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陆小凤惊诧道:“你知道大通和大智的位置?”
傅虞粥点头:“对啊,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的?你又猜我是怎么知道霍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的。”
她反问一句,就陆小凤这跑来跑去的,要是没点办法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
陆小凤一时也无言,他每次都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人能猜出他下次的位置,可听傅虞粥的话,她是一直都知道怎么找到他。
傅虞粥看陆小凤没有再说话又望向花满楼,花满楼虽然是看不见,但是就这炽热的眼神他都能猜到傅虞粥要听什么,要做什么。
他笑道:“很厉害。”
这句话一落下,傅虞粥脸上的笑容更深,她满意的坐正身体,扶扶头上的帽子,又把罗盘拿出来。
不过再测算之前她还问了一句:“你确定是找大通和大智吧。”
陆小凤这会儿反倒是犹豫一下,是要找大通和大智,可是在找他们之前还要先找到孙老爷。
“不,先找孙老爷。”
傅虞粥无所谓,找谁不是找,不过光说一个孙老爷,她哪知道是谁。
可说也说了,怎么也不能再反悔,她只能让陆小凤在她算的时候描述一下孙老爷的长相和特征。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傅虞粥放下手中的罗盘,先从马车的桌上拿了一杯茶喝光才道:“他在一个人还算多的地方,应该是能吃饭的。”
“还有吗?”陆小凤着急问道,就这两个条件虽然能排除很多,但剩的也很多,一个又一个找花费的时间更长。
“还有附近女人很多……?”傅虞粥说着都有些犹豫。
但是陆小凤反而能判断出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儿了。
很快三人下马车,陆小凤走在最前面带路,傅虞粥站在后面迟疑道:“这真的能猜得出来?”
她对刚才测算的认知还挺清晰,就那三个特点,说了简直和没说一样。
“你放心,陆小凤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若是知道在哪儿那就是肯定知道。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陆小凤停在一个牌匾为“怡情院”的地方,不过他只是抬头看一眼,没有进去,又继续向前走到“潇湘院”。
三人一走进去,就听到一个人在大喊大叫,陆小凤走上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喝的东倒西歪的孙老爷。
孙老爷现在看着怕是话都说不了,陆小凤把他赎走之后又把他拖上刚租的马车上。
酒喝多了人总是说的多,孙老爷念念叨叨,几乎一刻也不停,再加上旁边还有陆小凤这个平常话也多的人在,两个人都在那儿说这话,马车吵吵闹闹的。
孙老爷把他们带到一个山窟前,山窟的洞口很小,看着很幽深,孙老爷一路爬进去,等了好一会儿陆小凤才听到里面说可以开始问问题了。
一个问题是五十两银子,陆小凤问的三个问题都和金鹏王朝有关,得到的回答和大金鹏王说的也大差不差。
最后一个问题他本想问霍休是不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所以只问了三个问题便结束。
“你是怎么知道霍休是青衣楼首领的?”走在路上陆小凤犹豫着问。
这个问题若是得不到回答他估计这几天晚上都别想睡个好觉,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会是想取他性命的青衣楼的首领。
“他杀了太多的人,一个人杀另一个人不可能毫无痕迹,一个人再怎么想隐藏身份也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
傅虞粥总不能说她是从鬼那里知道的消息,还经过系统的认证,所以只能把消息来源艺术加工亿下。
这句话说了好像没说,但又有几分道理,陆小凤一下又不说话。
这件事情他肯定会管,毕竟大金鹏王说的是事实,可是如果按照傅虞粥之前说的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就完全不一样了。
陆小凤望着不远处的山,缓缓道:“看来只能将计就计。”
现在霍休还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暴露,为了防止他更改计划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局面,陆小凤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走在长街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快发生在他们面前。
萧秋雨从一辆马车上摔下来,又踉踉跄跄地走到他们面前,红的血从他身上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他看上去似是极为痛苦,街上看到这一幕的人也全都发出尖叫。
萧秋雨努力的张嘴想要说话,但嘴巴却像是被封住,怎么都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他倒在地上,身体都是扭曲的,还张着嘴,可他再也说不出话。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入耳里,不止是这里,前面也有,傅虞粥一抬头便能看到一辆似乎是已经失控的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最后直接撞进一家医馆。
傅虞粥和花满楼留在萧秋雨旁边,陆小凤一个人去看,他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不善。
他手里拿着两张纸条,一张写着“以血还血!”,另一张上面写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都是用鲜血写的,第一句话是是说报勾魂手的仇,第二句话说的则是他们,这就是威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花满楼叹口气,傅虞粥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以说若不是花满楼要来估计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关心什么金鹏王朝、青衣楼。
“你讨厌青衣楼吗?”不知道想了什么,傅虞粥忽然问一句,像是在确认花满楼的态度。
“这样残害他人性命的,我大多时候是不喜的。”
“就算他们要杀你?”
“他们杀我,我杀了他们,他们的子女又会来找我,也许我能再杀了他们的子女,可为什么呢?江湖恩怨不休我便永无宁人,与其这样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杀人。”
傅虞粥一下沉默,她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你不会杀人?”
“不,我也会杀人,只是非必要我何必杀人。”
傅虞粥没有再说什么,她抓着花满楼的袖子,用的劲很大,衣服都被抓皱了。
她仿佛是不甘心,又问:“那我去杀了霍休?”
她能知道霍休的位置,只要杀了霍休这件事就结束了。
傅虞粥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明知道花满楼的性子,她为什么不在能杀了霍休的时候把她杀掉,绕这么长一圈最后还是和霍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