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贵

身娇体贵

叶函脑中极速旋转老者的话,这个男子被唤作殿下。

他是王亲贵族?

意识到这点在联想自己的祭司身份,叶函心中警钟大作,直觉不妙,祭司跟王子?什么鬼。

“殿下。”

他看着来人走近几步,立刻低头弯腰行礼。

尼布甲尼撒眼含笑意,直直看他:“大祭司昨晚表现很优秀,令人刮目相看。”

叶函心下一抖,立刻明白他的优秀所指为何,一张小脸在他的褒奖下红的像烧虾。

尼布甲尼撒难能见到那张常年寡淡的脸上露出这种羞赧神色,心情更加豁然。

“听闻昨夜本该大祭司给父王献祭,却中途遇刺。”

叶函想着昨夜侍卫说的话,便顺势搭腔:“确有刺客意图扰乱王上祭祀,妄图破坏王的康复。”

“所以今天本王子来给大祭司送个礼物。”

尼布甲尼撒转脸轻轻对着外面拍了几下,很快有人进来捧着一个暗沉的木箱子。

叶函被眼神示意接过箱子。

“看看喜欢不喜欢?”尼布甲尼撒声音陡然低沉磁性,似乎他精心挑选了个礼物就等着看他拆包的惊喜。

叶函抱着沉甸甸的箱子,心中疑惑,这到底装的是什么,居然那么重。

他放到旁边茶几,打开,随着一声闷响,叶函脸色煞白,倒退踉跄两步,一只手捂住嘴巴,心中涌起干呕的反胃感。

一具人皮,那张脸被整剥下来,空洞的眼眶对着他好像一个索命的鬼,那裸色皮肤上血迹斑斑,可以想象这具身体生前受到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叶函心跳骤急,身上那股坦尼克玫瑰花香更加肆无忌惮的充斥整个房内。

淡淡的血腥混合着浓郁的花香,这意想不到的组合却带来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令人振奋昂扬。

尼布甲尼撒再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后眸色浓稠几分。

“喜欢吗?”他特地送给叶函的礼物。

叶函脚底发软,差点站不住,身后一双大手准时的握住他的腰将他半托着靠在自己肩头,叶函耳畔传来一声关切:“大祭司没事吧?”

昨夜,葬祭庙内有刺客还死了一个祭司,自从父王身体每况愈下后齐阿克萨那面就日渐坐不住,之前有传言叶函与他那个好二弟暗中往来,昨夜刺客便是齐阿克萨的手笔,企图扰乱正常的祭祀祈福活动,阻碍父王的安康,其心可诛。

沙姆什揪出行刺之人,大卸八块,剥皮抽筋,现在呈上来给叶函看,也是在试探他,尼布甲尼撒那双棕色的眼睛自上而下审视怀内人的一举一动,白袍领口间,那小巧的锁骨因为衣服松垮导致若隐若现的浮与眼前,尤其是那抹殷红的点,此前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叶函,竟不知他的身体还有这么风情的一面。

矜贵优雅不染纤尘的祭司大人,每每上朝都是立于大殿前方,目不斜视,说话一板一正毫不拖泥带水,做事雷厉风行,正气浩然,谁能想到昨夜那种极致旖旎景象。

尼布甲尼撒握着他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叶函吃痛蹙眉:“殿下。”

这个狗逼怎么那么大的劲在勒着他,怕他跑了不成?

叶函缩着身子企图离他远一点亦是无声提醒他。

尼布甲尼撒感受到叶函的小动作,柔软的身子微微颤抖,温软娇香,因为自己的大力使得他吃痛正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身体一直向后簇。

浓烈的玫瑰香盖住殿内一切血腥冰冷却难掩他此刻心底升腾而起的奇怪欲望,叶函像水却比水更柔,像风却比风更软,比后花园的娇花还要魅,这认知一旦开启,就像覆水很难收回。

他看着那双黑色瞳眸,有不易察觉的颤抖,看了一圈,尼布甲尼撒反手将他再度拉向自己,叶函现在就像受惊的小白兔:“宫中一直传言,你与二王子不谋而合,不知真假?”

