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攀比心

男人的攀比心

小田切伸手把单膝跪地的压切长谷部拉起来。

满心满眼都是主人的长谷部起身后,这才用挑剔的目光看了一眼同样是酒醉模样的织田,念出了他在游戏里的经典台词:“阿鲁几,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没有我长谷部不能为您做的!”并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织田作之助,仿佛小田切一声令下,他就能直接取了别人的首级。

织田顿觉背后一凉,立刻对长谷部说:“我不是小田切桑的家臣。”

“哦?”长谷部眼神一冷,握住刀柄的大拇指向上一弹,咔哒一声,刀鞘下退,露出一小截银色的刀身。

他锋利如刀的目光紧紧地盯在织田的身上,压低语气:“……敌人?”

看着长谷部仿佛跃跃欲试,小田切连忙在旁边说:“是友人!”

长谷部立刻把刀收进去,语气恭敬地对着织田低头道歉:“居然阿鲁几的友人吗?抱歉,御客人様,请原谅在下的失礼。”

“没关系。”织田并不在他的鲁莽,反而很欣赏他对主人忠心护卫的模样,把自己当作敌人警惕的样子,怎么说呢,很有名刀的风范?

他转过头,期待地催促小田切说:“小田切桑,再锻一把如何?”

长谷部眼皮一跳,心想还是杀了算了,这时就又听织田用感叹的语气说:“我还想再更多的看看名刀的风采。”

他说我是名刀……咳咳!

长谷部把悄悄出鞘的刀刃推回去,遗憾地想:这么有眼光的人死掉太可惜,算了算了。

而织田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田切面无表情地流下两行清泪。

织田:“……?”

长谷部慌了,“啊、阿鲁几??”

小田切捂着嘴,神色悲伤而痛苦地说:“不,不行,织田君,虽然我也想,但是我家……我家实在是太穷,养不起那么多的刀剑男士。”

他痛苦地扭过头,不想让织田看见自己脸上窘迫的表情。

长谷部:“……哎?”

织田心里一动,不忍心地拍拍小田切的肩膀,声音颤抖着说:“啊,小田切桑,我懂……”养着五个孩子,工资少得差点儿连和太宰、坂口去Lupin喝酒的钱都没有的织田作之助,怎么能不懂他的悲伤呢?他几乎是感同身受啊!

两个大男人想着各自的伤心事,纷纷觉得这个境遇相同的朋友……能处!!

长谷部痛心疾首,啊……原来阿鲁几的生活这么窘迫吗?没关系,阿鲁几,只要有我长谷部在一天,就算是卖力气去港口抗货物,或者被卖进博物馆,我也会赚钱来养您的!!

……就是现在怎么办呢?这两个酒鬼,都喝大了啊。

狐之助呢?

躲在自己房间里,捧着一大盆油豆腐开吃的狐之助幸福地打了个饱嗝:“呃~”

2014年,大年初二,本丸内。

大清早,躺在床上的织田作之助一睁开眼睛,还不等观察一下自己周身的情况,第一眼就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田切的脸。

织田:“……?”

织田:“……?!”

织田:“……!!!”

这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情况,吓得织田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接连两个大跳翻身越到旁边的地上,这还不止,还惊恐地大退好几步,后背几乎抵住门板,目光如有实质地盯着盖着一张夏凉被且好像没穿睡衣的小田切。

而小田切也被他的动静惊醒,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来,在看见对方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且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后,也恍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两人互相对视,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跳出“酒后乱性”几个大字——接着他们非常默契地、同时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裤子。

啊,穿着裤子。虽然是皱皱巴巴但还是完整的穿着裤子。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状态和几乎要窒息的气氛,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不过回想昨天酒醉后的形象,两人纷纷觉得……不堪回首。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当作没有这回事。

等他们起来后,才发现孩子们昨天是和乱他们一起睡的。

酒醉的五条御收拾完桌子后就直接去卧房呼呼大睡,半醉不醒的织田作之助和小田切,则是被长谷部扛着送到审神者专用的居间睡觉。

至于长谷部自己,就近挑了个离小田切居室不远的空房住进去,收拾收拾睡觉了。

这一切都是他们出门后,从等候在外面的狐之助和长谷部嘴里得知的。

小田切揉揉宿醉后头木讷发晕的脑袋,招呼织田和长谷部去大汤场泡澡,又嘱咐狐之助在沐浴后给他们送来新内裤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换洗的衣物则拿小田切还未穿过的。

