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沾
其实如果是特殊异能力者,我这些外在得变装和要求根本藏不住什么,但是,仪式感是不能缺的。
而且对我来说这是附身,解除附身效果以后其他人根本认不出来我。
老板阔气,惨也是真的惨啊。
眼前这幅情景,如果是番剧内容的话,妥妥要被打码。
但这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罢了。
我抬手放了个大,确认着人物状态。
血条拉满了,任务完成。
我瞬间切换了角色待命。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老板钱给的豪爽,治好后反悔的也迅速。
但我既然敢在这里开这么个店,做这份兼职,就是有底气把刚治好的人再打残。
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只会治疗的纯奶妈。
这个角色好像是一个刚出不久的,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我闺蜜在抽到她之前就提前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然后嗷嗷找我来抽卡。
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是抽卡游戏,只要是她抽不到的,就会被她喊去抽卡。
救场效果还行。
在我提防着他们反悔顺便想着有的没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动了动。
他先是手指小幅度收缩了一下,接着整个人不敢置信地坐了起来,上下检查着自己全身。
我咳了两声:“你已经没事了。”声音沙哑至极,还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哦豁,这次随机的声音是个老头,听起来还像是个病人膏肓的老人。
我毫不关心他听到这违和感极高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伪装会是什么反应,我只关心他们会不会临时反悔。
如果反悔了……
那就把他们打趴再收一次辛苦费,治疗费和清洁费!
如果没钱……那就轮到花砾出场了!
只能说他们没有让我失望。
在发现自己的伤完全好了以后,男人先是欣喜若狂,接着高兴地无法自拔,然后门外两个男人也冲了进来,在一瞬间将我堵了起来。
耳机里,我一直没有搭理的花砾在幸灾乐祸。
我:好哦又一笔巨款即将到账,今年KPI提前超额完成。
放技能,切角色再放技能,再切角色放技能,继续……哦不用继续了,对面已经残得不能再残了。
这个队伍配置就是可以原地站桩无脑输出,对我比较友好,对敌比较残忍。
我看着地上三个连一丝血皮都看不见,勉强还有口气的人,大手一挥:“刷卡还是扫码?”
本来我租的这个地方就不大,每次打完架都不亚于要重新装修一遍,这笔钱自然也要算在他们身上。
然后还有我的劳动费,打他们也是很累的,还有二次治疗的费用。
耳机里花砾计算器按的贼响,我直接把他算出来的数报了出来。在他们听来可能是恶魔低语般的效果吧。
我没有太在意。
好在他们领头的人的特别识相,把这笔巨款一分不少地交齐了。
没有再切换角色,就着这个配置,用辅助给他们放了两个技能。
一次全部治疗好的待遇是不会有的了,这个辅助的治疗效果要差一点,但是回复的血量也十分可观。
只是不满血和差一点满血的差别而已。
只能说他们还算识时务的,如果被交给花砾,那就不是惨能形容的了。
这么一耽误,又过了好一会。看看时间,我觉得这会狗卷已经睡下了,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
我大体收拾了一下,就去敲开了花砾房间的门。
正对着门就是一张巨大的工作台。
桌子上摆着一些机械零件,旁边还有一个半成品。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看上去他过的还不错。
“这是你之前说在网上接到的单子吗?”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几眼。
“嗯。”花砾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我:“你又多久没睡觉了?要好好休息知道吗?如果睡眠不足……”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花砾我就能叨叨一大堆。
应该是真的把他当弟弟了吧。
花砾敷衍地应了下来。
我无奈,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要不你还是去上学吧?”我再次提议:“监护人的话,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所以我可以做你监护人的。”是的这还是一个不爱上学的问题儿童。
花砾看了我一眼:“好麻烦,再说吧。”
遇到花砾之前,听他说都是混日子的。我没仔细问,只是要求他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我也没有直接跟花砾说生活费的事情,给他去开了一个卡,三不沾的收入会定期打到他的卡上,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用。
在他同意跟我走以后,我本来想让他跟我一起去我正在租住的房间里的,但是被拒绝了。他年纪比我小一点,但是冷静又毒舌。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不方便吧?我就住在镭钵街那里好了。”似乎是终于想起来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说话收敛了一些。
虽然但是,他还是个未成年,我也才是一个以十八岁妙龄重读高三的高中生,我真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但是花砾坚持,我也只好又在这间房子里收拾出来一处空给他住。
见过了花砾,今天就没什么事了,那今天早点收工好了。
每到这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自己其实在玩游戏的错觉,我玩的乙女游戏里,天黑以后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女主都会选择睡觉的。
这好像是一句废话。
因为现实生活中所有人晚上没有事情做了以后都会选择睡觉的。
但是吧,主要是我现在太清醒了,没有一丝睡意。
一闭上眼,晚饭是狗卷安静夹菜乖巧的吃饭的样子就浮现出来,他甚至还细心地照顾到了优他们几个小皮蛋吃晚饭!
这是什么温柔小哥哥啊!
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清醒,长叹了一口气,我无奈地挣开双眼:完蛋,更睡不着了。
窗帘并没有被我严丝合缝地拉上,月光透过些微的缝隙溜了进来,投射出朦胧又梦幻的银白色光影。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像狗卷的发色啊。
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沉重又酸涩的眼皮告诉自己必须要睡了,但是清醒的大脑却在疯狂撒欢。
好困。
好想狗卷。
我好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