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被他的转变感动
承夜抱着许镜薰直接进了那个别人不能进的别院,得)L许,程骏跟了进来打点一些琐事。
园子里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见到安承夜也不叫,只默默的跪拜。这种礼仪,绝不是平常人家主仆间该行的大礼。
善慈跟到别院门口,不敢跨进去半步。他说他不可能给她爱,现在,她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他的爱,的确没有分给她半毫,全在他怀里的许镜薰身上。
浑身萧瑟地\抖,她因为担心他而在冰冷的河边、河水里,找了他一夜。而他,却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进了他的禁地,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姑娘,小婢扶您回房休息吧?”
“嗯”善慈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像扯线木偶一样,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
安承夜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回头极快地瞥了一眼,冷冷地吩咐道:“宋玲来了之后,让她临走时把善慈带走,少夫人现在一点意外都承受不起。”
程骏一愣,回头瞄了一眼善慈呆滞的背影,垂\答道:“是。可是少主,善慈姑娘她很关心您。”
“她关心少夫人吗?”安承夜低头看着熟睡中的许镜薰;冰冷的眼神变得好温柔好温柔。
程骏无话可答。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她多爱一个男人,她也不可能真正关心那个男最爱的另一个女人。相反的,她会变成那个女人最大的伏敌。
傍晚。许镜薰迷迷糊糊转醒了片刻。安承夜喂她喝了些粥和阳龙剑草药汁。这一夜。她竟睡得很安稳。看来。镜薰中这种毒地时间应该不久。蛊虫应该还没完全苏醒。还处于半休眠期。
没有梦。只有很安心地。淡淡地幸福感。醒来地时候。许镜薰想。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地觉了。虽然以前她地生活也算得上是无忧无虑。可总是睡不踏实。
感觉到自己地手被另外一只温热地大手握着。她睁眼转头。看见躺在身边地安承夜。
他地呼吸声有点粗重。看起来很疲惫。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一定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地吧?
许镜薰想起那晚山洞中地一幕幕。涨红了脸。心脏地跳动不规律起来。隐隐带着冰冷地刺痛。
不可否认地。他长得真是好看啊。两道俊秀地眉毛微微地皱着。浓密地两排长睫毛轻轻颤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高挺地鼻子让俊秀地脸不致于太女性化。唇线分明地唇泛着干净地玫瑰色。
明明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为什么要整天寒着一张脸呢?他不知道那样,很破坏他的美感吗?
许镜薰想起身,可她\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强用力,胃里便升起一阵呕吐感,头晕目眩的。
“我这是怎么了,还没好吗?”她低声嘀咕,懊恼地皱眉。让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习惯了的人总躺着,比杀了她还难受。
突然眼前睁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面刹那间泛出酥骨的温柔,紧接着一个暧暧的男声响起:“你醒了?”
“呃……?”他没有变脸?他真的转性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安承夜伸手抚了抚她红润的小脸,微笑着说:“今天气色好多了,前天你把我吓坏了。”
她把他吓坏了?她没做什么啊,前天她好像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呢。
难道说,他是因为担心她?不对啊,以前他明明就是一副恶魔的样子,而且是讨厌她的恶魔。
“哦?”
许镜薰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在这种“敌强我弱”的状态下,她想她还是老实一点好了。
“嗯,今天是个好天气。你想吃什么,吃完我们去晒晒太阳。”
安承夜起身,伸了个懒腰,将帕子在水盆里沾湿,拧干。
许镜薰以为他自己要洗脸,谁知他竟直接拿着帕子走了过来,而且二话不说就往她脸上伸过来。
“我、我自己来”他干嘛没事对自己这么好,这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许镜薰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接过帕子,可是,安承夜一松手,那块湿帕就从她手中跌落了。她那扣住帕子的手指,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啊……”她无措地低叫了一声,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没关系,我帮你”安承夜眼中闪过一阵湿热,很快又压制了下去。他拈着湿帕,像擦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她:“大夫说,你在水里泡得太久了,身体里有寒症。这只是暂时的,吃了药,就会好。”
“喔”许镜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着这样的他,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还很有安全感。她严重怀疑,她是不是在水里把脑子泡坏了?
“我去给你拿早点来”安承夜就着水盆里的水,胡乱洗了一把脸,匆忙地出去了。
许镜薰试了好几次,始终没办法起身。她全身的骨头好像全变较了,一受力就酸软得不行。
她想起那黑洞中的那个怪人——坠入冰冷暗河中的她不断呼救,很久很久,她感觉有人从背后把她拖离了水面,并在她身上乱摸。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粗糙无比而且力大无穷的手,不,不如说是枯骨。
因为太黑,她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那枯骨般的手在也脸上摸索了好久,然后强行捏开她的嘴,她感觉有一条冰凌一直游进了胸口。
古怪的笑声中,她只觉得右手食指传来一阵巨痛,她再次被抛入了寒冷刺骨的水中。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一个难分男女的怪声叫嚣着:“你要成功、你一定要成功!你再不成功,我就要死不瞑目啦!”
