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温辞树出击了!!!!!……

风月 温辞树出击了!!!!!……

乔栖跟着周野渡走后,温辞树在楼下站了好一会。

直到吕斯思在身后喊他:“没留住吗?”

温辞树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吕斯思笑:“我看得出来她在乎你,不然也不会看到我就走。”

她感觉自己办了蠢事,很想弥补,不由真切劝道:“如果喜欢就付出行动吧,别像又臭又长的言情小说,一个误会能写七八万字,我一个看的人都累得慌。”

温辞树双手垂着握紧了拳。

待吕斯思走后,他给何平打了通电话:“喂,帮个忙。”

“稀客啊?”

“帮我把乔栖约出来。”

何平:“……”

远处月如钩,华灯点点。

温辞树与何平讲了好一会儿电话。

三日之后,望春区一处酒吧里,“苟富贵勿相忘”群友开展了一次大聚会。

这场聚会是何平安排,孙安琪张罗的,美名其曰——要让乔栖开心。

乔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这帮朋友都察觉得到。

大家把她约了出来,本想绞尽脑汁让她快活,谁知到了现场,她却是笑得最欢的一个人。

王富贵点了一排B-52轰炸机,还叫了两只水烟,乔栖先是喝了酒,后来开始吸水蜜桃味的水烟,喷云吐雾,好不快活。

像个没心没肺摄人心神的妖精。

事实上,大家的担忧真是多虑了。

很多事她都不愿意继续去想了,与其消耗自己,不如潇洒向前,看看时间能给她带来什么。

当然了,时间似乎一直在沉默,不打算给她答案。

自从奶奶葬礼过后,她就再次搬出了温辞树的家,她去孙安琪家住,三天了,这期间温辞树没有联系过她。

乔栖倒也气定神闲,她等着温辞树找她聊,或是离婚,或是解释,总会来一个。

“……”乔栖自以为快活的喝了会儿酒,抽了会儿烟。

但她正处于人生多事之秋,大家都觉得她越是畅意,内心就越是压抑。

孙安琪给王富贵使了个眼色,让他活跃气氛。

王富贵了然,清清嗓子,开始浮夸的笑:“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一起喝杯酒吧!”

周可也配合:“今朝有酒今朝醉,别的不想了。”

何平却笑:“不急,还有人没到呢。”

孙安琪问:“谁啊?”

何平看着乔栖,饶有意味一笑:“还能是谁?”

他话音刚落,温辞树推门走了进来。

乔栖一秒坐直,呼吸不由慢了慢。

温辞树这天打扮的像个体育生,肥大的运动短裤,长及脚踝的运动袜和简单款式的运动鞋,上面套一个少年气满满的白T,感觉像是去打篮球半路被朋友叫来喝一杯的高中生。

他手里还拿了块滑板。

乔栖眼神不自在的乱瞥,一会落到他身上,一会儿又移开。

直到他完全走到面前来,孙安琪捯她的腰窝,小声说:“你老公来了,你不打个招呼。”

乔栖把眼移开,说了句:“他先。”

说完,端起酒喝,想表现的丝毫不把他当回事。

何平却早已拉了拉孙安琪的衣角,示意她给温辞树让座,孙安琪了然,往旁边坐了坐,把乔栖旁边的位置让给了温辞树。

温辞树坐了下来,看了乔栖一眼,说:“喝慢点。”

就三个字而已,乔栖心里顿时高兴的不得了,她看他一眼,说:“要你管啊。”

温辞树一顿,抿紧了唇。

何平问:“你今天穿的很不一样?”

