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谓器量
骗人福找到了陈雪然，陈雪然一直开着窗户，她感觉以骗人布的性格，陈凡越骂他，他越会来。她是绝想不到他会想到自杀。此时骗人福满头大汗跑过来，自从他在想：反正我爹没有把我和娘当回事，我死就死了，本来就打算自杀了，死前救陈雪然，救整个镇子，多伟大啊我。
想到这里，他恐惧之心少很多了，脚步也很轻快。陈雪然看着他满头大汗过来，眼神很迷离，觉得他好像没有多痛苦，心里还安稳点，骗人福拿出自己平时的小发明，他很喜欢搞这些，扔出了一个汽艇（刚才回家拿的）。
陈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还是上去了，汽艇的科技含量不高，几分钟就爆炸了，骗人福拉着陈雪然往外跑。陈雪然不明所以，说：“这是什么？要私奔吗？我没有说过喜欢你，要和你私奔呀？你这是……”
这时候骗人福发现自己变了，他不明白，李奇夫身上有不可思议改变别人的力量。而且他本身就是故事的五位主角之一，他前世的记忆也出现了。听到私奔这个词，他看到了很多画面，在一个山野里的小破屋，他和一个女孩在这里悄悄过二人世界。很不幸，他的前世依然是个平凡无能的小人物。
骗人福扭头，仔细环顾四周，确认陈凡不在，又定了定心神说：“告诉你小雪，不对，女神，不是，我平时怎么称呼你来着，啊，啊，反正姑娘，你听我讲，我知道了不得了的事，三小时后，大批海盗会过来，船长就是陈凡，他是海盗船长，他潜伏你们家十二年了，你父母不是病死的，都是被他毒死，连你的身体……”
“啪”一个耳光打在骗人福脸上。陈雪然还要打，但是看着骗人福她不忍心，然后推了他一把。说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把我当你倾诉，吹牛的工具，我知道，你想通过和我私奔报复陈凡。可是我已经替你骂过他了，他只是不理解你，不是针对你……”
骗人福拉住陈雪然的胳膊，突然想上前亲吻她，他并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陈雪然掏出了水果剑，说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自从你第一次摸我大腿开始，你终于暴露了！”
骗人福看了她很久说道：“我如果继续说，你是不是会继续打我。”
陈雪然说：“打你，是为了让你洗心革面，改变自己！我不打你，你以后怎么办！”
骗人福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说的可能……”
陈雪然掉头回家，说道：“我身子这么弱，这下又要病倒了，我们缘尽了，你再来找我就报警，你真是海盗的儿子啊。无所不用其极。”
骗人福在陈雪然走后，还想着再去找她解释，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他的身子，这是理智。骗人福是聪明又不理智的人。
在保持要再去陈雪然家里的动作二十分钟后，他狂哭，狂打自己耳光，然后来到了镇子里。
他突然想起来了，如果通知大家，让大家赶快报告政府，一切惨剧……
但是迎来他的是，更多的棍棒，此时他才明白，陈雪然对他算客气的了，这些人一听他在污蔑陈凡，这个天天在镇子里做慈善的大善人。而且又扯海盗来了这一套。话都不跟他多说就抄起棍棒打他。
然后肖娜和索一斩拦住了大家。索一斩说：“吾等外人不便参与，多人围殴一人，于理不合。”
乡亲们讲着事件的前因后果。
肖娜扶起了骗人福问他，有没有见过李奇夫，李奇夫说自己知道他在哪，找他去了。（李奇夫说过骗人福是他直觉里的部下，他一定要拉他上船，二人才如此维护）
