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宋澄抬眸瞥了一眼，拿着手机侧对着宋煜，刚要做声，柳梓蔓的声音又传来：“网上的事情不对，你那经纪公司……”

宋澄直接接过了话，漫不经心道：“不用搭理，没事儿。”

“那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经纪公司？”

“不考虑。”

她只想被雪藏退圈，待在哪儿不是待？

“现在网上的言论对你不好，明日来排练小心些。”

没再听见声音，宋澄顺手就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刚抬眸就见吴桂芳与宋煜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你跟柳梓蔓很熟？”宋煜出声问道。

宋澄思忖了下，应道：“还算可以吧！”

吴桂芳赶忙上前，挤开了宋煜，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要她的签名？”

宋澄眨巴了下眼，歪斜着脑袋：“要签名做什么？”

宋煜接过了话：“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在宴会上挣脸面。”他无视吴桂芳的眼神，撇着嘴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若你争气点，妈何至于去要外人的？”

“那要不我给你们签一个？”

话音还未落下，宋煜与吴桂芳都齐齐转身。

吴桂芳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明天你还是不要去排练了，肯定有记者在那蹲点。”

网上针对女儿的言论她都看到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女儿做错了，她也相信女儿这么做有女儿自己的道理。

在路上她还有些担心女儿又会像先前那样，一再吩咐司机开快点，就怕女儿做什么傻事。现在见女儿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宋澄还没说话，宋煜就声音就响起：“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一拳下去能拍死一只牛，你该担心的是你的荷包。”

语罢，他就收到吴桂芳的眼刀子，赶忙摸着鼻子垂下头。

对上吴桂芳担忧的眼神，宋澄还是顺着宋煜的话点头：“我没事，在这儿没人能伤我。”

“不行，明天让你哥送你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吴桂芳直接对宋煜下命令，“一定要把你妹妹送到舞蹈室才能离开。”

宋煜脸上虽写满了不情愿，但第二日一早还是听从吴桂芳的吩咐，亲自开车将宋澄送到节目组附近。

“等下。”宋煜从中央扶手盒里拿出准备好的口罩与棒球帽，递给正准备打开车门的宋澄，“你能不能有点儿公众人物的自觉性？戴上。”

宋澄盯着口罩与棒球帽几秒，最终还是接过，在宋煜地注视下戴上后才下了车。

刚转角，宋澄就见一群人围聚在节目组门口，就连舞蹈室门口也站着几个扛着镜头的记者。

宋煜骂了声，压低了声音：“后门在哪里？”

宋澄一脸茫然。

宋澄抬手抚了抚额头：“真是欠你的。”他理了理衣领，咬着牙小声道：“我将记者引开，你自己找个法子进去。”

不等她回话，他就大步朝节目组大门走去，大声道：“哟，这是又有什么大新闻？”

“哎，你们别不理人啊，我可是宋澄的。”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下来，而那些记者与粉丝，也成功在他抛出“宋澄”二字后，纷纷对他投来目光。

宋澄也没浪费他的好意，趁记者转移视线的空档，调动功法快速进入大厅。

守在门口的记者，只察觉一道残影略过，却无法看清是谁。

宋煜扭头看了一眼宋澄先前所站的地方，没见着宋澄后，就知道宋澄这是进去了，当即笑着道：“我跟你们也一样，都是来声讨宋澄的。”

“真的？可我怎么看你跟宋澄有点儿像？”

“我想起来了，宋澄有个哥哥，这个应该就是了。”

不曾料想到自己会被挖出身份，宋煜马上被粉丝与记者围堵。

已到楼上的宋澄直走到窗户前，一眼就瞧见人群中间的宋煜，微蹙着眉，估算了下距离，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动用真气。

突起的大风，直将记者与粉丝吹得七倒八歪。

但那大风似认人，并未波及到宋煜。

宋煜也趁乱冲破人群，高抬腿快速奔向停车处。

在车上的柳梓蔓刚好瞧见这一幕，看着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记者与粉丝，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自言自语道：“宋澄，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已掉好头的赵奇，刚好听见这话，错愕道：“这是宋澄做的？”

柳梓蔓轻呵了声：“你有看到其他地方起风？”

