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第79章 第 79 章

从祝微生进门,忙着盯游戏画面的沈健就一直盯着电脑没回头。此时沈健跑去厕所,祝微生才看到他的脸一眼。

祝微生顿时眉一蹙。

沈健的眉心泛灰,正在走霉运。

程煦跟到厕所门口,语气担忧:“怎么突然吐起来了,不会是怀了吧?”

“怀了怀了,你的。”沈健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但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不是中午吃的东西有问题啊?”程煦道。

“不太可能吧。”沈健一脸难受地从厕所里出来,虚弱道,“咱俩中午吃的一样,你就没事啊。”

程煦又道:“那会不会是你耳朵痛引起的,要不再去医院看看?”

“天都要黑了,不想去,我有常备药,先吃吃看。”沈健漱了口,捂着腹部去自己桌柜里翻药。

就这么短短一分钟时间,沈健的脸色都灰白了几分。

祝微生敲敲桌面,“你没戴平安符?”

沈健有些莫名,把脖子上的红绳拎出来,晃晃上面挂着的红色三角小符袋,“戴着的啊。”

祝微生把他符袋打开,取出里面的符纸。

本该是黄色的平安符,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黑了。

“卧槽!”沈健惊恐脸,手里的药都要拿不稳了,“怎么黑了,我不会是又撞鬼了吧!”

祝微生把黑色的废符扔进垃圾桶,让沈健把左手摊开。然后祝微生就发现沈健的地纹线的一头长出了几条横纹。

地纹,是大众普遍更为熟悉的生命线的另一种说法。

作为手相三大纹之一的地纹,它代表着一个人的寿命长短,显像着一个人一生中的健康和灾病。

好的地纹纹线最好是粗又长,如果纹线比较曲折,有断裂的情况,或是有各种多余的纹路生长,这种一般代表着纹线主人人生不顺,寿短体虚,多灾多病。

沈健的面相显像不多,所以祝微生才看他的手相。

这一看,祝微生就发现沈健地纹上的异常。

沈健自己也看到了,顿时咦了声,“怎么这么多岔?”

每次一写作业就想摸鱼,摸鱼必玩手的沈健,对自己掌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他的掌纹向来干干净净,颜色也深,但凡哪里多出一个清晰纹路,他自己就能注意到。

沈健看不懂看手相,“微生,这横纹代表着什么?”

“代表你的生气正在流失。”祝微生松开他的手

沈健看着越发虚弱起来,他摊着的手掌冲着祝微生抖抖索索,“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这一生当真是命运多舛……”

祝微生摸出一道护身符拍进沈健掌心里。

沈健哀哀戚戚的样子立即一收,握住护身符呼出一口气:“还好有微生你!”

沈健也就在看到变黑的符纸时短暂地害怕了一下,深知不管他是撞鬼还是被人为迫害,只要祝微生在,他怎么都出不了事。

看到沈健的符纸出了问题,程煦也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符袋掏出来,和沈健那个一样,是他和沈健同时从外面寺庙请回来的。

做出查看这个行为前,程煦心里其实很漫不经心,结果等他把符纸摸出来,发现他的符纸也变黑了一半。

这下程煦懵了,“……怎么回事?”

“不是吧,咱俩一起撞鬼了?”沈健惊讶道,“可是这几天咱俩除了学校,也没去哪里啊。”

“这几天当心点。”祝微生给程煦也换了符力更为强一些的护身符。

祝微生能看出来沈健的面相和手相,但程煦目前除了符纸黑了一半,没有其他的异样。两人究竟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也没能算出。

这背后

的东西,有些不对劲。

换了护身符的沈健之后没有再出现反胃呕吐的现象,不过他也没啥心情直播了,早早地就下了播。

第二天早上,沈健被程煦摇醒。

程煦道:“老沈,我昨晚好像听到你又吐了?”

“没有啊……”沈健一脸迷瞪地摇头,“我昨晚连厕所都没去。”

“没有?”程煦疑惑,“那我昨晚怎么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吐个不停。”

“不是沈健,是林波他们寝室。”刚在阳台洗漱完的祝微生端着牙刷杯进来,“吐得不轻,我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下楼去医院了。”

沈健和程煦俩人睡得太死,祝微生起床进门都没有什么反应。

沈健一下子就睡不着了,他穿衣下床,跑去林波他们寝室。

沈健没关门,所以祝微生清晰地听到林波的声音传过来,“别说了,昨晚阿林和王帅,一个在里面没完没了地拉,一个在外面没完没了地吐,我和其他三个送他们去医院,折腾到天亮。可能是半夜吹了冷风,我们四个里今天感冒了两个,我和小周没感冒,但是脑袋疼得要爆炸了。”

不一会儿,沈健过来把正准备洗衣服的祝微生拉到林波他们寝室,指着病歪歪的林波四人,“微生,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和我情况一样?”