骗人福此时心里才有了安慰，自己再惨，现在躲在山沟沟里，等海盗们走了，还有一条命，李奇夫已经死了。
肖娜告诉他，李奇夫是怪物不会死的，大炮打中都不会死。
骗人福才将信将疑带他们过来，远远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
骗人福走近一看，李奇夫落地的时候还护住自己的草帽，他是头着地的，但是头上没有流血，身上也没有伤。
骗人福想起了很多关于强大海盗的传说，本来，普通海里都是普通人。但传说还是有的。
骗人福流出了眼泪，拿胳膊擦眼泪，说道：“我好累，真的好累，一天之内好多事情，我好想像他一样睡过去，等明天，等上帝安排的命运自己出现。”
索一斩抓住了他，说道：“这镇子里都是你的亲朋好友，还有你心爱的女人！”
索一斩突然意识到，他居然说话不那么文绉绉了，干咳一声，继续道：“堂堂七尺男儿，不保卫他们，热血何在？”
肖娜一直在打李奇夫，但李奇夫却又是嘴角带笑，睡得死死得。
骗人福被索一斩眼中的杀气吓住了，完全呆住，没有任何思维，仿佛眼中的一切，森林，夜空，海水，都支离破碎。
索一斩怒道：“伊人一死，追悔终生！男儿有剑，自立自强！”
骗人福完全听不到索一斩在说什么，只是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双手把弄着自己的衣服。
肖娜说：“你大吼什么！他跟我一样，不，他还不如我，是个普通人，你那个君临场让他快晕倒了！”
索一斩愣住了，他不明白君临场是什么。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可以吓住别人，但他没有细想过。
骗人福突然抱住李奇夫大哭，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不相信我的垃圾！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李奇夫那种影响别人的神奇力量，此时灌满了骗人福全身（李奇夫反而睡得更沉了），他猛然站起，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大事业”！这一刻仿佛他娘临终的笑，他爹的相片都套在了他的身上，他说道：“对，我喜欢撒谎，我最爱骗人，所以什么海盗进攻，只是我的一个玩笑，今夜，今天，就在一会儿！我要亲手把所有海盗杀死！把陈凡杀了！把尸体扔海里，把海盗船烧了！明早我还是那个满大街撒谎的男人，我还是那个舔狗，从来，从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来到我的城市！绝不会！因为，我爹可是海上皇帝李一器的部下！”
他说完就去抽索一斩腰间的宝剑。
索一斩拦住了他，说道：“我的宝剑，他人勿碰，勇气可嘉，堪为吾友。些许毛贼，尽交我手。”索一斩缓缓朝海盗上岸点走去（前面写的骗人福读唇语没有把全部内容写出，里面包含了整个计划，包括海盗船的靠岸时间，海盗的上岸时间，上岸地点）
看着索一斩一个人的身影，骗人福感觉很没准。
肖娜说：“你放心，他不是一般人，海盗团有几个人？几百个人都不够他砍的。我都不带叫醒船长的。”（同时用高跟鞋猛踩李奇夫的脸，但李奇夫就是不醒）
骗人福定下了拦截地点，是一处山坡，他从家里拿了一堆自己的小发明，他的武器是弹弓。先在山坡上撒了很多特制油，本来是他用来调配炸弹的，他早有当海盗的打算。当然以他的怂包，也仅仅是个打算。此时很后悔没有早点调配炸弹。不过这个油很滑，他还有其他小发明呢，一大行李包被他拿了过来。还戴着夜视镜。准备用弹弓攻击敌人。