赵奇直接摇头，当即在心里道：一定不能惹宋澄这个怪物。

从后门来到舞蹈室，柳梓蔓就见宋澄正在捣鼓播放器，一会儿用手碰碰这个，一会儿用手摸摸那个，像极了好奇宝宝。

察觉到她来，宋澄立马收回了手，坦然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凰天娱乐？”柳梓蔓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这个她没想明白的问题。

宋澄单手垫在下巴下面，趴在椅子的靠背上：“其他地方就会比凰天娱乐好？”

柳梓蔓先是一愣，后又缓缓道：“我所在的经纪公司还行，资源也还行。”

“娱乐圈哪有我回家继承家产好？”宋澄嘟囔道。

杨琼走近就听到这话，当即做出了反驳：“想想你进娱乐圈的初衷。”

柳梓蔓：“……”

宋澄进圈的初衷不是人尽皆知？

杨琼也后知后觉想到这一点，轻咳了声，语重心长道：“既走上了这一条路，那就该为当初的选择负责，这样才不会愧对人生。”

宋澄歪斜着脑袋，盯着杨琼：“你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胡话的？要想不愧对人生，就该不忆过往，只争朝夕。”

她离开了椅子，起身与杨琼迎面而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再说一次，没兴趣。”

杨琼上前了一步：“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我可以把你引荐给其他人。”

“谁也没用，不去。”宋澄回答得果断干脆。

她的修仙动力就是成仙后逍遥自在的日子，不用为了修炼穿梭在历练中。

现在她的元婴没了，这也意味着即便她回到修真界，也要重头开始。

她可不得在回去前，抓住机会享受当下？

杨琼再度被噎，瞥见站在一旁的柳梓蔓，当即转身走到柳梓蔓身旁，给了柳梓蔓一个暗示的眼神，柳梓蔓就跟她来到了舞蹈室外。

“她的音乐天赋很高，一旦加以专业训练，前途可不限量。”她直言道。

柳梓蔓在里面就已隐隐猜到杨琼的打算，但在亲耳听杨琼说之际，还是带有些许震撼，要知道国学界副主席的女儿想拜杨琼为师，杨琼无丝毫犹豫直接拒绝。

类似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杨琼都没动心。

在杨琼这儿只看天赋，不看家世背景，这也让外界传言杨琼清高傲慢。

而现在杨琼为了不错失人才，屡次对宋澄发出邀请，甚至为了说服让宋澄进入乐界，还愿帮宋澄找其他的老师，足以可见杨琼对宋澄天赋的看重。

震撼归震撼，她也没忘了宋澄的性子：“方才的话您也听到了，从她近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她的心还真不在娱乐圈。”

杨琼心里那个气，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摇着头折返回舞蹈室。

解决了英文歌词部分，剩下的歌词对于宋澄来说并没什么难度，更甚至在练习过程中，改变了些许曲调，整首曲子下来，不仅劲爽十足，还多了几分不羁肆意。

曲调一变，柳梓蔓那边的舞蹈也需根据节奏做出相应的变化，好在变动的曲调部分并不多。

一曲结束，于熙站在中间拍了一下手，对靠在墙上的宋澄道：“为了舞台效果，有几个动作你需要配合一下梓蔓。”

宋澄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她哪儿会跳舞？让她舞剑还差不多。

她的拒绝让于熙有些尴尬，柳梓蔓见此赶忙扔给宋澄一个眼神。

宋澄直接别过了头，用侧脸对着她。

柳梓蔓强扯出一抹笑，对于熙道：“我去跟她沟通沟通。”

于熙点头，刚要转身朝杨琼走过去，就见杨琼挪动步子朝宋澄靠近。

柳梓蔓来到宋澄身旁，拽了一下宋澄的衣角：“我看你就是铁了心要让我在台上出丑。”

宋澄赶忙否认：“我没有。”

“你有，”柳梓蔓猜到她要说的话，抢先道：“也别跟我说什么不会，于老师耐心好，你若怕麻烦于老师，也可以跟我学。”

宋澄在脑袋里想象了下自己跳舞的场景，将自己吓了个激灵，赶忙摇头：“我不行。”

“那你就赔我钱。”柳梓蔓放了狠话。

宋澄身体一侧：“那不行。”她扭头看向于熙，“那就来简单一点的动作，复杂的不会。”

