着某某某年,什么什么地方的红色大字,晚饭忘记了。只不过后来我妈妈的哥哥,也就是我舅舅又生了一个女儿(我表姐),并且舅妈以外婆重男轻女为由,向舅舅控诉,并让舅舅叫我妈妈将我领走。
在当时,我舅舅作为长zhang和男,在家中的发言权极高,我妈妈本身就逆来顺受,在几经商量之下,她决定了带我走,去城市里.
我爷爷奶奶住在城里,原本是打算让他们照顾我的,但我爷爷奶奶是个爱玩的人,要么出去打麻将,要么出去跳舞,爸爸又在外地打工,根本没人可以正常的照顾我,所以又只能重新决定将我寄宿给保姆照顾,当时是有那种专门收钱照顾小孩的保姆工作。
我们“家”没什么钱,妈妈只好贩卖了自己的一些嫁妆来勉强付保姆费,但这毕竟是杯水车薪。由于我爸爸那边总是挣不到钱,妈妈工资也还不多,所以很快家里就没有钱请保姆了,没办法,平日里我妈妈只好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教书(以转正为教师)。
据我妈妈说这期间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便是有一次,她在教课的时候,我原本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然后突然醒了过来,估计是因为害怕,我就自己搬了椅子踩上去开了门,站到阳台上,在大风中哭着喊妈妈。她说那时候没想到我那么厉害,那么小居然还会搬椅子开门,只不过说的内容是夸赞的,语气和表情却是难过的...
这之后我爸爸就出国了,妈妈完全没办法了,就只能又去和家里人商量,结果是同意我回到乡下由我外婆带(我外婆是赞同的,这也是为什么能商量成功的原因之一),这段在农村的日子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生过一次大病,和表姐一起住了院,每天打针、打点滴,也就是在那时我留下了怕打针的毛病。
之后我年纪到了要上幼儿园,原本是在老家附近的一家幼儿园上的,但我记得在那我和同学打了一架(小小年纪就打架了,尴尬),脑袋被打出大包,由于我属牛,当时外婆还笑我这下真成一头牛了。
之后就不再去那个幼儿园了,正巧姨妈要去城市找工作,我妈妈就带着和姨妈搬回到了城市上幼儿园,她们租了间小房间,我们三个人一起住。(舅舅舅妈离婚了,表姐被舅妈带走了)
这里的幼儿园记忆我几乎没有,是和我妈妈聊天时才得知并逐渐回想起来的。
我只记得我每天在一个小屋子里,要么一个人玩玩具,要么时间到了看天线宝宝,有时候运气好可以去爷爷奶奶家看vcd(是不是这么叫?看影片的机器),当时我爷爷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一盒猫和老鼠的碟片,其实我原本是想买樱桃小丸子的,但爷爷不让,原因忘了。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姨妈去了国外,为了方便我上幼儿园,我外婆选择了来城市带我。那时候妈妈,爸爸的工作逐渐稳定有了一点收入,而舅舅将我的表哥也寄养在外婆这里读小学,等同于多了个人分担了房租(原本舅舅在城市生活带表哥,但表哥大部分时间是寄住在保姆家)
以上是我极为少数的片段记忆,以及这些年妈妈与我聊天时所听来的情况,对这段年龄其实我自己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在这之后上的幼儿园篇,我的记忆才开始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