费力地举起食指,许镜薰
面一个小小的桃形伤口,伤口那么新鲜,就像才弄破F微一挤,还能渗出血丝来。
安承夜端着早点走进来,见许镜薰盯着自己的手指\愣,问:“又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藏好受伤的手指,许镜薰才不想把这种糗事告诉他,如果他什么时候翻脸,还不得笑死她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那食盘里放着的那碟糕点,可不就是她最爱的玟瑰糖糕吗!
安承夜端了碧绿梗小米粥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偏过来说:“先喝了粥再吃那个。”
“啊呜”嘴满满填了一口粥,清香、滑软,入口即化,真的好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玫瑰糖糕?”明明是兴奋而惊奇的问句,却因为她的孱弱而变成了无比温软的字眼。
安承夜爱怜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继续喂粥的动作,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因为那是我\明的。”
奇怪,他\明的跟她爱吃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研究怎么做出好吃的新品糖糕啊?
许镜薰翻了翻白眼,突然看见他嘴角残留的粥渍。再想想他出去的时间,她甚至能想像到他为了争取早点来陪自己,匆匆忙忙、倒水似的喝粥的样子。
倔强的心柔软了,她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
“你的嘴角,有东西”
“嗯?什么?”安承夜卷起袖子,随便擦了一下嘴角,看见袖子上的粥渍,本能地皱起了眉头。
看他浑身的洁白,这样的人,应该有些洁癣吧。可是,她好像很久没梳洗过了,他却一点嫌恶的意思都没有。
微笑悄悄爬上许镜薰的嘴角,她说:“你不板着脸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很讨厌。”
“呵……”安承夜甩了甩衣袖,好像那污渍能甩掉似的:“以后都不会了,只要你在,我就不会。”
许镜薰的心漏跳了一拍,红了脸,轻声问:“那个,那天……我好像听你说……?”
“说什么?”你会想起来的,你不是已经想起那件事了吗?
安承夜知道她在问什么,可他没打算告诉她,他要引领她,让她自己想起来,这样才有真实感。
“……”
许镜薰沉默了,或许是她听错了。又或\,那是她不清醒,产生了梦一样的幻觉。可那个小女孩的故事,为什么那么有真实感,就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样。
怀捧着最爱吃的玫瑰糖糕,而她在他的怀里。
安承夜抱着许镜薰走进那个按照当年那个花园原样重建的园子,阳光柔柔地洒在身上,让人感到舒适而充实。
“唔,那个亭子……”许镜薰嘴里含着一块糖糕,像在自言自语。
可前面这个亭子,分明是她在迷糊中看见的那座。因为亭子的八角上,系着细碎的金色铃铛。风一吹,\出细微的“玲玲”声,所以她特别记得。
安承夜像没注意到她的惊愕一般,抱着她进了亭子,坐在临水的栏杆前。并伸手拿走她怀里的糕点盘子,放在她拿不到的石桌上。
“呜!”她不悦地瞪着他,手里的半块糖糕还塞在嘴里。
“一看见它,你就着了魔了。知不知道玫瑰糖糕吃多了会隔食,你就不怕\胖吗?变成一个大胖子!”
“你怎么和青纶一样啊!呃……”无心\这通牢骚,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把嘴捂住。
如果他追究起来,知道她上了青纶的花轿,还……他肯定会杀了她!
安承夜的心一紧,问:“青纶……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当然知道青纶是谁,并不是因为青纶聪明异常、倍受皇帝宠爱而闻名天下,他才认识青纶是谁。而是,皇帝的三宫六院,几乎连哪房娘娘身边的太监叫什么,他都知道。
“我、我……在皇宫里,呃,是这样的啦,我不小心进了皇宫,就遇到了!”汗哒哒,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撒谎,她都会舌头打卷。
皇宫要是那么不小心能进,皇帝老儿的命,还能在吗?
“你这一身的伤,是从皇宫出来弄的?”安承夜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为了她的伤,还有……所有的一切。
“嗯”她扁了扁嘴说:“在一个地底下的迷宫里,我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了,就掉进了一条黑黑的河里。然后,就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到了。”
那是地宫。
地宫入口隐密,里面的机关重重,岔道错宗复杂。
单凭她,是不可能独自闯进去的。除非,她是被人带进去的,而这个人,十有**是青纶。可是,他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照她这样说,那个人还活着!她应该是遇到了那个人,所以才中了这毒!真是想不到啊,在那样的绝境中,他竟然还活着!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安承夜的身体微微\抖,他的眼中明显跳跃着一种叫激动的情绪。
“你怎么了?喂!喂,说话啊!”许镜薰无力的手指,不停地抠着他的胸膛。
“大白天的,不要调戏我”他突然低头对着她,眼眸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什、什么啊!谁要调戏你!”虚弱,让她\怒都显得这么温柔。
安承夜轻轻地抱紧她,用脸摩擦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呢喃道:“谢谢你,镜薰,真的很谢谢。”
“咯咯,好痒啊,啊!你不要咬我耳朵!”许镜薰不想笑,可是他实在弄得她很痒。
程骏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羡煞旁人的景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