叶函脑子当机,二王子是谁?

惊愕惶恐的表情,一点一滴都被尼布甲尼撒看在眼里,他心中稍微松动,传言罢了叶函的表情告诉他,那些话是假的,不知为何,这个认知令他愉悦。

这次祭司院遇刺与他无关。

似乎是松了口气,本来二王子一党他是全部要连根拔起,如果祭司院染指这场宫斗他势必不会放过叶函。

经过昨天一事,他忽然不希望眼前优雅脆弱的男子与齐阿克萨有什么额外的联系,他送人皮碎骨过来就是想试探。

叶函靠近尼布甲尼撒,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雅香,好奇怪这个男人看着那么强势霸道可他身上散发的体香却没有他本人那么凶猛。

轻嗅一口,脑中昏昏沉沉,坦尼克玫瑰散发的香味像拨开的浓雾轻柔缱绻,缭绕弥漫,叶函那种焦灼的感觉又不自禁涌上来,他吓得立刻抬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嘶——”殿内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真是禽兽,自己怎么又控制不住的想要。

昨晚不是才那个啥。

尼布甲尼撒蹙眉后退不悦的拉开他:“你在干什么?”

居然敢咬他?

“本王子倒没发现大祭司还有这咬人的癖好。”

叶函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啊,不是,我咬错了。”

“什么?”

他是想咬自己的手怎么忽然拿成了这个男子的手,真的不能怪他,他想咬的是自己。

叶函满脸抱歉,瞬间怂了。

旁边的医官看着后背冷汗直冒,这二人之间的感情居然都这么深厚了?

一个抱一个咬,打情骂俏?

以前怎么没听说大祭司与大王子关系这么好呢?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水晶灯泡,站在这里多一分分钟都刺眼的惶。

心中哀嚎,想走又不敢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王子包扎。”

尼布甲尼撒眼底涌出阴鸷,真是,还是第一次被人咬。

医官颤颤巍巍提着箱子上来,刚走两步,只见尼布甲尼撒道:“把药箱放在这里,下去吧。”

医官懵了,放在这里?

那谁来包扎。

满脸疑惑,还没说话,就听旁边的叶函道:“医官走了您这伤口可怎么办?”

二人皆迷茫。

尼布甲尼撒看着叶函,讳莫如深:“大祭司来。”

叶函不可置信:“臣非专业人士,怕伤着殿下。”

“无妨,大祭司劳苦功高,精明能干,聪颖睿智,这点包扎的小伤本王子相信你可以完美的做好。”

说罢,他眼神示意医官赶紧离开,医官也不看叶函,扔下箱子转身仓皇离开,走的时候差点拌倒。

这里氛围太诡异,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人走后,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二人。

叶函与尼布甲尼撒大眼瞪小眼。

后者道:“大祭司想让本王子流血暴毙,是准备谋杀王族吗?”

叶函一噎,行了呗,就是咬了一口,手面上冒了一串血珠子,不至于死,矫情什么,狗比玩意。

可他不敢说,笑着走过去拿了药箱。

“那殿下请到这面坐。”

箱子打开,里面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溢出,还有几把刀片小镊子跟纱布之类的。

瓶瓶罐罐七八十瓶,大哥,他又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都是干什么用的。

叶函拿起棉球将尼布甲尼撒手上的血珠擦拭掉,就准备用纱布包裹。

忽听到头顶传来不悦之声:“消毒,你想本王子感染?”

