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二十三年二月九日
昨晚依然失眠。也不知道是不习惯这里的睡眠环境,还是床垫太硬的关系,每天的节奏都是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偏偏一躺着就各种不自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清晨的时候居然出了一点太阳,为连日以来的雨雾天气带来了一丝曙光。早餐的时候,老高百年难得一遇的比我到得早,让我惊讶不已。早餐依然那么索然无味。
等我和老高到办公室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最后的两个,没想到啊,我们居然是第一批次到的,哈,今天可以去水房打个开水,总要做出一些贡献才行。
上午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很短,整个上午我都在和我的意志战斗,连日来的失眠真的让我提不起精神来,最好的消息莫过于老罗传达的来自于领导的指示,“本阶段的工作暂定礼拜一结束,大家做好准备。”这可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离开这个地方回归到自由的社会估摸着会是每一个同事心底的愿景。
午餐很难吃,毫无兴趣。饭后和老婆视频,才想起昨晚答应今天喊老婆起床的事情自己忘记了,幸好老婆她自己也忘记了,还准时去学校开了会。中午她们倒是一大桌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个开工饭,羡慕啊,吃久了现在的伙食,我想起路边苍蝇馆子的菜品都会不自觉的流口水。
我讨厌这里的床。真心的,中午再次睡不着,提前结束午休,床垫太硬,隔壁单位的飞机大中午的没休息,一直在我阳台上转悠,强烈的气流声真心冲击得我脑瓜生疼。
办公室的下午很清静,老高和老刘都出去了,老廖也回了趟家,晚上他有同学约他喝酒,老早就请好了假。我和阿伟、勇哥三个人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就着浓茶从体制改革聊到了改革开放,从就业聊到了读书。想当年,父辈的选择,思当下我们的选择。还记得那年我以一个公务员的身份去报考信用社,当时把小县城信用联社的主任都惊呆了,亲自跑过来面试我,“你确定你不当公务员要来信用社工作?”我现在都还记得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实话说,当时真心是打算考的,毕竟那个时候信用社职工的工资比我的两倍还多一点,不想多挣工资的公务员不是好的信用社大堂经理。终归是王婆卖了瓜,犹豫再三之后我还是放弃了去信用社工作的机会。现在想想还是挺庆幸的,现在我们的工资虽然没怎么涨,可信用社——不对,现在叫农商行,可他们的工资降下来了啊,有任务、有指标,还得买什么原始股,每次和当年一起考试信用社的小伙伴聊天都能聊得怀疑人生,虽然现在的我也不咋地。老罗来了办公室,正好老刘和老高也回来了,老罗带来了新的指示,周末不放假,抓紧完成既定工作任务,全力保障礼拜一顺利转移。好好地周末又泡了汤,习惯性加班。
在不忐忑中忐忑的吃了晚餐,别问我为什么,难以下咽。和阿伟一道在院子里溜达了几个大圈。借着下午的话题,聊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总结下来就是我们这种人很容易就能看见自己人生的天花板,没办法破釜沉舟,毕竟除了这份工作之外估计干啥啥不行,想努力的冲冲,好像又过了热血的年龄,不喜攀权富贵,也不远随波逐流,想要活出一分清静,却沉入九分泥淖,虽不至于难以自拔,但却左右难寻束手束脚,也不能选择躺平,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总归还是要对得起家人扛起肩头的责任。在这个内卷严重的时代,我们能怎么选择呢?生,很容易;活,也很容易;生活很艰难。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顺手刷了一遍新闻,欧文去小牛了,杜兰特去太阳了,仔细一看,杜兰特都已经34岁了。哈,时间真是既漫长又飞快。和手机战斗了一会,再次因为清理手机清理掉了很重要的东西,花了八百多个心眼子,用尽了百度、夸克等等各种软件,最后还是找回来了。这是好事吗?这不是好事吗?谁知道了,掉了就是掉了,找回来只是一股执念,找回来了也没觉得有太多的欣喜,甚至还有些落寞。
老婆要去看《狂飙》了,挺好看的一部连续剧。望着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犹如看不到头又短得离谱的人生,天黑了,洗洗再睡。晚安,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