索一斩站的地方离他很远，骗人福不能理解。肖娜告诉他：“他气你连把枪都没有，用的是弹弓，而且你这些伎俩他很鄙视，但怕影响你决战的勇气，不想跟你多说。他的意思是他会保护你我的，你我到时候躲一旁就行。”
索一斩听到这些话，第一次认可了肖娜，觉得肖娜真的是很懂他。他开始对肖娜发生一些微妙的感情，本来他长期禁欲，肖娜又是性感美人儿，只是他心里有很大的伤口，就是他的师姐。一想到这些，他突然发现自己仿佛被两座山夹在了中间，简直连伸下胳膊都艰难得很，不要说转身什么的了。情况紧急，船长死活醒不过来，还有两个“人质”要自己保护。索一斩想到：“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怎么有脸去见船长，不对……我不是海盗……这……”
海盗们果然被油滑得很惨，不管傅盏盏怎么骂都跑不上来。肖娜突然灵机一动说：“快放火！火势一大，村民肯定出来看，他们一看到，马上就会报告海军的。海军的岗哨知道了，几小时就会有军舰过来！（该镇子没有海军驻守）”
骗人福说：“不，不放。我说过了，本大爷说过了，我骗人福，不是，我路月福说过了，这些都是我的骗局，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因为我是撒谎成性的！”
肖娜愣住了。本来她是躲起来的，看到骗人福威风凛凛站在山坡上，她也站出来了。骗人福说这些话，感觉和李奇夫，索一斩是一类人了。关键他没有人家那实力。
索一斩向骗人福投来赞许的目光。这种目光肖娜只在索一斩看船长时见过，她瞬间感觉很没有成就感。她是纵横普通海多年的海盗小偷，居然还不如这个从来没有出海过的骗人福。（骗人福其实是双腿无法动弹了，而且已经尿了裤子。不放火的真实原因是，他的油是特制油，无法点着的。但他揣摩出了索一斩的心理。）
此时李奇夫就在旁边的石头背后，依旧呼噜声如雷。
骗人福看他们在油里划了十几分钟上不来，才鼓起勇气掏出弹弓，但他还是双腿颤抖着先去抱了下李奇夫，然后才攻击敌人。
他突然像野兽一样狂叫着：“都给老子死得连渣都不剩吧！”然后用弹弓打出一个个胡椒粉炸弹，底下的海盗各个打喷嚏到无法自持。
索一斩低下了头。
肖娜说：“不是，没有枪，没有炸药？没有毒镖什么的嘛？”
骗人福说：“老子怎么知道他们今天会来，老子打算三年后出海的！家里只有这个！”
底下的海盗之所以半天上不来其实是因为索一斩的杀气，也就是君临场在压制他们的勇气。
特制油，特制胡椒粉都是浮云。
傅盏盏看出了那个是著名的赏金猎人索一斩，所以他也不敢打头阵，他大喊道：“你们十二年不见船长了，忘了？他怎么虐杀不听话的部下？啊？哪个更可怕？上去不过是一剑，不上呢？”
但大家还是疯狂在打喷嚏在滑跤。傅盏盏说：“别怪我了。”摆了个麦克杰克逊的POSS，就打算用催眠环杀几个部下，逼着他们前进了。
结果毛大和毛小兄弟站出来说：“船长干嘛呢（这十二年傅盏盏是船长），你不能催眠大伙儿嘛？”
傅盏盏说：“不信，催眠了他们会大肆破坏的，船长的计划中，二十年后，他会收购整个镇子的，不让破坏。”他一说就后悔了，这些话是不能透漏出来的。
毛小傻呵呵一笑（毛大是精明瘦子，毛小是傻大个胖子），说道：“我们兄弟，呵呵呵，要出手，呵呵呵，不用催眠，呵呵呵。”
两兄弟实力高强，踩着山坡旁边的山壁就上来了。
索一斩心惊道：“高手！瘦子有这份轻功不奇怪，那个胖子居然也……不能托大……”
选择在凌晨1点半进攻（10点半李奇夫，骗人福知道了三小时后进攻的消息），就是因为常年来傅盏盏都按照陈凡的要去，训练船员们夜视情况下作战。这是他们的绝技。这次作战没有预想过有什么阻碍，但黑夜行动总是方便，村民发现，上报也要慢一些。
