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控制
第一百二十三章控制
“嗯。”柏颂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江渡脸颊上,搂着他的肩膀,嗓音温柔:“走吧。”
江渡跟着点点头,跟柏颂两人离开。
这回林睿不敢再拦,江渡是没脾气的软柿子,可不代表他身边那位也是。光是一个眼神杀过来,林睿便不敢有所动弹。
“可怕,好可怕!”仿佛劫后余生般,林睿拍了拍胸口。
白衣女人嘲笑:“林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是也不喜欢江渡呢,还主动把江渡找来,让我们合伙羞丨辱他。”
“好人全让你做了,坏事都是我们,对吧?”
林睿的心思被拆穿,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我跟江渡是好友,这次特意邀大家这些老朋友一聚,你为何还要这样说我。难道你们不好奇江渡近况?”
“你们要是不好奇,又怎么会过来呢?”
“呵呵。”女人冷笑两声,不置可否。
“上回我被岑就掳走,你也很快找到了我。”
就在快要贴上江渡的唇时,被江渡伸出根手指,淡淡地别开:“会有人看到。”
柏颂被那一片白丨嫩迷了眼,勾起唇角朝他缓缓走过来。江渡注意到有人靠近,别过头,果然是柏颂。
男狐狸一脸无辜:“我没有诱huo你,我在向你道歉。”
江渡想都没想:“不可能!”
明明是他指责柏松在他身上安装定位器,为什么就变成跟他在车里勾勾搭搭,差点擦丨枪走火。
他刚洗过澡,光着上半身,下`身就围着块浴巾。
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的行踪早就被柏颂所掌控。
嗓音低沉,带着诱惑。
浴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模样,让江渡有些怀疑,柏颂是不是里面光着。
翌日。
回到酒店,江渡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被拽进浴室里,扒丨光身上的衣服,冰凉的镜子很快沾染上氤氲的水汽。
可恶。
不给江渡反应的时间,柏松弯腰,熟稔地将他抱起。
他贴着镜子,皮肤上很快起了小鸡皮疙瘩。
而柏松最后还是没有交代,到底把定位器装在哪里。
纵yu过度的后果实在是可怕,江渡咬牙撑着床边,想站起来,却又一不小心跌坐在地毯上。
“小乖。”脖颈被人狠狠咬了口,江渡又痛又shuang,忍不住皱眉:“你咬我……做什么?”
他的脸越凑越近,夹杂着厚重的檀木香。
江渡把持自己动摇的心,红着眼眶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少诱huo我!”
“原谅我,好吗?”
柏颂凑过来,将脸靠近他:“我保护了你的安全,不是吗?”
江渡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环胸,一副不想继续搭理他的模样。
“小乖,我只是想随时能知道你的行踪。”柏颂的手轻轻勾着江渡的胳膊,一下,又一下。
江渡从床上起身,浑身酸软。
柏颂的脑袋往后稍稍退了些,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下:“有吗?这玻璃是单面,谁都看不到的。”
江渡:“可你也妨害我的隐私。”
神智早就飞到爪哇国。
柏颂已经狠狠拿捏住了江渡的xp,知道怎么做,能让他迷乱。
“你是吸血鬼么?”
“呵呵。”粗糙又温热的she苔在伤口上舔舐了下,柏颂的嗓音响起:“很甜。”
幸好酒店地板上铺了厚实柔软的地毯,否则江渡要屁股开花好几回。
江渡的嗓音未落,便被人强势吻住。
*
被柏颂带着,坐进车里。
柏颂贴着他的后背,一冷一热,双重煎熬,让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见江渡可怜巴巴地趴在床边,身体白皙,没穿一件衣服。
“真的?”