温辞树看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滑板,说:“我刷了会儿街。”

何平笑:“看不出来,你动静皆宜呀。”

温辞树笑了笑:“还好吧。”

何平又对乔栖说:“小乔,之前我还觉得你和温辞树不是一路人,这么一看你们兴趣爱好相似的不少啊,挺般配的。”

“……”

孙安琪在旁边听着,这个何平东一句西一句的,撮合的意味不要太强,不由掐了他一把。

何平吃痛,却更起劲儿了,他摆明了就是要让乔栖和温辞树抓紧和好,以免后顾之忧。

他刚想说什么:“我……”

刚说一个字,又来了一个熟人。

“哥几个都在呢?”周野渡从门口边往这边来边说。

“……”王富贵差点喷出来,双颊鼓鼓的含着酒,眼睛瞪得老大。

其他人也都是倒抽一口气。

看看温辞树,又看看周野渡,最后把目光落在乔栖身上。

最后还是段飞扬先站了起来:“阿渡,你来了。”

周野渡拍了下段飞扬的肩,喊了声:“飞扬。”

又朝其他人颔首:“Rich,酸琪,好久不见。”

视线扫过何平和周可,这两位是他出国后的生面孔,他不认识,只颔首笑了笑,没有说话。

孙安琪笑问:“怎么这么巧啊,大家都到齐了。”

说着话,眼睛瞟向温辞树。

温辞树看着并没什么异样。

倒是乔栖有反应,问周野渡:“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来,所以我才来啊。”

乔栖笑:“你还可以再肉麻一点。”

这态度说是拒绝,的确是可以形容为拒绝,但说不是,也能理解为打趣儿。

“……”温辞树睫毛轻颤。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这明晃晃的争夺啊,把气氛搅得尴尬不已,好像说什么话都进行不下去。

乔栖这个女主人公偏偏是最没心没肺的人,她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不经意间看到正在吧台忙活的吕斯思。

吕斯思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很快把视线移过来。

乔栖和她对视上,吕斯思先笑,然后拿着酒单走了过来。

“你们好呀。”她给大家打招呼。

孙安琪他们也给她笑:“你好呀小姐姐。”

吕斯思说:“你们喝好玩好,所有的花销都算那位头上。”

说到“那位”的时候,吕斯思朝温辞树勾了勾下巴,笑得别有深意:“是不是啊,老板。”

“什么?”王富贵今天无数次想喷酒。

温辞树抬眼,解释道:“嗯,这家店是我开的。”

吕斯思笑:“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呀,我们树哥最深藏不露了。”

和吕斯思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声音嗲,女孩子甜甜笑起来的时候,本来就比平时的神态更娇憨,吕斯思这种甜系妹子则更是糖分加满。

大家对此见怪不怪,可乔栖却恨不得把银牙咬碎。

身后有人喊:“店长,过来一下。”

吕斯思转头应了一声:“来啦。”

又笑:“树哥哥,今儿表现好点哦。”

她看了眼周野渡,又对温辞树眨眨眼,意有所指。

说完便去忙了。

温辞树明白这丫头的意思,一笑,看向周野渡:“今天你的酒,我请。”

周野渡也望上他的眼眸,一人对视,暗流涌动。

“好,那我不客气了,就当是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周野渡最后这么回。

暗潮涌动的更厉害。

乔栖也察觉到了。

她心下一笑,心想男人到底都是这个德行,无论爱还是不爱,都得在情敌面前宣告自己的所有权,证明自己比对方强。

她看了一眼吕斯思,心里吃味的难受,心想,好哇,你不是介意吗,那我让你更介意一点。

她忽然拿起一只空杯子,倒了一杯酒,递到周野渡嘴边,问:“你喝吗?”

周野渡一怔,完全没想到乔栖会这么热情。

他看着她,先是没说话,几秒后忽然低头,也不接杯子,就等她动动手,把酒喂到他嘴里。

乔栖的手顿了一秒,很快配合起来,把玻璃杯往上一带,酒水悉数滑落到周野渡的嘴里。

酒过喉头,周野渡的喉结滚动,一时间浪荡又撩人。

乔栖盯着他笑,说:“都喝完。”

周野渡闻声,挑眉,真的把酒悉数饮下。

完了又问:“喝完了还能续杯吗?”