（陈凡本名为王借寿，绰号“鬼谋教书匠”，他当海盗前是个成功学讲师，专门传销洗脑。初来安详岛时化名赵凡寿，后被陈雪然父母收留改名陈凡）
索一斩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练习过夜视作战，虽然他晚上会训练，但即使武馆时期，和别人对战也是白天。
在毛大毛小兄弟上来时，索一斩知道毛大已经看出他破绽了。毛大喊道：“迷招子！（招子是眼睛的江湖黑话）”。
索一斩赶快看向毛小，会扔出什么道具来。结果是毛大扔出来一个网。
索一斩伸剑去砍，肖娜大喊躲开！却来不及了。那个机关索一斩不认识，那是职业犯罪公司的道具。上次小丑魔的辉煌炮也是职业犯罪公司的东西。所以肖娜很熟悉。只是跟肖娜不是一个工作组。
剑剑一碰网，网马上传来电流，索一斩肌肉力量强，无论多大的重击都不至于让他的剑脱手，但这个电流是专给高手用的。肌肉力量越强，网上带着小型发电装置，电流一瞬间的威能越大，反而扔到骗人福身上没什么电量。索一斩脑子反应慢还用另一把剑去砍网。（当时网已经收紧），两个胳膊的庞大肌肉群，让索一斩不禁叫了出来。两把剑掉下，嘴一张一叫，第三把剑也从嘴里掉下。好死不死，地上全是油，剑滑了下去。
索一斩马上就要去追。肖娜从后抱住了他。骂道：“你一下去就滑倒！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海盗团的火枪队在蓄势待发，只是射程不够，没有开枪，如果索一斩滑下去就会成为靶子。
索一斩愣了下，肖娜这么快就能移动到自己背后，这姑娘也是有点战斗力的。
（有一个情节没有讲，在小丑魔故事结束后，在海上，李奇夫问肖娜为什么不砍掉他一只手再把他送给小丑魔，当时他被绑住了，肖娜又不知道普通剑砍不动他。肖娜沉默了，说道：“我不是那种喜欢杀人的人”。李奇夫大笑道：“不是，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做好死斗的准备就出海了，目前的你，根本不是合格的海盗。”一听到海盗两个字，肖娜脸色变了，没有说话，做饭去了）
肖娜知道骗人福穿的鞋可以在油上走，指望他去山坡下捡起三把宝剑根本不可能，大喊让他和索一斩换鞋。但毛大毛小已经冲过来了。他们的武器是像猫爪一样的利刃手套。（陈凡的海盗团名为黑猫海盗团，猫可以在夜间自如行动，黑猫在欧洲代表了厄运）
毛大抓向索一斩背后的肖娜，毛小抓向骗人福。
骗人福大喊着晕倒了，毛小反而扑了空，飞到了骗人福背后的地带。这里离李奇夫很近，毛小突然很害怕，迟疑了一分钟，站在那里不动，看着李奇夫打呼噜。
毛大攻击肖娜，肖娜连忙躲开，索一斩一拳打过来，空中变拳为爪，要夺下他的手套做武器。
毛小身手敏捷，在空中像纸一样飘了起来。一下索一斩扑空了。结果众多海盗没上来，傅盏盏的催眠环飞上来，直取索一斩的咽喉！
那边，等了半天没等到海盗的动静，海盗们不来，起码傅盏盏得过来，还要他催眠陈雪然写遗嘱呢（陈雪然有远亲，必须遗嘱写明唯一继承人是陈凡才行。陈凡设定的计划是她看到海盗，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经受不住惊吓死亡，死前知道大限将至写了遗书）
陈凡想到了那个从断崖上掉下来的年轻人，以他的头脑能轻易看出那人是练过武的，他掉下来时，落地的声音不对，不是肝脑涂地，骨头尽碎的声音，糟糕！他太久没有当海盗了，变迟钝了。他马上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要赶到山坡那里。
陈雪然一晚上睡不着想着为什么骗人福会变成这样，她想半夜找陈凡说话，这个她养父一样的男人。却看到走廊有人倒在血泊里。她大喊道：“陈凡！陈凡！”
