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个不能说的想法萌生了
这些日子我都是在办公室安安稳稳得工作,有个CR的交付工作由于客户侧验收不及时也一拖再拖,黄靓这边也不停的在催进展,可是问题卡在客户那边,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客户那边关键人物要休假,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唉,真羡慕腐败的资本主义生活!我也好想每年有25天的年假。最近在办公室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刘开不跟我们别的同事坐一块,他是单独坐会议室那边,我猜测是跟黄靓一个宿舍,靠领导比较近知道的内幕比较多,所以黄靓不希望刘开跟我们坐一块吧,怕不小心说漏什么。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刘盛在荷兰过得不开心,刚来荷兰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的感觉,有种天不怕地不怕气质,他来到荷兰第一天我就去带他去海牙市中心走了一圈,还冒着毛毛雨,那个时候的他对荷兰生活抱满了憧憬。可现在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充满了失落,对,就是失落和无奈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其实不难想象刘开的处境,作为一个技术人员,大老远跑到荷兰来发现自己成了伙夫,而且还不能过多跟别的同事交涉或一起出去玩。之前我就想带他出去玩,但是他高兴得跟谁商量了一会就放弃了。我也不好老是叫他出去玩,毕竟跟黄靓这层关系摆在这,黄靓这个大嘴巴肯定说了不少秘密,刘开肯定也知道很多不能公开的东西。在办公室看到刘开时,他似乎很想找个人倾诉,于是我跟他说找个地方聊会的时候,他马上答应了。我们走到最里边的一片区域,那里没别人,没想到刘开倒率先责备起我来了。
我:“最近咋样啊?有没有去别的地方玩?”。
刘开:“没,一直待在宿舍,快闷死了。”。
我嘴贱:“为啥不出去玩呢?哦,要做饭,哈哈”。
刘开:“不是我说你啊,你为了晋升越级去找雷总这个事做得不对啊”。
我:“他就这样跟你说的?”。
刘开:“对啊!”。
我:“哼,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找雷总吗?他用职级晋升要挟我去排挤许冠明。”。
刘开:“哦?这样啊,这个他倒没跟我说。”。
我:“职级晋升初选结果出来后,他说对结果很不满,说要找雷总理论。我问了下结果,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一定不会让我晋升,问了一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最后他说是我眼睛不够亮,看不出他和许冠明是两个
派系的。我好话说尽了,他说晚了,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想要晋升的话从现在开始听他的,明年才有可能。”。
刘开:“哦,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他没跟我说和许冠明的事。”。
我:“他跟我是明说的”。
刘开:“哦,这样啊,这样有些事我就明白了。不过你说的晋升的事我知道,确实有一个名额由他来定,这个我知道。”。
当时刘开说这话的时候我并不是很在意,只当做是黄靓又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权利了,要说黄靓有否决权我是相信的,但是由他来定,我觉得上级领导不会这样做。除非哪次喝酒喝多了口头许诺了黄靓。
我:“你们宿舍现在还是你一个人做饭吗?”。
刘开:“偶尔另一个室友会帮个忙吧,但主要还是我在做,不过还好啦,这个没什么。”。
我:“黄靓会帮忙吗?上次我跟雷总聊的时候把这个事也说了”。
刘开:“这个还好啦,我这个我是自愿的,
他也经常带我去别的宿舍蹭饭。”。
刘开这次跟之前关于做饭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不过既然他自己说是自愿做饭的话,那我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后面又紧接着补了几句,我听着觉得挺有道理的。
刘开:“我不像你,我老婆马上要生了,等着花钱呢。突然有责任感了吧,搁以前肯定不一样”。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有自己的顾虑,不敢冒险,虽然感觉被压迫了,但是还行,目前还能接受,出来就是为了赚钱。我问他明年还来吗?他肯定的回答说不来了,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想换个国家,欧洲的补贴太低了,有计划去玻利维亚。但是玻利维亚很苦,高原气候,有同事在那边要随身带着氧气罐子,待一年回来脸上还会有高原红,欧洲这边算上常驻补贴少不了多少钱。我跟他说那边环境比较艰苦,他表示无所谓。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很多时候,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攻击心里,一般在没有很严重的情况下可能都会选择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但是当你身边的亲戚朋友被欺负时,你就会恨不得马上过去帮他出头教训对方一下。我现在就有这种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萌生了一种想为公司除害的想法,我觉得黄靓这种人就是公司的害群之马,想起他的种种行为就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可是黄靓是上级领导刚提拔上来的,上级领导也会是一丘之貉吗?一切等晋升结果出来了再说吧。如果领导晋升我了,说明上级领导是认可我的,那么黄靓以后的日子估计会很难,不用我做什么,黄靓自己应该会知道收敛。
如果领导没晋升我,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一丘之貉,那么我也会去问更高层级的领导对整个事情的看法,如果公司所有领导对整个事情的看法都一致的话,这样的公司待着也没意思,我会主动选择离职。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跟雷总提刘开的事情吧,毕竟人家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强加干预的话倒给了刘开压力了,万一事情传到黄靓耳朵迁怒于刘开,事情可能适得其反。之前跟雷总提刘开做饭的事情确实是我唐突了!从这个时候起,我萌生了一个想法,但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