乔栖百无聊赖的歪歪头笑:“再说吧。”

声音有点小傲娇。

“……”朋友们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一个比一个懵逼。

而温辞树脸色铁青。

他拿起酒起子,开了一瓶酒。

他没人喂,就只好借酒消愁了。

何平给他发消息:【哥们儿,稳住啊,我还是站你这边的。】

【既然小乔不主动,那你主动点啊!】

【是男人你就干!】

【……】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响了好几声,温辞树才掏出来看。

只扫了一眼屏幕,却没有回,把手机扔在桌台上。

这段时间,他的心很乱。

之前他有时会觉得搞不懂,他是在为十几岁的温辞树打抱不平,才对周野渡有这么深的芥蒂,还是单纯的介意如今的周野渡。

可这一刻,当他看到乔栖对周野渡笑的时候。

他确定了这个答案——他介意的从来不是周野渡,而是乔栖的态度。

有一股闷闷的情绪憋在心里,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发。

……很快酒散。

没想到周野渡竟成为全场唯一喝醉的人。

因为他这晚,实在是太开心了。

高中这帮和他一起玩过的人都知道,他喝醉酒之后简直就像个不讲理又调皮捣蛋的小孩。

段飞扬想送他回家。

他还不肯呢。

他从他那哈雷上拿下一个头盔,走到乔栖面前:“我送你!”

乔栖看了他一眼:“你走路都走不直了,还骑车?危不危险。”

嗯?

乔栖这是在关心我吗?

周野渡一脸醉态的笑了:“不怕!我保证安全把你送回家!”

他又强调一遍。

说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温辞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把他往后一推:“你他妈哪来的,离她远点!”

温辞树没有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被周野渡推出好远。

乔栖下意识骂周野渡:“你疯了?”

说着要去扶温辞树。

在这种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刻,人的反应才是最真的。

周野渡一看,酒劲儿更上头了,便去拽乔栖胳膊:“你别光看他啊,你看看我啊。”

他说:“你跟我走,我送你……”

话没说完,一记拳风疏忽而过。

周野渡的面门上狠狠捱了一下子。

“啊!”“我去!”“哎哎哎……”

大家发出不同的惊呼。

何平瞬间在心里大声尖叫:我草,兄弟,你总算忍不了了!感谢丘比特,感谢月老,感谢我自己!

周野渡反应的比所有人都慢,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吧,他竟然顿了三四秒才知道直起身,起身后又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

还是被情敌当着乔栖的面打的。

周野渡疯了,他扑过来,揪住温辞树的衣领:“你想玩玩吗?”

温辞树眉头紧锁,眼神又冷又沉的看着他:“你试试。”

周野渡又把温辞树的衣襟抓紧了几分:“要打架?”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沉默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温辞树鼻息间冷嗤一声:“你觉得乔栖的心是打架就能赢的话,可以。”

“她叫乔栖(xī)!”周野渡捕捉到一个旁人会忽略的重点,“她是我的栖栖(xī),你他妈不要再叫错了!”

“栖栖(qī)是给我叫的。”温辞树也没有退让,他不像周野渡那么恼怒,甚至有点淡漠,“你以为这个字是多音字就想怎么念就怎么念吗?”

温辞树有一丝不屑,他握上了周野渡的手,把他的手从他衣服上掰开。

边整理被扯皱了的衣襟,边说:“她一直都是乔栖(qī),而不是乔栖(xī)。”

栖字多音,念(qī)的时候,指鸟在树枝或巢中停息,也泛指居住或停留。

而念(xī)的时候,是不安定的样子。

她可以是不为他而栖息的鸟儿。

但绝不能是不安定的漂泊者。

说完这话,温辞树淡漠的扫了周野渡一眼:“你还想送她回家?你是想替我,把她送到我们两个人的家吗?”

一句语气虽淡,但杀伤力却大的话。

说完后他转身,拉过乔栖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乔栖被他忽然牵住,心空了一秒,感觉失去思考能力了,唯一会做的一件事,就是乖乖跟他走。

然而走到一半。

周野渡忽然笑出了声:“可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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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难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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