那个佣人胸口仿佛被巨大的猫爪抓过，抓痕下血肉模糊，陈雪然很害怕，一边大叫陈凡，一边跑出别墅，看到一个背影很像陈凡男人，两手两个60厘米长的猫爪，上面滴着血。很明显他的背影是陈凡的，但他的气质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陈雪然从背影上看到了本性两个字。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拥抱自己本性的他。
陈凡脚步停了下，然后继续走，他没有转身面对陈雪然的勇气，十二年的伪装生活，让他拥有了一定的羞耻感。陈雪然突然也不再叫他了。陈雪然眼神里一片灰。想起昨天，陈凡骂骗人福，你爹是海盗，你这个罪恶种。想起骗人福说陈凡，他毒死了你父母，他安排了一个可怕的十二年的长期计划。陈雪然直接晕了过去。梦里反而是骗人福跟自己讲故事，他父母招呼骗人福进家来玩，后来两人结婚，幸福生活在安详岛的故事。后面还有一个梦，是骗人福前世，和一个女孩私奔，住在山野里的小破屋的故事。只是那个女孩不是她……
陈凡知道陈雪然知道了一切，他很尴尬，很羞愧也很享受。他觉得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没有人可以逃开自己的命运，他就是那个执棋的人，仿佛安排众生命运的上帝。
陈凡在心里这样说：没有办法，我不像你出身高贵，我如果想成为上流社会的人，只能用特殊手段，年轻时搞传销，骗了海盗的钱，父母被海盗杀死的场景，改变了他。
他后来当海盗杀了很多人，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仇人，直到有一天他看报纸，看到一个人靠长期计划骗到了一个国王位置，政府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反而承认了他的地位合法性。陈凡很懊悔，我也是擅长布局，搞阴谋的人，我为什么天天打打杀杀。（这新闻由一个笔名叫迷相的人所写，用了影射的方式，不能确定是哪位国王，也不能确定是否为真事。但整个计划过程陈凡觉得很真实）
等陈凡赶到山坡时，他很惊讶，自己的属下全被打倒了。都倒在地上呻吟，毛大毛小也倒下了。傅盏盏在那里求饶说放他们走，他们会去海军举报陈凡。
原来刚才，傅盏盏的催眠环眼看要扎中索一斩的咽喉，李奇夫及时醒了，伸长脖子过去咬碎了催眠环。
然后李奇夫伸长手拿到了剑，肖娜和骗人福赶快擦干净剑柄上的油。毛大毛小刚才出手，被索一斩拳头打中，掉到油里，滑下了山坡。
然后李奇夫喊道：“小爷睡舒服了！该运动了。”
抢过来骗人福的鞋，冲下去就暴打众人。索一斩喊道：“给我留点！”但他没有合适的鞋下不去。
毛大毛小站在山坡下面没油的地方，众多火枪开枪打李奇夫，反而被李奇夫的身体弹回了子弹。毛大毛小也无法打过李奇夫，当然李奇夫同时打他俩花了十几分钟，才打倒。
傅盏盏其实还有备用催眠环，但他感觉对手实力强大，打算跑了。于是有了陈凡看到的那一幕。
陈凡奇怪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十二年普通海变化怎么大？以你们的实力怎么不在伟大航路里混呢？”
李奇夫说：“我叫李奇夫，是要成为海盗邪君的男人！”
陈凡点头道：“你的确有这个潜力，但你没有计划，还是死路一条，我们完全可以合作。海盗的世界不是靠打打杀杀……”
李奇夫说：“滚你妈！小爷看上的合作对象可是骗人福，可不是你这垃圾。”
陈凡哈哈大笑道：“骗人福，哈哈哈！你是个傻逼呀，我收回什么合作的话……”