狐之助答应一声,回家去拿东西了。

本丸的大汤场和动画里的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矮墩墩的山丘上三个冒着热气的天然温泉池,不远处能看见山壁和瀑布,淋浴区周围用竹制的围墙遮挡,还建有一间不小的蒸汽房。

几个人在换衣室脱下衣服出来后,下意识互相打量对方几眼。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想比一比。

小田切觉得自己的肌肉虽然比不过刀剑付丧神的长谷部,但腹肌轮廓明显比织田好看,作为一个普通人,却能在三人之中排个中不溜,他对此很满意;

长谷部在对比三人后,发现自己是三人之中肌肉最漂亮的,无论是斜方肌、三角肌、胸腹肌还是三头肌都是几人中最强健的,这不仅能向阿鲁几证明自己是一个有实力的人,还能让阿鲁几对自己这身肌肉刮目相看,他对此很满意;

织田发现另外两人的肌肉都比自己发达,但若论肌肉线条的流畅度,他绝对是最完美的,他锻炼出的这身肌肉在不失力量的同时也提大大高了他的敏捷度,哪怕同时对上这两个人,他也有自己能全身而退的信心,所以对此也很满意。

都觉得自己赢了的三个人互相笑笑,在有隔间的淋浴区清洗干净后,接连走进温泉。

泡进温泉,温暖的泉水包裹住全身,热量源源不断地从水中传递过来,小田切顿时觉得酒后的疲劳都一下子纾解不少,连头都不那么痛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如果这边也有搓澡的就好了。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最怀念的就是东北的大澡堂,舒舒服服得泡上半个小时后,让搓澡师傅给他来一个全身去死皮的盐搓,然后再来一顿噼里啪啦地按摩,那感觉,啧啧,老美了!

这时小田切忽然听织田感叹:“这时候如果能有一杯清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田切随口说:“我倒是想吃温泉蛋。”

他话音刚落,长谷部立刻跳起来说:“阿鲁几,请您等待一下,我长谷部这就去给您取鸡蛋!”

“哎?”小田切愣了一下,没想到长谷部居然会为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要穿衣服去拿鸡蛋?!结果这么一耽误,在打刀中机动最高、极化后甚至比某些胁差机动还高的长谷部,眨眼间就披上外套一下子蹿出去老远,喊都喊不回来。

这让小田切有点尴尬,伸出的手下意识回来摸了一下脑袋,不自在地对织田说:“他的行动力还真高啊。”不愧是被喊作大长腿的男人!腿长不长不知道,但这个速度是真牛皮!

织田有点羡慕,“真好啊,真是一把好刀。”

小田切闻言慢慢地笑起来,自豪地说:“是的,因此我也十分信赖他。”

压切长谷部不是刀剑男士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也不是数据最优秀的那个,但他却是将近一百把性格各不相同的刀剑男士中,最忠心护主的那几把刀之一。这么多刀中,小田切除了特别洗脑的三日月宗近的“哈哈哈”和山伏国广的“咔咔咔”之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长谷部的台词,那句“手刃家臣”、那句“只要是阿鲁几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完成”的话。

正是因为如此,小田切才会不由自主的偏心压切长谷部,甚至记得他不喜欢被喊压切,所以特意去记下他名字的发音,从一开始就一直喊他长谷部,喊他Hasebe。

连当年玩游戏的时候,也一直把唯一的金御守戴在他的身上。

本来他就是很爱惜刀的人,即使给他们挂着御守,小田切也从没有让他们在有碎刀风险的情况下重伤出阵,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给他们戴御守,甚至是金御守,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在逛万屋的时候买下一个金御守并挂在长谷部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挂在他身上而已。

不久后长谷部拿来了鸡蛋,还细心的把织田提过一嘴的清酒也带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狐之助。

狐之助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把换洗衣物给他们放进换衣室,又把他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收走,说等出去后一起送去干洗室。

小田切弯下腰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好,辛苦你了狐之助,谢谢。”

“为审神者大人排忧解难,我狐之助乐意之至!”狐之助那张花哨的犬科动物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人性化的喜悦表情,高高兴兴地走了。

织田看一眼小田切,审神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织田暗暗记下这个词,并准备回去查一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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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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