叶函笑着解释:“臣不知哪个是消毒液。”

头顶窒息两秒,尼布甲尼撒冷硬道:“那个蓝瓶子的打开,把消毒水先倒上冲洗一下,在上些草药用纱布包裹起来。”

叶函一边点头应下,一边心里暗骂,狗逼二代,那么身娇肉贵,不过咬了一口就这么小题大做。

尼布甲尼撒坐在椅子上,垂眼便看见叶函忙碌略显笨拙的双手,那双手白皙细腻,十指修长,指关节根节分明像玉葱,给他包扎时候衣服袖袍外翻,露出腕白嫩肤似白玉笋芽又像上等的羊膏脂玉。

这双手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杂活,一点咬痕本不打紧,上战场厮杀受的伤比这不知狠对少倍,可他就是故意让人留下给他包扎清洗,心中那抹奇异的感觉越来越盛。

叶函低头,一头乌黑润泽的发自然垂落,有一缕耷拉在肩头有几缕散漫开披在后背,柔软美丽好似被晨露沐浴过。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轻触肩头那一缕,轻纱一般像晚风吹过带着丝质般的光润,尼布甲尼撒心头激荡,那抹坦尼克玫瑰香层层舒展,缓缓沁入,幽香醉人,在尼布甲尼撒心头荡起圈圈涟漪,他将长发送入唇边。

叶函包扎好后,抬眼看见对方奇怪的动作差点呛过去,这——也太暧那个昧了吧。

这狗比居然亲吻他的头发,是恋发癖?

叶函咽口唾沫,道:“殿下,好了。”

说着他就要站起身,躬着身子脚都麻了这狗比亲的倒是爽了,真是不公。

尼布甲尼撒闻言松开那缕黑发,看着左手腕处被人用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小巧可爱,这手笔很难想象会是出自叶函之手看来他以前常外出打仗对这位大祭司还是不甚了解。

唇边勾起笑,似乎很满意:“辛苦大祭司了。”

叶函心中冷笑:“辛苦个屁,你眼中可没有半分我辛苦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起身,恭敬客气:“臣下失误所致,理当有臣下来料理。”

尼布甲尼撒起身声音轻松:“大祭司也累了,好好休息,本王子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身看着叶函,神情深奥:“你的身体……饱了吗?”

“昨晚,大祭司不让本王子离开一直喊饿,现在想起有些担忧。”

明白过来说什么叶函小脸一红,太不要脸了,怎么有这种人,他昨夜被玉露琼浆灌着不可否认吃的很尽兴,现在早已餍足,现在被人提及不可抑制又想起昨天的狂狼。

尼布甲尼撒见他面色赧红很是满意,转身笑着离开。

大祭司现在看着也没有以前瞧着那么惹人厌了。

人走后,叶函整个人虚脱一般,真是煞星,赶紧走。

走到一根柱子前,叶函被里面嵌入的琉璃镜子吸引,这种装饰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古代柱子上绘画刻浮雕,很少看到有琉璃镜子嵌入。

他站定,直到看到镜面里的自己。

一颗心“砰砰”直跳,这具身体,居然跟自己长着相同的脸,同是东方面孔,只是衣服不一样,五官鼻子嘴巴,乃至身高都跟现实世界里那么像这是什么缘分?

叶函浑身血液都要凝固,总觉得没那么巧。

可这个世界原有的大祭司就是与他长着相同的脸。

名字不会也是相同的吧?

意识到这点,叶函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过他很快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样也很好,有相同的脸装起来更加自然。

也更加方便他日后逃走。

他不是原有的祭司,就算是脸一样,他也不是那个人。

他不属于这里,昨天若不是突发状况他早就离开了。

看着刚才那个男子的衣服装饰,是典型的美索不达米亚卡拉西里斯袍服,他这是穿越到了中东某个城邦?

冷静下来,叶函脑中蹦出个问题,这具身体为何会与自己有相同的面庞?

难道在他之前有人已经穿越而来,然后他不幸的也穿来了抢占了对方的身体?

那个人呢?回去了吗?

可如此遥远的国度为何会有一张与他那么向相脸?

叶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现在他浑身酸累,本来就没休息好,刚才又给那个煞星王子干苦力,他一头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松软的被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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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巴比伦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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