李奇夫说：“你是个垃圾，人家可怜你收留你，你为了钱和社会地位害人全家，连自己是海盗都不敢承认，你根本没有做海盗的器量啊！你比起人骗人福天差地别！”（索一斩心想他说话居然这么有条理，社会地位，器量，天差地别，这些词谁教他的）
骗人福呆住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他娘夸他爹的话：“你爹是个真正的海盗”。仿佛这话又出现了，他一回头，他娘并没有站在他身后，他很奇怪。
陈凡面目狰狞地笑着：“海盗？海盗不过是弱肉强食世界中，貌似强大的一伙儿，海盗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就好比吃羊的狼还是要被猎人杀了扒皮，你懂个屁呀，小屁孩，张嘴闭嘴海盗邪君，他也不过是个毫无头脑的杂碎罢了。毒鸡汤害人不浅，真可谓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也是谢谢有你们这样的人，让我们有头脑的人活得更滋润啊。”
索一斩冷笑道：“恩将仇报，泯灭良心，你的一生，只是沐猴而冠，装腔作势。”
李奇夫说：“哈哈哈，小爷从没见过这么没种的海盗，就怕别人认出他来，哈哈哈，笑死小爷了。”
陈凡展了展手，说道：“很不幸，你俩潜力远在我之上，但你俩太年轻了，我十二年没有练过武，可你们知道什么是人体科学嘛！”
陈凡的眼睛被他的大猫爪弄碎，他的猫爪撬下一颗牙来。那颗牙是特效药。那是地下交易市场才有的东西，职业犯罪公司都没有。他还有一颗牙也是药做的，那是他被抓后，无痛苦死亡用的，实际上他一半的牙，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吞了药后，他的西装破了，身子驼背了，口水流下，眼睛发红，牙变尖，头发也脱落了很多，仿佛是一种特异的猫。
傅盏盏不明白，他有这样的后手，为什么还需要制定周期这么长的计划呢，他完全有攻陷一个小镇的实力了啊。
因为那个特效药会缩短人二十年以上的寿命。所谓的地下交易市场，是新世界的一股势力。新世界是海上皇帝们的地盘，也是海军精锐的所在。他们的强度远不是普通海的人所能理解的，何况中间还隔着伟大航路。
还有一个原因，陈凡与索一斩是完全不同的人。陈凡是需要长久的时间来享受生命的。索一斩头脑中却全是一瞬间的光辉。
肖娜大喊道：“你俩联手吧，那个特效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两人同时喊：“我一个人来！”
陈凡心里在窃笑。
李奇夫胳膊伸长要抢在索一斩之前打倒陈凡，却发现陈凡居然能踩在他胳膊上跑，索一斩明白了，毛大毛小的轻功，像纸一样飘在空中的本事，还有猫爪的攻击方式，全是陈凡教的。
李奇夫惊讶道：“哇！好酷！”
骗人福看到陈凡表情中完全没有愧疚，相反是计划得逞的享受。（其实之前有，在走过来的路上泯灭了）
骗人福大怒，想起陈雪然对他的依赖，骗人福的怒火战胜了胆怯，用弹弓打出了炸弹，唯一的一个炸弹，他用来保命的。
结果索一斩却迎上去拿背挨了这一击。虽然背上被扎伤，但索一斩向来防御强，没什么大碍。
肖娜拽走了骗人福，说道：“你疯了！这是什么级别的对手，他刚才没注意到你，你还特意要引起他注意？！”
骗人福流眼泪出来说：“船长……船长是自我娘后，第二个夸我的人，我就是死在这里了，也要上！我爹可是四皇海盗团的人！”
他推开了肖娜，虽然胆怯地滑倒，但还是跑了过去。（此时地上的油已经干了）
肖娜惊得目瞪口呆，想起李奇夫在海上说：“我的下一个伙伴就在这个岛上，没错。”
李奇夫很好奇陈凡的招式，一时间大意，被陈凡大猫爪从脖子带脸划了过去。
他会死吗？他还能成为海盗邪君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