于熙没料到她会应得这么快，当即点头：“好！”

杨琼见她已到了于熙那边，挪动步子来到柳梓蔓身旁，冲柳梓蔓竖起了大拇指，在心里暗暗琢磨道：原来护财。

护财的人都爱财，她觉得自己还能跟宋澄商量一二。

还不知自己已暴露弱点的宋澄，正僵硬地跟于熙学动作。

“你的身体软一点。”于熙建议道。

宋澄又试了下，一个波浪Wave动作，因她的僵硬堪比蚯蚓蠕动。

见此，杨琼与柳梓蔓都笑出了声，杨琼更甚，直接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听见她们的笑声，宋澄立马停了下来，微鼓腮帮子：“不练了。”

柳梓蔓强忍着笑，拉着宋澄到了落地镜前，站在宋澄身后，先用手推动宋澄的背：“先胸贴，再腹贴，然后腿贴，再坐。”每说一句，她都在变换手部动作。

宋澄何曾让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自己，尤其是察觉到柳梓蔓的手滑过她的臀时，宛若被雷击了，酥麻感遍布全身。

这确定是在练舞？

“再来一遍。”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柳梓蔓并未站在她的身后，而是站在一旁，当察觉到她的动作不对时，直接上手纠正，这样一来，也难免再度碰到她的身体。

她垂眸看着落在自己腹前的手，眸光微动：“你在占我便宜。”

柳梓蔓脸微红，缩回了手：“谁占你便宜了？”

将两人动作看在眼里的杨琼，抖了抖身体，拍了一下征楞在原地的于熙：“走了。”

她们一走，诺大的舞蹈室就只剩下宋澄与柳梓蔓两人。

明明已是晚秋，柳梓蔓竟感觉几分热意，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别过头不看宋澄：“抓紧练。”

宋澄侧头就见她微红的耳尖，靠近了些：“害羞了？”她挠着脑袋，“这不该是我比较吃亏？”

柳梓蔓只感觉自己的脸灼热得厉害，转身怒瞪着她：“你有什么好吃亏的？大家都是女孩，你有的我都有。”

她上下打量了眼柳梓蔓，摇头：“不对，我没你那么软。”

“你，流氓。”急了的柳梓蔓，狐狸眼里氤氲着一层水雾。

她的怒视在这层水雾的加持下，无丝毫威慑力，反倒让宋澄觉得她是在撒娇。

宋澄抬手摸着下巴，将视线落在她的腰上：“我说错什么了？你的腰确实比我软。”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柳梓蔓的气势也弱了两分，轻哼了声，转过身不再看宋澄。

柳梓蔓不搭理自己，宋澄只能讪讪然收回视线，按照柳梓蔓的口诀练习。

等脸上的灼热感褪去，柳梓蔓这才回转过身来，瞧见她生硬的动作，不免又开口：“贴近一点。”

见宋澄的腹部与镜子还是留有一条缝，她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宋澄身后，用手帮宋澄贴近。

如此往复几次，宋澄的动作总算标准了些，连贯性也勉强还可以。

已猜到宋澄的动作会被安排哪些，为提高效率，柳梓蔓索性一并都教了。

幸运的是，宋澄除了身体的柔软度不够之外，其他动作还算灵活。

结束训练，宋澄就搭柳梓蔓的车回了家。至于朱可，在知晓记者诸多的情况下，她就打电话告诉朱可不用来接她。

目送着宋澄进屋，柳梓蔓便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看张羽曦发来的消息。

【凰天娱乐已给出视频帮宋澄澄清，现在网上来了个大反转，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退出消息界面，没刻意翻找，就找到张羽曦说的视频。

正如张羽曦所言，在红霞拿资源威胁艺人后，那些原本骂宋澄的网友纷纷倒戈。

当然，也有质疑视频真实性的，但始终是少数。

在她要退出某博之际，又瞧见一条热点视频，点开一看竟是宋澄的助理朱可。

视频里的朱可讲述了红霞在凰天娱乐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声声泣泪。

想到什么，她赶忙翻找到与张羽曦的消息页面，发送语音：“联系公关部，把宋澄助理的视频撤下去，就算不能撤，也要把热度压下去。”

