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李PD跟我们说了，今天我们这边不做直播。”副导演和乔开霁交代今天的拍摄事项。
他们这里刚刚接洽完，还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不适合做直播。
“我们总共现在有六个嘉宾，那直播的话，是只选一个人直播吗？”乔开霁好奇。
“理论上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只会播放一个窗口，但嘉宾可以切换。”副导演笑着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说，不能选择自己想看的嘉宾，直播的内容有节目组来选定，具体是哪个嘉宾，节目组也可以进行更换。
乔开霁能不能直播，节目组还没有确定。总之不会是现在，至少也要等这里的工作人员确定没有问题之后。
“你好久……嗯，时间也有点久了，今天来拍个公式照吧。”林浮田本来想说乔开霁好久没有做模特的工作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刚刚工作人员和他说过，不用特地强调这一点。
乔开霁没有问题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昨天在电话里就商量好的。
“去换衣服吧。”林浮田说。
乔开霁点点头，去了更衣室。
他选择的是一套中规中矩的西装。
这样古板无奇的服装看起来平淡无味，实则是对穿着者的考验。
看工作人员和摄影师倏地亮起来的眼睛就知道了。
昨天乔开霁穿大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乔开霁优越的身材比例。
现在换了一身西装之后，他不同于常人的黄金比例身材被凸显出来。
天生的模特。
这五个字出现在在场的工作人员的脑海中。
节目组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乔开霁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与别人格外不同。
乔开霁站在背景墙前并没有摆出太多多余的姿势，工作人员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乔开霁的气质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慢慢地接受了天然呆的温和乔开霁，现在的乔开霁忽然气场全开，这种感觉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他的气质却一下子冷冽起来，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对力量的绝对掌控感。
工作人员忽然变得卑微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影响了乔开霁，被乔开霁呵斥。
“啧，这家伙的控场力怎么还是这么好。”萧野在旁边嘟囔了一声。
明明乔开霁已经很久没有做模特的工作了，但一到镜头前，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算是总爱挑刺的萧野，也不得不承认乔开霁的能力。
“换个姿势。”林浮田舔了舔嘴巴。
这就是他无法舍弃乔开霁的原因。
还只是最简单的西装，他就已经隐隐地激动起来。
乔开霁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平日里人畜无害的模样。
工作人员刚刚才松一口气，方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仅发不出声，还没有办法呼吸。
然而下一秒乔开霁的动作让他们重新忘记了呼吸。
乔开霁修长的手指触碰上自己西装的纽扣，他将自己西装上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他的动作不快也不慢，稀疏平常的模样，姿态节奏都十分优美，像是在弹奏一曲。
大家的脑子里却联想到了一些不太纯洁的内容。
说实话，真的很有感觉不是吗？
可惜现在其他的嘉宾都不在，否则他们看到这场景的表情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摄影师忍不住放大了镜头，将焦点对准在乔开霁的手指上。
但他究竟是不是想看手指，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解开了西装的纽扣，大家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他忽然又伸出手指扣在了领带上。
轻微的响声过后，他的领带被他扯下大半，林浮田光听到身后咽口水的声音了。
林浮田挑了挑眉：“衬衣的纽扣也解开两颗吧。”
副导演什么也不会了，只会吸气，他甚至在想这一个画面真的能播出去吗？
乔开霁解开了两颗纽扣。
刚刚睥睨天下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他不在那么富有直线的攻击性。
他换了一种攻击方法。
用荷尔蒙。
刚刚还是禁欲男神的话，现在的他，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无限的放大着欲望，引人沉沦。
如果说刚才的乔开霁是一朵含苞待放带刺的玫瑰的话，那现在这朵玫瑰就是完全地盛开了。
他只稍稍改变了两个动作，刚才冷漠的眼神里融入了一丝性感的勾引。
林浮田笑了一声。
他立刻按下快门。
从拍照到现在，工作人员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甚至连称赞的语气都无法发出。
整个房间都好像成为了乔开霁的个人领域，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大家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成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结束了。”林浮田说。
就在林浮田开口的那一瞬间，乔开霁整个人放松下来。
“给我看看。”他说着往前走来。
摄影师的眼睛和镜头就没有离开过他。
摄影师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感觉自己在拍T台走秀模特？
乔开霁走到摄像机旁边，弯下腰，去看刚才拍下的照片。
这样的一幕被摄像机很好地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明明拍照已经结束了，乔开霁在那里看照片的侧颜却同样让人沉迷。
这要怎么说呢？
“这就是大家说的，工作中的男人最帅气了吧。”摄影师调侃了一句。