“你干什么?”话是这么说,江渡还是牢牢圈住柏颂的脖子。
柏颂挠了挠鼻子:“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不过我真没在你身上安装什么跟踪器。”
浴室里的水流声停止,某人打开浴室门,从里面走出来。
差点没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怕被江渡丢下去。
“抱你去洗澡。”
“不用,你不是刚洗过澡。”江渡想挣扎,但浑身虚软无力。
还是被柏颂得逞地抱进浴室里,想起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江渡面红耳赤,胡乱拍着柏颂的胸口将他往外推。
“你出去,你先出去!”
被江渡推着往后退了半步,柏颂有些无奈:“你确定自己可以一个人洗澡吗?”
“我确定!”江渡恼怒地又看了眼柏颂:“你出去!”
柏颂这才耸了耸肩膀,转身走出浴室,贴心地替他关上门。
江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脖颈处便留着不少红痕,是柏颂昨晚留下来的。
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恨恨地想着。
待会儿还得去施工现场,这让他怎么出门!?
浴室门被人猛地拉开,可想开门的人得有多愤怒。
柏颂抬眸,看向江渡。
他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没有擦干。
“柏颂!”江渡的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看你干的好事!”
“怎么了?”柏颂装作不解的模样。
江渡走过去,侧着脖子将脖颈一侧的吻痕露出来给他看:“你看!还给我装蒜?”
看到白皙修长的脖颈留下自己的痕迹,柏颂很满意。
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那淡粉色的红晕,柏颂的嗓音中带着些痴迷:“真可爱。”
江渡:——
“你可真够无耻。”愤愤转正脖子,江渡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被柏颂一把拉住,坐在他大腿上。
感受到屁丨股底下那玩意儿,江渡越发冒火:“柏颂,你是qin兽吗?”
柏颂的脸上挂着无辜与冤枉:“我什么都没做呢?”
“还是说,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江渡咬牙切齿:“你去死我会更、开、心。”
*
一番拉扯后,江渡终于离开酒店。
林睿打来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到。
将电话回拨过去,林睿的声音有些着急:“阿渡,我这儿出了点状况,你赶紧过来。”
“怎么了?”江渡也跟着着急问。
“总之你先过来再说。”林睿没再说什么,便挂断电话。
江渡拦了辆出租车,便往施工现场而去。
这是江渡上半年刚完成一稿公益图书馆设计,以星辰为蓝图,主馆为圆弧形,前方一个大广场。
广场地面上是星座分布图。
那里是地势最高的地方,待到夜幕降临,广场上的星座图亮起灯,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座坠落下来。
这个设计蓝图刚发布,就收获一波不小关注。
ZF也追加了部分投资,力求呈现最好的效果,让广场能成为市标。
现在图书馆开工,却遭遇到问题,江渡刚下车,便被林睿拉着往施工现场走。
“你可来了,图书馆的施工材料比对似乎跟预定的不太一样,你赶紧帮忙看看。”
江渡费解:“材料不是开工前就定好的吗?为什么施工到一半发现有问题?”
“这……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先来看看。”林睿戴着黄色安全帽,却没有让江渡也戴上。
江渡出于安全考虑,向林睿讨要:“这样,你先给我安全帽,我们再商量问题。”
“哦。”林睿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行,我这就去拿,你稍等。”
说完,他匆忙跑开。
江渡等了几分钟,也没见林睿回来。
便自行往他离开的方向找过去,忽然,他的头顶被什么东西击中,只听到一声闷响。
随后从额头处留下猩丨红的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只听见了滴答滴答——液体流下的声音。
“江渡!”林睿一脸惊慌地朝他冲过来。
江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缓缓地闭上眼,向身后倒去。
*
徐骋脸色不善地走进帝城医院,看到早就等在急诊室外的温白流、莫沉淮还有柏颂。
“检查报告我路上已经看过,手术也准备好了。”徐骋说话声音很快:“现在就能进行手术。”
“放心,情况并不算很糟糕。”
“我会尽力。”
说完,徐骋便马不停蹄地走进更衣室。
莫沉淮搂着温白流的肩膀安慰:“徐骋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我们要相信他。”
温白流点点头,走到长椅边坐下。
过了半晌,他嗓音冷静地问柏颂:“你跟他一块去的邻市,是意外吗?”