祝微生扫了一眼,挨个看了手相,最后点头:“一样。”

都是面相上信息不足,但看手相就能看出端倪的,生气都正处于流失状态。暂时流失不多,但也足够身体给出反应。

林波几个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素质不行,结果居然是生气在流失。即便他们不太懂玄学这一行,但也知道生气这玩意儿可不兴流失啊,要命的。

“买符吗?”祝微生摸出几张护身符,趁机推销一波。

“买买买!”

林波他们后来应该跟一些人讨论过这件事,接下来一天时间,陆陆续续还有人来祝微生这里买符。包括女生寝室那边,宋海女朋友颜语也介绍了不少人来买。

祝微生慢慢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东西才会让这么多人同时流失生气?除了一起误入什么致命的风水阵,就是大家都接触过同一个东西。

就在祝微生猜测着会是什么东西时,又在直播的沈健大叫一声,捧着昨天才得的护身符跑过来,“微生,你看我的符!”

祝微生低头,就见沈健手里的护身符其中一个边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黑。

护身符的符力正在不停被消耗。

程煦见状,立即拿出自己的符,一看,情况和沈健一样。

沈健惊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祝微生敛眸几秒,忽然抬头,看向沈健电脑旁边一直外放的小音箱。

“又是这首歌。”祝微生说。

沈健和程煦起初没反应过来祝微生怎么忽然说起歌了,愣了两秒后,两人骤然反应过来,“这歌不会有问题吧?!”

祝微生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口中跟着歌声的旋律慢慢地哼了几句。

几句后,祝微生猛然停住,睁眼:“把歌关了。”

沈健赶紧跑过去,先关掉音箱,然后又跟直播间里说了声,再次早早下播。

“微生,这歌真有问题?”沈健道。

祝微生点了点头,“这首歌的旋律里藏着一道可以夺人气运的邪恶力量。”

这首最近大火的歌叫《抚心》,祝微生虽没有特意去听过,但这几天跟着沈健他们也听了不少。只是不同于其他人听着听着就被旋律洗脑,会自发地跟着哼唱,祝微生几乎不会被外物影响,再好听的旋律在他这里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会进他心里。

也是因此,祝微生才没能及时察觉到这首歌的问题。

这首歌初听只是简单的好听,但一旦听者跟着旋律哼唱,就会激发出那股邪恶力量。它仿佛邪神的低语,问你可不可以从你手上拿走点东西,你继续哼唱,它就视为你同意。

“难怪符纸会变黑!”沈健道。

再好听的歌连着听上个几天也会听腻,明明这首歌他都要听吐了,但是因为旋律太过熟悉,所以每次歌声响起,他还是会下意识地跟着哼唱。

结果越哼唱,被夺去的气运也就越多。

程煦也差不多是这情况,私下里他如果自己听歌听到了这首,只要旋律刚刚响起,哪怕他已经昏昏欲睡,也要拿起手机点击下一曲。

但因为沈健外放直播的关系,水友们来来回回点播这首歌,程煦跟着沈健被一起荼毒,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他么简直防不胜防啊。”沈健骂道,“谁能想到有人会通过一首歌来害人,我们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听这歌的人?”

程煦道:“你想被告吗?”

这种事说出去,除了本身就有些信这些的,别的谁会信。这种玄而又玄的存在,他们根本拿不出证据,真发出提醒,就等着收那歌手的律师函吧。

“那怎么办?”

就在沈健挠头时,祝微生电话响了。

祝微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罗飞星。离开罗家那天,罗飞星留了他联系方式,邵青超度期间,他还关心了一下邵青入地府的后续。

祝微生接通电话:“你好,罗先生。”

这次罗飞星打电话来不是关心邵青的,他这次联系祝微生,是受一个朋友所托。

罗飞星这个朋友算是娱乐圈幕后从业人员,帮一个独立音乐人管理名下的工作室。这个音乐人叫侯云凡,非常有名,他出道十几年给人写了不少歌,几乎每首歌的传唱度都非常高,是歌手们趋之若鹜的天才音乐创作人。

但是在一年前,侯云凡忽然写不出歌曲旋律,也填不出词了。就好像一夜之间醒来,就忘记了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只剩满心的空白和茫然。