看照片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乔开霁弯下腰来不自觉透露出来的专业性就很迷人了。
“不是很好。”乔开霁轻声说。
“哼，知足吧你。”林浮田撇了撇嘴。
说实话，他今天有点丢弃了自己的专业素养，都没怎么注意乔开霁对镜头的把控度。
有点丢脸。
他自己也沉溺在了乔开霁带来的视觉盛宴之中。
有多久没有给他拍照片了？
“那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乔开霁直起腰，总结。
他空白了那么长时间，昨天才下定决心离家出走，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工作交到他的手上。
今天一是为了往后的工作，二则是为了节目拍摄，才会特地来拍一个公式照。
“抓紧机会，好好休息吧，接下来恐怕你都没有放松的时间了。”萧野冷哼一声。
“谢谢。”乔开霁道谢。
被乔开霁道谢的萧野有些气急败坏：“你跟我道谢什么？”他的语气这么恶劣，这个人听不出来吗？
乔开霁没回答他。
“接下来怎么办？时间还早。”乔开霁看向副导演。
脸上还洋溢着挖到宝了的笑容的副导演瞬间不笑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上午10点51分。
他们节目的直播是10点开启的。
因为不确定乔开霁这边要不要进行直播，所以一直都没有换到这里来。
因为乔开霁表现的太好了，所以李PD那边说要给乔开霁一点镜头。
现在乔开霁工作都结束了。
“…………”
大家一起沉默。
副导演赶紧紧急和李PD商讨。
“乔开霁，你下午现在确定是没事了吗？”副导演问乔开霁。
乔开霁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临时增加了一个环节，考虑到你下午没有工作了，所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一名嘉宾参观他工作的场景。”副导演把李PD的意思传达过来。
乔开霁现在势头明显很好，今天直播的弹幕上一直都有人在询问乔开霁的下落。
如果让他直接空半天也未免太浪费了，李PD想了想，增加了这一出环节。
这样还可以搞起暧昧！
谁让乔开霁现在身上插满了箭头，他的选择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走向。
乔开霁思考。
萧野在一边张了张嘴，他想要说点什么，又考虑到现在在拍节目。
如果他的大脑没有出现问题的话，他记得乔开霁是有一个把他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的竹马的。
那家伙要是对乔开霁没有意思，他就从11楼跳下去。
这几个月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开霁的发小怎么会同意乔开霁来上恋爱综艺节目，他自己呢？告白失败了吗？
萧野撇了一眼看起来就很兴奋的副导演。不用猜，节目里的嘉宾节目里的嘉宾肯定有很多个都对乔开霁有好感。
“去赵景歌那里。”乔开霁想了想，说道。
赵景歌本来就是他昨晚发短信的对象，赵景歌也给他发了短信，说明他们俩的关系现在还算是不错，不会两看生厌。
其他的人，别南星不说了，他是大明星，现在指不定在拍戏，他要是去他的工作现场，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解云轲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要在所有的嘉宾里选一个最不熟悉的，非解云轲莫属。
童笙。他们俩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可以去，但没必要。
乐逸也是可以的，不过乐逸看起来是个夜猫子，夜猫子的职业都很自由，要么是乔开霁完全无法参与的，要么就可能要出现在镜头里。
所以乐逸也被pass了。
最后只剩下赵景歌。
副导演把乔开霁的选择告诉李PD那里。
乔开霁的选择也算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李PD对这个选择还是满意的。
赵景歌现在还是节目的人气第二，加上他的分身特殊，等节目播放了以后还能吸更多的粉。
“那我们现在出发去找赵景歌吧！”副导演刚刚才看完了一场视觉盛宴，整个人都有些上头。
“你们要不要先吃个饭？时间也不早了。”林浮田提醒他们。
这倒也是。
乔开霁他们决定先吃饭。
“我来点外卖，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林浮田问。
“那怎么好意思让您来点？当然是我们来点了。”辅导员很不好意思。
“没事，他们两个模特也不能随便吃重盐重油的外卖，顺带你们一份又不贵。”林浮田很大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复别人的消息。
林浮田：五份，乔开霁一份，还有一个模特一份。
他放下手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节目的制作公司就是裴辞旗下的，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外卖很快就到了。
副导演拿到外卖的时候，还小小地惊诧了一下。
因为这个外卖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商家做的。
不会很贵吧。
他不太好意思。
他吃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好吃！
乔开霁接过自己的那份午餐。
“……”
他看了一眼林浮田。
林浮田低头吃饭。
乔开霁没吭声，吃了自己那份一看就很清淡，营养搭配的很好的午餐。
吃完午饭以后，乔开霁打了个车。
摄影师在司机师傅耳边报了目的地。
“你对赵景歌的职业有没有猜测？”摄影师的声音里带着友善的笑意。
乔开霁坐上车听到他的提问后，浅浅地思索了一会儿。
“是不是……运动员？”他反问。
“哈！果然很明显吗？还是你在电视上看过他？”摄影师也不是很意外。
赵景歌算是现在挺有名的篮球运动员，因为他强大的实力和不输明星的颜值圈了不少粉丝。
乔开霁是模特，平时也会拍各种广告视频，说不定就见过赵景歌。
“没有，我随便猜的。”乔开霁摇了摇头。
赵景歌抓着他聊天的时候，就好几次，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自己的职业，为了配合节目组，乔开霁就全当自己没有听到了。
“也是，普通人想要有那个身高和身材还真是不容易。”摄影师点了点头。
“那你猜到了他是什么运动的运动员吗？”摄影师继续提问。
“篮球吧，他长得好高。”乔开霁感叹。
摄影师笑了起来，司机也忍不住笑了。
只要是长得高的，大家都会觉得他是打篮球的。
他们一路上随便聊聊，很快就到了赵景歌所在的晋江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