“你这又是为什么？”

“澄清只需拿出上一段视频就够了。”

“你是觉得凰天娱乐会坑宋澄？我觉得不至于，宋澄红了，多的是资源送上门，凰天娱乐想做大，还需借助宋澄这股东风。”

“那若是这股东风不想待在娱乐圈呢？”

“真是两个怪人怪到一起了，马上去安排。”

——

转眼，就到了《才艺碰碰碰》开播那日。

走进节目组，宋澄就察觉到今日的观众席增多了，也把她的单间位置给占了。

柳梓蔓在她后一步抵达，来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怎么，不舍得？”

宋澄微叹息了声：“可惜！”

柳梓蔓没忍住笑了笑：“也就是你，若是其他人早跳起来了，来参加这个节目谁不想红，在台上的曝光几率可比台下多。”

“那你为什么要来？”

她嘴角的笑容微僵滞，微耸肩：“为五斗米折腰。”她话锋一转，“记住了，若今日不能获胜，你得赔偿我名誉损失费与精神损失费。”

宋澄迈开了步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抗拒：“知道了。”

“对了，你的衣服我已经交给你助理了，记得去后台换上。”柳梓蔓叮嘱道。

张羽曦得空，想来现场瞧一瞧柳梓蔓与宋澄是怎么打败的许蔚的，哪知刚走近就听见柳梓蔓这番话，砸吧了下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转行做经纪人了。”

柳梓蔓直接无视她，走下台阶前往台上。

至于宋澄，已到后台找到朱可，在朱可的催促下，换上了柳梓蔓为她准备的衣服。

这是DL当季的新款，白色机车风皮衣搭配黑色紧身裤，鞋子是一双带增高马丁靴，穿上后尽显飒酷感。

用朱可的话来说就是“帅翻了”。

来到台上的等候区，宋澄才发现原本的吊椅已经撤除，只有一根蓝色尼龙绳横挂在角落位置，她走过去试了试，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躺了上去。

观众：“我没眼花吧？这是小龙女在世？”

“我谁都不服，就服宋澄，这已将能躺着绝不坐着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到了这时候还在哗众取宠，真是想红想疯了。”

“坐等被哥哥吊打的名场面，我一定要记录下来。”

“我也要记录，便于后面下饭。”

……

曾炅也没料到宋澄这么能躺，时间一到他立马拿起话筒：“欢迎大家回到才艺碰碰碰现场，经过一周的排练，六组嘉宾已准备就位，这也不由让我们好奇，此次哪五名嘉宾会晋级？还有许导师与柳导师的比拼，谁又会夺胜？废话不多说，按照老规矩，由嘉宾自己抽取自己的出场顺序。”

有了上次宋澄主动放弃的情况，这次工作人员进了等候区就率先看向宋澄，见宋澄拂手，工作人员又按照就近原则来让嘉宾抽签。

也是凑巧，孟洁抽到了第五位出场，这也意味着许蔚与柳梓蔓的拉锯战会放在最后，而这也给前面四组减轻了些压力。

第一组上台表演的是陈鸿与楚梦姚，她们合唱的是陈鸿的成名作《雨飞》，陈鸿的嗓音浑厚有磁性，楚梦姚的声音高昂，也为观众改变了这首歌的最初印象，得了91785投票。

第二组上台的则是杨丽君与宋书，他们选择的仍旧是合唱，选择的歌曲也是网络热歌，跟第一组一样变了曲调，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获得91934投票。

第三组是李飞与南珊，选了一首难度偏高的歌曲，尤其是南珊的高音部分，让人听了顿起鸡皮疙瘩，最终获得91326投票。

第四组导师虽还是杨丽君，但嘉宾却换成了徐梦，让众人没料到的是，两人竟选了首戏腔的国风歌，也彻底让徐梦的优势凸显了出来，荣获93654投票。

前面四组的良好表现，让后面两组的压力颇大。

这一点表现在孟洁身上，柳梓蔓表面淡定，放在身侧握着的手却凸显出她的小紧张。

整场最淡定的只有宋澄，只见她慵懒掀开眸子，单手支撑着下巴，侧身看着已走到舞台中央的孟洁与许蔚。

许蔚今日穿的是一套国风白衣，与身着红色礼服的孟洁并排站在一起，还未开唱，台下已响起热潮。

“哥哥好帅！”