起初侯云凡身边的人都以为他生病了,是不是大脑里长了什么东西压迫到哪里,导致他忘记了这些。但国内国外有名的专家都检查过,除了情绪有些焦虑,他的脑袋一切正常,身体也十分健康。

后来,众人又觉得是不是侯云凡压力太大,让他暂时什么都不要想,就放松自己,让自己休息一阵,缓一缓。结果这一缓,就缓了一年,侯云凡还是一年前那种状态,一点都没有要恢复的样子。

这一年里,侯云凡推了所有的约歌合作,渐渐地,业内传出他江郎才尽的传闻。对此,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也很多。

作为当事人的侯云凡是最痛苦的,曾引以为傲的天赋才华,到现在变得他拿起笔都害怕。家里的乐谱和音乐器材都被他锁起来,他害怕看见那些,日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罗飞星的朋友作为侯云凡的工作室管理者,也是十分欣赏侯云凡才华的好友。他不希望看到侯云凡彻底堕落,在一周前就拉着侯云凡出去散心。走到罗飞星这个城市,朋友想着挺久没和罗飞星联系了,就约罗飞星出来喝一杯,然后就骤然得知了罗飞星前几天的遭遇。

这朋友原本从来没把侯云凡这事往某些神秘的方向上想,但在了解到这世上真有那些神秘手段存在时,他忽然就怀疑突然失去创作能力的侯云凡,是不是被人用神秘手段给算计了。

抱着来都来了试一试也没什么的想法,这个朋友就再次联系了罗飞星,想要委托祝微生帮着看一看。

祝微生才和沈健他们讨论了诡异的歌曲,罗飞星就说起了侯云凡的事。他想了想,和罗飞星约了明天晚上,答应帮侯云凡看

一看。

时间是祝微生定的,毕竟他要上学,非节假日时间没那么自由。约见的地点则是罗飞星那边定的,在某个酒店。

第二天,罗飞星提前了半小时过来接祝微生。

怨气针拔除后,罗飞星休养了几天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接到祝微生后,他再一次道歉:“劳祝玄师跑一趟了,可能是水土不服,侯云凡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出不了门,只能我们过去一趟。”

祝微生表示没事,反正车接车送,无非花一点时间。

快要到酒店时,祝微生发现道路两边开始出现了大量年轻女生。这些女生身上大多都抱着可以发光的横幅,或者印着发光名字的灯牌。

她们成堆聚在一起,或坐或站,像在等候什么。

车子开过去时,祝微生扫到灯牌上印着的名字——楚翔明。

这个名字让祝微生稍微敛了下眼眸。

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就是那首诡异歌曲的作曲、作词并演唱的歌手。

罗飞星也注意到了路两边的情况,带着祝微生进了酒店,见到他那位朋友后,罗飞星道:“酒店外面蹲了不少粉丝,这附近有明星在举办活动?”

罗飞星朋友叫白柏,自我介绍着跟祝微生握了握手后,才无奈地回答罗飞星:“楚翔明晚上下榻在这个酒店,那些粉丝都是来等他的。”

“楚翔明?”罗飞星刚才没仔细看,听到楚翔明的名字,顿时有了些兴趣,“他这半年来很火啊,我们公司最近有意请他代言,你和他熟么?”

“不熟。”白柏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而后道,“这一年我都尽忙着安抚云凡了,哪有精力注意别人。”

三人进了电梯,白柏按下楼层。

罗飞星道:“侯云凡好点了吗?”

“更严重了。”白柏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什么问题,落地后人就不舒服,医院也去了,没看出什么毛病。”

电梯很快到了,白柏撇开话题,“祝玄师,您请。”

到了侯云凡所在房门口,白柏刷卡开门。房间里很安静,充斥着浓重的酒气,沙发边半坐半躺地瘫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留着长发,脸长得挺好,只是胡子像几天没刮了,面上也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很颓废。

他痛苦地皱着眉,两只耳朵都塞着耳机。

“侯云凡!你身体不舒服,不是让你不许喝酒了么!”白柏愤怒地去拉侯云凡。

结果手刚碰到侯云凡肩膀,侯云凡自己就一骨碌坐起来了。他难受地捂着嘴,踉跄着脚步跑向卫生间。

“不好意思祝玄师,请您先坐一会儿。”白柏匆匆说道,追着侯云凡走了过去。

侯云凡在起身时,耳机掉了一只。

祝微生捡起来凑到耳边,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罗飞星则看着乱糟糟的房间,眼带同情。他把沙发收拾了一番,至少能让几人坐下。

之后他问:“祝玄师,侯云凡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祝微生放下耳机,点头,“他的才华被偷了。”

白柏刚好搀扶着侯云凡走出来,正好听到罗飞星的询问,也正好听到祝微生的回答。

白柏比侯云凡还激动,摇着吐得昏昏沉沉的侯云凡,白柏激动道:“云凡你听到了没有,你写不出歌不是你的问题,是你的才华被偷了!”

