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的第7章
夜、隋然卧房,隋然在床,澹释与不二和尚立在床边。
不二和尚淡淡的问道:“你跟他说的是哪个版本?”
隋然焦急而沙哑的声音响起:“第七版!别聊这个,他快醒了!”
不二和尚一脸的疑惑,然后看到了隋然流下的眼泪,明白了第七版故事的画面在隋然的脑海中播完了,清了清嗓子后说道:“阿弥陀佛,逝者已逝,你的母亲是个英雄!”
隋然躺在床上不说话,从呼吸上看他这会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说话。
不二和尚淡淡的声音响起:“隋然,我知道你这会的内心很不平静,你...”
隋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说道:“不二师傅,我这会不想听你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娘当时跟你说的是随变,不是隋变!她就是不想说自己的名字而已!我娘走了,我爹也不知道是谁,我可能根本不姓隋!”说着说着,隋然又哭了起来,毕竟还是个没过十岁生日的小孩子,得知自己的姓名都不是自己的,难免有些悲伤。
不二和尚有些不淡定了,甚至是金刚怒目般看向澹释。
澹释挑眉,撇嘴,耸肩后,幸灾乐祸的说:“徒儿,你也不要太怪不二大师,十年前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知道你娘是不想理他,随变说了个随变的名字,被他当成了隋变”。
不二和尚继续金刚怒目的看着澹释,转头又有些委屈的跟隋然说:“隋然,你听我说,故事不是你刚听的那样,是你师父说错让你误会我了!”
澹释假装看不见不二和尚的愤怒,一脸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二大师是得道高僧怎会在这种小事上妄语!难道你想挑拨我们师徒关系?”
隋然显然更信自己师父,跟着师父说道:“不二师伯,以后隋然不能叫您师父了,您以后也别想骗小孩一样的骗我了,我只有一个师父,要不是师父我被我娘生出来后就摔死了”
澹释听完隋然的话,喜上眉梢又要努力克制的表情很贱。
不二和尚听完隋然的话,十分不爽又不好说破最终只能忍着的表情很无奈。
不二和尚一声叹息,而后开口淡淡的说:“隋然,其实不用太在乎自己姓什么,姓氏是父母给的,名字是别人叫的,最终姓名响不响亮是自己闯出来的!再说了,也有可能你母亲真的叫隋变。”
隋然:“恩啊!不二师伯您说的对!我是漫画的主角,我要跟我母亲一样成为传奇,成为不需要牺牲的传奇!”毕竟是小孩子,会因为大人的一句话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
不二和尚:“还是叫我师伯啊,那师伯跟你讲讲后续吧,你师父刚才给你讲到了你母亲牺牲对不,你是要跟刚才一样晕过去看画面,还是就听我说啊?”
澹释插话道:“就当着我面说吧,你说错了我好纠正”
不二白了澹释一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说好的事就会按说好的版本来”
隋然插话:“什么版本?是什么意思?”
澹释、不二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不二继续说道:“不要打岔了,不二师父开始讲后面的故事”
澹释急躁而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不二:“是师伯!”
不二:“好吧,不二师伯就从你师父的嗓音说起,十年前你师父是出了名的好嗓子,低音劲、中音稳、高音亮,听过他的歌的人都会为之着迷。”
澹释一脸傲娇,隋然一脸不信,看到了隋然的表情,
不二和尚会心一笑后淡淡的说道:“时间是把杀猪刀,肥胖了你的师父,也让世间再芳华绝世的容颜。”
隋然看了眼澹释又看向不二和尚,声音弱弱的说道:“不二师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话音刚落就被澹释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上,澹释急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耐心听你不二师伯讲事实!”
不二和尚继续淡淡的讲着:“当时的五门人杰都只是天枢境,没有达到可以驱动宗门圣物的封神境,但为了打败冠军侯,或强行催动,或被迫护主,最后五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木门与土门人杰本就是风中残烛,宗门圣物被迫护主后,两人油尽灯枯。我与你师父在事后跌境严重,他勉强还在天字境界,我......我的境界就不说了,我给水门丢脸了。”
澹释拍了拍不二和尚的肩膀,接着他的话说道:“五门素来不和,自汉武帝时期的董仲舒创建五行门至今,两千多年的时间里,和的时间只有4次,看近年来的趋势,有第五次的希望。为师我是上一届的火门人杰,年纪比你师伯小,本领比你师伯大,又比你师伯帅,声音也比你师伯...哎~”
不二和尚拍了拍澹释的肩膀,继续说道:“因为五门不和已久,十年前又是五门逐渐走向相合的关键时期,为了不影响大局,当时在文华大厦楼顶的我们三人决定不对外公布当时的实际情况。因为五门圣物中三件被损需要修复,五门人杰的境界也变得参差不齐,五门的势力不再均衡,相合就成了空谈。然后我们三个人就采用了你大锤师叔的建议,一起丢弃了除圣物外的所有身外物,伪装圣物被毁,集体来江湖之城隐居,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我与你师父~”
澹释又拍了拍不二的肩膀,打断了不二的长篇大论,示意他看隋然的样子。不二看向隋然,看着他迷迷糊糊好像睡着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啊,跟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讲政治、讲庙堂,不就是逼别人听高等数学吗?再加上隋然白天脑中被迫看电影的劳累,这一通话可不就成了最好的催眠药。澹释与不二和尚安顿好隋然睡下,帮他脱了衣服,给他盖好被子后,走出了隋然的卧房。
夜色正好,月光如水,只见如水的月光里,有一抹黑烟飘向了虎泉寺后院西南角的梅树,而后没入一枝梅花中,梅花落,却未见梅花落地,而是没入夜色像是去了另一个时空。
澹释与不二看着这抹黑烟和飘落的梅花,异口同声道:“一天一次?身体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