“虽然不喜欢哥哥身边有人，看在脸还算能看的份上，就凑合一下吧！”

“哥哥，我爱你！”

……

许蔚温润的歌声在观众的惊呼声中响起，不过几秒，全场就静了下来，只留下独特温润却又独特的歌声。与第四组一样，他们选择的是戏腔国风歌。

有对比才有伤害，许蔚的嗓音一出，宋澄就知道许蔚赢了上一组。更何况孟洁的实力也不弱，将每个音符都准确把握，唯一差一点的就是孟洁的感情，无法做到像许蔚那般投入，获得96543投票。

台下的观众更是疯狂：“哥哥赢定了，土包子等着被吊打吧，就是可惜了要柳影后作陪，不过谁让柳影后自不量力呢？”

“这还用说，这么高的分，哥哥这组就是冠军。”

“已预想到土包子哭着下场的局面，也不知道柳影后会不会被气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想想都觉得刺激。”

“哈哈哈，我已准备好手机，一定要把两人的翻车现场记录下来，我可是听说了，两人的排练极为不顺利呢！”

……

如此高的分，让柳梓蔓的压力更大，余光瞥见宋澄的淡然与自信时，心也得到了些许安抚。

伴随着开阔自由的旋律响起，柳梓蔓的身体自然随着旋律而律动。

观众不是没见过柳梓蔓跳舞，却是第一次见柳梓蔓跳爵士舞，那曼妙的曲线在金色修身端短礼服的修饰下，展现得淋漓尽致，惹得台下乃至正在看直播的网友惊呼。

但随着宋澄冷艳的声音一出，全场直接陷入寂静，眼里都写满了错愕与震惊，情绪更是轻而易举被宋澄的歌声带动。

台上的宋澄才没空搭理观众，此刻她的眼里只有柳梓蔓。

柳梓蔓已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体与她极为接近，她几乎能感受到柳梓蔓的一呼一吸，那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让她险些忘了置身在何处。

不过几个眨眼，柳梓蔓就拿开肩膀，进入到她俩对跳阶段。

两具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她的手也按照排练要求放在柳梓蔓的腰上，结合柳梓蔓的神情，将妩媚演绎得勾人心弦，哪怕是隔着屏幕的网友，都忍不住被这样的柳梓蔓折服。

宋澄此时已恢复理智，像欣赏一件珍品一般看向柳梓蔓。

骤然，伴随着曲调的升高，她也松开了柳梓蔓的腰，独自演绎Wave，与柳梓蔓的柔软不同，她的腰多了几分力道，而这也彻底让全场炸裂。

柳梓蔓没料到她会临时改变动作，更没想到这个动作会带来如此效果，竟让她恍了神。

察觉出她微走神，宋澄来到她身旁，伸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用手指轻戳了下。

这一下确实拉回她的思绪，但紧跟着而来的还有一股酥麻感，她在心里骂了句“祸害”，继续进行动作。

可她的眼神似黏在了宋澄身上，尤其在看到宋澄向她挑眉、嘴角还噙着一抹坏笑时，一颗心彻底乱了。

很快就来到尾声，她在宋澄手的承托下，做了个后下腰的动作。

旋律刚结束，观众席的掌声齐齐响起，夹杂着的还有观众的尖叫声。

“我一定眼花了，居然觉得这一组好登对。”

“天啊，那眼神真的能拉出丝来，让人家瞬间想恋爱了。”

“第一次知道，女孩子也能拥有狼狗腰，衣服下肯定藏着马甲线。”

“给我原地锁死，太爱了。”

“就我注意到荧幕上的投票在疯狂上涨吗？啊……还我哥哥的冠军。”

投票柱一直飙升到99666才停下来，无疑，关于柳梓蔓与许蔚的PK，柳梓蔓赢了。

而宋澄也再度荣获为此次晋级的冠军，脸上却无其他晋级嘉宾的喜悦。

录制一结束，宋澄就用最快的速度下了台，刚要开溜，柳梓蔓的声音就响起：“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得冠就去庆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