柏颂沉默几秒:“还在查。”
温白流对江渡发生的事情存疑,柏颂同样。
他早就让人去调取施工现场的监控,跟现场的人问话。
“多久能查出来。”温白流也没客气,直接问柏颂办事效率。
柏颂略微思索:“2个小时。”
那已经是他的极限。
温白流点点头:“好。”
莫沉淮在旁边打着商量:“我要不要也派人去查。”
斜了他一眼:“不需要。”
莫沉淮默默地闭上嘴。
“你去……查一下江渡这次出差的项目负责公司。”
“行。”莫沉淮如小奶狗般,温白流说啥,他就点点头。
安排好事情,温白流靠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走廊里面很安静,这里是徐骋做手术专用的手术室,向来都是为权贵们准备的。
也不会有其他病人经过打扰。
莫沉淮还是心疼:“阿白,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怕他不放心,莫沉淮又拉了个垫背:“还有这小黄毛。”
柏颂:一个叫他小中二,一个喊他小黄毛。
——不愧是真夫夫。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温白流坚持。
莫沉淮无法,只得坐在温白流身边陪着。
最初时,温白流对江渡其实并没几分心思。不过看这少年,像极了上一世他遭受欺凌的样子,难免产生几分怜悯。
江渡的确是个敏gan的孩子,即便被生父和继母虐待,心灵遭受创伤。别人向他伸出一点善意,当他获得之后,便开始学着向外发散。
温白流不是一个好的老师,江渡却是个勤奋的学生。
勤奋、笨拙,让人心疼。
“小中二。”温白流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江渡已经向温白流介绍过,他却记不住。
柏颂:“……柏颂,长柏烨桦,如歌长颂。”
从不屑向人介绍自己名字由来的大佬,也得乖乖交代。
“嗯。”温白流冷淡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跟江渡是什么关系?”
“……”
“我跟江渡有对这段关系的误差。”过了片刻,柏颂缓缓说道。
“他认为我们只是情人关系,其实我们是恋人。”
温白流扭头,定定地望着柏颂那张充满攻击性的俊脸。
“你这张脸,不适合说出这种情话。”他忽然撇了撇唇角,开口道:“你就是一个海王脸。”
柏颂:——
“既然喜欢,为什么十年前要离开?”
这问题,江渡从没问过他。
不问他起初为什么离开,也不问他现在为何回来。
温白流了解江渡:“他是不是还没问过你?”
柏颂依旧:——
“到底是不够了解他。”温白流对他很是不屑鄙夷:“江渡说你们是情人关系,你就真以为他打心眼里认同这关系了?”
“……!!”柏颂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脑中似乎要抓住点东西。
却又理不清楚思绪。
毫不避讳同情的目光,温白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漫长的等待,让走廊里的气氛从焦灼慢慢变得平静,从屏幕里可以看到手术室内的过程。
江渡静静地躺在那里,徐骋专注又忙碌为他操刀动手术。
当看到江渡脑袋上都是xue,躺在那里的模样时,柏颂的心狂跳不止。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当时他的病症差点复发,在丧失行动力的最后一刻,他给柏砚拨出电话。
现在,透过监控视频看着里面的江渡,柏颂的手再次开始忍不住轻轻颤唞。
温白流瞥头,看着身边的青年那双骨节有力的手不停地颤唞着,即便面上表现地多么镇定,柏颂还是担心江渡的手术情况。
但是——
这双手未免颤唞地过分。
像是不能受到控制。
再抬头看柏颂的表情,他的目光阴沉,后槽牙紧要,似乎在做艰难抵抗。
温白流用胳膊怼了怼莫沉淮的,再拿余光瞄了眼柏颂,莫沉淮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不知又等待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柏颂从不知道,当等待的尽头是令人恐慌的未知,时间变得漫长而没有意义。
他从长椅上站起,看着徐骋从里面走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