侯云凡没有回答,捂着嘴又要吐。

白柏只好扶着人又倒回去。

祝微生提醒道:“把他耳机拿下来,不能让他再听歌。”

白柏虽然不明白祝微生这么提醒的原因,但也如实照做,把侯云凡剩下的那只耳机摘掉。

等侯云凡被扶着出来在

沙发上坐下,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三分钟。

“抱歉抱歉,让祝玄师你久等了。”白柏一边喂侯云凡吃止吐药,一边道歉。

白柏迫不及待地想细细询问侯云凡才华被偷的事情,但祝微生已经看向闭着眼的侯云凡,问他:“侯先生,你对楚翔明这个人了解多少?”

一直没反应的侯云凡听到楚翔明的名字后,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祝微生,“怎么,你也要嘲笑我江郎才尽,现在狗屁不是,不如楚翔明吗?”

“云凡!”白柏呵斥一声,然后再次向祝微生道歉,进来十分钟不到,他已经道歉三次了。

侯云凡缓了缓,撤去自己浑身的刺,为自己的失态向祝微生道歉,“抱歉,我不喜欢楚翔明这个人,反应过激了。”

“那你怎么还听他的歌?”祝微生指指耳机,“这首《抚心》最近很火,我身边的人几乎人人都听过。”

侯云凡嘲讽地掀了掀嘴角,“《抚心》的作曲填词和演唱虽然都写的是他,但首歌不是他写的。楚翔明,没这个灵气。”

侯云凡的语气很笃定,虽然带着嘲讽,但是没有半分嫉妒。而且,他对楚翔明好像的确很了解。

白柏在旁边帮侯云凡解释道:“祝玄师,真不怪云凡反应这么大,这一年云凡因为写不出歌的事本来就非常痛苦,结果这个楚翔明还踩着云凡天才音乐创作人的称号往上爬,营销他自己不止能作曲填词还能唱跳,比云凡厉害。”

说起楚翔明,白柏接着道:“这人的名字我之前听都没听过,半年前突然横空出世,发的每一首歌都横扫各大音乐榜单,几乎唱了大部分的电视剧OST。国内没有打歌舞台,歌手这条路越来越不好走,但他在短短半年时间就直接火到国外,被千万粉丝追捧。我听说,他下半年已经准备办演唱会了。”

“运气来了吧。”侯云凡垂下眼眸,“不知道谁在帮他。”

祝微生问出其他三人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楚翔明的这些歌不是他自己创作的?”

“他抄袭过我的歌。”侯云凡淡淡道,“十年前,他偷了几段我写出来的旋律,另外写成一首歌投给一家唱片公司,让唱片公司看中他的创作才华,和他签了约。”

本来那家唱片公司准备就用那首歌作为楚翔明的出道歌曲,但是不巧的是,侯云凡当时已经和那家公司的另一个歌手进行了合作,楚翔明抄的那首歌就是他写给那个歌手的。歌曲还没有进行制作,但他们早早就已经登记了歌曲的著作版权。

两首歌曲在制作时被发现出现了相同旋律,对峙时楚翔明不承认,反过来污蔑是侯云凡抄了他,闹得很不愉快。

虽然楚翔明最后还是出道了,但演唱的歌曲毫无水花。他也尝试过自己创作,只是创作出来的那些歌曲一首都没被公司看上。之后他被公司放弃,彻底沉寂。

若不是这半年里楚翔明横空出世般再次冒头,侯云凡都快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罗飞星道:“也许是楚翔明在这十年里苦心学习,忽然开了窍?”

“可能性太小了。”侯云凡摇头,“一个人在某方面的天赋,从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后天勤奋学习是可以弥补,但也十分有限。我和楚翔明做了几年同学,对他的能力非常了解。”

侯云凡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曾经更是业内公认的天才音乐创作人,每年约歌的合作如果他想,可以接到手软。

他对楚翔明的不屑,只是不屑在楚翔明对词曲著作的署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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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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